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火葬场后世界重开了(70)
“开什么玩笑,收留你可代表会被整个咒术界追杀,六个亿我还觉得亏了。”
“那就把我放下去。”
“你觉得你跑得掉?”禅院甚尔说话不好听,但说的是事实,“你现在是黑户,还被黑市的杀手们盯上了,除了我之外谁护得住你,你哥?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你猜到时候死的是谁?死的只有你,到时候等你哥在五条家站稳了又能拿钱把你买回去,反正我不亏。”
禅院甚尔直接把车开到了自己暂时落脚的公寓,然后扛着五条咒,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公寓里。
这间公寓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就是单身男人的公寓,里面乱七八糟,桌子上和地上甚至还有喝完没有打扫的酒瓶,便利店买来的即食便当的盒子也都凌乱地堆在一起,垃圾箱也早就满了,禅院甚尔随手把五条咒丢在了沙发上,然后反手关上门,点了一支烟。
五条咒的身体恢复了一些,但因为失血又被丢出去被摔得脑子发晕,他在沙发上缓了一会,这才从被子里面爬出来“那你留下我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给我赚钱。”禅院甚尔抽完了烟,将烟头丢进了空酒瓶里面,“你实力不错,黑市的任务也挺赚钱的,到时候你的任务佣金就用来给你赎身。”
“你到底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抢劫的?”
“当然是抢劫,你也就这点值钱了,明天跟我去黑市接任务还钱。”
“把我带去找御三家换钱?”
“当然是接任务赚钱跟我赎身,我知道你恢复能力好,用不了几天就恢复到巅峰时期了。”
月野宙身上套着的病号服因为禅院甚尔刚才粗暴的动作撕裂了,鲜血重新染透了身上的绷带和病号服,连堆在沙发上的被子都粘上了鲜血,他肚子瘪瘪的,还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咕噜声,一听就是饿了。
五条咒好几天没吃东西,一直在昏迷,起来之后又是一场高消耗的混战,又花费了大量体力用来进行自我恢复,之前是没条件,现在安顿下来,身体自然发出了抗议。
禅院甚尔听到这声看向五条咒,五条咒却非常坦然地回望过来“饿了。”
“家里没吃的。”
钱包里更是空空如也,都给五条咒付医药费了,卡里倒是还有钱,不过现在懒得下楼找ATM机拿钱。
“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付医疗费了,可没钱给你饭吃。”
五条咒更无辜了,“那你把我卖了好了。”
“再叨叨我就真给你卖了,房间随便你动,别来找我就行,明天早起去黑市。”
五条咒目送禅院甚尔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就这么把自己留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好像根本不担心自己离开似的。
五条咒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然后慢吞吞的从沙发上起来。
他身上又一次被血浸透,可五条咒却感受不到疼,只是在客厅和餐厅里面翻找着,把垃圾全部收拾好,又去厨房的冰箱里面翻了一圈,只在里面翻到了几根葱和两个鸡蛋,厨房的橱柜里面更是空空如也,看得出来伏黑甚尔几乎不这里面吃饭。
五条咒只好把两个鸡蛋煮了,吃了其中一个,虽然还没有饱,但饥肠辘辘胃总算好了一些,不至于烧的空落落的,吃完之后缓了一会又去把房间收拾出来,这才倒头就睡。
不过他这也没睡多长时间,第二天天还没亮,禅院甚尔就把月野宙从沙发上捞了起来,丢给他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并不合身的衣服,好歹是新的,能凑活穿。
禅院甚尔还是给五条咒记了账,让他到时候一起还。
五条咒现在是债多不压身,还真不差这几千块,欠着就欠着了,和禅院甚尔一前一后来到了黑市。
作为影部的一员,五条咒对黑市并不陌生,以前也曾经在这里接发任务,只不过这次他变成单纯接任务的了。
孔时雨早就收到了禅院甚尔的消息,也看到了五条咒,看着这个不大点的小孩愣了一下。
他们这种情报专家消息相当灵通,知道很多情报,自然也知道御三家当中五条家被血洗的事情。
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小孩。
孔时雨算是黑市里面消息最灵通的情报专家,不知道五条咒的名字,却知道五条家的影部里面有这么一个身量不高的杀手,是少见的体术派,几乎不用术式,但任务完成率非常高,很少接任务,但每次接的任务都有百分之百的任务完成率,而且还不像禅院甚尔这样经常出意外,在黑市的雇主里面挺受欢迎,但最近几年没出现了,孔时雨还以为这人死在任务当中了。
孔时雨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现在见到了真人,却发现传言中那个个子矮小的杀手其实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
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同一个人,那几年前还在做任务的时候岂不是还不到十岁?
这小孩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穿着身普普通通的卫衣外套,甚至长得还好很好看,像洋娃娃似的,若不是知道对方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他真的以为这个小孩是从哪家出来的大少爷,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个人竟然能做出那种事。
而且看五条咒这个样子……这是杀完了那些人还全身而退,甚至隔了两天就来黑市接任务了?
孔时雨更不敢小瞧他,但也没有表现得多重视,反而让五条咒松了一口气。
“任务倒是有,但是在那之前要不要先办一套身份证明?你现在的身份在被人追杀吧,如果想继续当诅咒师可以继续用五条咒这个名字。”
五条咒犹豫了一下,“做两套吧,名字就叫……月野宙好了,我继续用五条咒这个身份接黑市的任务,两个身份分开。”
月野是母亲的姓氏,五条咒虽然讨厌月野家的人,但这并不能让五条咒讨厌自己的母亲。
这个姓氏更像是纪念。
如果母亲还活着,知道自己能用新的身份重新生活在阳光下,会不会很欣慰呢?
五条咒垂下眼睛,塞在口袋里的手攥了起来,但很快又松开、。
“好,但是你今年十二,还是个未成年,需要一个监护人,不然在街上被查到会被送到孤儿院里。”孔时雨说道,然后看向了禅院甚尔。
他以前可没见过禅院甚尔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甚至还带他来见自己,让禅院甚尔来当这个监护人是最方便的。
“我才不当他爸!”禅院甚尔直接拒绝。
“我亲生父亲可是被我杀掉了。”五条咒也在旁边补刀。
“那哥哥怎么样?”孔时雨又建议。
“不要。”
“算了吧。”
孔时雨头疼,这俩人一样难搞。
“那我自己看着来吧,要给钱快的任务还是多的?”
“快的。”五条咒说。
“这几个呢?”孔时雨挑出了几个任务递给五条咒,有三个是需要暗杀对象的,还有一个是保镖,后者要安全些,不过时间也长。
“这三个杀人的就行。”五条咒没有多犹豫,直接选了前者。
“没有心理负担?”
“我五岁开始就杀人了。”五条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杀人对我来说就是工作。”
孔时雨挑挑眉。
他也不再多说,将各种凭证和情报给了五条咒,就见五条咒接过之后道了谢就准备出去做任务了。
“你不跟着?”孔时雨问还在房间里瘫着的禅院甚尔。
“他又不是做不了。”
“那么小的孩子呢,才十二岁吧?你十二岁时杀人有他这么果断吗?”
“能杀那么多人的孩子算什么孩子?”禅院甚尔像是在嘲笑孔时雨的天真,“不杀人就要被人杀,就是这么简单。”
一个从小接受正常教育的小孩子能够明白生命可贵,可并没有接受正常教育的孩子怎么能明白这种事呢?他从小呆的环境就是杀人和被杀,现在没有变成麻木的杀人机器已经是五条沙织尽最大努力的结果。就连学习和读书写字的初衷也是为了能够看明白任务报告,不至于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