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全家没一个普通人(34)
急得沈浮狂看孵蛋相关的内容参考,想要得出结论。
而后还真让他看到了一个相关的帖子,贴主想用婚礼拿回来的红蛋孵鸡蛋,结果孵到蛋都臭了也没有结果,他很愤怒地发帖询问原因,明明他所有的步骤也都是跟着网络上的教程做的。
评论里点赞数最高的一条是:【有没有一种可能,红蛋是孵不出小鸡的呢?首先,孵蛋需要这颗蛋是一枚受精蛋,其次,红蛋表面涂了颜料,塞住了鸡蛋的呼吸孔,就算真是个受精蛋里面的鸡也没法呼吸啊!】
看完科普,沈浮沉默,低下头看看手中莹白如玉遍布花纹,被网友判定为显然是染色蛋的蛋蛋:“……”
也就是说,蛋蛋很可能已经憋死在蛋壳里面了,甚至要不了多久它的蛋身就会发烂发臭。
沈浮悚然,连忙找到了穆云:【穆先生……您给我的这只蛋好像染过色,我看网上都说染过色的蛋是孵不出东西的。】
而后,他就看见对话框持续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好半天也没一条新的消息发过来。
沈浮心道穆先生莫非是知道蛋蛋死了,伤心过度,连字都打不利索了?
【浮浮:您节哀啊】
穆云:“……”
他这纯属是被沈浮气的,对方怎麽敢怀疑他们家的圣蛋是染色的,而且还用如此恶毒的语言诅咒神明!
他被气得手抖,拼命用良好的教养和蛋蛋还在对方手上才说服自己,没有说出什麽脏话来。
【蛋蛋超可爱: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蛋蛋绝对不是染色蛋,只是它的品种特殊,破壳需要的时间会比其他的禽类长得多,你好好照顾着就是了】
听到穆云这麽说,沈浮如同吃了定心丸,大松口气,而后挑出香氛中的一支对着睡在小床上的蛋蛋喷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将这支金贵的香氛放回到置物架上。
他忽地想,要是以后蛋蛋真的破壳了,怕是要变成这全天下最金贵的一只小鸡/鸟,出门保镖随扈豪车开道,在家就别墅游泳池应有尽有,甚至用鸟嘴点一下购物软件的什麽,第二天就会得到那样东西。
想着小鸡/鸟张着毛绒绒的小翅膀大佬状走在一堆黑衣黑墨镜保镖之间的场景,沈浮没憋住,扑哧笑出声来。
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小床上的蛋蛋感知到对方这声笑是在笑话自己。
它费劲地扭动圆滚滚的蛋身,倔强地用沈浮根本分不出来的后背对着他。
沈浮嘲笑它,人坏。
它不报复,蛋好。
早晨,沈浮照例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伺候蛋蛋,将它包裹得严严实实后放进洗干净的丝绸窝里,而后端到阳台上放好。
路过狗窝,沈小白睁着豆豆眼看沈浮,一副迷迷糊糊又强撑精神的可爱模样,惹得沈浮心下喜爱,伸出手想要摸摸它。
然而,当沈浮掌心沾染着的浓烈光明气息靠近时,沈小白整只狗一下被吓得花容失色,当即夹着尾巴逃窜进狗窝。
它不满地看着沈浮,摸完白蛋就洗了手再摸它啊!
地狱恶犬的命也是命啊!
沈浮:?
往日他要是伸出手,沈小白都该主动来他怀里蹭个不停了,今天怎麽转了性。
难道是因为昨天它过来撒娇时没给它开罐头?
