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不相信眼泪
大概是个天生分攻受的设定,攻叫施人,受叫承人。
排雷:狗血,有qj lj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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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头是个特别凶狠残忍的大魔头。
他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身长九尺虎背熊腰,一口一个人脑袋,吃小孩儿的时候一口能吃俩。动则天地阴风阵阵,可止小儿夜啼。
世人都这么觉得,连魔教大部分教众都这么觉得。
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大魔头的小徒弟,一个被大魔头杀光全家带回山里当储备粮的可怜小徒弟。
其实大魔头没有身长九尺,他其实长得很好看,走路也不会阴风阵阵,反而会有股魅缘花的冷香。
他也不吃小孩儿,只会天天嚷着要小徒弟去给他打野猪,切成薄片放在铜盘上烤了吃。
大魔头是个施人,小徒弟也是个施人。
随着小徒弟渐渐长大,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是渐渐无法控制。
小徒弟想走,但他不能,他要给自己全家报仇。
大魔头不说让人走,也不说不让人走,就这样一天天耗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一天,小徒弟领命去给大魔头取一样宝物,灭了一个小门派,取回镇派之宝鲛人珠。
小徒弟看着那个躲在柜子里哀哀啼哭的小孩子,忍不住想起从前的自己,一时心软俯身去抱那个孩子,却被小屁孩儿猛地一刀刺穿肺腑。
刀上有剧毒。
毒很重,伤很深,小徒弟性命垂危,魔教七长老看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惨样,纷纷说:“教主仁慈,快送他去了吧。”
大魔头嗤笑:“就这点小伤,你们就想抬棺材了,都给我滚蛋,老子自己的徒弟自己救。”
大魔王说得嚣张,人还是很心虚的。
他从来不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体百毒不侵,任何中毒的人只要日了他,也会变得百毒不侵。
大魔王赶走了所有人,自己扭扭捏捏地脱了裤子,慢慢往下,往下,往下,坐在了小徒弟因为中毒而高高举起的鸡儿上。
东西有点大,撑得有点疼。
大魔王深吸一口气,劝自己,这是救人,救人,对,救人。
小徒弟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妙的梦。
梦到一个温柔貌美的小美人乖乖巧巧地躺在他身下,被他日得嘤嘤嘤地哭,小白屁股一颤一颤的,可怜极了。
小徒弟嘟嘟囔囔地梦呓着:“别哭……别哭……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负责的……”
大魔王听着小徒弟的梦话,疼得眼泪汪汪,咬牙切齿地说:“本座……本座用得着你负责……嗯……”
大魔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忙小徒弟解了毒。
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还在往外流,也不知道这小王八蛋喷了多少,搞得他衣服湿了一大片。
大魔头看着昏睡在地的小徒弟,脸皮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渐渐变红。
不行不行。
要是被旁人知道这件事,他大魔头还要不要面子了!
大魔头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担心事情败露,于是他趁着小徒弟还在昏睡,一脚踹出去,把小徒弟踹出了魔教。
小徒弟中毒之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春梦。
他梦见一个软绵绵白嫩嫩的小承人窝在他怀里,用白嫩嫩的屁股夹他胯下之物,软绵绵地哭着,委屈巴巴地抱怨着受不住了,要怀孕了。
小徒弟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一个软绵绵白嫩嫩的小承人坐在窗边,正一脸担忧地喂他喝药。
小徒弟急忙抓住小承人的手,满脸愧疚:“我……我……我并非是个轻薄之人,事已至此,我会对你负责的!”
小承人被吓了一跳,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慌乱地喊:“爹!爹!这个人醒了!”
小承人的爹是武林正道栋梁,小承人是个小栋梁。
小栋梁说,他们是在围攻荒梦山的时候,意外在山脚下捡到了小徒弟。
大魔头杀人如麻滥杀无辜,正道人士以为小徒弟也是大魔头魔爪下的受害者,于是就一道带回了武林盟。
小徒弟一阵恍惚。
他自幼被掳进魔教,恍惚十余年,在大魔头的淫威之下助纣为虐为非作歹,没想到天意又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回到武林盟,让他有机会做一个好人。
小徒弟拿出腰间的玉佩双手奉上,向武林盟主行礼:“世叔,家父乃天云门掌门,十三年前天云门被魔教覆灭,侄儿也被掳入魔教。至今……至今才有机会……重见天日……”
武林盟主老泪纵横,看着这个阔别十余年的老友之子,再看看自己娇滴滴秀气气的承人儿子,拉着两个少年的手,说:“这是缘分啊,是老夫与故友的,也是你们两个的。”
小徒弟是个直男,直男的思维特别简单。
这个小承人被他日了,他就要对人家负责任。
