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大概是个神(143)
这个世界上可是还有“杀人未遂”这么一个罪名的,不可能因为事情没有造成伤害就当做是没有发生过。
“现在连敬语都不用了吗?”
原泽真道。
“这一位,要不要给你们介绍一下?”
想一想这些魔术师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他就觉得很有意思。
诶,他是不是过于恶趣味了?
“master……”亚瑟有些无奈。
他本身也是不想放过这些魔术师的,他的心胸宽阔不代表他是个什么都能够原谅的人,贞德也一样,也许天草四郎可以,可那只是在对象是他自己的情况下,早在这些魔术师产生想要加害原泽真的念头起,他们在从者们的心中就已经无法被赦免了。
他们这些属性为[善]的表面上尚且平和,换做那些属性为[恶]的,恐怕连怎么上酷刑都想好了。
‘为什么?’杰克的声音里是纯粹的疑惑,‘不能杀掉吗?’
直接肢解掉,把“温暖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
在他看来,这是这些人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了。
‘肢解太暴力了。’
原泽真道。
他也不是那种喜好血腥的人,虽然说不会放过这些人,但也不会随便就杀人。
尸体要这么放着的话,被人发现了又会引起骚动,而要处理尸体的话也很麻烦。
“那就,”原泽真想了一下,看向了时钟塔的魔术师们,“将魔术回路都废掉吧。”
魔术回路,是魔术师与生俱来的魔力源泉,是他们体内持有的模拟神经,同时也是身为魔术师的资质。
将生命力变换为魔力,与基盘跟大魔术式紧连的道路。
没有魔术回路也就无法生成魔力,相当于是把道路直接切断了,魔术回路被破坏了的魔术师,虽然看起来只是变回了普通人,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但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直接废掉了。
只要是魔术师,那就都会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抵达“根源”。
梦想破灭的感受,自己成为了废人的感觉,那种绝望可比死亡一瞬间的痛苦的代价重。
至于“根源”,原泽真在向00号询问之后,00号是这么给他解释的。
所谓“根源”,即根源之涡,是一切初始之因,也可以理解为究极知识之源,是世界以及一切所诞生的地方,可能是一个点,也可能仅仅是一种抽象的概念。
如果一个人真的可以达到“根源”,那他便可以获得全部的知识,世界运转之理,生命存在之理。但全知在这一刻也便等同于无知,也便可以看做没有意义。
利用“根源”的力量,对世界进行改变、创造、毁灭都轻而易举。
总之是很厉害的东西就对了,原泽真对于这种概念性的事物一向不怎么能理解,反正也跟他没有关系。
“看得出那名从者是谁吗?”
有时钟塔的魔术师低声向同伴询问道。
人类不可能打得赢从者,可现在他们就算是不想要战斗也必须要战斗,原泽真说要毁了他们的魔术回路,那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他们只能尽力挣扎。
如果能够看出从者的身份的话,就也许可以找到对方的弱点。
就像是阿喀琉斯的弱点是脚后跟一样。
而他的同伴额上都是冷汗,摇头。
只凭借外表就想要看出一名从者的身份实在是太难了,除非那名从者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能够代表身份的标志。
比如特定的服装,或者特定的武器,装饰之类的,但这种从者终究还是少数。
“想知道?”原泽真道,“那就给你们介绍一下呀?”
在从者之间的战斗中,从者的身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情报,可他向来都不怎么在意,现在的话就只是想看他们震惊的脸而已。
“亚瑟潘德拉贡,认识吗?”
当然是认识的,不可能不认识。
拔出石中剑而成为天选之王的,不列颠的骑士王在整个世界都非常出名,何况时钟塔的人。
“亚瑟潘德拉贡?”他们的话语里满是不可置信,“那名骑士王?”
完了,连侥幸心理也彻底消失了。
完全没有胜算啊。
亚瑟依旧是那副对原泽真感到些许无奈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了眼前的魔术师们。
原泽真说是要破坏他们的魔术回路,可是具体的方法亚瑟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说实话,他对于魔术这种东西其实还是挺熟悉的,哦不,在他的那个时代,这应该被称为魔法。
“那种事情,非常简单呀,交给我吧。”
玉藻前在他的身边现身。
“玉藻前?”
亚瑟有些惊讶,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原泽真。
“我可是得到了master的许可,才不是擅自出来的。”玉藻前笑着。
他对这群魔术师可是恼火很久了,虽然不能使用脑海中列举出的各种酷刑,但是破坏他们的魔术回路倒也还行。
而魔术师们在看见玉藻前现身的时候,已经彻底绝望了。
兽耳狐尾,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不知道身份,可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判断出,他与亚瑟同样是从者。
在不依靠圣杯和灵脉的情况下,仅是凭借自身的力量召唤出从者本来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现在从者居然有两名??
原泽真:不好意思,再说一次,不止两名,有一面包车。
“亚瑟王,王啊,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无辜的,请您绕过我吧!”
“我是您的子民啊,是大不列颠的一员!您不能对子民动手!”
“是、是啊,骑士精神不是不应该向弱者出手吗!”
