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世界当花瓶 下(208)
怎么回事?!
郝邵平没有去确认子母煞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在感觉到不对劲的刹那,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可是在他转身的刹那,无数的黑线组成了铺天盖地的网,刹那间就拦截住了他的去路!
郝邵平脸色微变,他看向守墓人:“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在做,天在看,这些年你做的错事太多,师父已经不在了,今日就由我来清理门户!”守墓人目光如炬,冷声呵斥:“现在你束手就擒,我还能保你再入轮回!”
“师兄,你如果杀了我,凭你一个人可奈何不了莫云初啊!”郝邵平看守墓人神情坚定,杀意已决,他又道:“师兄,这些年虽然我做了很多错事,可是我从未做过哪件事害过师兄啊!”
守墓人抬起手,无数的黑线从他的袖口中涌出,那密密麻麻的黑线朝郝邵平射去。
可郝邵平却不做任何抵抗,而是满脸悲戚地盯着守墓人:“我一直都记得我与师兄你的同门情谊,可师兄你忘了吗?当初我与你一同拜进师父门下,你不小心毁掉了师父的符箓,是我替师兄你顶罪。”
守墓人的动作一顿,如网一样的黑线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反而是郝邵平朝守墓人走近了一步,苍老的眼眸在这一刻竟然迸发出了灼灼光彩,宛如少年人,“当年师兄你第一次封印恶鬼被反噬时,也是我替师兄你收拾残局!”
“曾经我们约定好,不管是我们师兄弟二人谁出了事情,另外一人都绝不会不管不顾!师兄!”
守墓人坚若磐石的眼神也动摇了刹那。
他似乎又看到了当面的师弟,他们也曾经如亲兄弟一样情谊深厚,相互扶持。
下一刻,和守墓人面对面郝邵平忽然拍向了守墓人的胸口,浓郁的紫光在微微凹陷的胸膛涌现,守墓人喷涌出了一大口血,如天罗地网一般的黑线也跟着断裂了一瞬。
郝邵平抓住了这个空隙,飞速从守墓人的身侧冲出!
那点师兄弟之情他没想到对方还真的会上当。
实在是可笑。
当初那符箓本就是他弄坏的,在被他嫁祸给了师兄,没想到师父慧眼如炬,与其被师父说出来,倒不如他亲自承认。
师兄封印恶鬼时,阵法之所以会出错,也是他提前动了手脚,他本想让师兄死于一场意外,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仅仅只是重伤,还有一口气能逃回师门,他只好救下师兄卖了一份人情。
这份人情确实好用,今天就派上了大用场。
郝邵平唇角的笑意还没扬起,他就突然撞上了一道金光。
这是什么?!
郝邵平的神情一滞,不祥的预感盘踞在心头,他艰难地抬起眼,看到当眼前的金光散去时,黑夜之中出现了一双狭长冰冷的风眸。
莫云初结印的手停在半空,那张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郝先生最后一具分/身了吧?”
……
剧烈的能量波动在夜空中轮番出现,好像一道道低空绽放的烟花,虽然相隔数十米,玩家们还是围在一起瑟瑟发抖。
“李哥,你说莫云初和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老头NPC联起手来,能够打赢那个臭道士吗?”陆开阳紧张道。
“不清楚,不过除了这两个NPC之外,不是还有那一堆鬼帮手吗?”李豪渊抬起下颌,用下巴指向不远处七道若隐若现的鬼影。
“你别提这个了……”司泰下意识抱住自己的双臂,弱小可怜又无助道:“我他妈又想起刚才我和一个智障一样在叫妈妈……”
司泰这么说之后,他身旁那位暴躁新人的表情也很不好,因为他是被同一个子母煞里的鬼母上身,做了司泰的男妈妈,一路都在慈爱地抱着一百多斤重的宝宝,腿都被压麻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现在看到司泰就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母爱。
要知道他原本看到司泰这个家伙非常不爽,毕竟大家都是新人,司泰一开始就抱到了大腿,只有他什么都抱不到,还被整个队伍排挤。
“我们这么做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耳机少年问。
李豪渊回忆起了之前莫云初和他的交流。
那个强大的NPC审问他一堆问题后,突然对他道:“你想不想要彻底摆脱21路的诅咒?”
李豪渊自然是连连点头。
“那就按我说的做,我保你不死。”
想到这里,李豪渊看向忧心忡忡的队友们,“也许有一点后遗症,毕竟我们被鬼上身了一回,不过我们绝对不会死掉,这是莫云初承诺过的。”
虽然莫云初对所有玩家的态度都不太好,可是在这个名字一出来后,众人竟然感觉到了一种没由来的信服。
不信也没办法,他们已经上了莫云初的贼船,现在想跑路也来不及了。
“你们快看!”陆开阳突然喊道。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郝邵平跌跌撞撞从黑线与金光中挣脱出来,还没等他再跑出去几步,那些藏在暗处的七只厉鬼在这一刻全都扑了上去,它们争先恐后,宛如饿虎扑食,一个个死死咬住了遍体鳞伤的郝邵平!
郝邵平奋力挣扎,只是他原本就已经元气大伤,和莫云初、守墓人斗法之后,实力更是不足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一。
“滚!”郝邵平面容狰狞,他丝毫不惧厉鬼,因为他留有的后手虽然伤不到莫云初,但对付这些鬼东西还是足够的。
有些时候,若是人比鬼还要恶上七分,那么哪怕是鬼也要怕你三分。
抱着郝邵平的脑袋就要啃下去的鬼婴停顿了一下,有些害怕地松开了嘴。
它是鬼屋里的那只鬼婴,欺软怕硬得很。
“没用的东西。”低沉的男声温柔地响起,那只鬼婴听到这淡淡的男声,竟然唰得爬上了鬼母的肩膀,吓到躲了起来。
莫云初从阵法中缓缓走了出来,和狼狈不堪的郝邵平相比,莫云初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连衣摆也未溅到任何血迹,甚至于今天换上去的鞋子乍一看也是干净的。
他抬起脚,踩在了神情扭曲的郝邵平脸上。
郝邵平神情一僵。
其他趴在郝邵平身上吸血的厉鬼们也都在这一刻僵硬住了身形,为莫云初让开了空地。
从未受过如此侮辱的郝邵平死死盯着莫云初,咬牙切齿道:“你想干什么?”
他能感觉到刚才是莫云初的放水才让他跑了出来。
莫云初确实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再加上有师兄的配合,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胜算。
但现在既然莫云初没有第一时间杀死他,就说明他还有一线生机。
在郝邵平的注视下,莫云初的鞋子在他的脸上不轻不重地蹭了一下,将沾染上了一滴鲜血的鞋面擦在了郝邵平的脸上。
郝邵平的脑子嗡了一声,无数热血似乎直接往他的头顶冲,可是在悬殊的实力差距前,哪怕是如岩浆一样的血也会冻结成冰。
“郝先生,你知道吗?”莫云初踩在郝邵平对脸上,缓缓俯下身,那张被无数影迷夸赞过的脸此刻犹如魔鬼那样占据了郝邵平的视野,狭长冷锐的凤眸带着逼人的气势,“子母煞不是这么炼的。”
冰冷的视线如一把优雅的手术刀,慢条斯理地落在了郝绍平的腹部。
薄唇忽然微微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