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不懂本狐的美(73)
从昼里悲愤的眼神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什么,顿时吓得瞳孔涨大:“你放放……”
昼里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么样的恨意想要杀了连海平,但是那股恨意一点点的将他吞没,当天看到连海平的瞳孔渐渐的缩小,目光渐渐的涣散,他忽然心痛。
或许不是他心痛,而是那个人参精心痛,那个人参精修炼了上千年,清心寡欲,在人世间辗转,什么样的繁华没见过,最终一个高高在上的妖修却栽在一个穷酸诗人身上。
人参精喜欢读诗,她曾经触摸过司马相如的《长门赋》,亲眼看过建安风骨的风流,她见识过竹林七贤的曲水流觞,跟杜康喝过酒,陪陆羽评过茶,看过洛阳的牡丹,经历过大漠孤烟,向往过徐志摩的康桥,想要一方海子的房子,她是一个活在诗词歌赋中的妖,她向往适中的一切……
她那么喜欢中国古典文化,她在人世间走了上千年,做了上千年的风流雅士,突然有一天,她在论坛上读到了连海平的诗。
很唯美,很平淡,却又是那样的真情实感,一瞬间她孤寂了千年的心忽然觉得不再寂寞。
她经历过上千年的文化的熏陶,她自以为诗品就是人品,那么那个诗人也许是一个怀才不遇却保持一颗淡泊之心的人。在这个网络高速发展的时代,诗已经被众多的娱乐产品所取代,很多人喜欢脑残霸道总裁小说,喜欢猎奇爽文,喜欢各种各样的游戏,疯狂追着韩剧欧巴,但是不会喜欢诗集。
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知音。
不久之后,她见到了那个写诗的人——儒雅,大方,温润……
他是一个初中的老师,一辈子怀才不遇,可是他为人那么平和,她孤寂了上千年的心在那一刻被敲开了心房。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花开的声音,这样这样的好听……
修炼了上千年,寂寞了上千年,这个人参精爱上了这个老师,他们很快就结婚,婚礼办得并不是那么好,一切从简,可是婚后的每一天都很愉快。
人参精向自己的丈夫坦白了自己是妖精的事实,她相信,爱一个人会爱他的全部,她觉得丈夫不会背叛,否则他不会写出那么唯美的诗集。
果不其然,连海平惊讶惶恐之后便觉得坦然接受。
成了人妻之后,人参精不想做妖了,做妖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她剜开心将自己的妖丹交给刘离,希望刘离能够借助她的妖丹好好修炼,她不想做妖,只想跟丈夫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想陪着你,岁月静好……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等来的却是自己的丈夫一刀割了她的头颅,让她变成了人参原型,之后把她分尸剁成几段,最最后拿到市场上去拍卖她的尸体……
千年人参,被卖了八千万,她的丈夫一夕之间成为千万富豪,成为当地的首富。
她死了,不甘心的死了,她的妖丹上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妖气。
爱得多深,恨得多深。
从前我爱你的时候,岁月静好,现在恨你的时候,你以为你是谁?
昼里手一用劲,连海平顿时两眼一翻,全身扭曲抽动着。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
两个黑色高大的外国人拿着枪对着昼里,那两人满眼横肉,目光发狠,手中的手枪对准昼里的脑门。
那么多把枪,只要稍稍一动,昼里就会被打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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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昼里:这跟我没关系啊,都是人参精惹的货
第67章:英雄救美的祁子沛
昼里对于背后朝着他举起的枪无动于衷,他冷淡冷漠的盯着连海平,眼睛里只剩下了那点点恨意。
“你们在干什么?”祁子沛走过来,推开挡着的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刚一走进来他就面无表情的一脚踹在连海平的肩膀上,将连海平踹得滚在地上。
祁子沛笑了一声:“你问不出来话也不至于把他弄死。”
其中一个脸色有刀疤的人放下手中握住的枪,他走进来:“祁总,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我朋友,来问问连海平一些事情,我允许的。”祁子沛用港澳通行话跟他们说着。
那个刀疤听了之后冷笑一声:“祁总,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您,刀枪无眼,更何况你这位朋友这么细皮嫩肉……”说到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刀疤笑了,笑得声音巨大而豪放,所有的人都听得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刀疤继续说着:“我们可不保证他的安全。”
祁子沛站定,目光阴狠的打量着他:“他的安全我会保障,你最好别操那个心。”
昼里双眼迷茫,他仿佛游离这个世界之外,祁子沛拉着他要走出去却被一个黑色人拦住了。
那人在昼里的身上嗅了嗅。
祁子沛站定,用英文跟他说了句:“怎么了?”
