[网王]for love(11)
而消耗了太多体力的人甚至没躲,只是掀起眼皮看了看他。
亚久津咬着牙。
场外的队友们的惊呼传到了场内,连他们的对手都屏住呼吸注意着这边。
亚久津又有种说不出口的烦闷。
他咬着牙僵持了一会儿,松开了仁王。
16、
我就知道会这样,仁王想。
17、
“打一架吗?”回到房间时仁王这么说。
故意的。
他们的低气压维持了剩余的两场单打比赛,单打一没打,因为日本队已经赢了。
而大巴上的低气压甚至让原本应该欢脱的氛围变得沉闷。
下车时德川似乎想要过来说些什么,倒是仁王先主动说了前辈,我自己能解决。
接下来就是这一幕。
亚久津不傻。
他当然知道自己被仁王摆了一道。
那现在动手是不是就会显得更蠢?
他皱起眉。
被扑到床上时仁王隐约觉得按住自己肩膀盯着自己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野兽。
但亚久津原本就是野兽,现在的他也不代表已经被驯服。
于是仁王突兀地笑出声。
亚久津:“……你有病吧。”
仁王摆了摆手:“你知道吗?我对真田说过这句话,结果输的挺惨的。”
亚久津挑了挑眉:“真田?你不至于打不过他。”
“是队友啊,又不可能下重手。”仁王止住了笑,有些认真地看着亚久津,“理解吗?”
“嘁,无聊!”
18、
“是挺无聊的。”仁王说。
19、
亚久津觉得仁王挺虚伪的。
分明是很在意的,偏偏要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表现出动容模样时,或许内心又冷淡到几乎要结冰。
20、
他倒没发觉自己能感受到这一点,已经是欺诈师难得的善意。
21、
亚久津签约职业俱乐部时是英国难得的晴天。
他早就有瑞士队的阿马迪厄斯的青睐,又在这一届世界杯里有不错的表现,又有伴田教练的帮助,成为职业选手居然并不艰难。
但走出俱乐部大门时他突然想起那场同调了的双打。
22、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直接找到仁王问出这句话时,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国的人诧异地看了看他。
亚久津因为这个眼神而感到焦躁。
“说话!”
仁王掀了掀眼皮,没理他,自顾自整理东西。
亚久津抬手锤了一下自己的床。
然后他把拿在手里的合同丢开,扑上去按住了仁王的后颈。
“……喂,就算前面是床,我也会痛的。”仁王慢条斯理道。
亚久津哼了一声。
“你会打职业网球吗?”
有朝一日他居然也会问别人这句话。
而仁王面对着床单露出一个得逞的表情。
“Puri,你猜?”
然后他被直接按进床单里。
23、
“你和仁王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千石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满,“我们好歹也做了那么久的队友,你的比赛内场票居然不给我给他,这可是你的职业首秀!”
亚久津懒得看他:“嘁,你不是来了吗?”
“我这是伴田老师给的票。”
“我就知道老头会把票给你。”
千石一时语塞。
他又跟着亚久津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不过亚久津,你和仁王虽然在去年国家队比赛的时候住同一个房间……亚久津?你在听我说话吗?”
亚久津头都没回,直接拐过休息室的拐角。
他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而后千石的声音突然停住了。
“……哇哦。”
仁王抬起头。
他一只手里还拿着点心(千石:这可是亚久津休息室桌子上的点心!),在开门时甚至和同在休息室的优纪聊得开心(千石:优纪看到我都没有笑成这样!)。
而亚久津只是皱起眉,默不作声侧过头。
千石睁大了眼睛。
他看着仁王对着他招了招手,觉得自己遇到了世界难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神奇的CP和为此绞尽脑汁的写法。
☆、【迹仁】那只野生灰豹(上)
1、
仁王发现了一只野生灰豹。
更正,不是拥有真实肉体的那种,而是精神体的拟态。
看上去有些焦躁的灰豹就蹲在后山山崖上最显眼的岩石上,盯着掩映在层层层层叠叠树林中的U17训练营的铁丝网。
训练营距离山石有些距离,于是仁王确认了一会儿才确定这只灰豹的聚焦之处确实是在定格在训练营。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挑了挑眉。
夜里的山风有些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逐渐盖过了方才还在耳边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仁王站了一会儿,松了口气。
他是被他的同伴们的呼噜声吵的睡不着才出来的。理论上作为一个向导他并不具备过度加强的五感,但他的向导天赋大概点错了技能点,五感比起一般向导要敏锐,反而是疏导五感的能力并不算出众。为此塔里一直在给他的分级上有所争议,但还在发育期的向导依然有着各种可能性,因此塔在商议过后还是给了仁王很大的自由。
总归和平年代不需要战争,哨兵向导与普通人的区别,充其量就是成年过后会被推荐去一些更适合他们的职业岗位而已。最多再加上每年的能力评定和可能的社会服务。
而现在,仁王盯着另一只疑似其他向导,或者是哨兵的精神体。
大概是个傲慢的家伙,一点儿也没打算回头。
还带着很明显的焦躁,间歇性用爪子挠着地面。
到底是哪个人的精神体?
