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下)(7)

　　该说香磷的办事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吗？只是一个月的时间，香磷他们就已经收拢了大蛇丸的剩余势力，把曾经的实验体和研究员从实验中解放出来，却没想到他们在其他地方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力量……比如说情报。
　　卷轴的最后，还有一个小角挤着香磷他们想要给我说的话，水月的字就像他本人一样难看，毫无形状可言，不过在表达愤怒情绪上倒是十分出色。而重吾则一如既往的稳重，言简意赅地表达了关心，香磷倒是通篇都在给我汇报近况，看起来很正经，只是我莫名从其中看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
　　糟了……那种大蛇丸的感觉又来了。
　　我烧掉情报，无视了水月的愤怒，在一张空白卷轴上简单地写下三个字，立在我肩膀上的雄鹰啼叫一声，抓着卷轴冲天而起，拍打着翅膀几下便消失在了天边。
　　我本来对通灵兽没什么诉求，但大蛇丸告诉了我通灵兽的花式用法，在远距离传递信息上，忍鹰似乎是个非常好的选择。就像我想的那样，我一通灵出它们，就遭到了迅猛的攻击。但我并没有心情去容忍一群畜生的胡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臣服，或死。
　　尤其是畜生，就是欠打。一次不够，就多打几次，总有被打怕的时候，时间久了，它就会不自觉地跪在你脚边。
　　忍鹰一族很快臣服，并且愿意为我主动提供各项服务，从战斗，到交通工具，再到卖萌。那只为我送情报的忍鹰是意外收获，飞得极其快，转瞬之间就能飞过大半个国家，战斗能力也很出色，名为日隼。
　　我本来想给他取名为“佐助的鹰”，不过既然它有名字，那就算了。
　　我没有选择什么低调的出场方式，而是从踏上雷之国边界的那一刻开始，就打遍了所有守卫。
　　从踏上雷之国边界，到进入云忍村的范围，我只不过用了半天，我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意图，沿着一条笔直的路线直奔八尾所在的云雷峡，路途中顺带烧毁了几个雷之国的隐秘据点，挑翻他们暗中布下的重重警卫。
　　正如我所料，S级叛忍高调出现并且一路揍人果然引起了全国范围的注意，大名也好，云忍村也好，都反应激烈。但显然，雷之国的传讯方式有待改进，直到我打上了云雷峡，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正确的反应，守卫虽然知道我来了，却只能消极防守，大部分增援仍然在赶来的路上。
　　雷之国的天很蓝，和雨忍村的连绵阴雨不同，也和木叶的温暖阳光有所差别。云忍村的天很高，几乎没有云彩，重重高耸的石峰在水中伫立着，仿佛一把把直指天际的刀剑，带着某种旷远而又肃杀的味道。
　　云雷峡就像是一个天然的修行场所，无数道陡峭巍峨的石峰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又像是力量与力量最直接的碰撞。
　　我把最后一个守卫打昏扔到一边，走上高高的石阶时，八尾人柱力奇拉比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是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人，淡黄色的头发完全向后梳起，带着墨镜，一身深棕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背后背着八把细长的刀，身上的查克拉异常蓬勃，不同于鸣人把九尾完全封印在体内，他身上的八尾查克拉很明显，仿佛与他自己融为了一体。
　　八尾吗……
　　传说中是非常强劲的尾兽。而这个人柱力又是以“能完全释放和控制尾兽的力量”而闻名的。
　　这样看来果然是挺有趣的，并非单纯的流言。
　　人类的身躯非常脆弱，而尾兽又是纯粹的查克拉集结体，一般人柱力是绝对不可能承载尾兽的力量的。但尾兽拥有自己的意识，想要发挥全部的力量，恐怕……是尾兽已经和人柱力有了意识交流，并且成为朋友了吗？
　　而且人柱力本身也要非常强大才行。
　　“在雷之国四处闹事的人就是你吗？就是你对吧，正是。”奇拉比指了指我，一边比划出一个摇滚手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他说话很有节奏感，似乎是在说唱，句尾还强行加上了押韵。
　　“你的目的是什么呢？混蛋，笨蛋！就是我，是我！”奇拉比又指了指自己，虽然在说唱着，但表情却十分严肃，可以看出，因为我在雷之国闹事的行为，他此刻正出于不爽的状态。
　　……正巧，我也很不爽。
　　“八尾人柱力。”我淡淡地说，因为总要说点什么。
　　“要叫人柱力大人，正是，人柱力大人！”奇拉比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冲向了我，他的速度极快，转瞬便来到了我的身前，硕大的拳头夹杂着劲风向我打来。
　　但我早已预知了他的动向，偏头躲过他的拳头，直击他的腹部和胸口，将他打退出去。
　　“你到底，为什么，要抓本大爷！本大爷是寂寞的杀人蜂，八尾！”奇拉比后退几步，口中还不断地念念有词，努力想要押韵。但他说话的声音却都低沉下来，神情更加严峻，手中没有停止动作，八把长刀全都抛向天空，针一样细长的刀上下翻飞着，闪烁出锐利的寒光。
　　“好好感受一下我的副歌吧，笨蛋，混蛋！”奇拉比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舞动起八把长刀，好像这些刀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虽然有些只是夹在他的臂弯或者腿上，甚至叼在嘴里，但他却把浑身的每一个地方都运用了起来，一边飞速旋转，一边向我攻来。
