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时代为厨(14)
卡诺：“？”
陈子恺：“你今天也已经很累了，不用一直在我边上坐着。”
卡诺：“我没事。”
你没事可是我有事啊！！！终于放弃了委婉表达的陈子恺只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尽量保持平常：“你这么盯着我我实在是睡不着……”
少将先生这个移动冷气机总是嗖嗖的冒冷气……实在是太冷了……
而且就算你要等我睡着了再走，也不用一直死死的盯着我吧！！虽然一直都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但是在睡前被人这么盯着看，真的是非常的吓人啊……！
“好。”卡诺干脆利落的风格再次体现出来，陈子恺一说完他就立马从床边站起身子。虽然少将先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看着陈子恺他就没办法入睡，但是好歹明白了自己在场的话对方睡不着这个事实，“那我先回去了。”
“好。”
“你自己注意，有事可以叫我。”
“没问题。”
“小心伤口。”
“嗯，我会的……”
卡诺难得啰嗦了一次，看到陈子恺配合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了。留下身后的陈子恺吁了一口气——卡诺今天怎么这么不正常？居然还会有一副老妈子的样子。
陈子恺向来是个谨遵医嘱的好同志，喝下的药又有安眠的效果，所以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钟的时候还在呼呼大睡。因此也错了一次围观之前被人们提起很多次，自己也相当好奇的六星联盟内几个大家族成员齐聚塞维斯家城堡的难得机会——这些人里，还有几个是陈子恺老熟人。
S2上出现变异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六星联盟，尤其是几个势力范围广泛的家族，第二天就有家族成员出现在了S2的星际港口上。塞维斯家的老管家在心里计算了几遍，觉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了——空港上停靠着的各个家族的运输舰无论是型号还是配置几乎都是联盟内目前最先进的，作为在帝国范围内的短途运输工具，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一点。
而且在几艘大运输舰后面，还藏匿着几搜中小型的战舰，其中最小型精炼的战舰上绘了一个巨大的狼头——老管家的神色也微微变了一下，几个大家族的人陆陆续续赶到S2上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佣兵协会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向来不搀和这种事情的吗？
这边老管家还在心里默默的思量，那边的运输舰上就吵吵嚷嚷的下来两个人——其实说是吵吵嚷嚷，其实也只有一个人的音量比较大而已：“莱茵，你别老催我行不行？你最近怎么老这么婆婆妈妈的？”
“一鸣，塞维斯家的人都在运输舰外面等着。”
“他们等着是很正常的事好不好？你急什么，我连赵家和里德家的运输舰的影子都没看到呢。”
“这次又不是小事，我们还是快一点吧。”
跟着卡诺一起从天蓝星回到S2的玛丽这次也作为塞维斯家的迎接人员出现在了空港上，她看到从运输舰上走下来的宋一鸣和莱茵，立刻迎上去：“瑞克少爷和宋少爷？两位又是一起来的？”
“嗯，”瑞克点点头，嘴角扯了一下，“又要麻烦玛丽阿姨了。”
宋一鸣有点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也回应道：“咳，玛丽阿姨。”
玛丽微笑了一下作为两人打招呼的回礼，把两个人引上准备好的磁悬浮车，然后吩咐驾驶人员开车，才又开口：“上次宴会之后就很少见两位了，宋少爷更是见都没见过了。”
“嗯，我挺忙的。”
玛丽还是和和煦煦的语调：“宋少爷这次在S2可别又喝多了啊。”
宋一鸣听到这句话，神色更加尴尬，心里有点憋屈，但是对方是塞维斯家的下人里少有的老辈份，而且身份也不仅仅限于仆人，也只能客客气气的回答：“嗯，不会的不会的。”
