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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的男朋友(107)

作者:温熹 时间:2018-06-25 09:56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异能

  坐下后,他在心里回味了一番纪律和宋不羁找他问话的过程,把他自己和警方之间的对话一句一句回忆过去,觉得没任何问题。不过有问题,也不怕。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不过这笑一闪而逝,谁也没有捕捉到。下一秒崔成又是那个崔成了,不说不动就自带三分笑,面善得像是烂好人。
  崔成住在这辆车唯一经过的一个居民区。
  这是一个城中村,房子的年龄大概有二三十了,即使这些年重新装修了门面,但也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岁月感,以及与隔壁高楼大厦的格格不入。
  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在花城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年人。
  崔成在小区门口碰到个阿婆,阿婆亲切地拉住他,同他唠了唠家常,说自己的大孙子考上现在的大学,都是他当年补习的功劳啊,等小孙子上了高中,也让他父母送去崔成那补习。
  崔成谦虚地应了几声,便熟练地脱了身,告别了阿婆,往自己住的那栋走去。
  路上又碰到几个阿公阿婆。他们似乎跟崔成都很熟,纷纷和蔼地同他打招呼,有的也会聊上几句。崔成也就停下,没丝毫不耐,脸上的笑意不减。
  等他回到自己家,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他放下公文包,摸了摸自己像皮球一般的肚子——饿了。
  冰箱里有昨晚吃剩的菜,电饭煲里有昨晚煮多了的饭。他直接把它们重新加了热,也不在意有没有变味,就这么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
  这样就算解决了晚饭。
  对他来说,吃什么不重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他把碗筷随意地往水龙头下一冲,就搁到了一边晾着,也不管一口碗的边缘还沾着一颗米粒。
  他例行公事一般吃了饭洗了碗,然后擦干净了手,小心地拿出一部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便接通。
  电话接通的瞬间,崔成的神情突然就严肃了许多。虽然他看上去还是带着笑的,但是这笑中带了明显的恭敬。
  “老板。”他说。
  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一句什么,崔成便应了声“是”,然后把他和纪律以及宋不羁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那人。
  崔成说得十分详细,连宋不羁小心打量他的小动作都讲得一清二楚。
  崔成:“他在观察我,我感觉很明显,他从头到尾都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崔成:“对,宋不羁,不是纪律。纪律就像您说的,敏锐迫人,不好对付。但我觉得那个宋不羁,也不好对付。”
  崔成:“他看上去不起眼,挺弱,但……老板,你知道我是学理的,教数学,也说不来具体的形容词……但那人,给我的感觉不是那么简单。”
  崔成:“卢他们也都和他接触过,但是并没有说宋不羁如何如何,这我知道。但是,老板,五个人里,我对人的感觉把握是最敏锐最准确的。而且卢他们都太过自大。”
  崔成:“刘文韬临死前和这个叫宋不羁的接触过。而且当时卢浩才的子弹是射向宋不羁的,但是刘文韬突然从车里出来,挡在了俩人之间,子弹这才射中了他。老板,您想想,刘文韬这样的人,会做出不要命的事吗?他的研究可还没做完。”
  崔成:“老板您也和宋不羁接触过,您感觉他……”
  崔成:“您放心,我预计接下来宋不羁还会来找我。我会好好探探他的。”
  崔成:“是,还有一人,我不会放过他的。”
  崔成挂了电话,又把电话仔细地收了起来。
  接着,他进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后,就直接睡了。
  此时才晚上刚过八点。
  纪律还在市局加班,宋不羁还在纪律办公室刷手机。
  而两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家,宋不羁对纪律说,他想去会会崔成。
  ---
  谢齐天被纪律叫进了办公室。
  纪律满脸都写着“严肃”两个大字,谢齐天神情也跟着一凛,背脊下意识地挺直了,问:“纪队,出什么事了?”
  不会跳楼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纪律:“这周末,如果我不在宋不羁身边,你暗中跟着他,如果看到他神色有异,直接把他带回来。”
  谢齐天心里顿时震惊得像是被塞了圆鼓鼓的气球,他克制了表情,说:“纪队你是怀疑……宋顾问是内鬼?”
  纪律:“……”
  纪律没有说得很详细,只说宋不羁这周末要去听崔成的课,但是他担心崔成有问题,会对宋不羁不利,但是又不便打草惊蛇,就只能暗中盯着。
  谢齐天松了口气,刚才听纪律说了那么一句话,他以为纪律的一腔真心错付了人……咳了一声,谢齐天问道:“宋顾问怀疑崔成吗?”
  纪律:“昨晚会上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崔成作为三名死者目前唯一的交点,不可能不可疑。”
  谢齐天点了下头,接下了暗中保护宋不羁的任务。
  对于林云翔、颜子秋和马锦博三人的父母过往二十年经历的调查还在进行。时间久远,警察们一时半刻也无法调查完全。
  纪律看了目前为止警察们调查来的资料,既没发现他们的经历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也没发现他们的生活轨迹有什么交集。
  二十年前,林云翔的父母还在农村,一年后才一起来到了花城打工,次年林云翔出生。他们从一开始的给别人打工,到后来在花城一个景区卖所谓的旅游纪念品,卖了几年赚出了首付的钱,便在花城买了房,直到现在。
  生活经历一目了然,直得很。
  颜子秋的父亲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母亲做月嫂,他们最大的希望便是自己女儿大学毕业后考个公务员,进入体制内,有一份体面而稳定的工作。
  ——女儿是公务员啊,说出去多有面子。
  ——这样子以后找的对象也能是公职人员了呢。
  颜子秋父母的这些想法,警察们随便去找他们的邻居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据说颜父颜母经常挂在嘴边说。
  二十年前颜父颜母刚结婚,他们是一起在一个厂子里工作的同事。之后直到厂子倒闭,他们才换了工作。换的几份工作都很寻常,而且资料太少,也看不出什么。
  马锦博的母亲马晓燕从政,从基层开始,一路升上来,直到前两年当了花城的市长。至于他的父亲,最初在司法部门工作,后来辞职,做起了律师,和侯一笙是同行。
  他们的履历干净又整齐,积极又正能量,和无数在底层挣扎的民众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自然,也看不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摘自百度百科。


