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生代里拯救世界(155)

　　看出风祭清司如今有些复杂的心情，日比野未来也没有让他太过苦恼，转移话题说道，“以前清司还会喊「希卡利老师」的呢。”
　　风祭清司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弯着唇角说道，“嗯，以前是这么喊过，算是表达尊敬吧。毕竟在我1000多岁的时候，看希卡利感觉他就和我的父亲差不多大啊。”
　　那时候看的视角是小孩子看大人的视角，会感觉年龄差很大。不过随着自己的逐渐成长，光之国比人类漫长得多（指的是占生命比方面）的壮年期，看待希卡利自然也不像曾经那样隔了一个辈分的感觉。
　　日比野未来的重点当然不是这个，“清司以前就很喜欢使用敬语，在光之国的时候也一直是喊我「梦比优斯哥哥」的。”
　　风祭清司眨了眨眼，这种明示他还没有听出来就怪了。不过既然日比野未来没有明说，他也就装不懂道，
　　“毕竟都这个年纪了，还整天把哥哥哥哥挂在嘴边我也是会稍微有点不好意思的哦。”
　　——这个年纪仍然喊着哥哥哥哥的日比野未来安静了一下，面对风祭清司故意装作没听懂的回答，也有点无奈，“但是清司你喊天道先生反而更顺口吗？”
　　风祭清司闻言，弯起唇角，凑近了未来耳边，压低了声音声线都仿佛带着未名的笑意，“那，欧尼酱？”
　　“……！”耳边几乎能够感觉到气流，日比野未来惊愕地下意识后仰，捂住了耳朵。
　　就看见风祭清司靠着沙发扶手闷笑了起来。
　　前几天风祭清司在日比野未来面前还有所收敛暴露得不多，在这几天却越来越放纵了。
　　日比野未来也从那些新生代的奥特战士那里听说，风祭清司现在的性格是变得非常爱捉弄人和开一些轻浮的玩笑，赛罗似乎一样受过捉弄。
　　他也见过清司对工藤优幸说一些暧昧不明的话，但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明显。日比野未来虽然觉得清司的性格变成什么样都好，但是总是这样的态度也有点……
　　日比野未来于是在一瞬间的惊讶和条件反射后，微笑着说，
　　“清司可以再喊一遍吗？”
　　风祭清司于是身体前倾，凑近了日比野未来道，“想要我再喊多少遍都可以哦。欧尼酱。”
　　再次喊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的咬音也轻了很多，甚至最后的尾音带上了些许的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调戏的意味。
　　日比野未来看着凑过来的风祭清司，似乎完全没有被调戏到的意思，而是一路正常地说道，“既然很多少遍都可以的话，那清司以后就都这么喊吧。”
　　风祭清司：“……嗯？”
　　“不可以吗？”日比野未来露出了带着些无辜的疑惑的目光。
　　“……啊，毕竟我年纪都这么大了。”风祭清司直起了身，心里猜测未来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有点苦恼道，
　　“如果是私下的话，想让我怎么叫都可以哦，但是如果在其他人面前的话……”
　　日比野未来语气失望道，“可是清司喊天道先生就很干脆呢。”
　　“……”因为知道天道大概没那么快适应他的转变，所以风祭清司是怀揣着某种恶趣味，故意这样表现的……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转移视线抬起头看向了天道的房间——就发现天道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抱臂盯着他们。
　　“啊，天道早上好，正好我有一些关于料理的问题……”风祭清司立刻起身跑到了天道总司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往厨房跑。
　　天道总司抱着手臂，将风祭清司毫无自觉地做一些并不适宜的轻浮举动的全程收入眼中后，又被他当做借口拉着去了厨房，目光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经过天道总司这几天的观察，风祭清司现在确实是有调戏他人的恶趣味，但大部分情况下都会因为没有与他人肢体接触的习惯，无意识的时候不会靠得过于近。
　　而会让他无意识也不介意贴近的人作一个程度排行的话——首先是日比野未来，与其说风祭清司无意识的时候也不会排斥靠近，倒不如说无意识地喜欢贴近他，甚至连睡觉都要挤在一张床上。
　　然后才是天道总司，紧接着是他的养子朝仓陆，再之后是凑活海和赛罗。
　　其他人倒是都差不多。
　　天道总司之所以观察这些，也是因为要确定风祭清司是不是仅仅是因为态度轻浮容易让人误会，去找到一些区分。
　　——他倒是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可先前看见风祭清司在人群中视线第一个捕捉到的人就很明了了。
　　如果在场有很多认识的人的话，一般情况下人的视线会犹豫一下再锁定最熟悉的人，可惜风祭清司寻找到日比野未来的目光并没有什么犹豫。
　　最关键的是，风祭清司自己还不知道。
　　天道总司被风祭清司拉进厨房顺便一起做起了料理，也不知该不该无奈他没有半点自觉。
　　如果说，先前不善于处理向他表白的人，甚至在对方说出口之前都没意识到对方是想表白，是因为风祭清司那时候尚且年少没有经验。
　　现在都已经到达有意识的年龄，他却仍然毫无意识。难道是正常社交的缺失吗。
　　风祭清司先前讲述的时候，只讲述了一些他与那些奥特战士遇到的时候的故事，但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多长时间。也就是说大部分时候，他都比较缺乏正常稳定的社交。
　　——虽然天道总司也并不觉得「正常稳定的社交」这是必要性的，但这是对他自己而言的。
　　风祭清司是无法忍受孤独的类型。
　　或许是这个原因，他才对一直寻找着他的日比野未来感情更深吗？
　　天道总司看着风祭清司在厨房内忙来忙去的身影，猜测着。
　　“我觉得……”风祭清司突然抬起了头，说道，“还是给小陆也做一份吧，小陆和赛罗一起住，也顺便给赛罗做一份。”
　　“小陆的饭量很大，平常又喜欢吃泡面，就算是奥特战士，这样的饮食也太不健康了。”
　　虽然风祭清司是对天道总司说的，但是他已经自发的开始准备了，天道总司干脆就在一侧给他打下手。
　　“那是你收养的孩子吧，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的吗？”
　　“这倒不是……小陆一直是寄住在别人家的，我只是以父亲的名义时不时去探望他而已。”风祭清司说道，提起朝仓陆似乎也有了一丝类似于作为父母的心情，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把他当做学生的，想着反正我离开那个世界就会被忘记，暂且照顾他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那孩子很崇拜我，甚至把我当做道标，责任不知不觉就重了起来了……后来发现他没忘记我，发现这段父子关系并不是临时的，甚至有可能一直延续下去之后，就开始真的当做孩子看待了。”
　　“怎么说呢……作为父母的感情还真是复杂啊，现在回忆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并没有尽到作为父亲的责任，却被他一直当做父亲敬仰着。”
　　“如果真的能安定下来的话，尝试作为父子相处似乎也不错。”
　　天道总司点了点头，风祭清司在这方面的心情并没有隐瞒，他也大致能猜得到他的心路历程。
　　不过。
　　“「离开那个世界就会被忘记」是什么意思？”天道总司没有忽略话语中的隐藏信息。
　　风祭清司：“……嗯，这个……”要解释吗？总觉得天道的保护欲似乎莫名强烈。未来似乎也有这样的倾向。
　　分明自己已经是一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某种意义上还真是幸福的苦恼啊。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也暂时没想到写些什么。天道对清司的一点苗头还是持观察态度的，对未来也是持观察态度。
　　清司对小陆的心情就是——一开始以为他们的缘分很浅，所以也一直是把他当做学生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