莱茵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对劲，赶紧插口：“变异人是什么情况？我在天蓝星的时候听说这次事态比较严重？”
玛丽看了莱茵一眼，丢下了刚刚的话题，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但是变异人潜入S2之后不仅没有掩饰行踪，而且还光明正大的出来活动，光是这一点就让元帅很恼怒。”
“出来活动？是什么类型的变异人？战斗型的吗？”
“不是战斗型的变异人，是一群老鼠。”
“一群老鼠……？”宋一鸣收了刚才脸上的不愉神色，和表情严肃莱茵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沉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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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晋江文学城
卡莱尔半眯着眼，把所有在客厅里的人都挨个打量了一遍，然后才侧过头询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奥利维亚：“我怎么没有看到布尔家的人？”
“父亲，”奥利维亚眨眨眼，小声回答，“听说S4上没有发现任何变异人的踪迹，布尔先生认为事态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哦，这么幸运，只有S4没事？”卡莱尔点点头，嘴里虽然依旧在和奥利维亚说话，但是目光却投向了一个坐在他斜对面的东西方混血面孔上，“S1和S3都接连出事了，这么说起来，S4还真是个好地方。不过，平日里和S5联络最多的就是布尔家了，现在他们也不担心S5上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厨师先生们？”
奥利维亚歪了歪脑袋，表情无辜的努了下嘴，表示自己不知道。
卡莱尔并没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萨拉家也觉得没有事情？”
奥利维亚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宋一鸣就插口进来：“萨拉家没有来？怎么会？我来的时候明明看到萨拉家的运输舰了啊。”
“迟到了？”奥利维亚拢了下头发，“不应该吧。”
坐在宋一鸣身边的莱茵迟疑了一下，才接了口：“萨拉家的运输舰当时和我们航向并不一样。”顿了顿，补充道，“挂着金色的家徽。”
“家族重要成员？”卡莱尔觉得这些来自年轻人的信息都蛮有意思，扬了下眉毛，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算了，既然差不多都到齐了，就不拖了。你们来之前，对事情也都有了解了吧。”
坐在最右侧的是个棕色短发的年轻男人，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卡莱尔问到这次来S2的主要目的时才给了个回答：“是的。”
“变异人突然开始在六星联盟内活动，我们却没有掌握足够的情报，目前只能被动的应对这种情况。”
卡诺将左腿叠到右腿上，换了个姿势：“这次的事情太突然了。”
“天蓝星和S1到S4上都有足够的战斗资源可以应付紧急情况，所以现在帝国政府和军队都很担心S5的状况。”
那个长了混血面孔的年轻人胸前挂着金色的‘ｚ’字型徽章，语气和缓，脸上也一直带着得体的微笑：“那么，军队的意思是……让我们带领战斗资源去保护S5？”
卡莱尔看着他，赞赏的点点头：“赵戟说的没错，联盟军队和政府就是这个意思。”
“S5不会让我们进去的，”拉诺冷冰冰的反驳了这个提议，“他们拒绝一切外来势力的进入。”
斜着身子窝在沙发里的尼克也跟着附和：“没错，这次布尔家的又没有来，我们即使是过去了，他们也未必会领情。”
宋一鸣撇嘴，语气倒是挺轻快：“S5觉得身后有个布尔家就了不起啊，居然连塞维斯家和赵家的面子都不肯给。我们去S5也是为了他们好吧，要是把我们拒之门外，也太过分了。”
赵戟好脾气的笑笑：“都有自己的想法吧，不允许外人进入也是S5的传统。”