黑色人回答着:“没事儿,我只是在怀疑,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这个人。”
祁子沛看了昼里一眼,昼里双眼空洞迷茫,他知道刚刚也许是那人参精见到害死自己的人参精所产生的妖力反噬,他不能让昼里长久的留在这里,他觉得这些人很快就会识破。
他冷淡的笑了:“我让他来的,没必要经过你的同意吧。”
他刚动一步,那些人一起举枪对着他们。
祁子沛挡在昼里的前面,一步步的朝着那些人逼近:“别忘了,这是谁的地方,你们虽然是强龙,但是我——才是这座大厦的主人。”
话音刚落,为了衬托这句话的威慑力,祁子沛反手刀劈,夺过其中一人的枪,随手崩了出去,顿时,鲜血直溅,他脸上被溅的鲜血淋漓,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微笑着:“别挡了我的路。”
“祁总,没人想挡你的路,你误会了,你的朋友走错了地方我们理解,只是提醒一声而已,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没必要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刀疤笑了,有意无意看向昼里。
说完,他拉着昼里走得时候,没有一个人去拦他,就连那港澳的刀疤,非洲的Nil两个重要团伙的老大都默不作声。
他们是互相合作的,但是祁子沛才是付钱的那个,他们不相信昼里,防着昼里,没道理连东家的儿子也防着。
他们害怕昼里是警察的卧底,就算是最厉害的通缉犯也会害怕自己被送上邢台的那天。
昼里被祁子沛拉着走出去,祁子沛握住昼里的手,温和的说着:“你手怎么了,这么凉。”
昼里茫然的站在阳光下,阳光越照,他的身影越冷。
他知道人参精存在的气息渐渐弱了,那颗妖丹被他用了,现在成了他的了,一旦沾染到了他的气息,那么那个人参精的妖气就会消散。
她在人间走了上千年,结果却死的那么惨,不仅仅死在最爱的人手上,还被他分尸,将她的尸体卖掉。
他没有见过人参精,他也不知道那个妖长成什么样的,但是他们之间却有这样的一种羁绊。
刘离阴差阳错将妖丹交到他的手上,而他利用这颗妖丹不被打回原形,他的妖力渗透导致这颗妖丹原本主人残留的妖力越来越弱。
他仿佛看到了人参精的不甘,她的不满愤怒,她还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死,她怎么可以就这么的消散,她不允许……
所以昼里刚刚才不受控制的想要杀了连海平,那种声音那么强烈。
“她快消失了。”昼里有点惆怅,一开始那颗人参精通过妖丹上残留的妖气与他一体,没想到现在那个人参精的妖气渐渐消失了,他心里却不是那么好受。
“她已经消失了,那只不过是她残留的一丝气息,无论甘愿不甘愿,她这一生都死的很凄惨。”祁子沛劝说着昼里。
昼里点了点头:“谢谢你,经常帮我。”
祁子沛笑了:“怎么这么客气了,下午还有一场宣传照,拍完了,你就可以回家去了,辛少爷晚上会来接你,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昼里点了点头:“好。”
等到下午宣传会拍完,那个刀疤拦住了他。
昼里皱着眉头问着:“你想干什么?”
“不做什么,我觉得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所以我想来找你聊聊。”
昼里侧身要走:“我要回家去,以后再聊吧。”
“你真的不想知道连海平的事情吗?”刀疤问。
昼里顿住。
“你还是想知道的啊。”刀疤笑了。
为了让昼里更加信任他,刀疤带着昼里去了地下室看那个连海平。
连海平已经被人卸了一只胳膊,割了一个耳朵,全身鲜血淋漓,昼里看到,撑着墙狂吐个不停。
实在是太血腥了。
意识到有人来,连海平吓得往回缩了缩,嘴里吐字不清:“别杀我,别杀我,我都说了。”
昼里面无表情的盯着连海平,连海平颤抖着。
昼里知道人参精已经彻彻底底消失了,那颗妖丹就成了他的了,他拥有着那颗妖丹,这一切仿佛一种馈赠。
“这种人,死不足惜,都说教书的比较文弱,我怎么看他比我们这种刽子手还狠毒。”刀疤愤愤不平说着,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满眼的鄙视与讽刺。
就连这种杀人犯都鄙视的人,那该是怎么样的人,昼里已经无法想象。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人参精,他并不爱她,他娶她就是为了钱跟妖丹。”刀疤说着。
刀疤说的话,昼里只能听懂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完全听不懂,他只能大概明白什么意思。
他现在才明白人心的可怕。
那份可怕让他觉得惶恐,觉得恐惧。
刀疤笑了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得意洋洋:“我们知道妖丹在哪儿。”
昼里一个悸动。
刀疤揽住昼里的肩膀,说得情意绵绵:“只要你答应给我……”
说着他的嘴巴就凑上来,昼里在他还没有凑上来之前,一巴掌扇过去,正好扇在他的脸上。
刀疤也不恼怒,只是看着昼里笑得异常放肆,他一把捏着昼里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副手铐,将他两只手拷在一起。
昼里惊慌失措得挣扎,那刀疤一个手刀下去,昼里顿时晕了过去。
刀疤刚把他抱到一旁的沙发上,扯了扯领带,衣服,他冲着昼里的脸扇了两巴掌,直接将他打醒过来,他们男人有男人的血型,刀疤喜欢玩漂亮的男孩子,最喜欢就是SM。
昼里挣扎了半天,双手被拷着,他用脚去踢刀疤,刀疤正好抓住了他的脚,在他脚上啃着,嘴角淫笑着,欲罢不能的看着昼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