仁王半蹲下来。
他唤出自己的精神体,抬手摸了摸小巧的白狐狸的毛:“puri,你过去和它交流一下,如何?”
白狐狸懒洋洋甩了甩尾巴,理都不想理仁王。
“别这样。你难道没有即将认识一个新的小伙伴的兴奋吗?”
白狐狸翻了个白眼。
“总是和熟面孔一起玩,不无聊?”
白狐狸站了起来。
大概是被仁王说的烦了,白狐狸回过头幽幽地看了仁王一眼。那双绿眼睛在夜里还挺吓人的。
然后它迈开优雅的步子,像是波斯猫一样一步一步往山石的方向走。
而仁王对着它的背影龇了龇牙,想这精神体的做派,到底像谁?
2、
迹部今晚有些心烦意乱。
他想,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也没发生。训练营和前几日一样平和,甚至态度还更积极了一些。少了一半的人,在最开始的那两天训练气氛是沉闷的,现在多少好些了。
而身体也开始习惯大量的基础练习,对待高中生也能拿出更恰当的态度,甚至原本不熟悉,并且可以说是敌人的其他学校的“室友”们,也都磨合的差不多了。
那还有什么呢?
天气很好,早餐时餐厅供应了他喜欢的约克布丁,厨师的手艺虽然比不上家里的,但也很过得去,比大部分他吃过的店做的都要好。午餐和晚餐的菜色也不错,于是今天刚好和观月错开,他得以一个人享受花瓣浴。晚上的香槟也味道刚好。
难不成是他终于想桦地了?
可别吧?虽然外人总觉得桦地是他的跟班甚至是仆人,但实际上他们只是走得近些罢了。桦地也不会真的做些侍从才做的事。
说起来……
桦地被淘汰以后,真的回了东京?
白日里幸村隐约提到的猜测……依据是从哪儿来的?可信吗?
迹部皱起眉。
他无端觉得全身燥热,忍不住走到窗边开了窗。
房间里另外三个人谈话的声音放的很轻,大概是都觉得和迹部格格不入因此也不找他聊天。迹部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只是看着窗外还挺亮的月光,隐隐觉得不安。
而后他开始觉得房间里三个人的声音有点吵。
不至于吧?我足够冷静吗?
迹部深呼吸了两次。
他想,不能迁怒别人。如果连自己为何失常都弄不明白,那也太不华丽了。
3、
仁王开始好奇,这只灰豹到底是谁的精神体了。
立海大里是哨兵和向导的人不多,认真算起来只有他一个。幸村原本应该是的,只是觉醒时正好遇上那场病,连带着觉醒的过程也一并被打断了,之后还会不会再二次觉醒还未可知。这是塔里没有过的案例——或许曾经有过,只是在战乱时期遗失了一些资料以至于变成没有了。
仁王自己也不算是正常觉醒。
他觉醒得太早了,可以说是在青春期第二性征发育之前。虽然他的觉醒看上去非常顺利也无病无灾的,但相对应的能力就显得奇怪了。应该敏锐的向导的能力还达不到标准,像是被一部分哨兵的力量所压制一样。塔认为这可能是太早的觉醒让原本应该明确的哨向发育方向没能发育完全。
但还是那句话,和平年代,这也没什么不好。
仁王就挺喜欢他自己那个看上去像个狐狸崽子一样的精神体的。
至少可爱啊。
现在那只就比巴掌大了一点的白色小毛团,踩着波斯猫的猫步走到了灰豹的旁边。
凑近了才能看出灰豹和白狐狸的体型差。远看时还只觉得灰豹的体型也不算大的。
精神体之间的交流仁王无法干涉,但他至少能感受到那只灰豹传来的焦躁情绪,和焦躁中无法褪去的沉稳。
野兽试图控制自己,不是很有意思吗?
尽管不高兴,也还是“彬彬有礼”地和白狐狸交流了。
他可没有用错形容词。
他用精神力感知起来,就是这样。
所以,这到底是谁家走失的精神体啊?
会有这样焦躁的反应,难道是和自己的“主人”走失了?而一直盯着训练营,是训练营里的人吗?高中生,还是他认识的……国中生?
仁王舔了舔唇。
他想起自己两年的和精神体合作的经历,思考了几秒后走了上去。
他对着弓起背警惕地看着他的灰豹伸出手:“找不到自己主人的话,不如和我在一起……待几天?”
触碰到灰豹皮毛的瞬间,他感知到了那压抑着狂暴的精神力。
然后他的向导本能自然而然地疏导起了精神力,灰豹也逐渐放松下来。
几分钟后,仁王收回手,低下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蹲在旁边的灰豹端正地露出一张可以说是漂亮的猫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