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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真的错了!(85)

作者:青琐 时间:2018-10-13 19:52 标签: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又过了几天,钟菡也来了,脸色还有些苍白,看来身体根本还没好。祁杉看着他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憔悴,反倒是他自己被医院的营养餐调养得红光满面的,当下有点不好意思。
  后来,在病房里,良辞给祁杉讲了一个故事。用一句话概括,大概就是:一群天道的神为了庇佑苍生而不得以牺牲了三个人和神的故事。
  一切的源头,还是南塘底下的那个封印。
  那封印起于远古时期,合众神之力铸成。那时,神、魔、人争战不断,封印便被用来作了牢笼。无数战争中,那些落败的妖魔鬼怪里,不乏有实力强悍者,彻底摧毁他们实在困难,便投进封印里锁着。久而久之,里边聚集了数不清的孽障。
  钟菡就是那个封印的镇守者。
  至后来善恶两道分家,封印和钟菡就被遗留在了人间。虽然千千万万年过去了,也没见那封印有松动的痕迹,但它留在六道中最为弱小的人间始终是个隐患。万一哪天封印破裂,人间必然会生灵涂炭。
  于是一千四百多年前,当祁连宇这个契机出现的时候,天道便有了一个计划,可以将这个隐患完全消除的计划。
  被利用到这个计划里的棋子有三个。其一,祁连宇。生具慧根,但终究与天道无缘。利用他,除了会让他经历几场撕心裂肺的情爱之外,并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妨害。更何况,整个祁家都会因为他的参与而获得千余年的庇佑,也算是一种补偿。
  其二,青玉。至阴的生辰八字,又自小受过极其严格的训练,短短二十余年寿数,便身负数十条人命的杀孽,是个世间难寻的好魂魄,作厉鬼的好苗子。再者,他一念之差断了旁人的机缘,生平又屡造杀孽,即便魂魄入了地狱也要历经煎熬之刑。此后再入轮回也将永世堕入畜生道,再也做不了人。这样一个魂魄被拿来做牺牲品,是再适合不过的。
  其三,钟菡。生而为神族,真身乃是佛祖莲座上的一片花瓣。身为神族,必要时,为拯救苍生而牺牲,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一种责任。
  三个牺牲者都凑齐了,一出好戏便开场了。
  他们先是给了祁延恒一剂“亡羊补牢”的药,抹去了祁连宇的记忆,更改了他的心性,又引导着他一步步将青玉炼化成厉鬼。之后,再由他们动手,把青玉锁进了封印里。
  按照预想,成了厉鬼的青玉吞噬掉了封印中那些早已失了神智的妖魔鬼怪,几乎吸收了封印里所有不该存在于人间的东西。
  之后,一心报仇的青玉应该试图冲破封印出逃,而作为封印的守护者,钟菡应该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这时,钟菡被选作牺牲者的原因便显露了出来。
  她是佛祖莲座的一部分,生来便沾染了佛的气息。阴邪之物若攻击她,则与攻击佛祖无异。对佛不敬,上天自会降下天谴。如果一切顺利,那么至此,这个隐患就该解除了。至于钟菡,若能侥幸存活,则功德无量,若不能,则万世流芳。
  不过凡事总有万一,封印里的情况谁都不知具体,青玉入了封印,几十年都没了动静。计划只好做了改变,他们教祁连宇在自己的魂魄上刻下烙印,使他永生永世只能投生在祁家。同时有意无意地透漏给祁栩一些模糊的信息,一步步诱使她形成了一个错误的认知。
  如此几十年之后,青玉依然没有试图逃脱,倒是那千千万万年不动如山的封印出现了一丝裂缝。当青玉渐渐地能短时间脱离封印的时候,他所面对的,就成了一副与真相相去甚远的“真相”。
  这之后,他们设想过的情况大概有两种,第一种,即便知晓了“真相”,青玉依然会对祁家展开杀戮。封印中的厉鬼作祟,钟菡不会不管,结果将会与他冲破封印出逃无异。第二种,因为对祁连宇的感情,他会暂时放过祁家。甚至会因为祁连宇灵魂上留下的烙印而守着祁家,来等待下一世的祁连宇出现。
