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君是星盗头头[虫族](45)
“想要和您的虫崽……”
时禹感到此刻就深处于那片美丽的星云中,浸泡在温软的信息素浪潮中脱了力,明明丧失全部力量,将所有交由雄虫掌控,他却觉得一切是那么充盈。
第二天日光灯亮起,黎辰睡了沉沉的一觉醒来,困倦之中还不想睁开眼睛,手上一摸摸到一片温热皮肤,知道那是自己的雌虫,伸手拍了拍。
嘴角翘起,他闭着眼睛使坏般地在勾起手指剐蹭,果然引起雌虫的颤动。
一睁开眼,就看到时禹耳朵微红地看着黎辰,眼神清明一片,哪有刚睡醒的模样,一看对方果然衣着整齐,应当是早就醒了但还是选择缩在自己怀里。
“什么时候醒的?”黎辰问。
“没多久……雄主,要用早餐吗?我做了些放在桌上。”
黎辰顺着时禹的视线望去,发现床旁边的桌上果然摆着一份精致的早餐,那摆盘,都比得上辈子米其林大厨的水平了。
来了!黎辰又一次为时禹的贤妻属性震惊。
房间内还残留着昨夜的信息素,让黎辰不禁回想起昨夜自己抱起时禹去洗澡时自己还看到地上凌乱的衣物和被褥,以及一条显眼的围裙,无处不显暧昧,本想着第二天再整理清洗,结果现在再看地上简直是一尘不染,不留一件衣服,连床榻也是干干净净。
他略带迷茫地转头望向时禹,一张口就吃进了时禹的一缕金发。
黎辰:“……”
他捏了捏时禹的脸,坐起身来,薄薄的被子从雄虫身上滑落,露出一大片胸膛,上面也不乏粉紫色的痕迹,这是谁留下来的“罪证”昭然若揭。
手指尖点在自己锁骨处的一个痕迹,黎辰朝时禹投去一个促狭神情,一副“你说怎么办吧”的样子。
没有任何经验,而任何教导给雌虫的范本上也没有说过这种情况,对此一无所住的雌虫有些懵,想不通只是亲重了点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毕竟范本里从未很少涉及到亲吻这种行为。
然而别说范本了,几乎没有雄虫会做出或者允许雌虫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以至于雌虫被雄虫笑得无措,那些印子出现在雄虫娇嫩的皮肤上让时禹也看得眉头蹙起,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吗,在那种时候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在雌虫中可是大忌。
明明自己在军营时的忍耐训练的成绩是最优秀的……雌虫十分不解与自责。
如果黎辰能知道时禹的心理活动,他一定会说,因为忍耐训练忍的都是痛觉,而不是……
更何况这还是黎辰有意引导的,他就喜欢看雌虫主动的样子,唉,想到昨晚的事情黎辰就一阵心痒痒。
时禹声音显得很是低落,脑袋也垂了下去:“对不起,雄主。”
结果发现自己的衣服又迅速被雄虫解开了!