　　八把长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而奇拉比更是不可思议的灵活，他没有局限于使用武器，或者任何一种体术，但他的每一个进攻都是极其流畅有效的，如同行云流水。也许，这就是他在云雷峡所修行的东西，既像巍峨的岩石一般强大有力，又像盘绕的水一样自由变换。
　　细长的刀以极快的速度像是编织成了一张大网，哪里都是锋利的刀刃，哪里却都只是幻影，就好像是轰隆隆作响的瀑布，汹涌澎湃，拥有能够击穿岩石的力量，却又四处奔流，无法阻拦。
　　但我却对他的这套刀法很满意。
　　——因为这至少堵住了他的嘴，让我不用再听他那蹩脚的说唱。
　　我一面后退，在错落的长刀间躲闪，一面用佐助的刀挡住他的进攻。尽管我用的只是刀鞘，但也足以挡住这种细长的刀。
　　奇拉比抬脚将我踹开，我格挡住，向后跳，他紧随而至，细长的刀在空气中划动，发出嗖嗖的声响。我反手用刀鞘勾住他的脚，另一只手附上查克拉，雷光乍现，将一柄即将刺入我眼睛的刀挑飞出去。
　　但奇拉比并不为此而困扰，他顺势跳开，翻转间便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刀，还不等我落地，就再次攻了上来。
　　“你是，宇智波族，呦！为什么，不用你的眼睛，笨蛋，混蛋！”奇拉比将几把刀向我飞掷而来，似乎是终于腾出嘴说话，就一刻也不消停地唱起了他的rap。
　　我将那几把刀一一打落，却在奇拉比即将去捡的时候猛然抬手，千鸟化为长枪打在他的面前，深深刺入了地面。
　　奇拉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只是一瞬，就很快就想要绕过嗡嗡作响的雷电。电光石火间，跳跃的雷光在我的控制下猛然变化，原本的长枪不断扩散，噼里啪啦地激荡出去，形成一道无形的电弧，刹那间笼罩了奇拉比的全身，与此同时，雷电化为无数极细的千本，密密麻麻地穿透了奇拉比的身体。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我才不过从半空落到地上，奇拉比的身体猛然僵立在原地，半晌，才听见细微的皮肉开裂的声音。
　　雷电变成的千本将他几乎射成了筛子。但那些千本太细了，雷电又具有麻痹效果，所以过了一会儿，才有血滴滴答答地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那一滴落在地上的血就像是一个开关，仿佛一切才反应过来，越来越多的血从奇拉比身上喷出来，瞬间就将他染成一个血人。
　　“到此为止了。”我平静地说。
　　虽然他的刀法很有趣，但也到此为止了。
　　不过如此……
　　我已经看了一会儿了，没有兴趣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耗费太多的时间。
　　“游戏，结束了，哟！”
　　奇拉比的身体真的十分强韧，虽然我都避过了他的要害，但雷电也足以麻痹他的行动，可他仍然强撑着转过身面向我，坚持着他的说唱事业。
　　随着他的话，八尾的查克拉立刻从他体内膨胀而出，查克拉化为飓风在半空中席卷，很快凝聚成实体。
　　八尾终于显出了他的全貌，不同于在鸣人体内看见的九尾，这只尾兽是真正出现在了现实世界中。
　　尾巴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落在耸立的石峰之间，几乎是瞬间就压垮了屹立的石峰，崩塌的石块四处散落，掉在水中溅起水花，但那些微小的水花很快就被八尾庞大的身躯所吞没了，因为他仅仅是咆哮一声，就掀起了高高的水浪。
　　水流激荡着，明明是一片汪洋，却在八尾的衬托下显得像是一汪可怜的小水泊。
　　“尾兽变身！呦，让你看看我的厉害，笨蛋，混蛋！”
　　八尾的身影仿佛遮住了一半的天空，奇拉比的声音回响着，如同山洞中的轰鸣。
　　这是……章鱼？
　　八条章鱼的触须在尾兽身后狂乱地挥舞着，打断了很多石峰。
　　可是他的脑袋却又有点像牛，有两只牛角，其中一个还是断的。
　　这就是八尾？
　　这也太难看了。
　　我有点后悔让他出来了。同是尾兽，怎么差距就这么大？鸣人明明那么好看！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我知道控制尾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算八尾和人柱力心意相通也是一样的。但我却更像尝试另一种方法——另一种更加奇怪的力量。
　　独属于万花筒写轮眼的阴冷查克拉爆发出来，那些查克拉不断升腾，如同来自地狱的冰冷火焰，然后逐渐凝固成骨骼，肌肉，铠甲。
　　身披铠甲的上古大神降临于世，仿佛高山一般巍峨肃穆。
　　我看着八尾，冷冷地笑了。
　　怎么？你以为只有你最大只？
　　在我的高达下颤抖吧，凡人！


第93章 须佐能乎
　　“吼——”
　　山一般庞大的尾兽仰头发出一声咆哮，声波扩散出去，在水面上掀起重重浪潮，八条章鱼一样的触须疯狂舞动，每一次挥舞仿佛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杂乱的查克拉化为飓风，如同素描画一般在空气中形成无数粗狂的线条。
　　那些线条跃动着，时而交错时而蔓延，几乎覆盖了半片天空。
　　上古大神巍峨屹立，岿然不动。它身上的查克拉是死的，凝固成永远也融化不了的坚冰，如同来自地狱的武士，浑身的庄严与肃杀冲天而起。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笨蛋，混蛋！”奇拉比特有的腔调通过尾兽口中传出，仿佛粗粝的岩石相互摩擦产生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