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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海域2:如渊(41)

作者:凉蝉 时间:2024-12-26 10:05 标签:情有独钟 轻松 哨向 现代架空 群像 异想天开

  向云来和隋郁面面相觑:“海域是这样用的?”
  隋郁:“她跑得很快,我认为可疑。但现在太晚了,不合适追问,给她一点儿时间吧。教育小孩不能太心急。”
  向云来:“……你很擅长教育小孩吗?”
  隋郁耸耸肩,笑了。
  此时蹲在沙发前,看隋郁熟睡的脸,向云来忽然想起昨夜向榕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问的问题:隋郁打牌输了,但已经没有可夹的果壳,向榕启动真心话程序,直接问隋郁谈过几个对象。
  隋郁答一个都没有。兄妹俩盯着隋郁那张完全不适合出现在杂乱小铺子的脸,狐疑不已。
  向云来记得,隋郁的回答是:因为很可怕。
  恋人,或者说爱,怎么会是可怕的?向云来不明白。他还记得说完这句话之后,隋郁的目光扫过向榕,又一次温柔地、带着轻快的愉悦,落在了自己脸上。
  眼前的隋郁仍睡着。向云来的手指悬在空气里,虚空中描画隋郁的轮廓。睡着的时候看不见那双不热情的眼睛,他像沉静的雕塑,光洁润泽,供人无限想象。他习惯在思考时抿嘴,他眼珠灵活,他说“向老板”的时候嘴角总是先翘一点儿,眼尾再收一点儿,仿佛这三个字是最让人愉悦的音符。
  “施的什么咒语?”隋郁忽然开口。
  向云来手还没收回来,已经被他抓住。他把向云来往身上拽,笑着说:“抓住了。”
  向云来从隋郁身上跳起:“骚扰乙方,你完蛋了。”
  隋郁:“乙方先骚扰我,我以牙还牙。对不对?”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向榕:“对。”
  向云来:“啥时候来的?起这么早。”
  向榕:“刚到,什么都没看见,您放心。”
  沙发上的隋郁胸口趴着银狐,垂下的右手轻轻抚摸刚奔到的萨摩耶,左手给象鼩抓毛,无暇顾及向云来。向云来把向榕拉进厨房:“榕榕,我还是得问清楚,你海域里那推……那男的叫什么?你怎么认识他的?学校的?同学?学长?还是老师?认识多久了?怎么就牵手了?”
  向榕一个都不想回答,忙抓起向云来的手机:“有人找你!”
  振动的手机屏幕上,是“任东阳”。
  向云来并没想好怎么跟任东阳解释前夜酒吧发生的事情。包括邓老三在内,好几个地底人都听见了他、隋郁和胡令溪承认他们在仓库里幽会的事儿,要澄清误会,就必须把赤须子公开。向云来不能说,他知道任东阳会告诉邓老三赤须子的下落。
  任东阳同意他开“百事可靠”自食其力,但从来都不赞成向云来涉入王都区的黑暗面。向云来跟隋郁参加调剂师培训班,而不是遵从任东阳的想法去“上学”镀金,他察觉到,任东阳已经有一丝不悦。紧接着是向榕和任东阳的争执,再到现在难以解释的误会,向云来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挎包的带子被他抓成一股麻绳。
  象鼩乖乖趴在向云来头顶。向云来没有收回它,有它在,紧张和胆怯可以少一些。
  “先考虑自己……先考虑自己……”他默念秦戈的叮咛。
  任东阳在家里处理工作。数日不见,他眉目间多了焦灼,见到向云来也不打招呼,继续看着便携终端机上的内容,随手在沙发上轻拍。
  这是让向云来坐到他身边的意思。向云来坐下了:“任大哥。”
  任东阳靠近了吻向云来。轻雾从他身上窜起,笼罩了象鼩。向云来视线被遮挡,直到察觉海域被入侵,才知道任东阳越过了防波堤。
  他立刻推开任东阳站起,把象鼩护在怀中。
  动作太激烈,任东阳膝盖上的终端机落到地毯上,一声闷响。
  “……那是什么?”任东阳问,“你又进入了谁的海域?火是怎么回事?”
  向云来无法回答。
  “那是海啸,对不对。”任东阳起身走向他,“你又遭遇了海啸,小云。”他语气变得温柔,“怎么不来找我?我们不是说好的么?你难受了,就过来,我随时都会帮你的。”
  他握住了向云来的手,低头吻他的额头、鼻尖、脸颊。手从衣服底下伸进去,紧贴向云来的皮肤。那是预示着情事的抚摸。
  “任大哥,听我说……”向云来试图阻止他,“我们说说话,好吗?我不想……”
  “不要浪费时间。”任东阳把他抱得更紧,轻抓他的头发,令他昂起头来。向云来无法抵抗热烈的吻,他十分清楚这一点,同时也十分清楚如何在向云来还不够顺从的情况下令他失去抵抗,变得听话。
  向云来从来都温顺,所以任东阳从没想过他会把自己推开。
  更没想到向云来居然用这样高亢的声音、这样激愤的面容,声嘶力竭地说话:“为什么每次都要上床?为什么你只跟我做这件事?我说了我不想,我不愿意,我不喜欢这样!为什么你不能多跟我聊聊天,说说话,做点儿别的让我开心起来的事情!”


