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大概是个神(43)

　　管他排第几，反正他天生就厌恶这种正义的伙伴，英雄也一样。
　　“你们……”安德瓦的话语在看清眼前景象时顿住，眼中带上了些许不可置信。
　　尸体身上的火焰还未熄灭，虽然已经烧得焦黑，但从形状上还是能看出，这就是脑无。
　　“来得正好，”贞德的语调没有起伏，他指了指身后的少女，“这个你看着办。”
　　“还有那堆垃圾。”
　　安德瓦看着贞德，他认得这张脸，却不认识这个人。
　　他也有看雄英体育祭，并且还就坐在观众席上，那场让人惊艳的表演赛让人印象深刻。
　　其中，贞德跟亚瑟身上的正直之气也让不少职业英雄记忆犹新，那种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所以现在出现在安德瓦面前的，贞德的这副模样才让人诧异。
　　“……那个少年的个性。”安德瓦道，“你是贞德？”
　　“是，也不是。”贞德对着他微笑，但给人的感觉却与金发的贞德完全不同。
　　“我是那个大圣人舍弃的执念、欲望、憎恶之心。”
　　原本绝不可能被召唤出来的另一面，却以被圣杯的黑泥为媒介，灵基相互融合，得以现世。
　　“真是的，我又跟你解释什么……”
　　完全没有必要。
　　贞德转身就打算走，安德瓦却道：“你是在完成那个少年的命令吗，那样的话，就算是擅自使用个性伤人了！”
　　贞德转身离开的动作一顿，转头：“啊，对，好像是有这么一条规定来着。”
　　“真是可笑啊，太可笑了。”他又十分愉悦的笑了起来，“你们居然管这种怪物叫‘人’吗？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他的笑声止住，语带嘲讽：“动一动你的脑子吧，英雄，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贞德’可是不会用火的。”
　　相反，这里可是存在一位以火出名的职业英雄，地上的脑无只会被认为是安德瓦消灭了。
　　“这份功劳就记在你身上了，不用谢我。”
　　贞德说完，居然直接灵体化消失在了原地。
　　安德瓦没有任何阻止他消失的手段，只能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少女，先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原泽真。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
　　那样的个性，召唤出的从者，刚才的贞德，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英雄，反而像是villain。
　　另一边，贞德灵体化离开没多远，便遇见了亚瑟。
　　他在亚瑟身后显露出身形：“我说，这种事情，还要做多久？我想回去了。”
　　亚瑟原本背对着他，一下子便听出这是贞德的声音，但是语气不对，若是他熟悉的贞德，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转头一看，面上也流露出惊诧。
　　“ruler……？不对，你现在的阶职……”
　　他发现贞德的阶职改变了，由ruler，变为了avenger。
　　“哈？”贞德原本还因为亚瑟脸上的惊诧感到不爽，随后反应过来，又嘲讽的笑道：“什么啊，居然还在‘深层’吗？”
　　“也挺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出来，虽然阳光的王子殿下也让我很反胃，但最令我作呕的还是你啊。”
　　跟他是一样的。
　　都是为了成为别人理想中的人物，而舍弃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野心，憎恶，欲望……追求自己渴求之人的权利。
　　“你在说什么，你是贞德吗？”亚瑟眼含担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无趣。”贞德瞥了他一眼，打算走了，可刚转身，背后便传来了亚瑟冷淡的声音。
　　“你不要给master添麻烦。”
　　贞德的眼中是明显的嫌恶，“嘁”了一声。
　　“让你不要出来你就出来，真的跟我对着干啊？
　　骑士王身上是漆黑的，绘有赤纹的盔甲。那双与他如出一辙的金眸里无波无澜，连带语调也没有起伏：“不要给master添麻烦。”
　　他又重复了一遍，对贞德的话中带刺视而不见。
　　贞德：“……”
　　他果然最讨厌这个冷血男了。


第45章
　　亚瑟回过神，发现贞德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他觉得脑中有些晕眩，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断层。
　　贞德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我……”
　　他的手指颤抖起来：“我都做了些什么，还说了，说了那么多无礼的话。”
　　记忆中“自己”的行为让他难受极了，可以的话简直想要飞奔过去道歉。
　　在他的感觉里，自己就是在与脑无对战的时候眼前一黑，下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亚瑟，自己所处的地方也完全不同。
　　还没有来得及诧异，期间另一个自己所做的事，那些记忆便涌进脑海。
　　“你没事吧？”亚瑟走上前，发现果然是平时的那个贞德。
　　那他刚才是……诶，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亚瑟，”贞德看向亚瑟，“你难道，没有感觉自己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吗？”
　　记忆中，他的确是变成了神色冷淡铠甲漆黑的骑士王，可现在却又是原本的模样。
　　亚瑟皱眉，听出了贞德话语中未尽之意：“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对吗？”
　　贞德的思绪飞快的转动起来，联系到“自己”所说的话，亚瑟的那个“另一面”原本还在“深层”，刚才那是第一次露面。
　　他想起了自己在跟随原泽真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那个撞到原泽真的小孩子。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那个孩子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哭着跑走了。
