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剂要吗(63)
凉水稍稍缓解了他的燥热。
透明的水遮不住什么,被蒸成粉色的皮肤浮在水面上,傅清疏稍稍恢复了点理智,低头一看自己,耳朵瞬间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沈隽意蹲在浴缸前,抬手拨了点水往他身上浇,暧昧又直白的眼神弄得傅清疏更加尴尬,往后退了退想把自己埋进水里。
“别躲。”沈隽意拽了他的手一下,笑着伸出两指送到他眼前,问他:“认识这是几吗?”
傅清疏被冷水激的有些醒酒了,只是还有些头晕,信息素的影响比较大,浴缸里水和黏液相互融合,有些羞耻的咬了下嘴唇。
“快说,这是几。”
傅清疏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问这种问题,眨了眨满是水汽的眼睛,低声说:“二。”
“很好,还识数,那就代表意识还算清醒。”沈隽意捧起水给他洗了脸,又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来,足足过了好几分钟才把后面那句话补全。
“我要你在清醒的情况下被我标记,记住我给你的感觉,记住标记你的人是谁。”沈隽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大,甚至没有平时那种嚣张狂妄的表情,但平白就让人觉得忍不住想要臣服。
傅清疏垂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也没有人这么强势霸道地要占有他,房间里还有浓厚的信息素气味,都是他身上的。
沈隽意的霸道、凶狠的入侵和满涨能给抚慰他所有的不安,疼痛能让他有足够的安全感,傅清疏强迫自己不去想。
仿佛直面了之后就会发现自己和傅正青其实一模一样。
他一直排斥自己Omega的身份,坚持了十几年最后还是瓦解冰消,但这个人和他有着相似的过去,让他忍不住想要给予他同样的温暖。
“沈隽意。”傅清疏拽住他的手,往下拉,覆盖住,闭着眼睛轻轻说:“标记我。”
沈隽意心脏骤然一缩,信息素因为这三个字瞬间爆发了,充斥了整个房间的血腥气,激的傅清疏睫毛直颤,呼吸又急又沉,曲起了腿。
这是傅清疏能给的,最直接的回应了。
沈隽意压抑不住心里的激荡狂喜,红着眼睛逼他再说,一遍遍再说:“再说一遍,清疏,再说一遍,让我标记你。”
傅清疏缓缓伸平腿,别过头埋在枕头里,被Alpha的信息素逼到极致,几乎要崩溃似的的呜咽:“标记我,彻底标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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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遮光窗帘露了一条缝,刺眼的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难受的颤了颤睫毛,清醒了。
他动了动,一怔。
他被人抱在怀里,面前的人睡的正香,睫毛漆黑深长,紧闭着的眼睛没有平时的桀骜不驯的样子,少年气重了一些。
傅清疏微微皱着眉,身上无论哪一处剧痛无比,意识全部回笼,耳朵尖瞬间就红了,低低吐出一口气闭上眼。
昨天晚上沈隽意像是疯了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他,到最后他理智还在都顾不上羞耻了,哭着求他仍旧不肯罢休,一遍一遍地撞开生殖腔,填满一次又一次。
外面的被清理干净了,生殖腔里还是感觉满满涨涨的,撑得他呜咽着说吃不下,沈隽意不想听,就吻着他逼他往里吃,说他吃得下。
胳膊上大腿上全是指痕,乱七八糟的吻痕雪地落花似的遍布,傅清疏闭着眼,却轻轻地勾起嘴角。
这哪是小狼狗,这是狼王吧,霸道凶狠成这样。
“想什么呢?”沈隽意忽然开口。
傅清疏想的入神,被突如其来的嗓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被他拽回来拉在怀里,笑眯眯地在被子里伸手。
手指试探了下便立刻被裹紧,傅清疏抓住他的手臂轻颤,“别。”
一开口,他又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几乎瞬间就想起来因为什么变成这样,拽着他的手抽出来,微愠道:“拿出来。”
“好啊,都听老婆的。”
傅清疏手指一颤,推了他一下:“乱叫什么。”
沈隽意有恃无恐地去亲他,冷哼一声说:“反正以后你也要叫老公的,你都是我的了,你这里都是我。”
傅清疏一想到这个,忽然脸色一变,沉默了下。
沈隽意以为他后悔了,猛地拽住他的手臂将人向上托了下,恶狠狠地说:“不准你拔X无情啊!”