“一,二,三……”雄虫微凉的指尖点在他的皮肤上,一个一个草莓印数着,完后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啊!你身上的比我多呢,一报还一报,我允许你全部补回来。”雄虫语出惊人,完全往着时禹没预料到的方向走去。
黎辰微微使了一点力按在雌虫的脑袋上,压向自己,顺势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来啊,你补回来。”
雌虫天生善于顺从。
……
这天时禹缺席了上午会议,下午拖着酸软的身体走到了作战室,独自一人进行着战略分析。
等到林眉头紧锁冲进会议室,就看到时禹靠在圆桌桌沿,专注地盯着99星系星图看,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别看了!你看看这是什么?”他把自己光脑的页面同步于时禹的光脑。
时禹仍然盯着星图面不改色,脑中做着作战模拟,过了一会儿才有所动作,举起光脑看林说的东西。
那是一篇星网文章,右上角显示着极高的热度,而作者是——杜兰特。
时禹顿住了,本来以他的性格,眼里除了黎辰,次之是军事战略,战友和任务,很难再看到其他东西,更别说记住一个雄虫了。可是这个名字,他实在是无法忘记。
自己过去所有的鲜血换来的功勋和成就都被杜兰特亲手扒下,然后被冠上莫须有的罪恶。梦被打碎了的艰辛与苦楚,时禹都独自咽下。
时禹手指随意划了划,大致浏览了下杜兰特说的内容。
无非是旧事重谈,再次向公众强调他一个罪雌当初犯下的“罪”有多严重,其中还向一名雌虫提起|诉讼,理由是发表不当言论侮辱他,并且追究雄虫保护协会的责任,竟然过了这么久还未将那名雄虫抓捕归案。
时禹颇有些嘲讽地勾起嘴角,侮辱?也许在杜兰特看来,给雌虫按上侮辱雄虫的罪名是一切事情的解决手段吧。上面并没有太多前因后果,看了半天没懂他为什么要拿三年前的事情出来又说一遍。
说不定是尊贵的雄虫阁下又无聊了,拿他出来“鞭尸”呢。
把光脑关了,时禹表情都没有变上一变,继续将视线转回星图,全然无所谓似的。
林呆了。
时禹很难想象自己看到这些辱骂和污蔑会变得毫无感觉,被迫回忆起自己坠落的过程内心也无波动。他已经找到了他的梦,事情在他心目中变得很简单,有关黎辰的和无关黎辰的。
他再也不会花费时间在这些事上,也懒得管杜兰特再怎么跳脚。现在所有时间都应该花在任务部署上,确保自己的雄虫在将来的任务进程中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脑海中浮现黑发雄虫笑语盈盈地模样,吃饭的模样,睡觉的模样……各种各样的他,那样珍贵可爱。
而时禹绝不会让黎辰受到任何伤害。每一道出现在黎辰身上的伤口,都足以把他的心刮出血淋淋一道深痕。
时禹按了按胸口,希望能让自己的心脏跳慢点。自从要带着雄虫去与蜂王雾色作对抗后,他每天都处于极大的焦虑之中。
“你到底仔细看没有?我是来给你看杜兰特那只虫说了什么话的吗?他这次言语的性质可不同于以往了时禹……”时禹开始在星图上做标记,林无语片刻,自动省略一大段话,直捣主题,“黎辰阁下看到了会误会的!”
“黎辰”二字终于又把时禹的注意勾了回来,他看向林举在他面前的光脑着重标注的一段文字。
“……时禹那个贱雌看不过眼我上了他之后还跟其他雌虫接近,居然试图控制和攻击我……这种虫现在还在不知道哪个地方逍遥法外,你们雄虫保护协会都什么吃的?那个在星网上攻击我的虫现在都没有找到,真不可思议这种虫还有虫喜欢,在床上又僵硬又无聊……”
一看就不是杜兰特本虫亲自写的文章,他可没这么客气,如果是他写的,通篇一定脏字连篇。再说了,那位阁下也没耐心写这么多“来龙去脉”,多半是某个想讨好杜兰特的雌侍模仿杜兰特的性格帮忙代写的。
尽管如此,也必定是杜兰特指使的,不然不可能发到他的账号上。
“雄虫效应”在星网中无限放大,文章发出来没多久,已经有极高的阅读量,以及下面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会有多糟糕的评论。
时禹死死捏着光脑,手指变得青白。杜兰特这番话,已经是对一只雌虫最大的羞辱。他把时禹往深渊里推,寥寥几句话就把时禹变成了一只已经失去贞洁的未婚雌虫……
不知廉耻,无趣僵硬,善妒恶毒。
浑身血色褪下,时禹肌肉紧绷起来。说来可笑,杜兰特最初针对时禹,只不过是因为这只贵族雄虫某天在校园内惊鸿一瞥,看上了时禹而已。
而时禹唯一做的,就是拒绝了这只贵族雄虫,仅此而已。
这只雄虫大概这辈子也没尝试过被拒绝的滋味,而初次品尝,必然要对方付出代价。对时禹的控告紧接而来,法庭变成了杜兰特编故事的故事堂。
就是这么荒谬可笑,而那只雄虫,又以这样的方式侮辱了他一遍。
“你应该去找阁下解释啊,他会听的。”林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