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在修罗场被坏男人哄(66)
他的天赋和感官有关,可以通过感官来追踪一个人。
若他记得这个人的味道,他需要在脑中努力回想这个气味,技能释放的同时,他的思绪也会被带到那个处所;若对方碰过什么东西,他可以通过这个物品的接触面回忆对方触碰这一物体时发生的事……
这是个很好用的技能,同时,也是个很耗费心神的技能。
不到万不得已,闻绪泽并不想使用这个技能,一旦被打断,他的精神状况也会受到影响,也许会头疼很久。
闻绪泽让保镖在四周待命,独身一人在休息间里释放技能。
集中注意释放技能,专注回想虞芙身上的香气,那丝丝缕缕的,带着些上挑的勾人气息。
起初,四周是茫茫一片的黑,他像即将溺亡的旅人在沉在海底,眼前一瞬亮起,斑驳闪烁,星星点点的磷光悄然浮现。
从两三点到越来越多的磷光密集,幽蓝迷蒙的光泽,逐渐凝成一只翩翩起舞的小蝴蝶。
这是虞芙的“香气”。
奇怪的是,象征虞芙的小蝴蝶一直在周围游荡,迟迟没有离开这个区域,可下属分明说了,能搜查的地方都已经搜查到位,难道是漏了哪里吗?
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有人在干扰技能释放,小蝴蝶却变得越来越大,这意味着它吸收了更多的“香气”。
来自虞芙身上的香气。
但这不应该,如果虞芙就在周围,蝴蝶是会越来越大,但蝴蝶也会迫不及待飞向虞芙所在的地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徘徊不定。
除非……
虞芙身上还有其它的味道,比虞芙自身的香浓重数倍的味道。
并且,小蝴蝶讨厌这个味道。
*
漆黑昏暗的杂货间,灰尘随着窗外夜风灌入,徐徐飘起。
窗帘陡然被揉出一些小褶子,静谧的角落,响起一声突兀的小声呜咽。
“不亲了……”
窗帘被猛然拉开的“唰”声打断这场寂静,一只纤白的手颤着撑在玻璃上,热气在透明玻璃蒸出一圈迷蒙白汽。
摇摇欲坠的残破窗户边上,是一张比月光还要耀眼的脸。
方才金赛泽一时情不自禁,把虞芙按在角落里亲,但他是头一回亲人,并没有相关经验。
只是最简单也最表层的亲吻,唇肉相磨,几下牙齿磕到一起,让虞芙疼得皱起眉头。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一点都不舒服。
虞芙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支起的手机,光线昏暗,加上前方有一个小花瓶阻挡,金赛泽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不远处正有手机对着他们拍摄。
虽然方才的接吻不顺利,但应当录到虞芙想要的了,到时候他会截一截,给金赛泽打个马赛克,尽可能不让别人看出另一个人是金赛泽。
“你松开我。”
“芙芙,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有咬到你的舌头吗?我看看……”
利用完人的虞芙嫌弃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会。”
虞芙尽可能摆出最凶狠也最恶毒的表情放狠话,冷淡眉眼皱起,乌黑眼底满是厌烦。
可惜他们的体型差太大,金赛泽抱着他时就像抱住一只漂亮的小洋娃娃,他这样撒脾气发火非但不显威慑力,反而像恃宠而骄。
金赛泽觉得他没救了。
虞芙皱眉头的样子漂亮,发火的样子也漂亮,虞芙不管做什么,金赛泽都觉得漂亮得不行。
方才一触及分的吻仍让他无比回味,他自知没有发挥好,便想再求一个机会:“芙芙,我这是第一次,所以没有经验……我会学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次我会仔细亲、认真亲,不会咬到你。”
虞芙挑刺反驳:“刚刚你不仔细、不认真、是故意咬我的?”
“当然不是!”
“是吗?”
虞芙恶劣且不讲道理地给金赛泽定罪,“你就是。”
“我再也不会找你了。”
刚刚还好言好语,委屈地抱着他说要亲的小可怜骤然变了一副面孔,金赛泽措手不及,又焦急不已。
他真的急了,以为是自己没有把虞芙亲舒服而惹来厌烦,又听见虞芙说不会再找他。
不找他,那要找谁?
