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人带号穿进游戏后[综武侠](170)
以风萧的脾气……放他走,却又对他下蛊,不是不可能。
齐熹这些天在汴京各处跑来跑去,听到京中诸多传闻,知道蛊师的下落,闻言立刻看向冷血。
冷血若有所思,站起身。
“……你们不能困住我。”叶孤鸿见他们要走,开口道,“我和你们一起出去。”
冷血看他一眼,点头。
三人出门,叶孤城站在院中,白衣飘飘,气质如仙。
他默默地看向叶孤鸿。
叶孤鸿艰难道:“堂兄……我与冷血捕头一起走。”
叶孤城只是道:“你好自为之。”
“……是。”
陆小凤戴着猪面具走出神通侯府,看见有卖帷帽的小铺,恍然大悟:
只是遮住脸罢了,何必非要戴这么个又蠢又丑的面具?
只是面具到底是小侯爷一腔心意,陆小凤在帽子店外停留片刻,还是抬脚走了。
这次没等他去找司空摘星,那猴精便主动冒了出来,目的是为了嘲笑他。
司空摘星笑得灿烂无比。
陆小凤隔着面具默默地瞪他。
“陆小鸡啊陆小鸡,我竟然没想到你有一颗想变成猪的心。”司空摘星摇头叹气,“昨天我该在你脸上画一个猪头而不是王八。”
陆小凤:“怎么才能洗掉?”
司空摘星:“三天以后自然消失,在那之前毫无办法。”
陆小凤气得半死,不信,冲到晏游家,问蔺大夫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去掉。
蔺尘星在金风细雨楼给苏梦枕看病,除了休夜之外的两个马甲此刻都在家。
嗯,还有一个王怜花。
晏游向处于困境的陆小凤介绍了三人。
一位是久病成医,一位是医毒双绝,一位是蛊术精通。
陆小凤:“……”
他选了步明灯。
司空摘星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你洗不掉的,陆小鸡。”
陆小凤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跟着步明灯去打水洗脸。
小天才慢吞吞地踱过来,一张大嘴直冲司空摘星翘起的右腿而去。
司空摘星立刻蹦开,指着小天才向晏游投诉:“管管你家的鹅!”
晏游一笑:“管不了。”
他翻着被陆小凤带回来的猪面具看,对司空摘星比划,道:“真适合你呀。”
司空摘星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陆小鸡才是最适合它的。”
晏游赞同他的看法:“有道理,但你也很适合。”
“没有没有。”
“有。”
“没有没有。”
“有。”
“都没有!”
陆小凤顶着一张湿淋淋的脸冲进门,没好气地概括。
他的脸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墨迹。
司空摘星惊讶极了,看了眼步明灯。
步明灯对他轻轻笑了笑,在一旁坐下,继续喝茶。
小天才放弃了司空摘星,改为叨着陆小凤不放。
陆小凤苦兮兮地道:“你不能管管他?”
晏游道:“它喜欢你。”
“照你这么说,几乎没有它不喜欢的人。”陆小凤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对,和另一个休夜正好相反。”晏游笑眯眯地道,“那个休夜不理你,但这个休夜不是很喜欢你嘛,多好。”
陆小凤:“我才不要这种喜欢……”
院子中传来王怜花和风萧的吵闹声,声音响亮,让人感叹不愧为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十分精神。
风萧和王怜花达成共识之后关系没有好转,他们之间横亘着数不清的殴打和月夜下的蛊毒,永远不会有关系良好之说。
只是不会动辄打架罢了。
现在两人是在斗嘴,起因是王怜花对风萧下毒。
为了验证风萧是否真的是百毒不侵,王怜花时常拿风萧当试药工具。
这活他从和风萧在武当派再会后便一直做,念念不忘,丝毫没有放弃过这个念头。
他甚至还干出当着风萧的面往他的茶水里下药,再推给风萧的破事。
风萧摁着他打算把那杯茶往他嘴里灌,因力弱不及王怜花,只来得及踹他三脚,而茶水撒了一地。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听了个大概,欲言又止。
司空摘星总结道:“怪不得风萧会叫他王狗蛋。”
实在是够狗。
金风细雨楼。
蔺尘星重新安排好新一阶段的药物治疗方案,又在他身边待了几天,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便打算明日下山。
他上山之初,休夜才刚刚与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结仇,在山间数日,汴京城中形势万变,休夜又惹一身仇。
蔺尘星在金风细雨楼并非闭门不出,对休夜的事情知道一二。
于是他偶尔会露出十分沉重的神色。
苏梦枕很难对他开口说与休夜有关的事,毕竟蔺尘星与休夜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曾有人见到他们同行的场景。
蔺尘星担心归担心,却不会要求些什么,他也不会主动提起和休夜有关的事情。直到他离开时,苏梦枕都没有和他谈过休夜。
苏梦枕望着他下山的背影,目光深邃。
休夜的所作所为无异于打了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一个响亮的耳光,六分半堂不会容忍此事,金风细雨楼同样不会。
所以六分半堂有与金风细雨楼合作之意。
对方并未明说,但苏梦枕明白他们的意思。
苏梦枕斟酌许久,又与楼中杨无邪等谋士长老讨论数次,认为为了一个休夜而与虎谋皮并不值当。
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注定不会是朋友。
只是六分半堂居心叵测,隐隐有煽动金风细雨楼弟子的倾向,从而迫使金风细雨楼与他们合作。
苏梦枕极为厌恶这种近似于逼迫的做法,但若是有朝一日,有必须用到这种方式的场景,他却不会拒绝这种做法。
山间风大,纵使阳光透过层叠的枝叶倾洒而下,依旧冰凉。
小神医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
苏梦枕无声地叹了口气,回到屋中。
被许多人挂在心上的休夜正纵马狂奔,与汴京的距离越拉越远。
他在今日出了城。
城中那么多人寻他,他看他们,像在看一群忙碌的蚂蚁。
但蚂蚁总是有收获的,可寻他的人往往一无所获。
休夜纵马狂奔,傍晚天暗之时在路旁一家孤零零的客栈外停下。
客栈内亮着细弱的烛火,温暖的烛光盈满整个大堂,透过窗子溢到屋外。
休夜翻身下马,不摘帷帽,推门进屋。
吱呀声引来注意力,掌柜热情地迎上来,问道:“客官,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一个房间。” 休夜从怀里摸出一串钱。
干脆利落的客人最讨人喜欢,掌柜立刻给他找钱,开心地眯起眼睛,让小二带他上楼。
大堂中只坐着两个人,一位是神情温和的公子,一位是他身边的小厮。
休夜从两人身边经过,带起一阵凉风,小厮打了个哆嗦,而公子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
他能闻见休夜身上的气息。
……是杀过许多人的气息。
两位客人在休夜上去之后不久便也走上楼,小厮小心翼翼,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公子。
若是细看,那位公子上楼梯时并没有看台阶,双目无光,是位目不能视的盲人。
深夜,万籁俱寂。
数道黑影从客栈各处出现,走廊、屋顶、窗外,将休夜的房间包围。
与休夜的房间相对,对面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盲眼公子花满楼面色冷静,侧耳听着房外的动静。
他耳朵灵敏,踏入客栈后不久便知道客栈内潜伏着许多人,而房间的香薰,更是迷香。
花满楼临睡之前便熄灭了熏香,所以此刻清醒无比。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大约是为那个后面来的客人而来。
这客栈里的所有人、包括掌柜,都等待休夜已久。休夜惹了一身仇,迟早会离开汴京,而那么长得一条道路,只有此处一家客栈能够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