绝境之下魔术师们居然开始向亚瑟喊话。
骑士精神跟骑士道,亚瑟的确是遵守着,其中也确实有一条名为“怜悯”。要求骑士同情弱者,要有一颗博大包容的心。
原泽真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似乎总是有人会认为像是亚瑟跟贞德这样的从者能够包容一切,无论对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不生气。
起码原泽真觉得,那个不叫心胸宽广,没有底线跟原则的,那叫傻子。
既然已经为王,走上战场,手上势必就会沾上鲜血,王座之下,荣誉背后是累累白骨。
玉藻前的金眸里闪过一丝玩味,想要看亚瑟怎么应对,刚要说话,却发现身边人的气息变了。
要说的话,就是从凌然正气变成了“恶”。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看见亚瑟的属性从[秩序善]变成[秩序恶]。
“我的子民?你们也太自以为是了一点,魔术师。”
那是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捡回一条命就该感恩戴德了。”
以亚瑟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所以,这是alter。
玉藻前有些讶异的看见亚瑟的外表与之前有了些许的改变,身上原本银白的铠甲也被染成漆黑。
像是翡翠一般的绿眸变成无情且锐利的金色,阳光一样灿烂的金发则宛若黯淡了一般,变成了白灰。
玉藻前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alter状态的亚瑟,不,虽然之前在系统空间里也有见过,但这么近的看见骑士王由[善]变为[恶]还是让他挺惊讶的。
说到底,他外表像是天真烂漫的样子,可属性却是十足十的[恶],内心深处也流动着恶意,只不过平日都被掩饰得很好。
“什么呀,这不是一样帅气嘛?”
他有些不满道。
明明身上都被染黑,从圣洁变为邪恶,可却丝毫没有堕落的模样。
原泽真对于亚瑟突然变成alter也差不多习惯了,贞德也经常这样,这是不可控的。
“想要活命的人,”亚瑟道,“也不用我们动手了,自行把魔术回路切断。”
完完全全的是不容拒绝的,命令的语调。
“哦豁~”玉藻前在旁边没有多说话,金眸微眯。
这真是相当残忍的命令了,让魔术师自行切断自己的魔术回路,其中的痛苦,不亚于抽筋扒皮。
何况以魔术回路对魔术师的重要性,这跟让他们自杀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什、开什么玩笑!”原本低着头的魔术师突然听见这么一句,神情激动的抬起头,看见了浑身漆黑的亚瑟以后愣住了。
就算他们不知道亚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总之他身上那股不妙的气息却成倍的增加。
“别他妈再藏着了!难不成你真的想自行切断魔术回路吗!快点把你之前拿到的那个东西拿出来!”其中一名魔术师突然扯住了同伴的衣领,“就算再怎么宝贝,那也得有命活下来,或者你还是一名魔术师!”
“……什么?”
原泽真微微皱眉。
他觉得这事情的变数有点多,本来以为解决时钟塔的事情会很轻松,结果先是出现了个与系统有关的少女,说南丁格尔是从者,现在这群魔术师又有什么东西要拿出来?
被扯着的那名魔术师咬牙:“我知道了!”
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卷轴,将卷轴上的绑绳解开后,将其扔在了地上。
卷轴在落地的过程中舒展开来,然后自动的贴合地面,成为一个完全的平面,上面画着的召唤阵闪过白光,然后猛的放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法阵上方。
“这里是……诶,这么多人,好热闹呀,是在举办宴会吗?”
那道声音略显轻佻,但却很好听,说的是与这个国度不同的语言。
他是……
“……奴良,鲤伴??”
原泽真有些懵。
第150章
在法阵上出现的男人与周边的环境可以说是格格不入,首先这个格格不入就体现在了服装上。
现在维多利亚时代虽然也算是近现代了,但还远远没有那么开放,人们都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而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衣,露出大片的胸膛,要是被女士看见了指不定女士还会尖叫出声,然后通报苏格兰场。
虽然之前的确是跟奴良鲤伴说要再见,但原泽真是真的没想到奴良鲤伴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种方式出现。
哈?法阵?卷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居然能见到你……”奴良鲤伴道,但意外的神情也就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随后又转为了那种让人捉摸不定的轻笑。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不,能见到你,这之前算作代价都太轻了。”
“怎、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是很强的使魔吗?”时钟塔的魔术师慌了。
本来拿来当作杀手锏的,怎么现在看这个“使魔”居然跟对面是认识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这是第一次用!你知不知道这花了我多少钱!”那名魔术师低声骂道,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紧盯着奴良鲤伴像是在咏唱咒语,结果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反应。
奴良鲤伴只是看了周身的这些魔术师一样,又看了看自己脚底下的法阵,大致摸清了是怎么一回事,可却不知道原泽真那边的情况。
“打架吗?”
“差不多。”
“噢~”奴良鲤伴摸了摸下巴,“那我现在是被召唤出来,要对付你的?”
“但是我看着好像没有什么用。”
“的确是没有用啊,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呢?”奴良鲤伴笑道。
“这是什么,跟那些阴阳师的咒文也不太像啊。”他打量了一下脚底下的法阵,居然就这么无视了身边的魔术师,跟原泽真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