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为图鉴[综武侠](122)
它提开餐桌中心的菜碗,将篮子放于其上,转头又抖出喜事四件套红枣桂圆花生莲子铺满篮底,接着小心翼翼地放上两颗的蛋。
然后,然后它一*蹲了上去。
嘎!白鹤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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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夫人推门刚入便发现钧哥发呆、鹅鹅孵蛋的菠菜:
在鹅哥亮晶晶的期待凝视中,菠菜抱住鹅鹅的*,托起,低头看了眼篮子里。
不知为何,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他的心情却是有那么一丝复杂。
他伸手搓了搓鹅头上红色的毛毛。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他语重心长地道,“但,你,是公鹅。”
嘎?所以?鹅鹅不明所以的歪了下脑壳。
“公鹅,是不会下蛋的。”菠菜的语气很是沉重,“更不会,下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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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鹅豆豆眼地震。
原来、原来这个它在河边捡到、跟它脑壳一样大的蛋,是、是鸡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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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菜结婚了。
在鹅鹅和钧哥的祝福中,他,终于和他的爱妻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啊,多么感人的场面啊。
要是堂上坐着的不是死人傅贼,而是慈祥的菠菜妈和柳娘那就更好了。
不过没关系,就像是祝大妈说的那样,等菠菜功成名就,钧哥还会亲自主持,给他的菠菜和菠菜老婆再来一场轰动皇城的大婚。
到时为了弥补现在的遗憾,钧哥定然会和菠菜妈一起送上十里红妆,好让全大禹的人都知道他的菠菜和他的夫人是多么幸福的夫妇。
就是不知那时,菠菜夫妇的身边会不会又多只乱爬的小小菠菜了。
钧哥想了想了,竟是有些期待。
为了小小菠菜在未来的诞生,为了他的大菠菜真真正正的成熟。
菠菜,这个与钧哥结伴一起走过无数岁月的男人,终于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小家庭。
他离开了,不再独属于钧哥的世界,不再需要钧哥为他遮风,为他避雨。
他独立了,他成长了,曾经那个水灵灵的人儿终于变得强壮,成为了别人的港湾。
钧哥站在高高的树上。叶,遮挡着他的身形;月,照不亮他的背影。
他站在那里,静静的,和脚边的鹅一起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婚房。
看着他的菠菜携手夫人关上房门,看着房内的灯一个个熄灭,徒留房门处两束代表着新婚夫妇二人的婚烛昏黄的亮着。
钧哥走了,带着他的鹅离开了傅府,踏着月光徒步走回了东宫。
夜,已经深了。
宫锁已是落下许久,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宫人们提着灯站在东宫门前,见钧哥归来无声地行礼后,低着头沉默而不语。
这是宫里常见的样子,但不知为何,此时的钧哥却生出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就在他踏入门内的那一瞬,他人还未曾站定,便见一群如黑*猫的暗卫从天而降,齐齐一个滑跪来到他的面前,低头垂目,双手抱拳。
接着,一只苍老的公公从暗卫中冒出,灵活地窜到钧哥的面前。
钧哥一看。
好家伙!
是米公公,是父皇的大内总管,手里还托着一个檀木托盘,盘上还放这个金黄的、仿佛在发光的龙纹绸布卷轴。
糟了,是圣旨。
钧哥只觉心中一跳。
下一刻便听扑通一声响,米公公直直跪下,双手高举托盘,老眼含泪,发出一声婉转而不失凄厉的悲鸣——
“殿下,陛下、陛下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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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历三二年,秋,帝崩,太子即位,改年号为景明,史称瑾昊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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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突然被迫登基的钧哥:
惊了,竟然忘了,瑾昊竟是自己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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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菠菜婚宴连夜逃出皇城的父皇大喜。
呜呼!
再见了,皇城。
我,自由啦!