第31章
  在任东阳的记忆中, 向云来从来没有跟他吵过架。向云来比他收留的流浪狗更温顺乖巧,他也能轻易识别出向云来时时生怕激怒自己,总是揣着一份小心翼翼。
  于是这一瞬间, 任东阳心里先感到惊奇。
  他充满兴味地打量向云来,既不理解向云来的愤怒,也不理解他的爆发。
  “怎么了?”他靠在桌边, 笑着看向云来, “这是你新学来的东西?谁教你的?”
  象鼩比向云来更愤怒, 在头顶揪着向云来头发蹦来蹦去。水母从任东阳手心一只接一只窜出,包围了象鼩。这不是安慰,不是询问, 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嬉闹。任东阳正快乐地欣赏向云来的愤怒。
  按照俩人之前的约定, 或者说按照任东阳的要求,向云来是不可以进入他海域的,也因此两个精神体之间很少相互触碰。但此时象鼩忽然化作一团雾气, 朝身边最近的水母袭去。
  水母们立刻升高远离。
  “你果然怕我。”向云来笑出声, “你连靠近我的精神体都不敢, 你就这么害怕我进入你的海域?哦对,其实你只有一个进入别人海域的办法,那就是做.爱。你只有在达到高潮的时候才能窥见我的海域。你根本从来就没学过怎么正确的、合理地进入别人的海域!”
  向云来从没有这样跟任东阳表达过自己, 他异常紧张,头皮发麻,攥成拳头的手不自觉地发抖,每一句话都直接从喉咙里往外滚, 完全没有经过脑子思考。他知道只要自己思考, 哪怕只思考一秒钟,这场笨拙的反抗就会立刻中止。
  任东阳仍旧笑着:“不错啊, 去上过课就是不一样。讲话都比以前大声了。”
  像往虚空中发射炮弹,他没有击中任何东西。向云来的气势减弱了:“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
  任东阳:“那是浪费时间。”
  向云来愣住了:“跟我说话聊天,做别的事情是浪费时间?”
  任东阳:“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让你的海域恢复平静。”
  向云来:“可以的。我这一次就是……”
  “可能是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任东阳坐回沙发上,右手拇指与中指捏了捏鼻梁,他流露出向云来很害怕见到的疲倦,疲倦意味着厌倦,“你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向云来脑子嗡的一响。他难以置信,直到象鼩把他的头发抓痛,他才回过神。他说:“你一直看轻我,是不是?”
  任东阳从地毯上捡起终端机,没有回答。
  “包括你的朋友,很多人都不会正眼看我。”向云来说,“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你的一个小宠物,我想的什么、做的什么,从来都不重要。”
  任东阳:“现在明明讨论的是我跟你之间的问题,为什么要扯上别人?在背后说我朋友的坏话,会让你显得更正确吗,向云来?”
  向云来狼狈极了,他失声道:“明明先跟我表白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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