“之前有没有和S5联络过。”卡诺拉了拉自己的白色手套，目光依然冰凉，而且他的语气总是有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的能力。
习惯了自己哥哥这种语调的奥利维亚皱眉：“联络过，但是那边一直没有给回答。虽然S5有着联盟内顶级的防护网，但是他和六星联盟内其他五个星球的距离是最远的，又没有正规的军队……”
宋一鸣倾了倾身子：“你是说，害怕他们已经出事了？”
卡莱尔的语调比卡诺稍微温暖一点，但是也没有柔和到哪里去。他看向这个一直都是他的骄傲的儿子，问他：“你身边不是有个厨师？”
卡诺眼皮抬了一下，吐出个‘嗯’作为回答。
一边的宋一鸣马上接口：“是不是陈子恺？！你怎么把他带到S2来了？我说我怎么一直找不到他。”
莱茵拉了激动的宋一鸣胳膊一把，示意他淡定一点。
卡诺目光没有任何波动的扭头看过来，然后又转回去，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的意思，是要带着他。”
倒是尼克在边上冲着宋一鸣嗤笑了一声：“那个厨师就是叫陈子恺，怎么？宋一鸣，连你也认识那家伙？从他来了就没好事，赶紧去S5也挺好的。”
“他真的是S5出来的厨师？”宋一鸣语气诧异，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夸张的表情，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惊讶还是随口一问。
“我不确定。”
“按照S5的规定，他们是不可以拒绝一个厨师的进入的。你们带上陈子恺，行事也方便。”卡莱尔手在嘴边虚握成一个拳头，和卡诺的目光对撞，微不可察的阖了下眼，“帝**队到现在都没有选出新任元帅。几位家长都觉得这次是让你们历练一下的好时机。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影响你们的判断了。”
“父亲，我哥他们的实力还需要担心嘛。”
卡莱尔听了奥利维亚的话，目光欣慰的柔和了一点，随即出人意料的说了句：“赵戟，你是这几个年轻人里面最稳重的，这次就由你负责主要事物吧。”
“这个，”赵戟语气犹豫的往尼克和卡诺的方向看了看，双眸真诚的看着塞维斯家的一家之主，“父……卡莱尔先生，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
不等卡莱尔有什么反应，尼克也挑了眉毛，坐直了身子：“父亲，我和卡诺都没问题，没必要麻烦赵家的公子吧。”
“好了，就这么决定吧。”卡莱尔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子，从赵戟身边走过的时候，停了下步子，“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赵戟神色迟疑了一下，才恢复了笑容：“我母亲很好。”
“那就好。”卡莱尔的面容突然柔和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前任元帅的强硬气场，“我先上去了，你们年轻人可以接着聊聊。”
虽然卡莱尔表示‘年轻人可以接着聊聊’，但是这位在场辈分最高的前任帝**队元帅离开之后，在场的几位大家族得意子弟也都挨个起身，准备离开客厅。
卡诺是最后才站起身子的。有别于他大哥的直接且暴躁，他步态优雅的踱到赵戟边上。赵戟比他略矮，但是他的下巴不低反而及其细微的扬起了一个角度，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赵戟，你的波塞冬开来了吗。”
对方依然是人畜无害的笑容，点头：“当然带来了，就在运输舰上，怎么？”
“来比一场。”
“好啊，没问题。”他一口气答应下来，然后掏出身份磁卡似乎是看了眼时间，“我去把波塞冬带来，就在你家后面的训练场？”
“嗯。”卡诺不再看他，站在原地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么，我先去准备一下前往S5的具体事宜。”奥利维亚淑女的跟在场的少爷们颔了下首，经过卡诺身边的时候，冲卡诺眨巴了下眼睛，声音细细小小的从唇瓣间溢出来，“哥，揍他！”
☆、30晋江文学城
