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偶男友他活了[无限](254)
而且他刚刚才注意到,信风其实是从这个大坑的底部吹上来的,等于他现在就是站在风口上,退开的余地都没有。
树果的香气就像信息素,是宿月身上情/毒最重要的药引。
仔细一想,这也不能算是毒,龙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繁衍的,本来就应当肆无忌惮的催/情。
唯一的问题就是,宿月又不是为了繁衍来到这儿。
所以就无辜地成了受害者,不堪其苦。
宿月只觉得身体里一阵阵浪涌似的发热,浑身上下都没力气,他想这有些离谱,神明居然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变成这么不堪的模样。
上面的苍咫有那么一会儿没说话,大概是感觉到了那阵空气中醉人的香气在闭气等待。等这阵风过去了,苍咫问:“你还好吗?”
宿月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苍咫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很虚:“……没事。”
不需要镜子宿月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很红,因为他现在很烫,心脏都快要被热得跳出来。
他想在这里稍微缓一下,或者自己……解决一下,让苍咫等着。
可什么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听见身边一响,苍咫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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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宿月往边上靠了靠,后背抵着墙,“你不用管我,上去等着我。”
“你现在看起来很难受。”苍咫说。
“废话。”宿月咬着牙,恼火道。
比这样窘迫的样子被苍咫看到更让他恼火的是,单单是听到苍咫的声音都让现在的他泛起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情潮。
真就这么馋苍咫的身子吗。虽然说是颜控但也控得太过分了一点。
“你不用管,我……”宿月的话没说完,身体骤然一轻,居然被苍咫横抱了起来。
苍咫的身体当然是热的,可是宿月贴着他,就能在热之外感受到让他很舒服的凉意,他坚持了一下子就放弃了,搂着苍咫的脖子。
“这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有香气,我们先离得远一点。”苍咫的声音很镇定,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力气很大,单手搂着宿月,另一只手攀住坑缘的突起,向上一跃,腿上用劲儿,很轻松地攀到地面上。
宿月含糊地听着,他手臂搂着苍咫的脖子,脸贴在苍咫胸前,昏昏沉沉地心想,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苍咫抱着宿月,找到个隐蔽的角落,即使这里本来就是只有他们两人的山洞,但他还是特意找了个有石头形成天然三面不透光的洞穴的位置。因为宿月脸皮薄,就算这样他估计还得站到几十米开外宿月才能没有心理包袱的自己动手。
可当他小心地把宿月安置在石窝里,自己准备要离开时,却猝不及防地被宿月勾了一把脖子。
宿月劲儿很大的,苍咫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他身上,还好关键时刻用手撑了一把,才没有压到宿月,但他们两个之间一下只隔着半条手臂的距离,连彼此的气息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给我。”宿月低声说,“然后帮我。”
他想自己清醒的时候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苍咫的表情有短暂的空白,他怔怔地看着宿月,眉目就像刀刻般英俊而深明。
这张脸宿月太过熟悉了,包括这个怀抱,这个神明本身,他现在不想也没法再去掩饰自己对苍咫的欲望,反正一切都可以推给情/毒。
催发情/欲的甜香是药引,但病根究竟是那块龙涎石还是宿月自己,是谁也说不清的事。
宿月感觉得到苍咫手臂的肌肉绷得很紧,他知道对方很紧张,因为他自己也很紧张。
在苍咫膝盖落在他腿旁边的地上,伸手搂过他肩膀时,宿月不知出于矜持还是自尊说了一句:“你这样好像解毒工具人啊。”
宿月知道这句话说的败兴,某种意义上想着如果苍咫不喜欢这个名头,停下来也好,或者坦然愿意给同事当工具人也好。
他自相矛盾,贪恋又自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得到怎样的结局。
苍咫听到这句话看了宿月一眼,就在宿月觉得好像真的又要半途而废时,他听见苍咫认真地说:
“你想把我当工具也没关系。我愿意。”
第186章 神龙之谷(19)
工具……么。
宿月感觉自己在火焰燃烧的大海里浮浮沉沉,昏眩又迷乱。
神明会爱上工具么?
苍咫是工具么?
宿月的后背弓起,顶着冰凉的石板,但几乎感觉不到痛,所有的思绪全都分散开来,像被墨洇染后的宣纸,现在的自己就像在幻境中看到的龙,与另一条龙交错重叠,尾巴与尾巴勾连,连鳞甲都难分彼此。
“会疼吗?”苍咫问。
宿月耳朵泛起一片可疑的红,咬着牙:“少废话。”
苍咫就听话的不再说任何话。
神明会为了工具神魂颠倒么。
会着迷于“工具”的触碰而无法自拔么。
“他愿意”,又是什么意思。
宿月不愿去想,此刻也没办法多想,他所有的思绪都被阻断在苍咫的手指间,停顿在皮肤接触到冰凉地面的刹那,最后被撞碎在苍咫的亲吻里。
神明身份是神明最强的约束力,但现在不在真实世界,再加上中了毒,这就不再是考虑的问题。最原始的环境,漆黑、幽暗的石穴,整个世界都远去了,只有地下河的流水、穿过重重山隙的凉风,和后背抵着的坚硬的石壁。
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既然苍咫说愿意,宿月就干脆把一切都抛下,就把它当做是场梦,梦还不能做得疯狂点了吗。
于是石洞里只剩下了让人心醉神迷的疯狂。
宿月都搞不明白他和苍咫为什么会如此契合,他们于此道都是新手,却下意识知道该怎样取悦彼此,每一次触碰都情迷意乱,像海浪般起伏地彼此贴合。
他们明明现在没有任何“同事”以外的关系,做恋人时更是连亲吻都没有过,却像是这样的事情早就该发生了,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那样。
如胶似漆,情投意合。
不知过了多久。
地下河潺湲的流水声淌过石梁,头顶山洞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幽蓝的细碎光点闪动,在黑暗中它看起来甚至有点像星空。
宿月靠坐着石梁系着衣服扣子,视线专注地向下,他简直都快要数清他现在坐着的这一块石头上面有多少天然的纹理,但是他没办法往旁边看。
因为苍咫就在他旁边。他们身上还残留着彼此留下来的痕迹,比如苍咫脖子侧面宿月指甲留下的红印。
热情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的尴尬,露水情缘也就算了,关键露水情缘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同事。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就BE了的前任。
哪怕发生过什么也好啊,就当是重温旧梦,多少是个理由。现在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即使那尴尬里面似乎还残存着一丝丝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能品出来的缱绻温存,但是宿月不想,也不敢去品。
贤者时间的后劲儿,他现在算是体验到了。
就想一头杀回进山洞之前的时间去劝阻自己,为什么要发这种疯。
苍咫看了看宿月。
明明宿月保证自己的注意力没有在苍咫身上,但他居然看到了苍咫这个小动作。
说不清自己是怎么看到的,反正就是看到了。
“走吧。”抢在苍咫说话之前,宿月飞快地说道。
他又补充:“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搜索的信息了,既然知道了那根天柱被搬到了镇子上的祭坛那里,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靠近祭坛。”
好像这样说些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没意义的废话,他们之间那种尴尬就会减少一点。
“……好。”苍咫说。
他跟在宿月后面,乖顺得像宿月的跟宠,看起来明明有些想说的,最后却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山洞。
他们是上午时分进的山洞,走到洞口时外面居然已经是漫天霞光,山岭和小镇都被弥散的霞光包绕,已经是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