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和他的小白狼(102)
“首领。”龙池在他肩膀搂着,晃了两下,“你可别把我忘了。”
殷弦月一笑:“你们怎么都这么说,路槐也这么说。”
后半句说的时候,敛起了笑。
“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龙池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别把我们忘了,首领,遗忘是最可怕的遗弃。”
遗忘才是最可怕的遗弃。
这话在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他骑上狮鹫,飞回军情处大营。途中,这句话反复在耳边回荡。
一如龙池所说,黄昏时分没有橙红色的霞云,阴云越来越浓。
骤然天穹乍亮起,闪电后,惊雷落。
紧接着,倾盆大雨。
地面的人们惊呼着奔跑,有的就近躲雨,商户外缘伸出来的檐棚下挤着路人,硕大的雨滴砸着棚顶,仿佛多下一会儿就能把棚给砸穿。
高空的雨就更猛了,不到十秒,殷弦月湿了个透。
他知道路槐被关去了哪里,但他要先回去路槐的宿舍洗个澡。落地后他甩了甩毛,狮鹫也甩了甩毛,不巧的是狮鹫甩出来的水全都甩去他身上了……
狮鹫有点不好意思,眼神躲闪,殷弦月笑笑:“没事儿,雨大了,你去靶场的棚子里面歇会儿吧。”
路槐的宿舍他可以直接进去,干净的浴室,花洒打开来,温热的水浇在头顶,很舒服。
他用路槐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用路槐的浴巾,穿路槐的内裤和黑衬衫,从门口的伞桶里抽出一柄漆黑的伞,走去后方的监牢处。
巫师团的首领畅通无阻,踏着雨地走进监牢的走廊,他湿了裤脚,拎着伞。伞尖拖着一路的水珠,最后停在盖有黑色幕布的兽笼前。
他蹲下,撩开幕布,看见了里面半.裸的男青年。
殷弦月指尖碰上笼锁,咔哒一声,直接断掉。
接着他拉开笼门,自己弯腰走进去。路槐在欣赏他,他身上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裤脚太长,挽了起来,腰也略大,抽绳系着。
殷弦月也在欣赏他。
漂亮又富有力量的年轻□□,触目惊心的一道道疤痕在雪白的皮肤上尤为性感,双臂高抬,双手被拷。
不得不说激起了殷弦月心底里一丝丝异样的快.感。
他意识到他果然喜欢这样的路槐,至强者被幽禁,暴露着自己身上所有的致命点。
胸膛、喉结、动脉。
而路槐,闻着他身上自己浴室里的味道,刚要开口问点什么时,造物主顺着他微张的嘴唇,滑进了湿润的舌尖。
殷弦月跪坐在他腿上,双手捧在他脸侧,吻着他。
外面倾盆大雨,树叶盛不住那么多雨水,萎塌下来,流成细密的水柱砸进泥土。
那手铐与笼柱碰撞发出咚咚的响声,殷弦月腾出一只手,握住旁边笼柱,罩了个结界在笼子上。
接着,他拉开这个吻,在黑暗中凝视路槐,说:“猎手先生,在擂台上好凶哦,怎么这个时候,连手铐都挣不开?”
猎手先生痴迷的眼睛望着他:“因为是宝贝让我拷上,我听话。”
“好乖哦。”殷弦月的角度要高一些,垂眸看向他眼底,“好乖的狗狗。”
似乎是这句话刺激到了路槐,殷弦月坐的这个位置,能非常笃定又清晰的感受到,路槐起来了。
殷弦月弯着唇笑:“你喜欢我叫你乖狗狗。”
这是个陈述句。
路槐亦没有反驳。他只仰了仰头,渴求再多一个吻。
神明回应了他的祈祷。
下一个吻落下来的时候,殷弦月的手顺着他的上臂,向上.抚.摩,方才从雨中走来,他的皮肤略略发凉,摩挲在白狼灼热的皮肤上,两个人都很舒服。
殷弦月最后向上,摸到他被拷在顶上的手腕,以及手铐。
路槐以为他要被解开了,结果,神在上面施加了一个藤蔓,坚固无比的枝桠牢牢捆住这副手铐。
可怜的小白狼眨着无辜的眼睛,红瞳让他这时候像个小白兔,说:“可以放开我吗?”
