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细胞U-4869号的正确使用方式(219)
当琴酒下决要杀了羽久一刻,亲自动手的一刻,这个候也是琴酒死的刻。
在这里面,羽久可以选择反抗,也可以选择反杀。
到来,羽久就是一个诱饵。
所以,羽久是什么样的性格都无所谓。
无论是无条件遵守自己的命令也好,还是自主意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好,只要基本的事情没出现差错,降谷零就算是成功了。而且一个自主意识的木偶会显得真实一点,难道不是吗?
……
降谷零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喜欢揭开这层伪装。
难怪很多人都痴迷于自己在人前是好人的人设,因为不是谁都能够正面自己的丑陋、不堪恶的。但人又可恨的过剩的自尊。这自尊逼自己无论任何候都得抬,哪怕自己都觉得输得一塌糊涂,也要做出自己所向披靡的胜利姿态。
“羽久,你明明猜得出我到底在做什么,你明明知道我会在你成为秘密公安后,为什么问琴酒的事情的理由,你还要表现得体谅我,为我着想,是希望我能够软吗?还是你想知道,我到底能对你做多过分的事情。”
“你这种伪善真是叫人可怕。”
降谷零的声音并没歇斯底里,他擅控制情绪表情,他的声音里面毫无机质,没温度。他的术可以巧妙让人怀疑自己确实还另一个连自己还不清楚的动机,只是被降谷零一针见血点了出来。
羽久至今还没学过辩解,但他懂得看透里面的深藏的情绪动机。
“如果我只是完全被利用而已,么我猜,当初没我的,可能景光哥会为了调查你的变化而进入黑衣组织的吧。”
诸伏景光是这种能力看到降谷零的不安定。若是没夏目羽久,应该是诸伏景光看到了在黑衣组织里面的降谷零。降谷零不会让他去送死,但诸伏景光也一定会为他而做尽一切,两人关系的拉扯一定会成为降谷零做事的掣肘。
羽久才说完,便看到了降谷零的表情。
除掉琴酒是利用自己的果,却不可能是因。
因为降谷零为除掉琴酒已经做了太多的准备了。
开始的导火索可能就是诸伏景光差点发现降谷零的一些事情。
“知道我是为了保护一个人而存在的,让我突然安起来了。”
“为什么零哥总要把自己当做坏人?”
“你明明么好……”
羽久觉得这才是太大的未解之谜。
“……否则,你怎么会对我产生感情呢?”
降谷零双眼无意识朦胧了一瞬间。
他并不是被所谓单纯至善的赤子之打动,也不是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羞愧难受,而是在某一个瞬间,他突然间觉得在走为宫野夫妇报仇的道路,他原来是如此孤独。
孤独到他谁都不能信,也不敢信。
孤独到他谁都不能倾诉,也无人能懂。
孤独到现在哪怕被剖析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自己还得装作若无事。
他深知羽久说的,他确实无法成为完全冷漠的人。他机关算尽,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底线原则,不要等到后落得面目全非,连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初。他更明白,他不该让羽久懂得什么叫做感情,让他能够与之呼应。
可同样的,他一瞬间是绝望的。
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了不想要成为的人。冷漠、苛刻、狡狯,自私、伪善,已在短短几年间根深蒂固,潜移默化,哪怕现在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降谷零知道他不会为之羞耻,痛苦,纠结太久。
因为降谷零等到的后是把杀死宫野夫妇,夺取两人成就的黑衣组织二把手朗姆位子扯下来。光是为了走到这一步,他做了太多的努力筹谋。一瞬间的软不足以让他抛弃所。
这些冷漠又理性,软弱又感性,错综复杂的感情就像是已经积蓄了过久。它们早就在等一个契机,然后不分场合,不分机崩塌。
“我真是一个烂人。”
降谷零单手捂着脸,低笑道。
“……”
羽久不知道降谷零怎么突然间就掉眼泪了。但降谷零完全也不愿意再给任何回应,就是掉进了自己的情绪里面。手忙脚乱之余,他打了一个电给诸伏景光。
“景光哥,大事不好了。”
诸伏景光被羽久突然激动的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零哥,被我说哭了……”
诸伏景光瞬间安了:“原来如此,哭得惨吗?”
“?”
羽久还不太理解诸伏景光的反应,手机就被降谷零抢走了。降谷零跟个小孩子一样,来回重复七八遍“我没,我不是,你别瞎说”!
结束之后,降谷零垂着,说道:“我这辈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帮你捡。”
“……”
谁来拯救一下羽久的脑回路。
脸还能捡吗?
“你不捡,难道不要吗?”
“………………”
要不是知道羽久眼实在,降谷零怀疑这个人在拐着弯骂他不要脸了。
降谷零还没来得及回应,羽久说道:“没事的,一切如旧,一切如常。不要担。”
“……”
降谷零下意识想抓抓羽久的脑袋,但手刚到半空又想要垂下来了。只不过他垂下来的候,羽久看到了。羽久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顶着。
“你真像是小狗。”
降谷零干脆撸了两把。
真的怎么都吓不走。
第140章 第一百四十章卧底篇(十二)……
第一百四十章你也不是什么好
降谷零说到底不是从仇恨教育长大的,在他身边也有会洗脑他,或者有自长辈毫无原则的溺爱,他不是那种所谓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更不会无端地陷入暴力倾向。
羽久与他说得明白。
除此之外,羽久的言谈举止始终对他毫无戒。
降谷零是相信夏目羽久的。在明白这一点的时候,降谷零突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非从头到尾一步错,步步错。是相信羽久,不代表自己的行动计划会停止。这实有点像是复杂的定时炸/弹,当你启动了开关,你很难再想办停止。
降谷零有自己的私。
相信很多做事都起于私,总是会用一层层话术包裹着。
降谷零便是如此。
“羽久,你回吧。”降谷零淡淡地说道,“我原本是想着你要回的。你成为秘密公安的事情是我一手促成的。你应该成为警察的。这次我会不留余力地为你实愿望的。”
羽久抬头看向降谷零。
事到如今,要想回当警察,怎么可能会是那么轻易?
他和森鸥外之间的交易有完成。
他又应该什么名义离开黑衣组织?
种种顾虑滋生起犹豫、迟疑和拒绝。
降谷零回望着羽久,紫灰色的眼瞳平静地望着夏目羽久说道:“我不能让你继续再待在组织里面。你在遇到的事情尚且有那么难克服,之后也会遇到你不能够处理的事情。你总会脏了你的手。你做不到我这种程度的。”
降谷零此刻像是□□的长辈,又像是刻板的上级。
“你要听我的话。”
在羽久看,降谷零像是亲手自己的救生索割断一样,说道:“那谁帮你呢?”羽久知道自己在这一点上已经有足够的说服力。是他还是想知道,降谷零不是一个孤身奋战。
降谷零比起食指和拇指,对准自己的头说道:“我是靠着头脑可实我的目的。”这个动作可能是无意识的,是羽久觉得像是在做一个枪毙自己的动作。羽久伸手那只手给拿了下。
“做什么?”
羽久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那你完成目标之后,你又打算做什么事情呢?”
降谷零对这个问题始终有答案。
因为他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够等到这一天。
在那一天,他也会一定考虑过很多值得与不值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