  于当时的祁连宇来说,这是一场赌,但对于他们,则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事实证明,青玉选了第二种,祁连宇赌赢了。
  于是,天道对祁家的监视,持续了七百多年,直到祁童然降生,又一个契机来临。当年祁童然与青玉分离的时间太早,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记起前世的种种,就已经再次失去了所有关于青玉的记忆。不然的话,他就会发现,国师宋辽,是位故人。
  七百多年前,青玉遭遇的那次天谴,就是当年计划的重启,甚至祁童然魂魄的损伤,也是他们埋下的伏笔。
  天谴之后,他们一度以为计划已经成功。直到七百多年后,善恶两道势力之间的平衡开始出现倾斜,他们忽然发现,钟菡出现在了叛徒良辞的身边。由此顺藤摸瓜,找到了死里逃生的青玉。
  为了防止青玉堕入恶道,他们只好进行第三次计划,煞费苦心地算计着要斩草除根。
  但他们步步为营,却漏算了一点。青玉作为祁家的守护者,千余年间帮助祁家人熬过了无数灾荒和战乱,积攒了数不清的功德。尽管他原本是个鬼身,但再想引下天谴将他处死也不是个容易的事了。
  七百多年前的那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青玉被祁连宇绑在了祁家,为他的子孙做了七百多年的守护者,攒了一身的功德,恐怕在七百多年前的那次天谴中,青玉早就该魂飞魄散,渣都不剩了。
  于是计划只能改变。经过数年的观察,总算被他们发现了青玉的弱点——心脏,还有他的克星——祁杉。青玉对世间的一切都露出坚甲防备着,唯有面对祁杉,才会付出所有柔软。
  之后,就是祁杉经历的那些事了。
  天道慈悲,但终究不可能对每一个人都慈悲。当大多数人处于危险境地时,若牺牲寥寥数人便可以拯救苍生,无论放在谁面前,这都是划算的。
  最惨的不过就是,这三人恰好是被选中要做出牺牲的那极少数。
  可凭什么他们的牺牲是由旁人来决定的?纵然计划中祁杉受不到太大伤害,纵然青玉满身杀孽罪无可恕,但作为第三个牺牲者的钟菡呢?
  其实若不是他们选择牺牲钟菡,也不至于会引起良辞反叛的局面,更不会有后来千余年善恶两道针锋相对的结果。说起来,正应了那两个字——因果。
  “我叛出天道时受了重伤,后来近千年都在养伤,等我有能力进入人间时,距离青玉遭受天谴都过了几百年了。”良辞最后道。
  而这个故事,他也是在后来经过各种拼凑和推测才知道的。
  “直到你跟我提起祁连宇的那段记忆,我才把前后发生的事串联起来。本来想着这件事结束之后就安排你和青玉避一避的,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青玉知道这些吗?”   祁杉问他。
  良辞实话实说道:“大体的是知道的,我曾经跟他提起过。不过关于祁连宇的那些他是不知道的。”
  直到良辞和钟菡走后,方铭才敢冒头。看着若有所思的祁杉,鼓足勇气开了口:“他说不怪你。”
  “什么?”   祁杉闻言看向他。
  方铭说:“他最后……的时候,说他不怪你。还有,我得跟你坦白,是我打电话把他叫来的。”方铭苦着脸,“本来想你可能会遇到危险,他在的话会安全一点。可是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师兄,你最后是怎么把我弄醒的?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依稀记得,当时方铭好像提起了什么命根子。
  方铭被人打断了话头,有点接不上,只好顺着祁杉说:“是我的一块玉坠,从小就戴着。你知道我体质特殊,多亏了它我才能活到这么大。”
  “那现在没有了,我是不是得赔点东西给你?”   祁杉问。
  方铭连连摆手,“不用了,你那两个亲戚已经赔给我不少好东西了。”
  “别客气。”祁杉说着,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吊饰,是个小小的荷包,绣得很精致。他把它递给方铭,“能辟邪的,给你吧。”
  方铭接过去,不确定地问:“真的给我?”
