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爱了(149)
陆秉文将夏琰的大衣脱掉挂在了衣架上,夏琰呆呆地坐在雪白的床上看着窗外的落雪,皮肤也如同雪一样白。
夏琰歪过头,似乎在看窗外的风景,又似乎是在发呆。
他轻声道:“好大。”
陆秉文拉上了窗帘,低声道:“什么好大?”
夏琰同他对视了足足三秒,才低声道:“……哥哥好大。”
有时陆秉文也想不明白,夏琰怎么能顶着这样清纯的脸蛋儿,说出一些连鬼都会情.动的话。可夏琰又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说完这句话,便躺倒在床上轻轻扯开了自己衬衣的衣领。
他轻声道:“哥哥,我醉了,我要睡觉,今晚不许欺负我了。”
陆秉文沉默了许久,低声道:“可我看琰琰也并不是很想睡。”
他俯下身,凑到夏琰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可这一回,夏琰的耳朵根都红了。
片刻后,夏琰并起了双腿,关了房间里的灯。
他在黑暗之中望着陆秉文的眼睛,这一人一鬼都没有说话,但房间里的呼吸声却比方才更加粗重。
夏琰以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种体验。
陆秉文的松木味缠绕着他的鼻腔,让他的灵魂像是海浪一样起起伏伏。此时的他只不过是随着月亮而变化的潮汐,可今天的月亮,却跟从前并不一样,给了他不一样的欢愉。
屋子里安静极了,可夏琰手边的床单已经被揉皱,眼泪情不自禁地从他眼眶流出。
陆秉文低声道:“宝宝,怎么还哭了?”
夏琰撇过头,因为体力不支迅速地睡去,在平安夜的夜里,他隐隐约约觉得陆秉文似乎并不在。
可等他再醒过来时,陆秉文回来了,正端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三界日报。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夏琰揉了揉额头,陆秉文用灵力递给他一碗解酒汤,说道:“喝了头就不晕了。”
夏琰点点头,喝了那碗甜甜的解酒汤,这才发现自己的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美绝伦的琵琶。
琵琶的银色琴弦在晨曦下泛着光,夏琰怔了怔,伸手轻轻拨了下琴弦,他莹白色的灵力便随着琴音飞荡而出。
夏琰惊讶道:“哥哥,这难道是雪婆婆的骨头做的琵琶?”
“嗯。”陆秉文走到夏琰身旁将琵琶放入夏琰怀里,“我在你滨海市的卧房看到你儿时学过琵琶,便用雪婆婆的骨头做了一把法器给你。只要你用这把琴演奏,你的灵力便能化为千丝万缕的冰雪之刃朝着敌方飞去。”
“也就是说……我的琴音可以使我有一定的攻击力?”
“是的。”陆秉文说道,“我认为,你现在的灵力已经可以控制一些具有攻击性的法器。除了引魂弓这样的大法器,世间还有很多法器可以供你使用。”
夏琰满眼欣喜,他抱着琴打量了一番,说道:“哥哥,你做的这把琴好漂亮,只可惜我很多年没有演奏琵琶,琴技已经有些生疏了。”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陆秉文低声道,“只要琴弦没断,这就是你的武器。”
陆秉文给夏琰示范了如何收起法器,又示范了如何将琵琶变出来。
夏琰随着他认真地学了一会儿,聪明的小脑瓜很快就记住了如何使用这把法器,并穿着单薄的睡衣演奏起了自己记忆里的《春江花月夜》。
陆秉文坐在一旁,用欣赏地目光打量着眼前清冷禁欲的大美人。
夏琰细长的手指在那琴弦上游走,琴音悦耳,也让怀抱琵琶的他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一曲毕,夏琰有些害羞地抬眼,说道:“时间太久了,弹得……不太好。”
“很好听。”陆秉文由衷道,“若是今日无事,我更希望夫人在我身上弹琴。”
夏琰再一次被这老流氓的骚话震惊,他睁大了眼睛,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大金的敲门声。
“老板,今天的考试要开始了啊。”大金说,“刘道长让咱们抓紧时间下楼吃早饭!”
