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无限](264)
师幼青想了想:“不是我的生日。”
“……”
师幼青解释:“阳历阴历都不是今天。”
郝天硕要气死了:“兔子!“
师幼青沉思:“……我们小区没有兔子。”
郝天硕:“……”
封彬听不过去了,笑道:“他是说,你当兔子时,应该就是今天过生日。”
郝天硕很满意地拍拍他肩膀,你小子很会当翻译。
“应该?”师幼青呆住了,“可我现在又不是兔子。”
话落,却见薄槐目光如刀地瞥着郝天硕,不由得思索起来,今天薄槐也变得很奇怪,明明下午没课却少见的来晚了,难道也是在给他过兔子生日?
这么想着,师幼青已经被薄槐牵着进了楼道。
郝天硕喊着封彬急忙跟上,四个人一同进电梯,表情各异。
师雯最近出门旅行摄影,不在家,因此一开门,师幼青就被家里的改变惊到了。
客厅中央,摆满了气球,下面是一个大大的红色礼品盒,上面写着——进红鞋副本一周年差一个月纪念日。
师幼青:“……”
郝天硕:“……”
封彬:“……”这个纪念日是非过不可吗?
郝天硕转身要走,刚一拉门把,便拍着大腿道:“哎呦!我也是红鞋副本人认识的青青哥,这个缺斤少两的纪念日,我也有权利参加!”
薄槐/封彬:“……”
师幼青点头:“嗯……”
在郝天硕奸邪的笑声中,薄槐阴沉沉去了厨房。
郝天硕以为自己掰回一局,正要放声大笑,就见师幼青紧接着也去了厨房,里面隐隐传来两人的声音。
他竖起耳朵。
“纪念日不应该是整数吗?”
“……嗯,我不想再等一个月了。”
“为什么?”
郝天硕皱着眉毛还要再听,忽然就听到一声疑似亲吻的声音,顿时瞪大眼睛……
一旁的封彬打开电视,还有心情看新闻。
郝天硕僵化了半晌,他忽然落寞地站起来:“我们走吧。”
封彬疑惑:“饭都快做好了,走什么?”
郝天硕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凄苦,耷拉着脑袋,正要默默离去,这时,厨房那边传来动静,师幼青的声音随即传来:“郝天硕?”
他一喜,忙止住了走向玄关的双脚,满含期待地回头:“青青哥……”
“你要出去啊?能帮我把垃圾带一下吗?”
“……”
郝天硕一怒之下拿过垃圾袋,一口气跑到楼下,扔完垃圾后,又一脸幸福地小跑回去。
替青青哥扔垃圾的人,仔细数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某种程度而言,他在青青哥那里,也算是top级别人物!
屋内,封彬看他凄风苦雨地出去,又美滋滋地回来问师幼青还没有别的垃圾时,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
晚饭格外丰盛,薄槐的厨艺日益精进,就算是郝天硕,也不得不为美食而低头。
师幼青的胃口比之前好很多,吃完了就一直靠着沙发看电视。
几人多日不见,聊起来也逐渐上了兴头,郝天硕讲了几个把他自己快笑死的冷笑话,就听封彬冷不丁开口:“我弟弟……在医院里醒了。”
“……”
几人猛地看向他。
副本被带到现实后,有些死去的玩家也会重新回到现实,不过基本都在ICU,大多是挺不过去的,挺过来的,基本也是植物人状态。
封彬当时又哭有笑了一整天,他没妄想过弟弟能醒来,也不觉得自己运气能好到那个份上,但有盼头总是好的,失去的亲人重新回来,就算是植物人,能再说说话也好,他也愿意照顾一辈子。
薄槐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看向师幼青。
师幼青还处于震惊之中:“真的?”
封彬深吸了口气:“真的……我自己也觉得像是梦,但就是真的!”
郝天硕沉默片刻,激动地猛锤他一拳:“好事啊!你这什么鬼表情?!”
封彬擦了下眼睛,笑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件事。”
郝天硕大声起哄:“请客请客!这么大的事一定要请客!”
“那你们可都得来!”
“好!”
夜里,等送走封彬和郝天硕,师幼青就开始拆礼物了。
薄槐熬了雪梨汤,等不那么烫了,拿过来给他喝。
从游戏里出来后,师幼青的身体虽没再像之前那样多病多灾,但薄槐还是经常会因为他一些日常的小咳嗽而紧张,这两天只咳了两次,薄槐就开始频繁做润肺的食物。
把礼盒拆完,师幼青一边喝雪梨汤,一边看着礼盒里的合影,良久不语。
那是一张老照片,是幼儿园某个班级学生毕业的合影。
小时候的薄槐由于个子高,站在最后一排,第一排的最中央,原本是空着的,但如今PS过,在空置的座位上放了一个漂亮小男孩的单人照。
而照片下面,是一个可爱的和田玉小兔。
“你当初……是不是大闹幼儿园了?”师幼青实在想不通,大人怎么可能允许合照中央的位置有所空缺。
“没有,”薄槐很固执地否认,他低头盯着师幼青的睫毛,“我只是说我要拍一张这样的合照,他们可以重新再拍。”
师幼青:“……”
师幼青慢慢把雪梨汤喝光了,晚上和妈妈打了一通电话,说了关于封彬的好消息后,就互道晚安。
或许是吃得太饱,上床很快就睡着了。半夜突然醒来,睁开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脸。
师幼青懵懵地坐起来:“你干嘛?”
薄槐仿佛一夜没睡,眼睛都冒红血丝了,他起来将人抱住,抱得很紧:“不敢睡。”
师幼青歪头看他:“怎么了?”
“最近总是做噩梦……”
师幼青疑惑不已,薄槐并不是那种害怕噩梦的人,更准确而言,比噩梦还恐怖的副本,他都从不当一回事,但现在毕竟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多数玩家离开副本后,都会留下长久的心理创伤。
师幼青潜意识以为是自己忽略了薄槐的心理健康,忙拍拍他的背,刚要说出安慰的语气,胳膊便被死死钳住。
师幼青一愣,忧愁地问:“你梦到什么了?”
“回到以前的生活……”语气有着难以掩饰的焦虑。
那个没有师幼青人生……每次醒来,都让薄槐喘不过气。
师幼青想说什么,张开嘴,就见薄槐幽黑的眸子直直盯着他,他眨眨眼睛,忽然,薄槐吻了过来。
和之前不一样,唇压着他的,重而狠,有些急躁……唇齿交缠,汹涌的爱意连带对方的气息一同在他唇间发烫。
师幼青本来就白,嘴唇的颜色是淡淡的樱粉,薄槐这么一顿发疯狠亲,双唇很快就红得分外鲜明,他偏偏不觉得自己这样有多让人难捱,反而迎着对方火一样的眸光看过去,有些发怔地说:“薄槐,梦不是真的。”
他说完,又凑过去,似乎把亲吻当成好玩的事,可凑近了却一动不动,微垂的眼睫闪啊山的,似乎在等着人来亲。
薄槐似乎听到脑子轰的一声:“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
“嗯。”眼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很乖地等着。
有一刹,薄槐觉得自己完全失了控,他几乎想要咬住眼前青年的所有……他唇线略微下沉,竭力找回理智才没把师幼青亲疼,片刻后,在对方那双手也抬起,轻轻朝他抱过来时,忽而一怔,又有些慌张。
师幼青抱着他蹭了蹭,困得打了个哈欠,又亲昵地问:“怎么了?”
仿佛被一股力量从噩梦里拽出,彻底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