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全员白月光后我死遁了(320)
一边的伏黑和钉崎:“……?”
倒也不必如此情深啊!
羽宫澈又看向现在看着虎杖悠仁异常和善的胀相:“还有你也……”
胀相神色一变,怒道:“我要教训那个家伙!”
羽宫澈点点头道:“嗯,这是你的自由。”
伏黑惠流着冷汗皱眉道:“那么那个羂索,真的和这次的涩谷之战离不开关系吧?”
羽宫澈道:“就是他策划的,不过被我截胡了。”
“我一直以为羂索早就死了,”斗牙看起来有点担心,“那找到他之后怎么做?”
羽宫澈冷笑一声:“清理门户孽徒。”
“……真的不先考虑下和他好好谈谈吗?”
斗牙对于这个年幼时的玩伴,还是有很多感情的,尽管小伙伴变成了这个样子也是他没想到的。
羽宫澈摇摇头,淡淡道:“我把他打的就剩个脑子之后再谈也算是谈吧,那个不听我话和我教导的小混蛋。”
“哦对了,他现在可能就只剩个脑子了。”
斗牙闭上了嘴。
对羂索的这个态度不是只有拥有了神明的力量才会变成这样,没恢复力量前羂索还有先谈谈再被打的就剩个脑子的选项,可是现在……就只能为他祈祷了。
羽宫澈看了一圈自己在平安时代认识的人们。
怎么大家好像一个个都感情线混乱呢,是平安时代的特色吗?
钉崎野蔷薇问道:“那我们现在还是应该尽快把他找出来吧,怎么做?”
羽宫澈盯着虎杖悠仁和胀相:“我本来是想搞搞血缘追踪的……”
虎杖悠仁眼睛下面一直闭合的眼睛突然再次睁开,眼睛下方也对应了裂开了一张嘴。
“呵,澈,你挑人的眼光现在也证明了,着实不怎么样啊。”两面宿傩嗤笑一声,“那小子还想利用我,搞出了虎杖悠仁,可惜被我看穿了。”
羽宫澈:“我感应到了你的部下,是那个叫里梅的小子吧,他也活到了现在,你果然还是留下了后手。”
不过关于他挑人的眼光的问题……
“借用一下你的脸,悠仁,”羽宫澈捏住虎杖悠仁的侧脸,眯起眼不善的盯着宿傩的眼睛,“那我当初捡你也算是眼光差?刚才都说清楚了你还给我来这手,不怼我你会死是吧宿?”
这种相处的方式,倒是很像两个人都还是人类的时候。
两面宿傩张扬的道:“你眼光不差你的那部分会在我身体里?”
羽宫澈道:“你现在不还是被悠仁挡住了?那我扣你眼睛也没问题是吧?”
虎杖悠仁愣了一下,艰难的举手:“那个眼睛的部分其实也是我的脸……”
羽宫澈不爽的啧了一声:“那就等把这家伙弄出来再扣,悠仁帮我记着。”
“哦好。”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的冷汗已经止不住了。
他们怀疑自己其实不应该在这里,可是为什么别人的神色都完全没异样?什么叫做你的那部分在我身体里?这也太可疑了!
他们其实还算是高中生吧?!
安倍晴明曾经亲手封印了诅咒之王,不过对这个消息他并不震惊,甚至折扇依旧很有节奏的敲着手心悠悠道:“诅咒之王如果没做到这种程度才会让人震惊,不过封印了上千年,也够本了。”
“等我第一个就宰了你,安倍晴明。”
“静候佳音啊。”
羽宫澈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换一个方法把羂索找出来:“他绝对就在这附近。”
他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挂着剩下的那半截手铐。
晴明看了看手铐,问道:“殿下,不摘下来吗?这和您不太匹配。”
羽宫澈顿了顿,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需要这个。”
给他戴上这个手铐的是那位游走在正义和阴影里的警官,这背后象征的意义却是和平凡的人世间有关。
降谷零或许只是羽宫澈人生里相处过那么几天,合起来不到二十四小时的过客,却给了他一个新的链接。
羂索的确很想见羽宫澈,几乎脑海里没有别的空余去想其他事情。
从他被羽宫澈从生死存亡的线上带回来,到千年之后的今天,不管他有多么格局覆盖了整个世界的理想,到最后的根本关头其实还是为了一个人。
羂索现在就隐藏在站台里,上千年的修炼的时光让他隐藏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他自己走出去,就算是神明也发现不了他的具体方位。
直到他突然发现,原本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的羽宫澈单独出现在了站台深处。
神明披散着长发,却穿着现代服饰,望着空无一人的站台,道:“羂索,我给你三个数,出来。”
他没有数,就是静静等着。
羂索当然知道羽宫澈的脾气,他不出去恐怕不太妙,但是他还是没动。
羽宫澈叹了口气:“行。”
他像来不喜欢罗里吧嗦,直接抬起右手手腕,那上面自动裂开一道血痕。
暗处的羂索愣了愣。
羽宫澈垂着眼帘盯着自己的手腕,淡淡道:“羂索,你猜我拿回了神的力量之后,身体是不是神的身体呢?”
“我现在有肉身了,不治疗的话,人类失血过多多长时间会死?你做了那么多试验你应该很了解。”
伤口割的很深,猩红的鲜血从手腕上逐渐涌出,一点点滴落在地,很快就汇聚为一小泊。
主人却不痛不痒的站在那里,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羽宫澈感觉到了,他现在对死亡没有恐惧的状态真的不像个人类,但是他不想去管。
他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他的眼前多了个人影。
脸完全陌生的青年震惊且担忧的望着羽宫澈,头上并未愈合的缝合伤疤十分显眼。
羂索和羽宫澈对视一眼,他一把抓住羽宫澈的手腕,道:“殿下,快止血!”
哪怕他明知道羽宫澈想止血就是一瞬间的问题,还是出来了。
羽宫澈对他笑了笑:“刚才我数数的时候你怎么装听不见呢?”
羂索看到羽宫澈的手不再流血,转头却听到这句话,顿时浑身一僵。
他不像安倍晴明那样还有个不切实际的希望,在他的认知里羽宫澈就是彻彻底底死了消失了,所以做的一切都没给自己留退路。
羂索看到羽宫澈回来,来不及去想其他的,心里还是喜悦的。
可是事情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没办法停下来了,他本来是打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下子可以彻底让活着的神明有个可以更好生活的世界,让那群人都清醒过来。
问题是他得不被羽宫澈抓到……
羽宫澈一把拽住羂索的领子,盯着他的头仔细看了看,咬牙道:“你还真的就剩个脑子了?!我想说你把脑子丢了都没办法!”
这是十分熟悉的羽天宫殿下的暴脾气。
羂索的千年之前的记忆在翻涌,这个干了不知道多少血腥事情活生生把自己从神明的弟子弄成大反派的人盯着羽宫澈那张清俊的脸,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执念:“殿下……”
其实他还有机会为人提灯打伞的。
想着想着,羂索忽然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殿下想怎么做都随意。
不管之后的事情怎么样,该怎么处理羂索,起码现在羽宫澈并没打算对这家伙心软。
他回去找到虎杖悠仁他们的时候,众人看到他的脸上崩了两三点血迹,神色也不是很愉快。
虎杖悠仁震惊道:“老师,你把那个人杀了……吗?”
“没,挖了个脑子。”羽宫澈平静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刚吃完晚饭,根本让人意识不到他说的事情多么恐怖,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虎杖悠仁,道 ,“该问的事情我都问完这家伙了,你先拿着,拿回去保存记得用福尔马林,要是嫌麻烦直接用盐水吧,他生命力挺顽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