第112章
  然而就在第二天, 俞晓楠把一张报纸拍到了纪律桌上,说:“林云翔的父亲改过名。”
  改过名这个事情不稀奇, 他们在调查最初就知道了。
  但是——
  报纸是一份十三年前的报纸, 纪律注意到报纸上方的日期——2005年6月10日。
  俞晓楠伸手往报纸上的一角按了按——
  这是一篇关于交通肇事事件的报道。
  纪律扫了一眼,发现大概说的是无辜路人被撞伤,肇事者逃逸。
  这种时候俞晓楠显然不会拿一份无关紧要的报道来, 纪律拿起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报道中说2005年6月10日那一天下午,电闪雷鸣,视线极差,一辆车在一个路口撞到了一个打着伞回家的路人。之后,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查看,但是不一会儿就匆匆上了车, 车子呼啸而去。
  但是那个下来查看的人不小心, 落下了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上有一个名字——灵强。
  那被撞的路人后来被送到医院后,才发现已经怀孕两个月,但经过这一场车祸,不幸流掉了。
  而肇事的车辆和当时车上的人, 逃逸无踪。
  “灵强,”俞晓楠说,“林云翔的父亲改名前就叫林灵强,而记录显示, 他是在2005年7月8日改的名。纪队,你不觉得这事儿太巧了吗?”
  当时花城叫“灵强”的人有多少他们不知道, 但是在发生这么一件交通肇事事件后去改了名……不得不令人怀疑。
  “我问了他,当年为什么改名,他说当时他做生意不太顺,就去请教了个大师,大师说他五行缺金,建议他改个名字,于是就改成了现在这个,林鑫。”俞晓楠冷笑一声,“还说什么大师果然是大师,改了名之后他们的生意果然好起来了,还问要不要把大师的徒弟介绍给我,说什么得了大师的真传灵验得很……”
  纪律看着报纸上这篇报道里唯一一张照片,沉思了会儿,说:“车上这四个人当年一直没找到?”
  虽然2005年的监控摄像不如现在的清晰,再加上下雨天光线极差,监控只拍下了一张模糊的背影,但仔细看,仍能分辨出里面车子里面坐着四个人。
  “没有,我找到这一份报纸就先拿回来给你看了。”俞晓楠说,“夏哥还在图书馆翻当年的其他报纸。网上我简单地搜了下,没有这个事件相关的信息。”
  当年网络远远不如现在发达,而且又是个普通的交通肇事案,网上搜不到相关信息很正常。
  纪律看了她一眼,说:“如果市长当年也牵涉到这起交通肇事里……”
  俞晓楠现在的脸上已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玩笑,她十分严肃而郑重:“该调查的我们肯定得调查清楚。”
  如果当年的真相已经迟到十三年,而如今他们既然有可能让它重见天日,又如何能不去做?
  纪律没说什么,只让她查得谨慎隐秘一些。
  接着,纪律联系了谢齐天和金子龙,让他们也调查看看十三年前颜子秋的父母有没有经历过这类事,或是那一年他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至于马晓燕市长和她丈夫,纪律亲自查。
  他们之前的调查显示,三名死者的家长在过去二十年的生活轨迹上没有交合的地方。尤其是马晓燕夫妻,和其他两对家长走的路完全不一样。
  宋不羁听了纪律的话后,抚着下巴在屋内绕了几圈后,说:“如果他们的工作没交集,那么别的地方会不会可能有交集?比如马市长下乡,刚好认识了同样回老家的林鑫……”
  纪律摇摇头:“他们当时是四个人一起坐在车上,什么情况下会极有可能是陌生人的四人坐上一辆车?”
  “四个人,我们现在就三个人。”宋不羁和纪律的眼睛对上,双方同时一震,又接着眉目一沉,但宋不羁说,“先不考虑这个,我们先搞清楚他们会因为什么事产生交集。”
  这就是把当年的肇事者认定为包括林鑫在内的三人了。
  这就是把现场发现的“灵强”护身符认定是林鑫的了。
  “工作上很难产生交集,那生活上呢?”宋不羁说,“他们当时住得很近?一个地方?”
  纪律:“没有。”他说了三个地名,那三家人,住在三个方向。
  “不是工作不是生活……”宋不羁又抚着下巴在房内转起了圈。
  金大发亦步亦趋地跟着,咧着嘴尾巴摇得很欢畅。
  纪律坐在沙发上,一手捏着手机,一手在沙发扶手上扣了扣,突然说:“还有种交集。”
  宋不羁停下脚步,问:“什么?”
  纪律打开手机,一边翻号码打电话,一边快速说:“我们只查了死者从小学开始就读的各个学校,但是没查幼儿园。2005年,三名死者都是5岁,正是上幼儿园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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