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 上(101)

　　“是啊，有道理。”哈利思忖着，“我明天得去找塞德里克，我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来吧，我送你回斯莱特林。”
　　回到宿舍，哈利想起穆迪会在自己对塞德里克透露第一个项目后叫住自己。于是，他掏出活点地图，借着魔杖的微光细细查看。他一个一个地看过人名，最后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办公室里看到一个和记忆不符的人名——阿拉斯托·穆迪。


第94章
　　第二天一早，霍格沃茨某个角落怨声载道。
　　“马尔福，给个准话，你到底要干什么？”布莱斯恹恹地靠在一颗树上，打了个哈欠。
　　“我们陪你折腾一上午了！”潘西咬牙切齿地说，“上午的课全翘，带着我们一帮人在校园里乱窜——老娘的高跟鞋跟都要踩断了！给我个准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德拉科不搭理她，苦恼地看看左边的树又看看右边的树。“我找树啊。奇怪了，我怎么就找不着那棵树了？”他懊恼地转了个圈，“我记得就是这儿啊，就是这个位置……诶！高尔！高尔你让开一下！”
　　高尔茫然地往旁边挪了挪。德拉科眼睛一亮：“找到了！来来来，克拉布借我踩一下！”
　　克拉布茫然地走到他旁边，德拉科叫他蹲下，然后踩着他的肩膀就上了树。他换了几个姿势，得意洋洋地说：“没问题了，一会儿哈利打这儿过，我就跳，我一跳，你们就从我后面围上来，知不知道？”
　　斯莱特林的小伙伴们齐齐翻了个白眼，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
　　哈利结束了上午的课程，立刻就沿着记忆里的路去找塞德里克。他很顺利地找到了目标对象，把他从一群赫奇帕奇中拽了出来。
　　“听着。”哈利严肃地说，“火龙，第一个项目是火龙。”
　　“什么？”塞德里克满脸惊讶。
　　“我说，火龙，每人一条，从他们身边通过或者什么的——第一个项目。”哈利详细地说，看到塞德里克的眼睛里有了恐惧。
　　“你能肯定？”塞德里克压低声音问。
　　“绝对肯定。”哈利说，“我亲眼看见了，你知道……嗯……我不太老实，喜欢夜游。”
　　“是啊，这可以解释。”塞德里克说，还有些发怔，“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我凑巧看到马克西姆夫人和卡卡洛夫也发现了这件事。”哈利说，“我敢打赌芙蓉和克鲁姆也知道了——嘿，我们都是霍格沃茨的，我干嘛要把你蒙在鼓里？”
　　塞德里克点了点头：“对，没错……你是对的，对的。”他又思索了一会儿，郑重地说，“谢谢。”哈利对他笑了笑，走开了。
　　“来了。”克拉布小跑到树下说，“哈利过来了。”
　　“好好好。”德拉科靠着树干换了个姿势，“行，没问题，三二一……波特！”
　　哈利愣了一下才开始找声音来源，一眼看见了德拉科坐在一棵树上。他疑惑地走过去：“我以前就想问了，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德拉科狠狠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继续说：“你知道，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爸爸了。我和他打赌，你会是最终的胜利者。”他一下从树上跳下来，嘴角挂着轻佻的笑，而他的朋友们都围了过来，“你怎么看？”
　　哈利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和斯莱特林们长袍上“挚爱哈利·波特”的徽章，瞠目结舌。“我看这世界真玄幻。”他又被德拉科瞪了一眼，赶忙开动脑筋说，“好吧，替我谢谢马尔福先生——我是指我面前的这位马尔福先生——对我的无上信心以及绝对支持，还有……”
　　他看了一眼德拉科胸前的徽章，咧嘴笑了，“还有无限爱意。”
　　“这就对了。”德拉科得意地说，勾住哈利的肩膀，“我找这棵树可找了一上午。”
　　“带着你的斯莱特林朋友们一起么？”哈利问。德拉科点了点头：“是啊，想起来当初都有谁跟我一起在这树边儿上还挺费劲的。”
　　哈利回头看了一眼阴沉着脸的斯莱特林们，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对他们的瞪视感到害怕。
　　“你知道么，你当初只有一句话我觉得还算能听。”德拉科毫不在乎身后怨气爆发的小伙伴们。
　　“什么？”哈利惊讶地说，“我记得我当初骂你和你爸来着，你还听进去了？”
　　“是啊，你说我超级可悲。”德拉科耸了下肩，“可不是嘛……”喜欢你不敢承认什么的，“是挺可悲的。”
　　哈利一时搞不懂德拉科的意思，只是看着那双灰眼睛里的情绪觉得难过。他赶紧岔开话题，说：“听着，我有个发现。昨天晚上我看活点地图，穆迪是真的穆迪，黑魔法防御术课办公室里显示了阿拉斯托·穆迪。”
　　德拉科拧着眉：“但他确实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不是么？”
　　“是啊，这太奇怪了。他是真的，但做的全是假的的事情。”哈利说，“难道小巴蒂·克劳奇把他研究得这么透彻，一举一动都是按照他会做的来的？”
　　“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们进一步确认。”德拉科说，松开哈利，还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你不是要——”哈利瞪大眼睛。
　　“走呀。”德拉科掏出魔杖。
　　“我以为你不喜欢雪貂……”哈利嘀咕着转过身。他走出没两步，身后德拉科便念了一句什么。只是那咒语刚出口一半，穆迪从一边的走廊冲了出来。
　　“背后放箭！卑鄙的小子！”穆迪大喊着对德拉科施了咒语，哈利急急转头，只看见一只雪貂无辜地坐在地上。
　　“等等，穆迪教授！”哈利赶紧冲上去，以免穆迪教授让雪貂开始跳啊跳，“是个误会！误会！闹着儿玩的！”雪貂无辜地叫了两声，抓着哈利的袍脚往上爬，委委屈屈地蜷在他肩头，“我们是朋友，真的。”哈利安抚地摸了摸雪貂，顶着穆迪教授狐疑的目光继续说。