  “嗯。”祁杉点头,慢慢躺下,盖上了被子。不知道是不是方铭的错觉,他好像听见祁杉后来小声说了句话,似乎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什么的。
  眼看祁杉好像要睡了,他也没再细问。低头小心地打开那个小荷包,方铭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那里面放着的,是一小撮头发。
  细细的,软软的,应该是小孩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3!


第97章 晓晓
  两年后。祁杉开着车去机场, 接人。
  去年的时候, 祁杉研三毕业, 告别考古系,成为了史学界广大博士生中的一员。而当初那个把他忽悠进考古系,自己却一拍屁股换了专业出了国的贾骞, 今天终于要正式结束国外的岁月,回国结婚过日子了。
  “杉!”祁杉刚进了机场大厅,大老远地就听见有人喊他,声音贼大, 有点丢人。
  贾骞拉着两个行李箱, 咧嘴笑着, 直奔祁杉而来。他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 见了祁杉, 热情地打招呼:“祁杉, 好久不见!”
  要说缘分来了, 真的挡都挡不住,但也要本人肯努力争取。贾骞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祁杉看着严扬, 直接给了她一个熊抱:“欢迎回来。”
  媳妇儿落入了别人的怀抱里,贾骞不乐意了。他一个不乐意,吃饭的时候就狠狠地宰了祁杉一顿。
  席间,三人说起了严家的情况。严昀的身体依然很健康,前年的时候结婚了,如今儿子六个月大,一家人很美满。所以严扬才放心地跟贾骞回了国。
  “时间过得真快啊, ”严扬忍不住感慨,“当年你贼头贼脑地老跑到我家喂猫,好像还是昨天的事。现在一想,其实都过去五六年了。”
  想起当初傻不愣登追着严和跑的日子,祁杉也没忍住笑了笑。
  “你现在怎么样了?”   严扬看向祁杉,“贾骞说你去读博了。”
  “对啊,落到系主任手里了,可惨了。”祁杉做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严扬听他这么说,也想起了那位严厉得出奇的系主任,安慰道:“主任还好了,我记得他当年给分给得可高了。”她忽然想起了件更有意思的事情,声音都带着笑,“而且他也有可爱的一面啊,当年你把青玉塞进包里背着去上学……”
  贾骞戳了她一下。严扬瞬间发觉说错话了,笑容僵了下来,谨慎地观察着祁杉的表情,“对不起……”
  祁杉依旧微笑着,他摇摇头,“没关系。”似乎并没有受到她的话的影响。接下来的时间,贾骞和严扬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一顿饭吃得颇有点提心吊胆,只有祁杉像个没事人一样。
  饭后,祁杉把贾骞他们送到家里,被热情的大姨拉着聊了好一会儿天,最后怀里抱了一堆东西走了。
  贾骞和严扬一到家,就被母亲大人催着去睡觉倒时差,殊不知这两人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
  严扬坐在床上,盘着腿,托着腮,一脸愁苦。贾骞洗漱完出来,见她这样子,无奈道:“别愁了,现在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咱们再愁都不顶用。”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刚刚为什么就没管住这张嘴啊。”严扬说,“青玉还能回来吗?我哥当年都能死而复生,青玉真的不行吗?”
  “他们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贾骞说。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另一边,祁杉停了车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姨塞的一堆东西搬上楼。他都二十六了,像他这么大的结婚早的,娃都满地跑了,但他,他们家的大人却还在担心他会把自己饿死,隔三差五就要给他塞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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