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崩铁](131)
与他们比起来,同样有了名号,甚至拥有传播在方壶与玉阙仙舟的感人故事的木渊……严格来说,他的名声也更上一层楼了。
在爱忽悠人的恶劣名声方面。
木渊对此很不满意:“他们在说我是个黑心的哎!好过分,我哪里黑心了!我讲的故事多么荡气回肠啊!说书人听了都会倒给我茶水钱!”
“噗哈哈哈哈,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么?就是那个【月○镜威力,Make up】!”白珩从各方拼凑出前因后果后,笑得满地打滚。末了她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泪水,好奇道,“你的故事听上去很有趣啊,是有原型的么?真的可以那样变身么?”
“原型是我以前看过的故事啦,虽然有很多人都坚信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你对这个有兴趣么?”木渊想了想,“魔法侧的变身不太好弄,不过你喜欢的话……做个变身器我倒是可以哦。”
“变身器?”白珩看上去挺感兴趣的,“是用了之后会变成另外的物种么?”
“不是啦,使用之后的效果……”木渊暗自过了一遍材料资源以及自己的手艺可以做到什么程度,最终道,“太bug的能力我做不到,不过可以在体表覆盖一层机甲,视觉效果和十王司的偃偶差不多,攻击辅助加成和防御性会大大增高吧。”
说起来,给白珩做个这个……可以为有死亡flag的对方提高不少生存率吧?
木渊精神一振,拍板道:“那我就给你做一个变身器好了!机甲模样方面有想要的画风么?来,先给你量一下尺寸!”
“啊,好……”白珩眨眨眼,惊了,“哎?真的么?就定下来了?”
木渊容易异想天开,鬼点子又多,还是个实干派,他说要做就真的把白珩抓去量了尺寸,量完之后就把对方丢开投入到了设计图中,白珩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儿,发现他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后没再打扰,蹑手蹑脚离开了。
走之前,她透过半掩的门扉认真看了看伏案奋笔疾书的青年,轻轻关上了门。
“明明比他还大……却被这样担心啊。”白珩无奈又心中慰贴,她摸了摸落在身旁的小鸟,想到另一个成长为靠谱角色的白发青年。
她望向天空。
即使表面上看大大咧咧的,她其实也有思考过那些事情。不论是自己的死还是好友的痛苦,白珩都记在心里了。
“一定没问题的。”她弯起眉眼,“一定会……和大家一起走向未来的。”
第105章
在对罗睺的讨伐开始后,不出所料的,将它制造出来的倏忽坐不住了,暴露了些许马脚出来。
他的行踪原本还是个迷,但有了蛛丝马迹之后,在外探查的人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扑食过去,很快将其行动路线追查了出来,甚至圈定出大致的活动轨迹,令人意外又没那么意外的,倏忽近期行动路线就在罗浮仙舟附近星域。
用木渊的话说就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家伙不是一直蹲守在附近就等着收集足够信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吧?”
“差不多是这样吧。”景元温和笑笑,不咸不淡道,“不过现在,立场该调转一下了。”
罗睺这么一个好用的棋子,倏忽必然不会放任它被砍成星碎坠落成流星。
早就有过联络,在罗浮发出信号之时,有余力的仙舟都派遣军士前来,只是需要时间赶路,罗浮当机立断,除了必要的防守外,大半云骑倾巢出动,前往拦截倏忽。
这一次,该他们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了。
行动前,木渊特意去找了一趟白珩,把绛紫色的变身器塞到对方手里,用力拍了拍她的肩:“如果有危险的话就按下变身器吧!”
“啊……是有紧急防护措施么?”白珩点点头把变身器放到口袋里,灿然一笑,“我知道了,放心吧,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啦!”
“……都说了不要立flag啊!”木渊心累的喊了一句,接着正色道,“这次就放过你了……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啊,白珩姐。”
“长大之后真是很少再听你们这么叫我了。”白珩感慨道,“放心吧,会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迎接凯旋的镜流的。”
那就再好不过了。
木渊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向另一边走去,在那边,隶属云骑部队的景元、应星和丹枫逆着光,表情不一的等待着他。
他摸了摸手腕上仿佛若有所感,闪烁过一抹亮色的手镯,对他们扬起笑容:“我们走吧。”
星历7345年,距原世界线提前约三十年的时间,仙舟罗浮的军队与丰饶令使倏忽于一颗被废弃的无人星上爆发战斗。
仙舟联盟支援部队于该星球外围成功拦截欲要对罗浮仙舟趁虚而入夺取建木摧毁罗浮的丰饶民大军,以曜青仙舟云骑部队为首,双方展开激烈战斗。
……
“该说不愧是令使么……孤身一人还能创造出两军对垒的环境。”木渊看着遮天蔽日的异形鸟兽,表情阴冷。
那些……全部都是倏忽临时用血肉污染的寻常鸟兽变异而来。
令使是最能感受星神命途与力量的存在,就像高级的丰饶属性材料人一接近就会清楚感受到体内血肉在异变一样,如果没有同等级的力量庇护,普通人靠近丰饶的令使和想找个刺激又难看的死法没什么区别,就算离得不算近,不少云骑也被丰饶的力量所影响,甚至有的直接堕化魔阴,反过来对同伴兵戈相向。
高达的优点数不胜数,但缺点也是一目了然——太过巨大,一眼就能看到,在作战能力优秀的同时也很容易被针对。
肆无忌惮的轰炸一轮对那些异变的兽群制造出轰炸区后,木渊很快就被盯上了。
一群体型庞大,喙中长满尖牙的巨鸟包围过来,木渊向周围斗舰发送了远离的信号,操纵高达举起光剑迎了上去。
身后伸展的羽翼伴随铮鸣拆卸下来组成剑阵,旋转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割向巨鸟,木渊一反常态,在战斗中也没讲什么骚话,剑刃和标志性的炸弹狂轰乱炸,暗金的血液泼洒下来,如同一场瑰丽的雨。
高达展开护盾隔绝那些“雨滴”,又是一剑挥斩而去。
不合时宜的,木渊脑海中闪过新年那日,他悄悄拉走初云,缠着对方给他看景元婴儿时期的照片的时候。
先景元一步把对方的童年裸照收入囊中后,初云摸了摸照片上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孩,一向强势的女人不知何时红了眼眶。
“地衡司在战事上只能在后勤出一份力……但我们知道,不管是你和景元,还是迟暖他们……都会面临很危险的境地。景元一意孤行加入云骑军……我们其实很难过,丰饶民的危险性不必多说,每一次他前往前线,我们都会跟着提心吊胆。”
初云有些低落:“你也是这样……明明是个工匠,却执意要跟随作战。不管是云上五骁,还是光之战士……我们都听说了,那很威风,但也很令人忧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渊,战争是残酷的,你们胜得了一时,难道能胜一世么?”
木渊那时沉默良久,下意识去抚摸从不离身的半圆形玉兆。
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说:“抱歉,我们不能。”
记忆褪去,鸟兽的嘶嚎与炮火炸开的轰鸣席卷而上。
木渊感受到一阵心悸,四肢百骸中生出疼痛与瘙痒,血肉在鼓动着想要催生出怪物,在他体内一直安稳的某种情绪随之复燃,无数他的声音组成杂乱的絮语,冲击着为其设下的层层束缚。
木渊抬起眼,冷漠地看向前方。
比其他巨鸟的夸张体型还要大上两圈的,模样狰狞的怪鸟背上,站着一道人影。
和对方驱使的怪物相比,对方不论是体型还是模样都很正常,但是周身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波动,驾驶舱内闪起代表危险的红色警报,木渊迅速关掉,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那道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