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死对头追妻火葬场(82)
“滚出去!立刻!”
祈音把北昊赶出房后,辗转反侧了许久才堪堪睡着。
翌日上午,几人下了楼,到客栈大堂一起吃东西。晨衣先到了大堂,然后是祈音,第三个便是北昊。北昊一来,祈音的脸色就变得有些怪异,气氛也跟着奇奇怪怪了起来。
仲奎最后一个来,没注意晨衣给他使的眼色,径直坐了下来,还和两位尊上打了招呼,继而便看到了北昊的脸,诧异道:“北昊尊上,您的脸怎么了?”
祈音瞥了一眼北昊的脸,眉头快速蹙了一下,他昨日打北昊的那一巴掌别说没用神力,原本力气就没用多少,一晚上过去,早就该消了。
可如今那巴掌印却还清清楚楚印在北昊脸上。
晨衣其实也早就看见了,但没敢问。其实不用问就知道是谁打的——除了祈音尊上,还有谁敢这么打北昊尊上,偏偏仲奎这个脑子缺根筋的还大大咧咧地问出来。
北昊抬起眸,对上祈音闪烁的视线,平静道:“被猫抓的。”
祈音瞪他。
仲奎愣愣地“啊”了一声道:“可这不是手指印——啊!晨衣你扭我做什么!”
晨衣小声快速道:“别说了,赶紧吃你的。”
祈音不吃了,问北昊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留着这个印子什么意思?”祈音恼羞成怒道,“你要告诉三清维之你被我打了是吗。”
“当然不是,而是偷——”偷香成功。
“你闭嘴!”祈音脸颊红热咬牙,急切打断他的话。
晨衣默默地想,偷什么,偷袭?偷心?偷……偷情?
北昊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道:“你怕什么。”
“你,你不要脸。你行流氓之事,还敢、还敢广而告之!”祈音低声怒道,也不管旁边还有两人低着脑袋偷听着。
晨衣:啊,果然是偷情吗!
仲奎:我听到了什么,我不会被灭口吧!
北昊黑幽幽的眼睛盯着他,道:“不是行流氓之事,而是情不自禁。”
“你……”祈音瞪着他,被他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北昊突然倾身过来,祈音反应不及,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喜欢你。”
祈音睫毛颤了一下,眸光轻瞥,就看到北昊印着手指印的侧脸,他眼冒凶光,抬手在北昊脸上拂过,那手指印就消失了,凶狠道:“滚远点,再说毒哑你。”
北昊无声笑了笑,回到原位,祈音后知后觉还有两个小辈在,顿时脸上精彩纷呈。
晨衣和仲奎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祈音尴尬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我打碎那鬼帝令牌时,感觉到了天道之力,我怀疑鬼帝令之所以能在那个幻鬼手里有这么大的作用,就是因为那股天道之力。”
北昊沉吟,道:“有可能。”
“而且我觉得其中那股天道之力蕴含的气息有点熟悉。”祈音蹙眉思忖道,“但我想不起来是在哪里感受过那股气息的。”
“臧胥?”北昊问。
“不是。是一种我感受过,但不常感受的气息。”祈音努力回想着。
“罢了,不要太逼自己。”北昊宽慰道,“可能只是还没到你想起来的时候。”
吃完早饭,几人便先寻了巫域特有的交通工具——飞蛊拉车,到达碑海后,又寻了一艘船,渡船前往瀛洲。
瀛洲是一座仙岛,与蓬莱岛不同,它并不固定在某一个点,它时隐时现,出现的地点时常不同,故而想登上瀛洲岛,最先的就是要确定它的位置。
但这并难不倒祈音,因为祈音有瀛洲岛的尊位玉牌,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找到瀛洲,并凭借玉牌进入瀛洲。
祈音站在船头,确定好瀛洲就在附近后,将手中的玉牌往前一抛,玉牌霎时盈出耀眼的五色神光,不久,远处出现了一座仙气萦绕缥缈的巨大岛屿。
仙雾之后,仙岛的形貌渐渐清晰,岛屿中间矗立着一座恢弘美丽的仙城,仙台琼阁,琼楼玉宇遍布,远远地就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晨衣张大眼睛,被面前绮丽绝美的仙岛深深震撼了。
船行至瀛洲,几人下了船,面前突然出现几个俊秀的蓝衣童子。
晨衣:“怎、怎么了,我们偷渡被抓了?”
仲奎:“……”
祈音疑惑,道:“三清维之知道我们来了?”
为首的仙童道:“尊上算到今日有贵客,便命我等特在此等候。瀛洲欢迎诸位贵客,还请诸位随我等前往仙宫。”
北昊:“带路。”
童子们行了一礼,先行走在前面。
祈音小声嘀咕道:“这也能算到?”他们可是穿越了时空来这的。
北昊道:“也许一切皆在冥冥之中。”
祈音道:“那他能算到几千年之后自己死了吗?”
半个时辰后,瀛洲仙宫。
“几千年后我死了?”三清维之面不改色地给北昊和祈音斟茶,道,“祈音,该不会是你在诅咒我吧?”
祈音道:“呵,虽然你是个神叨叨的棍儿,我也不至于浪费愿力为你祈愿。”
三清维之放下茶壶,打量了他两眼,道:“都十万年了,你怎么好像一点都没变。”
“为何要变。”祈音挑眉道。
“五千年后,你自戕而亡,用的是你自己的因果棋。”北昊道。
三清维之诧异地望向北昊,道:“我自戕?”
“你还留下了遗书,说活得太久了,没意思,想试试死亡是什么滋味,便自尽了。”祈音补充道。
三清维之默了默,沉吟道:“这遗书倒是我的风格。”
祈音瞪他,三清维之道:“你瞪我做什么?”
“你不知九方陶陶有多难过。”
三清维之怔了怔,缓缓喝了一口茶,道:“你说对了,陶陶还在,我怎么可能嫌自己活得太久,还自尽了。”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在这短短五千年里,你经历了什么,突然就不想活了。”祈音翻了个白眼道。
三清维之:“确定是我自尽?”
北昊道:“确定。”
“哦……”三清维之点头,既然北昊都确定,那他没什么好说的,又道,“怎么没人拦着我。”
北昊垂眸思忖,当时他也有些奇怪三清维之为何突然自戕,可查验过,那因果棋确实只三清维之用过,周围没别的痕迹,遗书也确实是三清维之的笔迹,留下来的气息也只有他的。
“谁知道你会突然发什么疯。”祈音道。
“……算了,别说这个了。说回来,还是十万年后,有人动用了轮回盘,地府反叛要更重要些。你们对动用轮回盘的人有什么头绪吗?”
“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轮回盘也敢用,也不怕被反噬。”祈音冷哼道。
几十万年来,并非没人动过轮回盘的心思,可最终的下场不是被轮回盘的守护者抓住或打得魂飞魄散,就是被轮回盘反噬,卷了进去,搅碎湮灭。
三清维之:“可听你们说来的状况,那人不仅没被反噬,还利用轮回盘将你们带离了那个时空。如此厉害的人物,不可能是突然出现,定然有迹可循。”
祈音忽地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沉。
三清维之问:“你想到了什么?”
祈音道:“我在想将臧胥悄无声息带出我的封印的人是谁。”
北昊道:“你怀疑他们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祈音冷笑了一下,道:“谁知道呢。”
三清维之愣了一下,道:“什么,臧胥跑出来了?还悄无声息地脱离了你的封印?”
祈音脸色不虞,北昊道:“即便是我,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