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懂本狐的美(89)
得赶紧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于是狐球就把冰箱里的零食与抽屉里的零用钱全部带着准备离家出走。
那只死狗汪汪叫,昼里没办法,如果把死狗留在家里,一定会西北风杀了做成狗肉黄焖鸡,只能把它的狗粮带上。鸡必须带上,万一没有东西吃了,还能把鸡给吃了。
三只动物郁闷的走在大街上特别显眼。
晚上西北风回家的时候,顿时懵逼了,他立刻打电话给奥古:“我们家遭贼了。”
奥古安慰他:“宝贝儿乖,我还有两个红绿灯就赶回来了,你先看看家里丢了什么没有?”
“丢了一只狗一只鸡还有那个傻逼小孩儿也丢了。”西北风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第一次见到家里这样的惨状,简直是惨不忍睹,地上狼藉一片,没有一处可以下脚的地儿。
幸好有先见之明把地下室锁起来了,要不然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在地下室,西北风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
奥古回来惊呆了,麻批,房间里值钱的东西都没拿,就特么的拿走一只狗一只鸡还有一个脑子有毛病的小孩儿。
辛暮朝回来的时候,同样愣住了。
昼里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又冷又饿又渴,带出来的零食与零钱已经被一群乞丐抢走了,就连狗粮也没放过,自己阿尼玛外套也被脱下来,只剩下一条内裤好苍凉。
他躲在高架桥洞下的草丛里不敢出去,出去了别人会骂他变态。
甚至有人把他穿着内裤的视频传上网,迅速成为热搜第一:“疑似小鲜肉昼里的乞丐裸奔,现在的乞丐颜值都这么高了吗?”附图1,2,3……
网友们沸腾了,势必要找出丐草。
对,不错,昼里现在已经成了丐草了,人气比北影校草高了不止几百倍。
可怜的丐草偷偷的藏在桥洞下,饿得前胸贴后背。
现在要是有包子吃就好了。
馒头也接受啊。
其实还是想吃炸鸡。
他默默的看向那只鸡。
狗狗反应过来冲着昼里使劲的叫着,坚决保护这只鸡。
昼里摸了摸已经瘪下去的肚皮特别想回家。他自从到了人类世界就没有再受过苦了,一直被暮儿捧在手掌心里,现在自己不仅被抢的只剩下内裤,还不敢出去。
恰好这个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昼里现在最讨厌的人——祁子沛。
祁子沛递给他一盒鸡翅,把外套拿下来正要给他披上,昼里一躲。
“你怎么了?”祁子沛温和的看着他笑。
他有点害怕祁子沛。
因为祁子沛不仅骗了他,还想杀暮儿,他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暮儿,所以他已经没办法正视祁子沛了,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当朋友还是做敌人。
昼里心里很难受,狗狗对着那盒鸡翅掉口水,祁子沛笑了笑将那盒鸡翅赏给了狗狗吃。
狗狗立马对着祁子沛摇尾巴。
祁子沛又拿出来一块小蛋糕,一瓶牛奶,说着:“你先把衣服穿上,湖边风大,别感冒了。”
昼里挥手将衣服丢在了湖里。
祁子沛也不恼,将蛋糕牛奶递给他:“身体是自己的,你先吃点儿东西吧。”
昼里没去接。
祁子沛在他旁边蹲下来温和问着:“昼里,你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可你是坏人。”昼里说着,他向来很直,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虚情假意:“我不吃你的东西。”
祁子沛一愣。
昼里眼睛赤红瞪着他:“你要杀暮儿,我都知道了。你还把你弟弟送到了火星上。”
祁子沛更是云里雾里,他什么时候把路晨送到火星上?
看着昼里不情不愿厌恶他的样子,他眉头微微皱着,英挺的眉目在水光的倒映中显得格外冷峻。
“那天,我在电话的那头。”昼里说着,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性,保持平静,但是一想到被自己很信任的人欺骗,他就觉得很委屈,没出息的流了一滴眼泪。
他那么相信祁子沛,暮儿跟他说要他谁也不要相信,他去相信了,不仅如此,还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他,他以为祁子沛不会骗他,但是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盲目信任差一点害死了暮儿,更是因为他的愚蠢,害死了仙人掌妖。
祁子沛笑了笑伸手去擦那滴眼泪,昼里使劲将他的手拍开。
祁子沛愣了愣将自己的衣服脱给昼里,昼里挣扎着,想要从祁子沛的手中脱离出来,最终执拗不过祁子沛,祁子沛帮他把衣服扣好便问着:“你真这么讨厌我?”
昼里点头。
祁子沛给辛暮朝打了一个电话,发了一个位置。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转身就走了。
不到半个小时,辛暮朝就开着车赶过来了,看着躲在草丛里的丐草,辛暮朝气不打一出来,他没好气的问着:“丐草大人,上车。”
昼里只能心惊胆战的上车。
他上车之后,问着:“暮儿,舅舅是不是还怪我?”
