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成精后我被人类饲养了(26)
许嘉蕾看着她:“你可以不要坐在这里吗?”
白荷花:“为什么?这个位置明明是空的。”
更准确来说,许嘉蕾旁边几个位置都没有学生愿意靠近。
许嘉蕾不说话了,她沉闷的性格让她一整天都说不出超过一只手的话,能和陌生人表达出拒绝,对她来说已经算是鼓起了勇气。
可惜为了其他学生的安全着想,白荷花还是直接坐到她旁边。
台下这些小插曲都影响不到美术老师,她拿起一个苹果:“我们今天来画苹果。”
她给每个人都分了笔和纸,就连前来听课的三个人也没放过。
安诺盯着那个苹果出了神。
看起来很脆很甜很好吃的样子。
饭点好像又要到了。
不知道贺长殊什么时候
回来带他去吃饭。
安诺摸了下肚子,他饿了。
美术老师露出一个微笑:“下课之前必须把画交给我。”
她明明是笑着的,可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笑意,看久了这个笑容,甚至会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像是和死物在对视。
安诺抬起笔,学着其他学生的样子在白色的画纸上画画。
他从来没学过画画,自然画得歪七扭八。
他看着那颗很红的苹果,咽了咽口水,然后认真埋头在纸上画下线条。
勾勒出一个圆形的轮廓,再在上面画了一笔签签,这便是他画好的苹果。
就连幼儿园的小孩涂鸦都比他画得像。
“记得一定要画苹果哦。”美术老师保持着微笑,“如果画了不一样的东西,可是要被留下来的。”
她特意停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变得奇怪:“留下来的同学要做老师的模特哦。”
安诺低头一看自己的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他画的苹果中央,缓缓出现了一个点。
那个黑点越来越扩散,直到最后有婴儿拳头那么大。
而他的身体完全被定住,不能喊叫也不能扭头,甚至连眨眼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黑点扭曲变异,渐渐变成有些尖头的椭圆,拉长变扁,变成一颗活灵活现的眼珠子!
眼珠子就在他的涂鸦苹果上,明明是一件十分诡异的事情。
无端端因为那个粗糙的苹果而显得滑稽。
安诺终于可以正常活动了,他撇了下嘴,说出了自己的第一感想:“我的苹果变得好丑啊。”
他甚至不高兴地上手搓了搓,试图把眼珠子擦掉。
讲台上的美术老师:“......”
你的苹果原本很好看吗!?
第22章 成精的第二十二天
老虎按着自己的咒器,一把桃木剑,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他们终于找到了校园血字黑板报的怪谈。
贺长殊之所以支开安诺,也是为了如此。
“高三四班的学生去上美术课了!”老虎手上的桃木剑开始发光,像是科技片里会出现的光剑,他一边挥舞着一边开口,“我们要快点过去了!”
一下子仿佛从驱魔现场变成某种科幻片打斗名场面。
桃木剑击中画像和石雕,就会有大火从这些邪祟身上冒起,快速燃遍全身。
但不管他们怎么击杀,都会有源源不断的邪祟出现。
从一开始,贺长殊就怀疑上了美术老师。
受【领区】的干扰,他无法快速分辨出人和灵异,但美术老师三番五次的怪异举动,不仅安诺发现了,也全都被他收入眼底。
所谓来看男朋友上课根本只是借口,她真正在凝视的对象是那群无辜的学生。
她在挑选,下一个惨遭她手的替罪羔羊。
只是贺长殊不明白,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只有夏晴雨出事了。
他手上骤然出现一团金色如同柳絮般的光点,往上一抬,这些光点就像被吹开的蒲公英种子,全都吹向空中,纷扬着飘散,无风自动。
自上方下起了金色的光雨,如同圣洁的一片金海,只有传说中的极乐园才会出现的绝伦。
被那光絮触碰到的邪祟,像是碰到极其可怕的东西,无法反抗全都被蒸发了,连喉口挤出一丝惨叫的时间都没有。
在监管局有这么一句话:所到之处,遍地骸骨。
这便是用来形容贺长殊的。
他们敬他,同时也惧怕他。
因为那可怕的天赋和非人类般的暴行。
如果安诺能够亲眼过来看着这一幕,就会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携带任何咒器。
终于那源源不断的邪祟们知道害怕了,没有再出现。
老虎得以喘息:“我们要快点赶过去美术教室,幸好安诺身边有阿吉他们带着,现在应该在安全的地方等着我们。”
贺长殊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他的直觉总是很准。
于是他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安诺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信号......】
从电话里传来冷漠的女音。
当发生灵异事件的时候,磁场会遭到破坏,监控会失效,手机通讯大概率也会失去作用。
除了他们正在遇害,贺长殊想不到任何原因他会失联。
贺长殊表情不变,飘在他旁边的金色光絮却乱了几分,速度变得更快。
老虎:“难道他们跟着学生一起去上课了?”
周围的结界被打破,他们眼前的又是正常学校。
有学生在上体育课,二十几个人的一个班级,坐在树下聊着天。
贺长殊绷着脸往教学楼的美术教室走。
老虎一言不发的跟上去。
他在内心祈祷着阿吉最好把人看住了。
上次只是没看住一会,安诺连血契都签订上了。
这次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如果真的让领队的私人顾问出事,那阿吉大概真的要被丢去处理没人愿意干的外派了。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从操场来到了美术教室的门口。
这里果然出问题了。
整个走廊都被看不见的结界遮住。
老虎握住手中的咒器,桃木剑上燃起火焰,直接劈在了这堵看不见的空气墙上。
空气墙裂开了。
自他们前面出现了十几副画,每个画中都画着一张张惊慌失措的人脸。
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画上的脸,全都是高三四班学生的样子!
黑红的色调,将这些学生画像包裹住。
贺长殊伸出手,碰到了画着宋青脸的画作。
那画作居然发出了求救。
“救救我!这里好黑!”
宋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伴随着惊恐的喊叫。
老虎脸色一变,赶紧抓住他旁边的一副画,果然从里面也传来了学生的求救。
他们全都被关进画里了!
老虎寻找着阿吉他们的画:“这里只有学生的!”
说完他抬起头,眼神震惊。
因为在这些画的最中间,有一幅画和所有都截然不同。
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女人站在一片金色的麦田之中,背对着他们。
老虎一眨眼,那女人又好似活过来了一般扭头对他诡笑。
正是美术老师的脸!
她站在画中的时候,不像之前那么苍白,对着画外的他们勾了勾手指,用口型道:来啊。
贺长殊眼神冷了下来:“安诺他们在这幅画里。”
不等老虎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手贴到了画上,下一秒就被吸了进去。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看不清的黑暗。
空气中安静得一点声响也没有。
好像将人放到了另外一个时空,而这个空间空荡,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唯一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极度的黑暗和寂静下,人很快就会产生各种不适。
在这里度秒如年。
难怪刚刚宋青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痛苦。
他们离不开这个黑色的空间,只能不断发出求助,声音变得嘶哑。
黑暗,容易滋生各种阴暗,暴露人内心最狂躁,或是最害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