这是陈子恺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机甲战，而他没有错过这次大开眼界的机会，还要算是塞维斯家小姐的功劳——
打着‘准备前往ｓ５的诸项事宜’离开城堡的奥利维亚冲进陈子恺居住的小院子里，不顾男女有别这种亘古不变的定律，抓着他的被角就使劲摇晃：“嗨嗨嗨！陈子恺！快点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陈子恺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到奥利维亚在自己眼前的大脸，吓得扯住被角就往后一缩：“你干嘛？”
奥利维亚跟着他往后缩的动作往前凑：“我哥和赵戟要打架了，你来不来看？！不看可别后悔！”
“你哥？赵戟？打架？”大脑还没开始正常运转的陈子恺愣了愣，“什么玩意？赵戟是谁？”
“机甲战，你不是应该挺感兴趣的？”
“机甲战？……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奥利维亚双手叉腰，作得意状：“我就知道你一定想去看，还不快谢谢我？！”
陈子恺点头：“嗯，谢谢你。不过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穿个衣服？”
……
十五分钟后，奥利维亚最后一个出现在塞维斯家的机甲训练场里，身后还跟了个哈欠连天的陈子恺。
“陈……！”宋一鸣略显激动的要凑过去打招呼，就被莱茵眼疾手快的拽住了。
对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透出点无奈：“你小声一点。”
“哦，”宋一鸣满不在乎的一挥手，反扯着莱茵就凑到了陈子恺和奥利维亚的位置，“嗨！子恺，好久没见了。”
陈子恺一个哈欠刚打到一半，听到熟悉的声音侧头去看：“宋一鸣？莱茵？你们怎么都在这？”
“哎，我们是来……”
莱茵简短的打断了宋一鸣的话：“有事。”
厨师先生点点头，没有多问，把注意力放到训练场上去了。
奥利维亚对自家的训练场再熟悉不过，她迈步上前，指着地上半径三十米的圆，语言简洁的介绍了对抗规则：“这是对战的全部场地，对战过程中只能机体冲撞，不能使用其他附加武器。谁先出了这个圆的白色边缘，谁就算输。”
赵戟依然是柔和的笑意：“没问题。”
卡诺冷冰冰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往自己的机甲走。
两个人的机甲都是帝**队里十分著名的存在，连带着他们的主人一起，卡诺和阿尔缇妮斯被称为‘帝国利刃’，而赵戟和波塞冬则被誉为‘联盟盾牌’。
如果要细究起来，卡诺又多了一个‘战争机器’的称号，气势上似乎比赵戟要高了一筹。
两台机甲同时受到主人的启动指令，先是在眼眶处闪过一道亮光，然后划过整个机体。
通体深蓝，身高达到十二米的波塞冬是陈子恺见过的最庞大的一架机甲，就连之前让他震惊不已的阿尔缇妮斯在它面前都好像矮了一头。机甲很陌生，机甲的主人同样让他感到好奇：“赵戟是……？！”
奥利维亚的声音立马低了好几个八度，就连离她最近的陈子恺如果不竖起耳朵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是我父亲的儿子。”
“你父亲的儿子？你父亲的儿子不是都在这？”陈子恺的声音也跟着降下来，他诧异的看看一边目光专注的尼克，又看看场中间那架英姿飒爽的白蓝色机甲，觉得自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他们一直管尼克喊大少爷，卡诺喊三少爷，你就没发现少了一个？”奥利维亚撇嘴，“少的那个就是赵戟咯。”
“这是……搞婚外情？！”
奥利维亚严肃的点点头：“你这个词用得非常准确。”
陈子恺：“……”
对方不易察觉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马上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这件事很复杂，没法给你讲。反正我们几个看赵戟都不爽就对了，每次看到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揍他。”
“……用机甲揍？”