　　现在想来，是另外一个他第一次出现了，那种表情跟态度，孩子见到不哭才怪。
　　而正是因为那是第一次，所以他也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而没有记忆，就跟现在的亚瑟一样。
　　贞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说是“另一面”什么的……居然是这样的吗……
　　他将自己所知道并推测出来的事情告知了亚瑟。
　　“你是说，之前master捡到的那个灵基，那时候不是消失了，而是跟我们融合了？”亚瑟一惊。“我刚才，也变成了别的样子？”
　　“不，改变的只是着装，还有就是……”贞德显然又想起了那个态度恶劣的“自己”，带着深深的无奈：“还有就是……说话方式之类的吧。”
　　“对master有害吗？”
　　“不，没有。”
　　甚至那个状态下的亚瑟还让贞德不要给master添麻烦。
　　亚瑟顿了顿，又道：“这件事，要跟master报告吗？”
　　“现在不确定的事情还太多，我认为等以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开口比较好。”
　　暂且称“另一面”为alter，那么那个alter究竟是什么他们还不得而知。据贞德alter自己所说，他是贞德为了成为圣人而舍弃掉的欲望以及其余的一切，而他与贞德在现世所用的是同一个灵基。
　　alter是能自主出现的吗？能不能控制？只是记忆共通，但除了用第三者传话以外，也不能交流。
　　所以，还是先不跟原泽真说比较好，不然他肯定会为他们担心的。
　　“……就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贞德道，“这片地区应该都没有还未逃离的人了吧？”
　　亚瑟正色道：“职业英雄们也来了不少，应该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好，那现在先回master身边吧。”
　　原泽真遇见死柄木弔之后，走出一段距离的他看着被破坏严重的城市，感觉在贞德跟亚瑟回来之前自己没什么事做，于是他直接找了个凳子，坐在街边看起了手机。
　　等职业英雄赶到，看到的就是少年坐在布满碎石遍地火光的大街上，聚精会神的背单词。
　　职业英雄：……
　　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拼的吗？注意一下背景啊！为什么你能够这么平静的背下去啊！
　　怎么办，感觉槽点太多了一时间开不了口。
　　他又上前几步，认出了了原泽真。
　　“那边的你！你是雄英的学生吧，你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啊？”原泽真抬头，这才发现有人来了。
　　他原本还为这人认出自己而感到些许惊讶，但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参加过雄英体育祭，被认出来是当然的。
　　其实之前也有几次，只不过还是不太习惯。
　　他刚准备说什么，贞德的心灵感应便传了过来：‘master，我们回来了。’
　　原泽真一顿，对着那名职业英雄道：“抱歉，我挡路了吧，这就走。”
　　职业英雄：……不，这不是挡不挡路的问题吧。
　　原泽真是在回了家之后的第二天，开了电视看见新闻报道才发现，原来在保须市那里出了那么多事。
　　说是七名职业英雄与三名高中生碰巧偶遇了英雄杀手斯坦因，随后被赶来的安德瓦制服了。
　　但是他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联系到绿谷出久之前莫名其妙给他发的地址……
　　原泽真拿出手机，给饭田天哉和绿谷出久都发了消息，可是两人都没有回。
　　饭田那种性格的人在收到消息的几分钟内肯定是会回复的，这个时间的话，就算绿谷出久说是要去涩谷进行实战训练，格兰特里诺也该带着他回去了，原本也是会回短信的才对。
　　现在两个人都没有回……
　　他想了想报道里出现的安德瓦，给轰焦冻也发了消息。
　　[我看到新闻报道里的安德瓦了，他在保须市抓住了斯坦因对吧，你也在保须市？]
　　与饭田天哉跟轰焦冻不同，轰焦冻倒是回得很快。
　　[嗯]
　　[怎么了吗？]
　　原泽真顿了顿，继续打字。
　　[你现在是回了安德瓦的事务所了？]
　　这次对面的回复慢了一点。
　　[对]
　　[那好，我去找你]
　　[!为什么突然……不行，安德瓦不同意]
　　[什么时候你变得会去寻求安德瓦的许可了]
　　[不要想着骗我，你在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对面才发来消息。
　　[抱歉]
　　[我在医院，不过只是普通的感冒]
　　[真的]
　　原泽真怎么看怎么觉得最后那句“真的”充满了强调的意味。
　　‘00号，你有锁定攻略对象所在位置的功能吗？’
　　‘等等，我找找看。’
　　……什么，功能这种东西还要“找找”才能知道有没有的吗。
　　还行不行了，一点都不靠谱。
　　00号：‘有了有了，诶，奇怪，轰焦冻现在跟绿谷出久的坐标重合了。’
　　‘地址是？’
　　‘东京保须市的医院。’
　　原泽真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猜出发生了什么了。
　　可既然新闻里都没有提到他们三人的名字，轰焦冻又对他如此隐瞒，他也不会去追问，只当成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在职场体验的第五天，独自一人待在病房里的绿谷出久，在看着手机上播报的，有关之前［斯坦因事件］的新闻。
　　之前警察局署长也来找过他们，为了避免触犯擅自使用个性规则，打败斯坦因的功劳被挂在了安德瓦名下，新闻里没有提起他们，他们这才得以免除处分。
　　就结果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了，为了不让格兰特里诺他们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被责怪，再加上他跟饭田天哉他们也不是什么看重名利的人，他觉得现在这样没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