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师门都知道你俩在隐婚(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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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琅虽然灵力进步得缓慢,可剑术却在凤宁的指导下突飞猛进。
在凤宁的帮助下,不到两个时辰,他就将那巨励怪用长剑捅穿。
“这怪物很难杀吗?需要让其他的弟子们绕路而行,让您带着我亲自来降?我看也没那么难。”
青琅擦掉剑上的血,眼眸亮如星辰,有自得的将其将其插入剑鞘。
“这怪物不难杀,只是我要它的尸身有些用处。”凤宁道。
“……哦。”
青琅眼中的光立刻就淡了一些,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
凤宁看了他一眼,道:“而且第二十八届的新生们到底还算是稚嫩,那组弟子们若是真对上了这怪物,怕是要多少受些伤才能将其杀死。”
凤宁顿了一下,笑着摸了摸青琅的头。
“可你没受一点伤,还在两个时辰内就将它杀死了,所以我们小青琅还是很厉害的。”
青琅偏过头,小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用你这样夸。”
话虽如此,他耳朵还是悄悄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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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巨励怪趴在地上,佝偻着身子,尸身很快就僵硬了起来,皮肤也变得灰了,看起来像是一座大山。
可是渐渐地,他刚刚被刀剑捅穿的地方……生出来了一株艳红色的花。
那花是那样的妖冶艳丽,似乎那渐渐黯淡灰败的尸身,正是由于被这朵红花吸去了所有的颜色。
凤宁走过去,将那朵花轻轻摘了下来。
这朵花被摘下来的那一刻,那如大山般灰暗僵硬的尸体,瞬间就化为烟灰一堆。
一阵风吹过,将这烟灰飘飘洒洒地吹走了,不留半分痕迹,仿佛它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
“青琅,过来。”凤宁向青琅招手。
青琅走过去后,凤宁轻轻牵起了他的手,然后将那珠艳丽的花放在了青琅白皙的手腕上。
紧接着,他施以法术,那株红花就泛着金光融进了青琅的皮肉里。
只落下一抹很浅淡的粉色印记。
青琅愣了一下:“师尊,这是什么?”
凤宁解释道:“算是一味灵药,不过更确切地说,是一味能帮助你能更好吸收灵力的辅药。”
青琅怔怔地抬头看向凤宁:“……师尊让其他弟子绕路而行,亲自带着我来降妖,便是为了给我寻药吗?”
凤宁点了点头。
下一瞬,他就被人紧紧抱住,那个人的脑袋还像小狗一样轻轻蹭上他的颈窝。
凤宁又揉了揉小狗的脑袋,然后顺势探了探他的经脉。
果然不出他所料,青琅经脉变得平顺和稳,比昨日探时,不知强了几分。
其实凤宁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这巨励怪尸身上所生出来的红花的确是上好的辅药,不过它还有个别名,叫——渡魅花。
专供妖精界那些吸人精气采阳补阴的魅妖所用。
它可以使魅妖更好地吸收所吸食到的阳气,以供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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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修过后,他就觉得自己脚步虚浮,萎靡不振,反观青琅,却生龙活虎,神采奕奕。
他本在心里自嘲,自己这副模样像是被妖精吸了阳气。
可没想到到了医馆,蔷露竟也这么说,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寻了些相关医术,又探了探自己和青琅的脉络,才发现竟果真如此。
——青琅确实是采了他阳气。
青大槐说青琅体力那些错乱的筋骨和深入骨髓的噬灵网已是无解。
可凤宁偏偏就误打误撞找到了解决之法。
许是因为青琅年少时就是因吸食过凤宁的血才换了筋骨的缘故,他身体本身对凤宁的灵力,阳力,精血之力都有渴望之势,再加上青琅本身就体质特殊,所以两人在双修之时,青琅才会不自控地吸食了凤宁的阳气。
凤宁是活了几万年的上神,身上的阳气灵力里充斥着天地共生之气,是世界上最好最强大,适用于六界之中所有仙,妖,魔,鬼的补品。
并非是吃上几个稀有灵果就能比拟的。
因此青琅只要长此以往地吸食下去,不假时日,就能突破身上的噬灵网,再也不受其压制。
而他身上那些错乱复杂,异于常人的筋骨,也会因天生惧怕凤宁的上神阳气,不敢探出头来。
可谓是万全之策。
如果非说是有什么缺点,便也就是凤宁会遭些罪了。
但双修之事,床笫之欢,他也不是完全排斥,倒也称不得上是吃亏。
至于被吸食了阳气……
凤宁活到如今这种地步,身上灵力阳气充沛不已,整个六界都没有几个能打得过他的,反倒对这些东西看得没那么重要了。
即便被吸走阳气,身子渐虚,日后不敌他人又如何?
凤宁并不在乎。
况且,这采阳补阴须得双修,即便青琅精力再旺盛,也总不至于日日同他双修。
若是一个月双修一次,一年便是十二次。
……
嗯,无碍。
说不定他灵力消耗的速度还赶不上他灵力增长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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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
凤宁想得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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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凤宁忍无可忍地踹下又想爬床的狼崽子,有些气息不稳地怒骂道:
“……滚出去!”
第38章
小狼崽子抓住他的脚踝,他法力见长,力道大得令人动弹不得,可面上依旧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师尊,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一周年了,可您不但禁止我向任何人分享喜讯也就罢了,竟然还连床都不让我上了……”
凤宁咬牙:“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
青琅眨眨眼看着他,表情无辜极了。
……罢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修行。
凤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自暴自弃地说:“……快点儿。”
小狼崽子便两眼放光地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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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又来拿补药?”蔷露皱眉问道。
“嗯。”凤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屈指在桌上敲了敲,哑着嗓子道,“这回多给点儿。”
蔷露看他靠着桌子,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凤宁,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你这个月已经问我拿了七回补药了吗?”
凤宁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没事,给我药。”
蔷露从桌子后绕过来,伸手就要去搭凤宁的手腕:“你别动,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如此体虚……”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凤宁就被凤宁躲开了。
凤宁眨眨眼,说:“蔷露,这不像你啊,你原来给我拿药可从来都没这么磨磨唧唧的。”
凤宁还记得有一回他浑身是血地去找蔷露拿药,蔷露也只是把药丢给了他,并未询问什么,只叮嘱道:“走之前把地上的血给我擦干净。”
蔷露瞥了他一眼:“你原来也从没这样虚弱过。”
哪怕凤宁曾经伤得浑身是血,都面色清淡,眉眼之间尽是疏离强大,生人勿近的气质,让蔷露都差点以为他身上那些血是别人的。
“补药。”凤宁笑得很是无谓,“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去找别人拿了。”
蔷露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拿了补药给他。
蔷露将药递给凤宁的那一刻,看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凤宁,你要是真遇到了什么事儿,一定要跟我说,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特别不对劲。”
“嗯嗯嗯。”
凤宁略有些敷衍地应和道。
他举着手中的药包,笑着朝蔷露又道了个谢,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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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宁自己身体是什么状况,他自己清楚得很。
青琅身体的状况他也很清楚。
凤宁喝了药便直奔静明湖。
青琅仍在练剑。
他与其说是在练剑,更像是在练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