　　“这小子刚才可是对你举起了魔杖！”穆迪恼火地说，“对朋友是这个态度么！？”
　　雪貂好像害怕似的扒开了哈利的领口，钻了进去。哈利捂住扒着他衬衫的雪貂，为德拉科开脱。“对，德拉科就是喜欢恶作剧。您看他现在不也——马尔福！”他的声音突然慌乱起来，“你出来！你在干什么？”
　　雪貂从哈利的领口探出脑袋，伸舌头舔了舔哈利的下巴，两只小眼睛特别无辜。哈利几乎要以为自己刚才胸前某处被舔过的湿润感是错觉了，他拽着雪貂的脖子把这调皮的东西按在肩膀，觉得脸颊发烫。
　　“总之，他绝不是对我有恶意。能不能麻烦您——”“这是怎么了？”突然，麦格教授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走进人群，一眼看见红着脸的哈利和他肩头的雪貂：“波特先生，你换宠物引得这么多人围观么？”
　　“不是的，麦格教授。这是德拉科。”哈利急切地说。
　　“马尔福先生？”麦格教授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德拉科想和我开个玩笑，穆迪教授以为他要对我施咒。”哈利解释。
　　“穆迪教授，我们从不用变形来惩罚学生！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麦格教授有气无力地说。她抽出魔杖解除咒语，原本在哈利肩头趴着的雪貂一下子变回人，正好把哈利按在地上。
　　斯莱特林的人已经散了，谁也不想多看这俩人一眼。
　　“你起来！”哈利伸手去推德拉科，“手——手也拿开！”
　　“我手怎么了？”德拉科一脸无辜的在哈利胸膛上一撑，手掌正按在刚才用雪貂模样舔过的凸起。哈利一下子就炸了，往起一蹿就要跑。还是穆迪把他拽住，他才红着脸跟人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也不敢回头看德拉科一眼。
　　哈利跟着穆迪的脚步，在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便开口说：“穆迪教授，我等下还有占卜课。您找我……”
　　穆迪停下脚步，魔眼转了一圈，盯住哈利的胸口：“他确实很爱开玩笑，是不是？”
　　哈利：“……”
　　哈利：“……您的魔眼不能看穿衣服，它能么？”
　　“如果我想，它能看穿一切。”穆迪说，“抱歉，我以为当时的情况很危急，他钻进你的衣服是想用那雪貂爪子害你。”
　　哈利面红耳赤地揪了揪自己的衣服：“别说了，求您了，别说了”穆迪大笑几声，用力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好了，如果你要在这里说，好快点儿去上占卜课，”他用魔眼扫视了一圈四周，才继续道，“首先要表扬你，你刚才做了一件很有风度的事。”
　　哈利还没缓过劲儿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算什么，不是么？我是说——那个——塞德里克也是霍格沃茨的勇士。所以我——我告诉他——”“我不打算责怪你，波特，作弊向来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组成部分。”穆迪说，“我也不打算问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可以是你的秘密。不过，告诉我，你有没有想好怎样通过你的那条龙？”
　　“我是有一个想法。”哈利说，“但是抱歉，我不打算告诉您，以免您纠正或者帮助我改良这个方法。您理解么？”
　　“很高尚，很超凡！”穆迪赞赏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去吧，去上占卜课！”
　　哈利稍稍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他走后不久，穆迪慢慢走回他的办公室，狠狠一脚踢在一个箱子上。
　　“幸好收走了你的魔杖，你这个不服输的家伙！”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摘下腰间的酒壶，仰头喝干。
　　占卜课上，特里劳尼教授又没说什么好话，哈利不得不趴在桌子上躲避那些同情的目光。相比起其他罗恩口中“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准备”的勇士，哈利简直是什么都没做。不少人都在传哈利对比赛毫无信心，打算一开始就弃权。毕竟，在所有人能看到的地方，其他三位勇士总是表现出了紧张的。
　　晚上的时候哈利通过双向镜和小天狼星聊天，说起了第一个项目。小天狼星现在已经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哈利和他说话时，卢平就在一边看着。
　　“是火龙。”哈利说，“海格带我去见的。”
　　“说起火龙，哈利，我得告诉你，别想着念什么昏迷咒，那只会——”“激怒它们，我知道，我看见了。”哈利说，“事实上，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不用为这事儿惦记着我啦，肯定没事的。”
　　“相信哈利吧。”卢平说，“既然他愿意为此冒险的话。”
　　哈利咧着嘴笑了一下。
　　“好吧，本来有个绝招的。但既然你这么说……好吧。”小天狼星妥协了，挠挠脑袋，脸上有一种阴沉的色彩。他和卢平对视了一眼，窃窃私语了什么，才终于下定决心地又看向哈利。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在宿舍么？”小天狼星问。
　　“是的。”哈利说，“什么事？我需要换个地方么？”
　　“都睡了么？还是有人醒着？”小天狼星又问。
　　“罗恩在我这儿，其他人都睡了——我猜。”哈利用镜子照了下罗恩。罗恩对小天狼星和卢平问了好，跳下床走了一圈，确认所有人都睡着了。哈利又施了一个静音咒确保万无一失，才说：“可以了，现在只有我和罗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