“哎呀，谁让对方是赵家的人呢。我们塞维斯家再厉害，也没有办法和赵家翻脸呀。机甲战嘛，可以挫挫他的锐气。”奥利维亚一边说，一边缀缀的晃脑袋。
“赵家？比塞维斯家还厉害？”
“其实也不是。这么跟你说吧，塞维斯家在军队里很有势力，但是军队之外，联盟的政府里还是赵家说的算。剩下一个布尔家，是各种商贸上的老大，我们三个家族合起来，被称为六星联盟的三个巨头家族。”
陈子恺快速的接受了这段信息，然后自己接着根据之前的认知，在大脑里进行了简单的分析——三个巨头家族之后，应该就是一些像宋一鸣和莱茵背后的，有一定实力的其他家族了吧。可能是由于历史、地域或者其他因素，让他们在实力上没有办法赶超巨头家具，但是看他们和这三个巨头家族之间的关系，应该也算是大家族了。
他自己想着想着，无意识的‘嗯’了一声，换来奥利维亚一个白眼：“我真不知道你这人是什么回事，冰库里那些不常见的东西你全认识，联盟里的常识你一个都不知道。”
被鄙视了的陈厨师只是耸耸肩，然后就把注意力再次转回训练场。
陈子恺和奥利维亚只是谈了一会话，场上的两架机甲似乎就已经对抗了好几个回合。撞击、分开、再撞击、再分开……这些看似笨拙的大块头战斗起来竟然格外的灵活，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就具有这个能力，还是操作机甲的人水平太高，有几个动作陈子恺肉眼都看不清楚，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虚影。
两个人战斗的方式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这次对抗中的卡诺和平日里的冰冷沉稳性格完全不同，频频向对方发动进攻，动作快、准、而且狠。赵戟的波塞冬从开始到现在，唯一的动作就是只是躲闪和防守。
有别于阿尔缇妮斯的灵活，波塞冬在整个机甲的高度和宽度上就注定了他是走强攻强守路线——虽然比一般机甲要厚实禁打的多，但也因此牺牲掉了诸如快速、敏捷等等单人对抗中的基本要素。
阿尔缇妮斯虽然在体型上被波塞通给狠狠的比了下去，但是在卡诺的操纵下，爆发出的冲撞力格外惊人。它高高的举起手臂，然后快速的击向大腿部。赵戟面对这种情况，没有硬抗，而是选择跳跃来避开卡诺的攻击。
虽然敦实，但是完成一个跳跃动作之后，也需要一个缓冲的余地。
阿尔缇妮斯抓住了这一瞬间的机会，不等波塞冬落在地上稳住机体，立马利落的一个横踢，重重的击打在波塞冬的腹部，迫使对方一个踉跄，又后退了一大步。
赵戟的波塞冬已经越来越接近那条白色的线了，只要再往后退一步，卡诺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莱茵皱着眉头：“他们是用了身体控制，但是单纯的手动操作？”
奥利维亚得意洋洋：“我哥肯定只是用了手而已，赵戟就不知道了。”
陈子恺接着毫无常识的开口：“手动操作和身体控制有什么区别？……别瞪我，我知道一个用手一个用全身……我是说优劣。”
被陈厨师的无知弄得已经无语了的奥利维亚懒得解释，莱茵也不愿意费口舌，倒是宋一鸣笑嘻嘻的凑过来：“子恺连这个都不知道？”
陈子恺最宋一鸣解释问题的能力抱有很大的怀疑，但也只能应声：“嗯，我不太知道这些。”
“手动操作和身体控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嘛，一个是用手通过操控盘来控制机甲，而另一个则是采用了生化技术，可以用身体去操纵机甲上与之对应的部分。”宋一鸣这次居然没有跑偏话题，解释得也很清楚，“生化技术是最新才开发出来的，让操纵机甲的难度降低了很多，但是时间一长也会给身体带来一定的磨损，所以很多机甲驾驶员还是不愿意用的。”
奥利维亚点头补充：“其实只要技术够好，手动还是身体控制，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没错，”莱茵看着场上那架蓝白相间的机甲，“卡诺现在就是用手达到了身体控制的水平。”
宋一鸣撇嘴：“你俩之前不是还不稀罕说话吗，怎么现在又说上了，抢我风头啊。”
莱茵不理他，接着语调带着略微波动的感叹：“不愧是联盟的战争机器，这要达到怎么样的手速。”
在场的都是各个家族的核心，奥利维亚微笑着说出军队内部的二级机密资料：“奥兹比亚测试，帝国军队耀阳部队现役军人中排名第一，历史军人中并列排名第二，最高手速７７２。”
莱茵略低下头的沉默了。
宋一鸣翻着白眼去看训练场的天花板。