小徒弟留在了武林盟,和小承人过上了蜜里调油的生活。
他们二人年纪相仿,品貌相当,小承人虽然出身高贵,却生性温柔体贴。
小徒弟在大魔头身边被颐气指使了十几年,哪受过这样温柔的待遇。
月光皎皎,人影依依。
小徒弟捏着小承人的小指头,犹豫着说:“我……我们……”
小承人微笑:“父亲说,等到铲除魔教,就让我们成婚……”
说着说着,他有些羞了,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小徒弟如梦似幻地看着这一幕,恍惚中像是看到了大魔头阴森森的冷笑。
小徒弟一个寒颤,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可怕的大魔头。
大魔头的日子不太好过。
当年医师离教时告诉他,他这具身体与任何人交欢,都能让对方百毒不侵,更不会有损本躯。
这是个秘密,若被天下人知道他有一具如此奇妙的身子,恐怕他能被不怀好意的人轮成一具尸体。
医师说不会有损本体,可大魔头却觉得不舒服起来。
他的经脉运行有些不畅,精力也有些不足。
好像那一日竟让他大伤元气,半月多都没缓过来。
小徒弟终于做了他梦寐以求的正道栋梁。
做正道栋梁也没什么不好,他能堂堂正正地骑马观花,能与江湖正道的世家公子们聚在一块儿谈天说地,能被人喜欢,会被人尊重,能在客栈里喝一壶酒,大大方方说出自己是谁。
这些都是他在魔教时不敢奢望的一切。
只有午夜梦回的时候,他还是会想起那个可怕的大魔头。
那个大魔头,凶巴巴的,总是压迫他,折磨他,却又是他这些年来见过的,最亲近,最活生生的一个人。
魔教中的大魔头坐不住了。
一定是他的小徒弟哪儿不对劲,才让他这么难受。
大魔头谁都没告诉,偷偷换了身份跑到了武林盟的地盘里,要把他可恶的小徒弟揪回家。
小徒弟正在参加武林大会。
他虽出身名门,武功却都是大魔头教的。
内功剑法之中魔气甚盛,让在场的几位掌门都连连摇头,面露不悦之色。
小承人软绵绵地替小徒弟说话:“兄长被魔教掳去,十几年来受尽折磨,也无人教他正道剑法。他能保持一颗本心已是不易,各位师叔师伯,莫要怪罪于他了。”
小徒弟心中感动,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更何况,他们……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更要对这个小美人负责到底。
小徒弟暗暗决定,三日之后,他要在城楼上放烟花千朵,向他的小承人求亲。
为了这事儿,小徒弟跑遍了整座历州城,买下了所有的烟花,还请了几位投缘的世家弟子帮忙,分批次点燃不同的烟花。
又请了城楼旁的茶馆老板帮忙,购置了几大筐新鲜的桃花花瓣,待到烟花一响,便拿花瓣洒满整条管道。
小徒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这个救他性命的小美人,只能胡乱拿出最好的一切。
筹备完毕,小徒弟写了一张纸条准备小承人的桌上:“今夜戌时,东门城楼见。”
可他刚出门,就撞上了面如寒霜的大魔头。
大魔头拦住了小徒弟,阴森森地说:“跟我回魔教。”
小徒弟在大魔头的淫威下几十年,有着不小的心理阴影,硬着头皮说:“师父……”
大魔头身体不适,经脉一片混乱,他忍着难受不耐烦地说:“跟本座回去。”
小徒弟心中烦躁。
他这些年,被大魔头压迫得够狠了。
做牛做马,任劳任怨,替这个魔头四处为非作歹,如今好不容易逃出魔窟,又怎么愿意回去。
小徒弟咬咬牙,跪在地上说:“请师父恕罪。”
大魔头想起那日的事,和这小徒弟说起话来,竟莫名地没了什么威严。
他面无表情地问:“你做了什么事,要本座恕罪?”
小徒弟深吸一口气,说:“师父,徒儿……徒儿今日,怕是要忤逆您一回了。”
话音未落,小徒弟猛地拔剑出鞘,虚晃一招拢向大魔头面门,趁大魔头愣神之际,飞快地逃向了武林盟议事的前厅。
他想,大魔头再嚣张跋扈,也不至于冲进武林盟的议事厅里抓人。
大魔头被小徒弟这一番骚操作晃得一头雾水,他正疑惑着,却看到地上有个小小的纸团。
捡起来,展开,上面是小徒弟熟悉的字迹。
“今夜戌时,东门城楼见。”
大魔头微微皱眉,自语:“他不愿与我回去,却又留下这张纸条约我去城楼,难道他现在为人所制身不由己?”
大魔头虽然是个魔头,却也是个护短的魔头。
既然徒儿身陷险境,他就该救人。
戌时,东门城楼。
大魔头仰头看看天色,觉得天色还早,于是抓紧去魔教分舵召集所有人马,天黑前潜伏在东门城楼附近,全力营救他的小徒弟。
月黑风高,东门城楼附近的茶楼酒馆还热闹着。
小徒弟紧张兮兮地来到了城楼上。
他的信弄丢了,只能又重新写了一封放在小承人的桌上,也不知道人家看见了没。
心中不安,小徒弟又请熟悉的一位少侠去武林盟里找人再说一遍。
戌时到了,小徒弟迈上台阶,看到不远处昏暗的夜色里,已经站着一个人。
衣袂飘飘,长发如瀑,一握细腰,垂眸温柔。
小徒弟心头狂跳起来。
他和小承人认识了很久,久的像过了一辈子,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在剧烈的欢喜中晕眩和战栗着。
他喜欢那个小承人,直到这一刻他才能真正说服自己,他爱着那个救了他性命的小承人。
小徒弟等不及再靠近了,挥手冲着城楼下的同伴们示意。
七八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世家公子名门少侠,急哄哄地点燃了烟花。
“轰!”
一朵烟花升上夜空,猛地照亮历州城半边天。
站在前方的美人回头看向小徒弟,眸中三分疑惑,七分呆滞:“啊?”
小徒弟懵了:“师师师师父!!!!”
师父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承人呢?
他今晚要求亲的小承人呢???
烟花接二连三地在夜空中盛放,红橙黄绿青蓝紫,小徒弟今夜买下了历州城所有的烟花,能放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