找别人吗?
金赛泽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神经崩断。
在虞芙再一次张口让金赛泽放他下来之前,口腔一热,是金赛泽抵着舌肉撞了进来。
铅灰夜空沉闷无比,黑云带着阴沉沉的气息绵延至屋内,给虞芙的眼前都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暗调。
抱着他的男人一身蜜色肌肉,高大得能将体型较小的他完全罩在怀里,在灯光昏黄的情况下,金赛泽的皮肤称得上黝黑。
怀中的他却与之截然相反,奶白色的肌肤细腻顺滑,仿佛刚泡过可口的鲜牛乳。
金赛泽单臂抱着他,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亲吻,抵在口腔里的舌肉笨拙地嘬着里头的水液,头一回接吻的金赛泽生疏又野蛮。
唇肉被用力含住,牙关被舌头撬开,金赛泽那有些笨拙又异常亢奋的舌头在口腔里来回吮弄,让他根本喘不过气。
他摇头乱晃,反而唇瓣相磨下,全是摩擦在一起的粘腻接吻声。
口水顺着下巴流了金赛泽满手。
虞芙彻底懵了,这个吻与先前的吻完全不一样。
他头一回被卷住舌肉慢慢□□,脆弱的上颚被细心照顾,甚至金赛泽过于焦急,好几下吻得太重,顶到了嗓子眼,让他几欲作呕。
湿滑的舌头卷着小巧柔软的舌根,带出粘腻的亲吻口水声。
接吻是这样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会头晕?
这个吻停止,虞芙被松开时,已浑身卸了力气,脸蛋涨红,精神都是恍惚的。
他生得白,现在整张脸都是粉粉的绯色,长睫卷儿上翘,挂着几滴惊犹未定的泪珠。
金赛泽盯着这几颗泪珠,喉间滚动,那眼神像一只贪得无厌的恶狼。
但他仍记得不能惹虞芙生气,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粗粝且沉哑:“芙芙,这次呢?我这次表现怎么样?”
“什、什么?”虞芙迷迷茫抬头,声音都是哆嗦的。
虞芙很少会露出这样称得上傻气的一面。
他很要面子,如果不是为了达到目的故意为之,他的表情总是高傲冷漠,像一只骄傲明丽的小孔雀。
哪怕平时会故意装出弱势一面,也比不过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弱态。
就像现在,问他问题,他好像完全听不懂,像被刚刚那个不到一分钟的吻亲坏了,大脑无法运转,说话都得颤着尾音儿。
金赛泽也从来不是个好人。
他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脾气比谁都要坏,但在虞芙面前,他所有爪子都被自己一点点磨平、再拔掉。
瞧见这样懵懂楚楚的虞芙,他突然没办法再听虞芙的话了。
金赛泽一眨不眨地盯着虞芙,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小幅度颤抖,大掌微一用力,脸就被捧着抬起。
拇指指腹慢条斯理揩去因亲吻而渗出来的痕迹。
他弯腰低头,很勉强地与虞芙平视,低头蹭了蹭虞芙的唇,发现这个高度不太方便接吻,手臂再一用力,虞芙被往上颠了颠,在怀里的高度上升。
二人的面部高度勉强平齐。
金赛泽本生得高,臂膀肌肉有力,肩膀宽阔,单臂都能把虞芙挑在怀里。
趁虞芙不注意时,他悄悄含住虞芙的唇肉,又趁虞芙不注意攻进唇缝,有些克制又很粗鲁地吸吮着里头的水。
浅色的粉唇被嘬得又红又肿,虞芙止不住地躲,却被堵住嘴说不出话,只能溢出可怜的呜咽。
虞芙整个人都晕乎了,他没接过吻,不知道接吻是这个样子的,触碰的地方明明是唇,却影响到了遍体的每一根神经。
两根舌肉黏糊糊纠缠着,金赛泽很快无师自通,寻找到接吻的技巧,像一只不知满足的野兽叼着他的舌肉含弄,分泌的口水全被吸走。
与金赛泽接吻的丑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虞芙的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