“不是。”傅清疏想了想说,“以后别射进来了。”
沈隽意明白了,他现在还是个学生,往前看是个不要命的,往后看也没什么好走向,他一无所有本不该标记。
“这次是标记,没有办法。”傅清疏知道他想歪了,摸了摸他的下巴说:“等你毕业了,如果那时候你还喜欢我,我们就结婚,你想要孩子的话……我……”
Omega会怀孕,并且几率很大,这是最根本的问题。
沈隽意抵住他的额头,制止住他的话,“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傅清疏点头:“嗯。”
虽然他接受了彻底标记,等于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给了沈隽意,但让他怀孕仿佛更加重叠了傅正青的人生,让他一时不能接受。
沈隽意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蹭了蹭鼻尖,逗得他忍不住笑,“干嘛,狗似的。”
“你敢说我是狗。”沈隽意怒瞪他一眼,手指捏了他昨晚被咬破数次的腺体一下,轻轻一揉,感觉他又疼又难受往被子里缩。
“松手松手,别闹,痒。”傅清疏躲了下,然而床上的空间大不到哪儿去,他一躲就被拽回来,仿佛他不认错就不消停。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下。
傅清疏的。
“别闹了,我接电话。”傅清疏伸手捞手机,却被他伸高了手臂不给,任由铃声响,他胳膊疼举不高,够不着。
“亲我一下,就给你。”
这句话看似普通,傅清疏却没来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被逼到极致受不了的溢出哭腔,沈隽意却使坏,强迫自己亲他才给。
傅清疏闭了下眼,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脸色微沉,“快给我,再闹我生气了。”
沈隽意见好就收,把手机递给他接,等他说话的时候一门心思弄他,很快就发觉他呼吸有些乱了,眼神也暗下来。
傅清疏抓住他作乱的手,微微拧眉说:“好,我下午过去。”
沈隽意手一顿,感觉到他声音不太对劲,抬起头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傅清疏放下手机,揭开被子要起身,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又躺回床上,眼圈生理性的红了,喘了口气微愠地瞪了他一眼,“没轻没重。”
沈隽意心虚地伸手给他揉腰,胡说八道的说:“你自己还让我重一点,让我弄死你。”
“?”傅清疏被他这个得寸进尺的信口雌黄弄得哭笑不得,故意冷声说:“我这样了照样揍你,信不信?”
“我才舍不得打你呢。”沈隽意小声说:“你还是喝多了好,又软又粘人,醒了就要揍我,真凶。”
傅清疏被他气的想笑:“你舍不得打,可你舍得折腾啊,好了别揉了,有那个功夫下次克制点。我等会要出门,你自己在家?”
“去哪儿啊?我也要去。”沈隽意不放心地说:“你都这样了,还能开车吗?我送你吧。”
傅清疏刚一点头,忽然想起来件事,问他:“你昨晚说驾照没了是什么意思?”
沈隽意粗略将事情跟他讲了,傅清疏眉头瞬间拧起来,他以为的自己捧出心回应,他的突然抽身不要他了,其实是他一个人在拘留所住了一周。
他那个时候应该会很担心自己吧,他一定心急如焚地想出来,想见自己。
他却没能帮到他一丁点。
他应该陪他的。
“心疼我啊?”沈隽意不甚在意地伸手碰了碰他的嘴唇,又点点他下巴,笑说:“心疼就别揍我了呗。”
傅清疏原本的心疼被他一下子干扰的一干二净,没好气地说:“就由着你?”
“啊。”沈隽意点头,炫耀似的抬起下巴,用鼻子哼了个气声:“你这么喜欢我,你不由着我由着谁?”
傅清疏眉梢一挑,冰雪化开似的笑说:“我说喜欢你了?”
“说了!昨晚你抱着我说了好多遍喜欢我!”沈隽意狠狠在他腰上一按。
傅清疏低嗯了声,颤着腰微微发抖,耳边说他恶狠狠地逼迫:“快说,你喜欢我。”
傅清疏伸出酸疼的、带着乱七八糟指痕的手臂,捂住他的两只耳朵,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深海巨轮2号应该是要安排的,具体上船方式和上次一样,不知道的看这章评论区第一条,或者看我微博,开船时间另行通知。
第六十章 情深意切
傅清疏实在是被折腾的狠了, 指痕和吻痕密布, 腿更是用不上力,这次虽然没弄伤他,但撞的太狠, 还有一片淤青。
“你从今天开始别上床了。”傅清疏皱眉,拉开柜子去找衣服, 结果一愣。
这不是他家。
“……你把我衣服撕了我穿什么?”
沈隽意心虚地眨了下眼睛,从床上精神奕奕地跳下来, 一把将他抱进怀里腻歪,“不穿。”
“沈大爷,我今天要出门。”傅清疏伸手别开他的脸, 往后仰了仰头说:“去找件衣服给我, 别闹了。”
沈隽意不满地哼起来:“该不是要去见哪个野男人吧,我也要去。”
“是,见野男人, 你不放心我跟他独处就一起跟我去?”傅清疏没什么好气:“我都这样了还能跟哪个野男人跑, 他看见我这样也不要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这个小禽兽似的,不管不顾没点分寸。”
话音一落, 沈隽意就愣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着毫无办法的无奈,还有一点宠溺,平常冷冰冰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柔软,平白让沈隽意心底发软,又酥又麻的就要起反应。
两人靠得极近, 傅清疏立刻发觉了,“喂,不准再来了啊。”
沈隽意本能地咽了下唾沫,伸手在他腰上揉了揉,把悄悄站起来的异样强行忍住,低声说:“我又不是真的禽兽,再来你会死的。”
沈隽意伸手检查了下,虽然没伤有点肿了,一碰就反射性地退缩。
“我才舍不得把你就这么弄死,心疼的很。”
他的黄腔开的非常没有水准,一向是单刀直入,直白的让人招架不住。
幸好傅清疏并不是真的高岭之花,他当年也放纵过,这种水平的黄腔接的非常顺手,斜了他一眼说:“昨晚还说我受得住,早上清醒了就知道我会死了,沈大爷,看来我这命还掐你手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