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了玄学界最凶的崽(90)
河面上面还有青色石拱桥,拱桥在飘荡的白雾里若隐若现, 仙气飘飘。
湖泊潋滟,白雾茫茫。
凌禅看不到对面是什么模样。
邵辛延站在河边深呼吸感慨:“空气清新、灵气充足, 没有高楼大厦汽车尾气的地方果然舒坦。”
说完,邵辛延就两眼亮晶晶得看着凌禅:“凌哥, 解决完了这里的事情后,竹山能不能收留我?帝都那醇厚的雾霾实在是影响修为。”
凌禅不甚在意得回答:“嗯。”
竹山有几间空废的竹屋, 他师傅与师兄都不是排外的人,邵辛延想去随时可以去。
邵辛延立刻笑开:“凌哥万岁, 听说竹山是玄学界灵气最精纯的地方,我去住个一年半载,肯定能成为玄学界里耀眼的风水师。”
付睿岩在线拆台:“妖族占据着大片的原始森林,天天被山林里的灵气滋养, 还不是得化成人入红尘之后,才有破红尘得道的机会?”
邵辛延:“……”
邵辛延与付睿岩说着红尘历练, 凌禅没有再搭腔, 他站在河边看着河对岸,想透过雾气看看对面都有什么。
逢漠眯着眼走到凌禅身边, 可怜:“师傅~~老头的鬼门被你拆得差不多了, 我现在无家可归, 连睡的地方都没有……”
凌禅扭头看逢漠:“?”
逢漠语气很可怜,唇角却微微勾起,眼角带着一丝邪气一丝笑意。在凌禅看过来的时候,他垂了眼与凌禅对视。
逢漠的瞳孔里除了潋滟水光,就是凌禅的身影,凌禅突然就理解了逢漠的意思,他无奈得笑了笑:“我的床分你一半给你安家。”
邵辛延&付睿岩:“……”
我们怀疑你们在开车。
逢漠唇角的笑瞬间放大:“嗯。”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逢漠握住了凌禅的手腕,顺带着还撇了邵辛延一眼。
猝不及防被喂了狗粮,还被逢漠扔过来一个死亡眼神,邵辛延真心觉得自己冤枉。
邵辛延可怜巴巴看凌禅。
凌哥,管管你家醋坛子。
.
凌禅收到邵辛延的眼神,回归了正题:“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些白雾不对劲儿?”
逢漠凝神看雾,在白雾飘荡的间隙,他看到了对面情景的一角,逢漠微微皱起眉。
凌禅问:“看到了什么?”
逢漠:“一群人。”
凌禅:“人?什么人?”
逢漠点点头:“我们这里只是模模糊糊看到了一角。还隔着一层膜一样,我感觉不到对面的任何气息。”
逢漠现在看对面那些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电视,只能看到影像,感觉不到任何人气。
逢漠站在河边捞了一把:“这就是普通的水汽。”捻了捻手指:“普普通通。”
“理论上讲河面上起水雾是因为水汽饱和,一般都是在一早一晚温差较大的时候。现在太阳还挂在半空,按常理来说这个时间点不容易起雾。”
逢漠弹了弹手指,说了一句:“由此可证,这雾起的的确不正常。”
凌禅:“……”
邵辛延服了。
逢漠拍拍手:“这些雾是实实在在的水汽,不是什么魔气。想要要明白这些,只有进雾探查了。那不是有拱桥吗?”
凌禅:“过桥看看。”
.
凌禅与逢漠走在前头,踏上拱桥。
上了拱桥踏进水雾,一种潮湿的阴冷伴随着雾气迎面而来,视线一下子就模糊了。
模糊了。
小镇上空气清新,阳光明媚,但上了桥却感觉到一种入骨的阴冷从桥面上涌上来,沿着脚底板往上蹿。
凌禅反手扣住了逢漠的手腕。
逢漠一手紧握住凌禅,拿出令牌:“阴气很浓,水汽更浓。”
凌禅:“嗯。”
啪!
凌禅抽出一张黄符贴在桥栏边上,他手上的力度不小,桥上的雾气荡了荡。
逢漠拿出令牌晃晃,令牌依旧没什么反应,逢漠掂了掂令牌,而后拎着令牌的边缘把手伸到桥栏之外。
逢漠与凌禅走在前,偶尔了低头说两句话,只是说话声很低,不仔细听听不到什么。
邵辛延搓着胳膊问付睿岩:“哎,你冷不冷?有没有感觉脚要僵掉了?”
付睿岩:“冷啊,寒气从脚底板一路直冲脑门。运气都不顶用。”
说着,付睿岩走在桥栏边上,探头看:“这冷气是从脚下上来的,会不会是这水有问题啊?”