而因为完全听不懂那些专业词汇，陈子恺反而是表现的最淡定的一个。
就在波塞冬的左脚已经踩上白线，阿尔缇妮斯摆出了以肩作撞击点的姿势的时候——
“我认输
，”赵戟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机甲里被扩音传输出来，“比技术还是比不过你啊，卡诺。”
“那是当然，”陈子恺觉得奥利维亚显然是有点恋哥，卡诺都还没说话，她就先接上话了，“论技术，帝国军队里我哥要是当第二，就没人能当第一！”
阿尔缇妮斯在对方出生之后，停下了动作，然后直起机身。十秒钟之后，卡诺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赵戟也紧跟着从波塞冬上退了出来。
赵戟迎上去，然后伸出手想拍卡诺的肩膀，却被卡诺一个小动作给躲开了。他很自然的收了手，脸上还维持着浅浅的笑意：“卡诺，你很厉害。”
卡诺毫不谦虚的‘嗯’了一声，然后目光扫过训练场最边上的一群人，眼睛微微的亮了一下，随即迈开大步走过去：“你醒了。”
陈子恺觉得卡诺面对赵戟的时候连他最基本的‘冷漠的礼貌’都难以维持，看来还真是恩怨不浅。他没想到卡诺下了机甲第一句话就是冲自己说的，顿了一下才回答：“嗯，那个药的助眠效果很不错。”
“伤口怎么样。”
“已经没大事了，那位老先生的医术很厉害。”
卡诺略低垂了下眼睛，然后抬眼看着陈子恺，话却是冲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的：“准备出发。”
“出发？你们要去哪里？”
宋一鸣答非所问的咋呼：“子恺，你受伤了？！哪里啊？！怎么回事？！”
莱茵看着卡诺少见的展现出了明显的不愉神色，只好再次伸手拽回宋一鸣，顺便解答问题：“出发去ｓ５。”
卡诺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你也准备好。”
“我？我去干嘛？”
奥利维亚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陈子恺：“你是厨师啊！”
陈子恺也用莫名其妙的眼神回望她：“你们应该是去对付变异人的吧？我难道跟着去给你们做饭？ｓ５还缺厨师吗。”
卡诺终于受不了两个人对着冒傻气，开口直戳重点：“ｓ５是属于厨师协会的，你去了我们办事方便。”
“我又不是厨师协会的人。”
“是厨师就行。”
陈子恺：“……”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所有人都开始往训练场外走，约定半个小时后在ｓ２的第一空港上集合。
临上运输舰之前，因为塞维斯家的‘三个少爷’集体出动执行任务，除了塞维斯家的一家之主卡莱尔又不知道去忙什么了，半个影子都没见到。连塞维斯夫人劳拉都跟着磁悬浮车队把众人一直送到空港，就差跟着她的三个孩子上塞维斯家的运输舰了。
奥利维亚翻着白眼安慰她那一脸不舍的老妈：“哎呀，老妈，我又不是没执行过任务。过几天就回来了啊！什么路途遥远！星际跳跃跳两次就到了啊！……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个样子！……我和老哥们哪次出过事？！他俩那么厉害，你不要担心啦！什么？阿波罗？是是是，我带着了！阿尔缇妮斯和也都在运输舰上！……妈，我真的要走了……你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我们会互相照顾的……我哥不爱吃营养剂也不会饿死！他把他的厨师都带上了！……真的，我真的要走了……”
等奥利维亚好不容易从劳拉那里挣脱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一处，正安静而和谐的等待着出发的陈子恺和卡诺，愤慨的悲呼道：“哥！你真没人性！”
卡诺反驳：“尼克已经上运输舰了。”
“……好吧，他比你跑得快。”
被老管家抱在怀里的克里斯依依呀呀的冲着陈子恺和卡诺挥舞他的小胖手。看着这个画面，奥利维亚被自家老妈摧残了十分钟的心灵瞬间得到了治愈，她冲老管家和克里斯的方向招招手，示意老管家把小老鼠带到她面前。
奥利维亚伸手：“克里斯，快来给姐姐抱抱。”
克里斯扭过小圆脸不理她。
奥利维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