夏琰收起了琵琶,急急忙忙地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白色毛衣,可今日因为琴的事情闹得太晚,等他洗漱完出门,酒店的自助早餐已经结束了。
夏琰走出门的时候,发现他和陆秉文昨晚堆的雪人已经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清理了,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却听到身后的服务生说道:“卧槽,这不是豆子啊,这是金子!”
“啊,这么大的金豆子!”另一个服务生说,“还真让昨天那个老头说中了,阿伟,你发财了,你不是说都要交不起你妈妈医药费了,这八大颗金豆至少能交半年医药费。”
“可是……这得联系堆雪人的先生吧?”服务生说道,“等一下我问问他们去。”
夏琰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心道陆秉文陪他堆雪人,竟然还搞来了金子做眼睛和雪人衬衣的扣子!
但眼前的小哥需要帮助,夏琰便走上前随便编了个理由,低声道:“这雪人是我前男友堆的,金子……我不要了,就送你吧。”
服务生:“哎?”
夏琰心想,自己编的也没有很离谱,毕竟陆秉文现在是他的丈夫,并不是男朋友。
就在这时,两位道长都带着弟子下楼了,见夏琰一个人站在大堂,小金说道:“咦,陆先生呢?今天的考试,陆先生不看了吗?”
夏琰弯起眼,轻声道:“他去买早餐了,我们先上车吧,别迟了。”
面包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大概三分钟不到,陆秉文抱着一个m记纸袋出现在了车后座,大金小金虽已不是第一次感受老鬼的瞬移大法,依然没忍住惊呼出声:“卧槽!”
夏琰接过纸袋,偷偷对陆秉文竖起大拇指。
今天天师协会s2级别的考试,参加本场的考试的考生必须已经取得s1级别的天师证书,因而今年参与考试的选手一共只有六人。
“今天坐的比昨天还满。”夏琰好奇地问刘老道,“我比较好奇,他们进场还需要买票吗?”
刘老道点了个头,说道:“啊,就跟演唱会一样,前排的票可贵了,后面这些坐票也得三四百一张。今天郁之和他大师兄张清风都来考试,业界里都在猜,他们俩谁通过考试,谁就能成为张道长的接班人,所以票价比昨天更贵,最后面的位置都得五百块。”
夏琰点点头,陆秉文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杯咖啡,正穿着笔挺的西装,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饮咖啡,全然没了昨晚弄哭夏琰的流氓样子,而像是一只鬼绅士。
今天黑布盖着的东西看上去很小,只有石碑那么大。夏琰伸手触碰玻璃,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滔天的鬼气,好奇道:“这……是一块墓碑?”
此时,会场的主持人说道:“请各位考生就位,今日的考试就要开始了。”
实况转播的大屏幕里出现了一双手,那手揭开了印着法印的黑布,一块灰色的墓碑便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墓碑上写着“刘氏长女之墓”。
直播间的弹幕刷刷而过:
【嗐,搞什么,这种墓碑小鬼,在下都能一人打三四只】
【就是,昨天那个魂车多猛,是不是主办方弄错了顺序?我想看郁之收厉鬼,不想看他打小鬼】
【郁之这大蛇真酷啊,他的神使好像比以前变得更强,也更大了!】
【咦,屏幕怎么突然黑下来了,我断线了?】
【草,这不是普通小鬼,是无数女婴之魂形成的女魔!现在也不是因为断线而黑屏,出现在各位面前的是一片魔域!这个家族保留着洗女的传统!】
【什么是洗女啊?!】
【封建时代,有些大户人家迷信气运守恒,若是传给女孩就不能传给男孩,因而世世代代将家族的第一个女婴悄悄地弄死,以确保家族男丁的兴旺。眼前这个刘氏,如果在下没看错,应当是从明朝末期就开始这样搞了,无数个女婴的冤魂形成了眼前这个魔物,到了清代末期,这家族的人就全死光了,据说是被这魔物吃了,再后来,这魔物就时不时害人,最终被阮会长收了,没想到,阮会长竟用这么危险的东西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