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成为了白月光(132)
沢田纲吉有些犹豫要不要稍微显露一些虚假的异能力让对方将自己捞走,但他犹豫的点并不在于对方或许会把自己拖入什么mafia的泥潭——笑死他自己就是mafia的头子了哪来这么奇怪的犹豫——而是在于在来日本之前,说是临时有事的魏尔伦听他说要过来,让他先来找找他们另一个弟弟的踪迹。
听见这个请求的时候沢田纲吉懵了下,下意识回想奈奈妈妈是不是背着他(?)偷偷生了个弟弟,反应过来之后想起魏尔伦在这方面让他觉得奇怪的逻辑,也就哭笑不得地应了下来。
“啊不,还是说我在任务完成之后来一次比较好吗?”电话另一面,金发的青年将偷袭的敌人踩在脚下,神色凝重地思索。
沢田纲吉:……
不用思考他就知道,魏尔伦一定是在想着什么类似于“我们家纲也还是个小宝宝诶”之类的话。
他委婉地表达了如果只是这种小事他还是能做到的之后,这位兄长又忧心忡忡起来他会不会走在街上就被不知道哪来的怪阿姨怪叔叔给拐走。
沢田纲吉:……
他拿远了电话,啊啊呜呜地表达着听不清魏尔伦的话大概是信号不好,便利索地挂掉了电话。
太可怕了,魏尔伦。
这大概就是传闻中沉重又甜蜜的负担了。
棕发的少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设成了魏尔伦的照片的手机屏保,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稍微有些新奇。
毕竟沢田纲吉是家中的独生子。
虽然在成为彭格列的首领之后,也要摇身一变成为了这个family的大家长,身边能够被看作是“兄弟”的也更多的是像是蓝波那样的小弟弟。
他已经习惯了照顾别人了。
而伙伴们当然也会照顾他,但是比起魏尔伦的这种,微妙地在私下里有些老妈子倾向的感觉的却又不太相同。
要是一定要类比的话,魏尔伦给他的感觉更像是稍微再平易近人一些的云雀……只是硬要类比才能这样说,但事实上两个人之间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的。
哦当然,他亲爱的师兄迪诺·加百罗涅自然也是能够放在“兄长”这样一个位置。虽然和他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废柴,但是经过了恩师Reborn的调试和二十多年作为家族首领的磨砺,迪诺师兄的靠谱程度也还是在日益上升的。
当初他因为Reborn的死亡而陷入低迷的时候,同样是所谓师兄有着同样的悲痛的迪诺一脚踢开了他的房门,将他从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抓了出来。
【“Reborn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同样因为师父的离去悲痛欲绝的金发青年定定地看着他,【“听着,阿纲,我知道你很难过很悲痛,但是这不是你持续低落下去的理由。”】
【“你的部下都很担心你,就算是为了他们,你也得给我振作起来。”】
【“还有白兰·杰索,密露菲奥雷正在追杀我们的朋友和家人,这种时候你还好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悼念上吗?”】金发青年饱含悲痛的眼眸地下,强忍的水光在眸底隐隐若现,口中说的却是坚定而残忍的话语,如以往一般可靠地为疼爱的小师弟道出黑暗里世界的真相。
祈祷也好悼念也罢,都是无法传递到希望的某个人身边的。
要说为什么的话……
金发的青年垂下眼,即使是被称为烈马迪诺,一手将家族发展壮大,庇佑了自己的家族成员与亲友,迪诺·加百罗涅也依旧无法保护某个逝去的人。他能做的,大概只有将唯一剩下的小师弟带出阴霾,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我们是不会上天堂的,阿纲。”】
他轻声地、仿佛悼念一般地说道。
……
……
“啊,我讨厌的监护人先生似乎来接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晃悠了一圈又晃悠回来的黑发少年笑意吟吟地向他发出邀请,“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沢田纲吉“嗳”了一声。
他犹豫了下,想着至少得先从这鬼地方出去,于是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的话。”
他微微弯了弯眉眼,是很容易让人信任的模样。
黑发的少年定定看了他半晌,打量的目光才收回去,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沢田纲吉微妙地觉得自己被讨厌了。
想了想再上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这样对琴酒笑。
然后组织的Top killer先生就会嫌弃地踢他一脚,示意收敛这种很不酒厂的东西。
他眨眨眼,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啊对了,差点忘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吧?”黑发的少年飞快地收敛了脸上孩子气的表情,微微歪了歪头说道,“我是太宰。”
他说着,身后的门也开了一条缝。
穿着警服的男人适时叫了他的名字。
——“太宰治。”
“太宰治,你的监护人到了。”
……
在太宰治的巧言令色之下,警察皱着眉怀疑地相信了沢田纲吉是他的伙伴的说辞。
想到对方交的保释金,他冷着脸点了点头,让黑发少年将据说年少失联还脑袋不怎么好的弟弟给带走。
“一个黑头发一个棕头发,”他随口吐槽,“你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吗?”
沢田纲吉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而太宰治则是轻飘飘地笑了一下,含糊地应了一声。
“没准是这样没错呢。”
警察:……
这下无语的换了个人。
不过这次捉的偷渡客算是够了这个年度的kpi了,额外的外快也是如此,因此他的心情还挺好,也就没在意黑发少年这种奇奇怪怪的行为。
“算了算了快跟你们家监护人走了,”他嫌弃地说道,“下次可不要不长眼地跑警察局来了啊小兔崽子。”
他拉开门,据说是两个人的“监护人”的家伙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沢田纲吉出来的时候心中就隐约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在看见门后笑意吟吟地站着的家伙的时候,心中的不妙达到了顶峰。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看见他,愣了愣,旋即露出更大的未来、虽然还没想好算计什么但是一定会算计的微笑。
“这可真是,”黑发红瞳的青年微微压了压眉角,显露出十分温和的模样。
他和沢田纲吉记忆之中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当初锋芒毕露走路带风的卫生科长变得平和了下来,眼角眉梢带着温暖的春意,即使是伪装的,乍一眼看来也依旧是十分温和的模样。
沢田纲吉微妙地觉得对方的笑容有些眼熟。
而太宰治看见对方的笑意之后突然猫猫炸毛了一下,突然找到了那点在沢田纲吉身上看见的熟悉的来源。
他的表情变得微妙的恶心了起来。
而沢田纲吉在些微的惊讶之后,看见皱着眉看他们的警察先生,心底“哦吼”了一声。
确实是遇见了“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只不过不是太宰治,而是森鸥外。
他有些想回去刚才的房间了
然而森鸥外却抢先一步拦住了他。
“我还以为您不会回来了呢。”他说道,弯着眉眼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们的关系很好。
沢田纲吉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他叹了口气,嗯了一声。
“我也没有想到,”他微微仰着头,看起来很天真又无辜地说道,“森卫生科长在离职之后……竟然成为了Mafia吗?”
……
意外之喜。
就算是被沢田纲吉用不轻不重的话怼了,森鸥外也并不怎么生气。
比起气愤,他的心中更多的是一些欣喜。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面前的这个孩子所代表的重量——曾经凭借一己之力将日本从绝对的败势扭转回能够同战胜国对话的重要存在,在战争结束后不明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