说着话,付睿岩扔了一沓驱鬼符,驱鬼符燃烧着火焰从空中飘落在水面上,引起一串涟漪。
逢漠的令牌动了一下。
但很可惜,也就是动了一动 ,随后任凭逢漠催动内气,各种念咒都不见任何反应。
逢漠扭头管环顾周围,然后问付睿岩:“你们刚才做了什么?”
付睿岩:“就是扔了几张驱鬼符到水里……”
逢漠:“再扔。”
付睿岩:“哦哦、好!”
凌禅问:“是水有问题?”
逢漠站在桥边拿出一张驱魔符纸,念了咒语后扔下去,符纸掉落的地方沸腾了一下,逢漠的令牌感应到了魔气,颤动了一下。
逢漠一手搭在桥栏上,一手晃着令牌找魔气信号:“这里应该有魔气,只是被水覆盖住了,所以我们在镇子里感觉不到。”
凌禅拿出厚厚得一沓符纸,开天了天眼,手里的符纸不要钱一样往水里扔,扔了两大把符文下去,桥周边的雾气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
透过雾气,凌禅看到了对面的情形。
凌禅惊了一下“……”
凌禅:“走。”
.
河面不宽,凌禅加紧了脚步过去,很快就过了桥来到河的另一边。
桥的另一头,是青山绿树。
山脉连绵,绿树成荫,本来是很美很和谐的景色,却被山脚的人破坏了气氛。
在拱桥另一头的山脚下有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看那些人的衣着打扮,各个阶层的也都有。
有一小部分人看起来是长期身处高位,自身气场很强大,男人们从头到脚一丝不苟,女人穿着讲究妆容精致,看起来像是要去参加宴会。
但大部分人穿着休闲运动装类的宽松衣服,背着登山包,是真的来旅游。
看起来本该是两个类型的人群,现在却聚在了一起,还一个挨着一个得排成圈跪在山脚,他们维持着双手撑地,脑袋着地的跪姿一动不动,远远地看跟一圈木偶人。
那群人围着山脚跪了一圈,反正凌禅的目光所及都是跪拜着的人,一个挨一个得把山围了起来。
邵辛延感觉出不对劲儿了。
这些人木呆呆磕头的样子,跟地铁站台上那些人排队上车的样子没差……
都是没了魂一样。
邵辛延:“他们在跪拜什么?”
逢漠抬手挡在额头上遮挡阳光,开完笑说:“大约在跪山?这里除了山就是树,总不能是跪拜自然的鬼斧神工。”
付睿岩突加了一句:“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这些人的思想觉悟还挺高。”
凌禅:“……”
付睿岩... 挠挠头:“有没有可能在是在拜山神?”
邵辛延:“仪式不太对。”
逢漠:“既不三拜九叩,也不真言朝拜,但姿态却这么虔诚,挺有意思。”
朝拜是一种较神圣的仪式,他以前经常看到一些信民组织朝拜的活动,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跪拜仪式。
莫名得有些诡异 。
就这气氛,拜的肯定不是神。
凌禅:“过去看看。”
.
凌禅下拱桥走了两三步就到了山脚。
这一次他们更加清楚地看到了那些人的表情,那些人都闭着眼,跪拜的姿态很虔诚,脸上都带着微笑,身上都是安宁沉静的纯粹气息,没有任何的忧愁与烦恼。
逢漠开着天眼,看到这些人头顶上有一缕缕的白色雾冒出来,飘散在空气中:“他们的灵魂已经开始飘散了。”
逢漠拿出令牌,令牌上的金光笼罩在一个人身上,将飘散的灵魂困在金光内,但也仅仅只能困住。
凌禅眉心皱起:“他们主宰七情六欲的七魄正在消散,七魄一旦消散完,这些人就永远这样沉睡了。”
逢漠催动令牌,但没有其他两个封魔法器的配合,以他自己的能力不可能让令牌的金光笼罩整个山脉。顾此失彼,总有大批人的魂魄要悄无声息的消散。
凌禅:“我叫醒他们。”
凌禅把一张符纸贴在了一个青年后背上,符纸贴上去,青年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他脸上出现迷茫的表情,但很快又快闭上。
凌禅又试了几个,都是这样。
邵辛延也加入叫人大军,边叫边嘀咕:“这些人到底在干什么?古老的祭献仪式?”
什么祭祀只祭献七情六欲的?
凌禅见叫不醒人,就拿出一包安神符给邵辛延:“是有东西在蛊惑他们,让他们祭献出七魄,这些符能稳定他们的魂魄。”
邵辛延立刻接过符,与付睿岩一起挨着个去贴。
逢漠回头说:“魔王没跑了。这一次魔王没有制造慌乱,却这么和平得就搜集到了各种情绪。”
七魄都祭献了,情绪不就手到擒来?
凌禅还在坚持不懈的挨个贴符,逢漠突然伸手拉住凌禅的手腕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