沈浮这麽想着,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手,从橱柜里拿出一只羊肉味罐头打开放在狗窝前。
感受到沈浮身上的光明气息消退,沈小白当即一个猛狗扑食朝着罐头而来。
见沈小白恢复正常,沈浮也松了口气,趁机摸摸它脑袋。
与此同时,沈嘉乐哈欠连天地从房间走出来,目光淡淡扫过这边,沈小白顿时安静如鸡,吃罐头的姿势都变得儒雅起来。
“哥哥,今天怎麽起这麽早?又有兼职吗?”沈浮提到兼职两个字,心中忐忑非常。
沈嘉乐一边困得眼冒泪花一边往嘴里塞早餐:“没事,就是想多陪陪你。”
他是相信国家机构不错,但目前为止那只怪谈还在外流窜,而浮浮又是它曾经的预选目标,沈嘉乐实在不放心沈浮一个人待着。
吃完早餐,沈嘉乐躺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玩手机,沈浮就坐在沙发一角学习,偶尔起身摸一下狗又去阳台看看蛋蛋。
沈嘉乐最近消耗过大,就象是一个只有一半电的充电宝,自己都不够用了,尚且还得普渡没电的其他黑暗生物。
昨日与燕却的一场打斗,沈嘉乐在对方身上留下了一只萤虫,此虫也是从黑暗世界而来,有能够窃听他人说话的功能。
他窃听怪谈局倒也不是想做些什麽,只是单纯好奇这个神秘组织的组成和位置,还有他们具体的工作职能。
弄明白了,以后也好让黑暗生物们避着,不至于被发现。
一开始的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一阵开门声传来,携带着萤虫的那人走进了某个房间,一瞬间,萤虫轰然湮灭。
那甚至不是萤虫被发现了,而是它太过弱小,根本承受不了那房间中某个存在的身上的威亚。
匆忙之间,萤虫只传来最后一个模糊的字眼——沈嘉乐只能依稀判断出那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再多的就没有了。
想着想着,沈嘉乐又打了个哈欠,他想,最近确实是有点超负荷了,得抽个时间好好缓缓。
因为真的太累,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沈浮注意到沈嘉乐睡着,也跟着放缓了自己的翻书声和脚步声。
九点,到了出门买菜的时间。
看看还在熟睡中的沈嘉乐,沈浮独自拿上买菜篮,走到小区门外扫了辆共享电瓶车。
走路去菜市场要十几分钟,骑车的话就只是几分钟的事情,可以适当节约一些时间。
抵达菜市场时,沈浮挎着小菜蓝,老远就看见了几个摊位的老板围作一团,似乎正在说些什麽,场面很是火热。
几位老板中有他和沈嘉乐的熟人,想着过去打声招呼,沈浮便也朝着人群走去。
然而走到近处,沈浮终于发觉不对。
被一衆老板围在最中间的那人……根本不能称得上是人,它只是由无数的灰色雾气般的字体组成的一个人形,它身上丝丝缕缕缠绕着无数灰线,绵延着缠绕在它身边那些摊贩身上,有的更是已经顺着摊贩们的耳道钻进他们身体深处。
顾不得自己刚开始信的唯物主义被打破,沈浮快步上前,走得近了,他才发现那些黑线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线,而是由很细小的灰色文字一个个连接在一起组成的语句,它们随着人形嘴巴的开开合合,一点一点钻进了摊贩们的耳朵里。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肯定要出问题的。
沈浮箭步上前,伸手一把拢住那些灰线,手腕旋转在掌中缠了一圈,而后借力一扯,灰线悉数绷断。
那人形见沈浮轻而易举就拔断它的灰线一时间也不敢做些什麽,当即化作无数文字遁走。
沈浮也不好当着这麽多普通人的面追上去,只能先看看摊贩们的情况如何。
“白姨,您现在觉得怎麽样?有没有什麽不舒服的?”沈浮搀扶住他与沈嘉乐都认识的那位,关切询问。
白姨缓慢地摇摇头:“我,我没什麽事……哎,浮浮你来了,姨刚还和他们惦记你呢。”
“刚到的,我看见大家都围在这,就过来凑凑热闹,你们刚才是在聊什麽?”沈浮问。
“还能聊什麽,就咱们菜市场这点事情,就那边摆摊的那个寡妇说是傍上有钱人了,要带着她老公的事故赔偿金一起嫁过去啊。”有个摊贩义愤填膺道,脸上满是谴责意味。
那位寡妇沈浮也是认识的,对方为人老实憨厚,卖给沈浮的菜也都新鲜,实在不象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这话是谁和你们说的?我看她不象是那种人啊。”沈浮问。
“就刚才站在这里那个……那个谁来着?”义愤填膺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想不起那人的名字和模样,他忙求助地看向另一个摊贩,等她回答。
那摊贩却也是满脸茫然:“奇怪,说话的时候明明觉得是个熟人,怎麽现在怎麽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