蛞蝓的诱惑(51)
那边的人用大刀把银枪挡下,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走了出来,在他身后陆陆续续冒出了好些人。
“装神弄鬼!”横肉男一脚踩在银枪上,“昨天兄弟们就是想教训一下不识趣的人,谁让你们多管闲事!今天老子就要拆穿你们的真面目!”
“多行不义必自毙!”兵马俑队长一挥手,“上!摆阵!”
双方很快打了起来,兵马俑那边训练有素的十几人十几人的围成一个个阵对抗敌人,钟锦意看得专心,那些兵马俑用的武器五花八门,可以称得上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
但是打了好一阵子两边都持平,忽然一阵风吹过,雾气,钟锦意这才发觉兵马俑打着打着就离他们很远了,雾色已经要把那边的人掩埋,他脑中有什么闪过,“追上去!”
钟锦意跑了出去,梁闻生紧跟在后面,“怎么回事?!”
“没声音了。”钟锦意紧接着跑入浓雾中,只能见到几米开外昏迷的异能者,他踢了踢程咬金横肉男有点泄气,“被他们跑掉了。”
“这雾有问题?”梁闻生也走了进来,钟锦意却把他拉了出去,“是,恐怕是闻多了就会昏迷,倒是很像□□,但比□□高级。”
他们在雾气外等候,直到雾散开了才过去检查那边的地形,结果是没有问题,而且兵马俑脚步的痕迹逐渐消失在十几米外。
如此玄幻的事件让梁晨抖了抖,“这真是邪门啊。”
钟锦意看着地面皱眉想了想,“他们可能是飞走了,我们回去吧,找不到了。”
最后无功而返,反倒让事情向着玄之又玄的方向发展。
回去时钟锦意又碰到了那几个考古学家,为首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另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争执。
“楼书记,即使现在国家处在混乱中,等到以后平定下来你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李文博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隐藏得那么深,他一指陵墓的方向,掷地有声道,“我们的国家终会是统一的,就像以前扫六合一样,无论你们弄出多少个藩王来!”
楼书记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些轻蔑,“现在异能者突起,你以为还是以前吗?平民也要瞻仰我们的鼻息才能苟且偷生,这是一个新的时代,国家无力我们只好接上了。”
李文博忽地笑了几声,“算我以前看错你了,你们在陵墓中藏着的秘密我们也迟早会知道。”
楼书记笑着看他,似乎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和和气气的话语中却藏着杀机,“我劝你不要冲动,也一把年纪了,一不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李文博被气得够呛,险些脑溢血,旁边的顾明连忙给他顺气,“博士不要和这些人生气。”
楼书记似乎不想再费唇舌,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竟然再见到这些人就去打听一下消息吧,或许他们知道什么,钟锦意迈步走过去,“博士。”
李文博转身见到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眉目端正倒是很顺眼,他按了按突突跳着的额角缓了缓语气,“有什么事?”
钟锦意指了指陵墓,“我是新来的有些事想请问一下博士。”
李文博审视着钟锦意,对方也从容的回视着他,他沉思了一会儿才说,“你想问什么?”
钟锦意仰着头看着在夜色中朦胧的坟土轮廓,像是想着什么,“博士知道外面巡逻的兵马俑的事吗?”
对于这事李文博淡淡道,“我见过,虽然盔甲很像但是绝对不是文物,那些只是高仿品,至于他们为什么会那么神秘,依我看你已经去见过了。”李文博看了他一眼,“我想最后的结果是你跟丢了。”
钟锦意腼腆得笑了笑,“瞒不过博士。”
“你们年轻人都比较有好奇心,没什么事我也要回去了。”李文博摆了摆手,一般人问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已经有好些年轻人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但是他这次却料错了,只听对方忽然向他正色道,“博士为什么不说你们在利用兵马俑呢?”
李文博抬着的脚又放了下来,他想他要重新评估这个年轻人,“何以见得?”
钟锦意上前几步,“第一,兵马俑士兵从花纹到样式都太真实了,只有考究的学者才会熟悉并且执着的模拟,我们从博物馆中看到的根本看不出什么精致的花纹,而且单是要制造效果,在夜色中根本不用那么费心机,这是多此一举。”
“第二,像□□那样的武器不是任何人都能制造的,你们之中有科学家?或者是这里以前的军人?那些兵马俑士兵是退回了你们的秘密基地吧。”
“第三,我还一直疑惑着那些和尚是否是邪.教,直到刚才听到你说的话,你们利用始皇把‘统一’这一个思想灌输进去,你们也知道即使对方怎样说平民要看他们的脸色生活,但是一个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还是平民,否则就不是国了。”钟锦意想来到这里的考古学家多数是始皇吹,还是吹上天那种,在灌输的时候肯定会歌功颂德始皇的伟大,并且为了加深思想才加了迷信般的龙脉说法。
钟锦意停了一下,注视着他,“不过这也有利有弊,如果被对方反利用那就遭了。”
钟锦意说完话李文博还是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凝视着钟锦意似乎在心里评估着他的可信度,“这只是你的猜测。”他最终什么都没说越过他走了,面对这个年轻人的话只会多说多错,无论从正反面说也是一样。
钟锦意看着他远离的背影目光微沉,这些人的防备可真深,但是既有民众力也有人力的他们也斗不过楼家吗?