“不可以,小白狼,你犯错了,公职人员出入地下拳场,你要被惩罚。”殷弦月几乎是与他鼻尖贴着鼻尖,说,“他们不会惩罚你,但我会。”
殷弦月说:“小白狼,这是神罚。”
他指尖勾住路槐搏击短裤的裤腰,接着自己跪起来,留给路槐褪掉它的空间。
说实话,路槐和殷弦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笼子里……
这狭小的空间,只有一张幕布盖在笼子上,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这里已经被自己施加了结界,这块幕布绝对不会掉下来,但事实是他真的有些紧张。
小狗卓绝的听力听见主人的心跳在加速,他叼住他黑衬衫上的纽扣,试图用这种犬科动物最原始的方法把猎物拉到面前。结果用力过猛,把扣子咬掉了。
“月月。”路槐用祈求的语气,“放开我吧。”
殷弦月像摸狗一样揉揉他的后脑勺。路槐衣柜里的衬衫对他来讲大了些,失去纽扣的衬衫从肩膀滑下来,下摆遮住一片好光景,路槐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能感受到,他猛挣了一下,那些藤蔓纹丝不动,双手依然被靠靠拷死。
殷弦月很满意他的暴怒,或者说无能暴怒,他用额头贴住路槐的头,微喘:“不放,我喜欢看你被拷着。”
路槐恍然:“首领的癖好吗?”
“也可以这么说。”殷弦月坦然承认,接着他眸光一凛,“乖狗狗,我要坐下了。”
“这么坐会痛。”路槐说。
他的确是个温柔的人,临到自己快炸了,还在阻止这件事。
殷弦月在他额前刘海儿上亲了亲,没管太多,顺着就坐下了。
神的结界保护了这个兽笼,铁笼、幕布、监牢、雷雨。这个小小的笼子仿佛一个独立的世界,这世界里只有两个人,交颈缠绵的两个人。
双手被拷住并没有影响路槐的发挥,他能感受到殷弦月有些不适,所以他尽量地慢、轻柔。
“痛吗?”路槐温声问他,“这样可以吗?”
他被拷着,抱不到他。
殷弦月自己在很小幅度地尝试着动,环抱着他脖子,像小朋友抱着家长的大腿。
“不痛的。”殷弦月说。
路槐用脸颊蹭了蹭他头发:“我再慢一点吗?”
“再慢点。”殷弦月说。
路槐没有忍住,哼笑了声。
他真的放缓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好爱他,他爱到可以克制自己,他喉咙滞涩,偏过头,在殷弦月绵密的黑发力找到了他的耳廓,轻轻地用唇舌去安抚他。
说实话,是有些疯狂的。
接下来的动作愈发强烈,导致路槐的手铐不停地与笼柱碰撞,神似床垫的颠簸,而且频率非常吻合。
“为什么七天不理我。”路槐问他。
殷弦月堵住他嘴,不让他问。
路槐就用犬齿咬他,咬他喉结和侧颈。
殷弦月:“因……为,我、我想……唔,想捋一捋……”
黑色的衬衫半挂不挂着,老实说,这时候路槐也没有太明朗的理智去质问他。他已经全然化身成为小狗了:“别捋了,我们已经这样了。”
殷弦月觉得有道理,已经这样了,还捋什么思维。他又被顶了一下,扑在路槐肩膀上,点头说:“好,不捋了。”
没有主导权的白狼只能看,他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超过他自己的承受能力,尤其越往后,殷弦月越沉醉,他脑袋里的那根神经越脆弱。
最后——
“咣!”
神给他的禁锢被白狼用纯粹的力量挣开了。
那些缠绕在手铐上的藤蔓断裂、落下,消失。路槐自由了。
-
次日,晴空万里。
昨晚回来的时候挺狼狈的,路槐披上了笼子上的幕布,用衬衫裹着殷弦月,把他从监牢那里抱了回来。
军情大营里24小时有人巡逻,殷弦月最后要求完全躲进路槐披着的幕布里面,说一寸皮都不要露出来,否则他立刻从戈谛安高塔塔顶跳下去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