“不怪你。”辛暮朝不以为意,带着昼里把他的手臂包扎好了。
昼里把一颗心放下来了:“舅娘呢,会不会骂我,我把他的奖杯都砸了。”
“啥?”辛暮朝猛然一个急刹车。昼里一头撞向前方玻璃上,他摸了摸头上的包,不满说着:“暮儿,你怎么了?”
辛暮朝拉着昼里的手问着:“你刚刚说啥?”
“暮儿,你怎么了。”昼里诧异的回着。
“上一句。”辛暮朝说。
“我把他奖杯砸了。”昼里不明所以说着。
“奖杯不是在地下室吗?”
“是啊,不止有奖杯,好像还有红酒,那个拉菲,还有青色的瓶子,还有好多亮闪闪的石头,还有乱七八糟的玉……”昼里想了半天想不大起来于是问着:“丑丑,还有啥?”
狗狗汪汪汪的叫了好几声。
昼里指着丑丑说着:“狗狗说还有一块象牙雕琢。”
辛暮朝一阵头晕,他扶着额头问着:“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地下室的锁给砸开的。”
“那本来就是开的。”昼里说着:“舅舅早上拿酒忘记锁了。”
辛暮朝一阵晕,这下完了,辛辛苦苦赚了大半辈子的钱还不够赔给舅舅的,他只是觉得脑袋里缺氧,一阵晕眩上来,他靠着后座。
辛暮朝给舅舅打了一个电话:“舅舅,您觉得我们之间的亲情值几个钱?”
“乖外甥,你怎么说这话。”
“我就问问您,我妈是不是把您带大的,她是不是上学帮你赶走欺负你的人,她是不是你唯一的姐姐?”
“那还用说,我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那您觉得您跟我妈之间的亲情用金钱衡量,值多少钱?”
“我跟你妈是亲姐弟,血浓于水,无价的,几百个亿都买不走我们间的感情。”
“好,就算你们的感情值一百个亿。现在我妈把所有的家产分给我跟我哥,那我还能拿五十个亿。”辛暮朝说着。
“外甥,你到底怎么了?缺钱了啊?缺钱找舅舅,舅舅啥也没有,就是钱多。”
“西导呢?”
“去地下室了,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我正准备去找他呢。”
“您还是先拨打110 吧。”辛暮朝说完就挂了电话。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西北风躺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奖杯哭泣,奥古更是憔悴不堪,他正要嗫嚅开口,辛暮朝说着:“舅舅,五十个亿给您,不用你找了。”
奥古欲哭无泪:“谢谢啊。”
辛暮朝:“您也别对我客气。”
昼里躲在暮儿背后,生怕被打了。
西北风魂不守舍,一个字一个字蹦着:“小孩儿,我,跟,你,是不,是,有刨,祖坟,的,仇?”
昼里吓得不敢说话,那只狗躲在昼里的身后,勾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哭得像个泪人儿。
西北风指着那只死狗骂着:“我怎,么不,一早,把,你,炖,了呢?”
奥古抱了抱西北风,家里造此劫难,他也不好受,这个时候需要他这个伟大的男人给西北风最温暖的怀抱。
西北风一脚把奥古踹开:“尼玛,你不是说你把门锁好了吗?”
奥古:“我确实记得我昨天早上把门锁好的,今天就忘记了。”
昼里低着头走到舅舅面前说着:“对不起。”
舅舅挥挥手:“小孩儿,舅舅这两个字不是白叫的,你既然叫了,我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你舅舅我啥都没有,就是钱多,东西坏了不要紧,人没事就好了。”
狐球点头“奥”了一声问着:“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小孩儿,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是暮朝的亲舅舅,你又跟他是那种关系,那么我就是你的亲舅舅,这种血浓于水的感情是磨灭不掉的。”奥古说。
昼里这是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血浓于水”这几个字,最开始是在辛平煜那里听到了,可是无论好人还是坏人,这几个字感觉都是一样的。
如果暮儿的爸爸不在了,暮儿很伤心,就好像他此刻面对舅舅一样,如果舅舅不在了,他也会很难过。
这也许是人类所谓的亲情的羁绊。
辛暮朝只能郁闷拉着狐球上楼去睡觉,到了半夜的时候,狐球的心情不好,翻来覆去睡不着,辛暮朝被他弄醒好几次。
他问了一声:“那里面的东西值多少钱?”
“粗略算了一下,28亿,不带精神损失的。”辛暮朝说。
昼里对亿这个数字没多大概念,他只会两百五以内的数字,于是问着:“是不是比两百五多?”
辛暮朝摸了摸他的头:“别想了,两百五十个你加起来估计还没有你砸的一瓶酒值钱。”
昼里更加郁闷了,那他什么时候才能还的起啊。
“你为什么去了地下室?”辛暮朝问。
昼里就把自己想要取狗链子的事情说了,顺带把狗链子拿出来。
“就为了这么一个破链子,你弄砸了那么多东西?”辛暮朝不能理解。
“你不是说有了这链子,你就把我拴裤腰带上吗,走哪儿带哪儿。”昼里摆弄着链子:“这怎么拴啊?会不会勒着我脖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