第86章 没有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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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一代英明神武、威武霸气之帝王。
他一辈子做出过很多功绩,复过山河,平过乱世, 治过天下,斗过无数乱臣贼子。
他干了一辈子,从最初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到如今的日落西山。
岁月流逝,年华不再。
他老了,曾经让无数少女心动的容貌已不知何时攀上了皱纹,曾能与兄弟们追击敌人彻夜不眠的精神头也早就没了。
而他的儿子呢?在他日渐衰老之时, 他的爱子阿钧渐渐长大, 从当初那个连爬都不会的小萝卜一点一点地长成了如今这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多么耀眼啊。父皇时常暗暗感叹。
他的长子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俊美,那么的能干, 仿佛汇聚了天上地下所有的光华。
阿钧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帝王,父皇很早便是认定。
父皇在等, 一直在等。等他爱子的成熟,太子班底的崛起。
现在, 他终于等到了。
他的爱子顾钧,终于在他借口卧病之时摄政, 成功熟悉了一代帝王之业务。
阿钧的兄弟,铁板钉钉的未来左右手菠菜也在外做出一系列功绩后回到了皇城, 成功混入傅府,即将做出上位前的最后一发业绩。
这意味着什么?是单单两个年轻男子的成长吗?
不!这是新时代的开始,是扎根于大禹深处、蚕食国之营养已久的蛀虫终于要被彻底的消灭。
没错,说的就是蔡京, 这个该死的、在这些年被阿钧和菠菜一明一暗联手削成菜鸡的老东西。
他, 蔡贼, 终于要和他的同党傅贼一起被钧哥彻彻底底地连根拔起了。
菠菜这个黑鬼真的混进去了呢。
哈哈。
父皇一阵狂喜。
斗倒蔡京乃是父皇从年少时就有的执念,可惜当时那蔡贼势力庞大,根系遍布大禹五湖四海,若是暴力强除很有可能让才安定不久的天下再一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父皇无法,只好一点一点尝试,从青年上位试到好大儿成人接手,如今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为了让胜利尽快到来,父皇决定向如今干翻蔡贼的主力军、他的好大儿阿钧伸出援助之手。
试问,斗倒权臣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权势,可以抗衡权臣势力的权势。
那这世上最大且顾虑最小的权势是何种?定然是九五至上的皇权。
那还等什么?上吧!阿钧,登基吧!
彼时还耍赖卧病在床的父皇打定好主意,连夜写下退位诏书派人送给钧哥。谁想,钧哥一见,想都不想,直接驳回。
否决的动作那叫个干脆利落,比当初否了元帅叔告老还乡的折子还要干脆,完全不顾这么多年来的父子之情。
啊,钧哥,多么冷酷而无情的男人啊。
不愧是父皇认定的继承人,还未上位就已见帝王风范,有了历来皇者的冷血。
冷得完全不理睬父皇急于退休的悲切,甚至还在父皇派人送了十几次无果后用批复奏折的红墨在诏书上留下了一个巨大而凌厉的批字——
滚。
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皇家无亲情吗?落泪了。看着诏书上那鲜红的字眼,父皇躺在龙床上装模做样地抹了把眼角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唤来他的大内总管拿来笔纸,抬手挥墨间便又落下了一份全新的诏书。
这一次他没有再写退位,只是单单的继位。
因为他决定了,他要暴毙。
干干脆脆的在明面上直接毙掉,就此让他的好大儿继位,再也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当然,机智的父皇知道,这个暴毙非常讲究时机。
以他对好大儿的了解,这小子平日十二个时辰都保持着八分的警惕,面上看着随意也不命人打探消息,实则城内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要问父皇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他见过某个傻儿子因在家哔哔烧火棍被钧哥打,而且还是他装病无聊偷偷扮成暗卫出去溜达时亲眼看见的,还和其他暗卫们一起围观了傻儿子从被打到躲在爱妾怀里爆哭的全程呢。
连躲在皇城最为偏僻角落的傻儿子小声逼逼都能被抓住,那换做就住在东宫旁边深宫里的父皇若是想假死,岂不是药刚吞下还没起效就会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