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火葬场后世界重开了(259)
要不是后面出现意外,五条咒能够按照一开始预想的撤离而不是死掉,月野宙会继续他作为猎犬一员的生活,也会比现在爬的还要高。
可惜降谷零现在的权限不够,知道得也不够多。
甚至那个时候的他们甚至不知道月野宙这是在做任务,反而因为这些去怀疑月野宙的所作所为,为他的正义之举下了判断。
因为他们的卧底任务不需要做这些。
“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松田阵平突然恍惚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和月野宙见面。
自己只是想从月野宙口中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想听月野宙说他没有,他邀请了月野宙和自己单独见面。
明明那个时候的“五条咒”已经是出了名的疯子,但是月野宙在收到自己的见面邀请之后依旧还是赴约了。
那个时候的月野宙依旧还在相信他吗?
是的。
可是在他在见到月野宙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刚被狙击手击中,差点死掉的月野宙。
知道他们见面的只有对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地点都是自己定的。
那么当时埋伏在见面地点开枪的是谁?
月野宙肯定没有告诉别人,毕竟那个时候的月野宙还是卧底,不可能透露出自己还在和过去朋友联络的事。
所以告密的只能是“自己”。
松田阵平瞳孔地震,他抓住萩原研一突然大声问道,“hagi!阿宙时和你见面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什么?”萩原研一被问的莫名其妙。
“三年前,你有没有和阿宙单独见面?”
“没有。”萩原研一摇头,“三年前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次任务里,我负责移除炸弹,而阿宙阻止我们,甚至还把我们打晕丢了出去。”
“是我出差去九州那次吗?”松田阵平紧紧地抓着萩原研一的手腕,“你没跟我说过——”
他们这边乱糟糟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有些没听懂。
什么是松田阵平单独把月野宙约出去然后被狙击?
“那个并不重要,阵平,你说清楚一点。”松田阵平被拉开,降谷零让他平静下来,“那个跟着你的人是谁?你现在有想法吗?”
松田阵平的声音滞涩,顿了顿之后说道:“那个时候……我听说阿宙去混黑了,非常不敢置信,再加上那次去横滨做任务的时候被阿宙袭击,所以想要单独把他约出来询问到底是不是真的背叛他们了,但是有人提前埋伏在了附近的楼上,在阿宙出现之后狙击了他。”
差点死了。
明明只是约了他谈话,却在见到人时发现人已经跪倒在了血泊当中,虽然还保持着神志,但那个情况差点把松田阵平吓傻了。
在被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误会了那么久之后,在松田阵平单独把他约出来的时候他依旧愿意单独出来。
这是不是……依旧在相信他们呢?
在那一瞬间门,松田阵平是相信月野宙的,可是和他决裂的月野宙回到□□之后却并没有收敛,反而愈演愈烈。
仿佛是在
印证松田阵平的猜想,再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月野宙的死讯。
私人的死讯。
甚至他的葬礼只有他们几个人和五条家的哥哥来,葬在了东京的一个公墓当中。
明明人缘那么好,可是他的葬礼却只来了他们几个人,还都是伤害了他那么深的人。
这不应该的。
可现在说这些已经为时已晚。
这间门不大的公寓里面此时气氛凝重,甚至没有人说话,松田阵平的眼眶有点红,只有降谷零突然长出一口气,开口道。
他说:“是公安。”
“什么?”这下子,就连诸伏景光也转过了头。
“是公安派出的狙击手。”降谷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个时候只有公安能监听阵平的电子设备。”
既然他们能在别人的组织里安插卧底,那他们也能在公安安插卧底,月野宙杀掉的那些卧底和间门谍不就证明了这件事吗?
月野宙挡了那些人的路,去监听松田阵平的手机提前埋伏想要杀死月野宙也是合理的。
降谷零拿出了专门和上面联络的手机,准备联络公安。
“去联络公安吧。”降谷零说,“我们该回去了。”
“但是……”一直没说话的伊达航开口了。
“其实当初狙击阿宙的人是谁现在没那么重要了。”伊达航说,“你们现在说的这些,不就是在为没有相信阿宙找借口吗?”
“我们为了证明你们没有被误会而为你们奔走。”伊达航难掩怒气说道,“而你们当初却没有相信他,更没有人为了证明他没有背叛而去相信他,反而变成了那个推波助澜的凶手。”
伊达航虽然从松田阵平他们口中得到了一部分情报,可是当他真的从降谷零他们口中得到全部真相时还是愤怒了。
他觉得这很可笑。
“你们都不觉得这很可笑吗?”他问其他四人。
“你们现在相信零和景光,是不是也是因为阿宙因为你们的不信任死掉才会如此相信他?”
伊达航这个局外人看得最清楚,正因为是这些人里看得最清楚的,也是最难过的一个。
如果说在来之前他还在想月野宙要是能想起过去,能想起他们还在警校时的快乐记忆就好了。
可现在伊达航却再也没有了这种想法。
没必要,真的没有必要。
他这个时候只觉得月野宙真的不要想起过去,正因为过去对现在的月野宙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尤其是现在这个局面。
当初他们没有相信月野宙,而时隔几年的今日,他们这些朋友却为了证明他们两个不是叛徒而奔走,甚至找到了月野宙。
哪怕没有说,可是这个意思不就是吗?
伊达航之前觉得说不出口,现在却只觉得羞愧,甚至有些在月野宙面前抬不起头来。
月野宙在听到他们几个为了零和景光奔走,求到他面前的时候在想什么?
又是怎么说出那些话的?
如果阿宙真的恢复了记忆,估计只会嘲笑他们。
伊达航的话让几个人沉默,公寓内的气氛越发压抑,伊达航定定地看着几个人,站起身来,“我不会再掺和到这件事里了,我会去跟他道歉。”
不管月野宙记不记得,在不在意,他都要去道歉。
这是自己的错误。
而且,只要他们问心无愧就不会出问题。
伊达航的身影看起来很沉重,原本挺拔的脊梁像是被压弯了
似的,他拉开门,可在开门的那一瞬间门却顿住了。
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顺着伊达航的动作看去,却愣在了原地。
门口并不是空无一人,而是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还有一直和降谷零联络的接线员。
是公安的人。
在看到公安的人之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心降到了谷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心里竟然有一种安心感。
“抱歉,几位可能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
“什么?”月野宙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还有点意外,“五个人都被公安抓走了?”
“是。”那边的声音轻佻,“降谷零和安室透在离开之后并没有立刻联系公安,本来公安那边就在怀疑他们两个,现在没有立刻和公安联系反而和基尔碰面更是加深了这种怀疑,而萩原研一和松田阵平两个人涉嫌窝藏犯人……”
“那伊达航呢?”
“他是半夜来找他们两个的,正好碰到了公安,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知情人,但暂且先抓了。”
“这都是在搞什么呢……”月野宙瘫在餐厅的椅子上,厨房里响起滋啦滋啦的声音,油香味和香喷喷的早餐很快被七海建人端上了桌。
“会给他们一个清白,不过审讯和调查是免不了的。”那边的条野采菊跷着一郎腿,“怎么,你要来见见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