第58章 第 58 章
回去的时候梁闻生问,“为什么不露出你的身份来?”如果钟锦意向李文博展露身份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来。
钟锦意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其实我还不确定他们是不是邪.教,如果有一天他们宣扬哪一个人是真龙天子那岂不是和我们作对了?我那样说只是想试探一下他,可惜他的反应平平,像一根老油条。”
他还有一个顾虑,不想提前把身份被泄露出去,他要打听清楚那些势力的情况才说,万一其中有人认识他,甚至对他不怀好意就会连累到梁闻生他们,可能是因为这里被精神力覆盖让他感到不安,以及隐隐约约的危险感。
这个地方竟然会让他觉得危险,钟锦意垂睫眯了眯眼睛,他迟早会把那东西揪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
竟然明目张胆的把博士比喻成老油条来了,梁闻生捏了捏他的手揶揄,“那你是小油条?”
“不是,我梁老师的贴心是小棉袄。”钟锦意拉着他的手摆事实讲道理的说,“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暖得了床,解得了闷。”
旁边几人被钟锦意肉麻到浑身骨头都打颤,您老人家哪里像小棉袄了?磨人的大魔头还比较贴切。
在梁闻生等人悠悠闲闲走回去的时候,乔装打扮成蓬头垢面的乞丐的方丈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他们住的楼房前,方丈正想走进楼房却被一个小老头拦住了去路,他装作看不见的饶过他,然而小老头又绕到他身前来,“方丈装扮得如此落魄是想干什么坏事吗?”
陈伟被楼韶禹下了面子心有不甘的在附近徘徊顺气,却没想到钓到了一条大鱼,一个秃驴三更半夜外出不是偷人就是告密。
即使被发现方丈还是显得异常镇定,他脸色平和的打招呼,“原来是陈博士啊,幸会幸会。”
这秃驴竟然给他装傻了?陈伟深陷于眼窝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沉的流光,“你们佛都爱说缘分,竟然那么有缘我们找个地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讲经。”
方丈嘴巴动了动脸上终于风韵骤变,他竟然被控制了,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楼韶禹强大的精神力以及他和陈伟的合作关系,或许他们并不像表面中的那么和谐。
看着对方负隅顽抗的神色陈伟勾起干裂的嘴唇阴测测的笑了,“我们走吧,外面怪冷的。”他撸了撸黑袍成功把自己裹成一颗干皱的黑皮毒果,表面恶心,吃下去更是能把人五脏六腑毒烂。
方丈万念俱灰,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跟着陈伟走到了他的地下室,当看到地下室中容器里的人体实验时方丈对陈伟更厌恶了,只见那些人被缝合了尾巴、翅膀、耳朵、不对等的手脚等,即使只是这么看着就能知道这些人曾经受过怎样残忍的折磨。
陈伟却对着实验品露出痴迷的神情大方的向他展示,“怎么样?完美吧?这些可都是我的得意之作。”
多亏了有零号的血清,他把零号的血清和蛹变生物的基因一起改造了,让它成为了万能融合剂,只一针药剂能能把双方的基因打破再重组,让他的实现品成为最特殊的存在,这才是新新物,将来地球的主宰,只要他再破解出小型蝶形虫的基因控制天赋那就完美了。
可惜唯一的缺陷是这些人必须要用异能者,普通人承受不了,他真想得到楼韶禹的那两个儿子,如果能捉到零号那就更好了。
方丈沉默下来,他和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没什么好说的,这人已经疯了。
陈伟也不介意他无视自己,挥手对助手说,“剥了他的衣服,我要带他去特殊实验室。”
竟然是出师未捷身先死,方丈脸色灰败的任人摆布,助手检查得很仔细,忽然在他的衣服中发现一张纸,展开一看是一个人的画像,“博士,有张画像。”
陈伟接过去原本只以为可能是方丈的亲人情儿什么的,但是仔细一看后眼中倏然爆发出狂热的绿光,“哈哈哈!是零号!竟然是零号!!虽然很久没见,但是即使他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陈伟着急的两三步走到方丈面前,“说!零号在哪里?!”
方丈心下一突,自己这次何止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简直成为了坑队友的代名词了,他恨不得现在立刻下地狱赎罪去!
陈伟见他不说话眼神更阴寒了,“是那栋楼?他在那栋楼中吧!否则你怎么会突然去那里!”陈伟兴奋得在原地胡乱的转圈,“不行不行我要冷静,不能打草惊蛇,捕捉零号不是那么容易,必须要想一个完美的计划。”
他突然停下来招过助手吩咐,“去请楼家的掌权者到老地方见,我就不信他不心动!至于我现在要先解决了这个人。”陈伟转目,幽绿的眼睛紧紧盯着方丈,就像一只阴险的秃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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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二楼见到门口站着的人钟锦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松开拉着梁闻生的手脸上神情一整,“你们好,我们是新来的,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找我们有事?”他抬眼看了看自家的门扉,意思是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义观察了一下钟锦意等人,各有各的气质,单看表面还看不出什么来,见对方客气他也客气的说,“我们是这栋楼的居民,都是龙游队的人,我是他们的队长,既然以后是邻居我想怎样都要来和你们打声招呼。”
是招呼也是警告吧,整栋楼只有他们是外来者,钟锦意心下腹诽面上却更好说话,“我们是双鱼队。”他走过去打开门,“既然都来了进来喝杯茶吧,请。”
“……”梁晨,他们什么时候改了名字的?而且为什么叫双鱼队?一点都不威武霸气。和别人的龙虎凤麒麟啥的一对比就成云泥之别了,弱爆。
听到这个宛如三月春风的名字高昊好奇的问,“你们中有人是双鱼座?”
钟锦意抿了抿唇,“可以这么说。”才不是。
梁闻生一脸痛心疾首,钟锦意连改个名字都那么污,他发誓这个什么双鱼绝对不是指双鱼座,而是暗指不和谐内容,好比那张女娲和伏羲双尾缠在一起的图,他到底对缠在一起开花有多执着?
钟锦意把人请进门一人给了一瓶浓缩牛奶,真诚的打听,“不知道这里的势力怎么分布?初来咋到我们又人少害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