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巨星是条龙(20)
“哎,你们不会是喜欢男人的吧?”他忽然间问。
“我刚是不是该带几个清秀男孩、精壮汉子回来?”
“咳咳……”孟钊被酒水噎到,猛地咳嗽起来。
“慢点喝。”窦皓伸手在他背上拍拍。
“带男的回来也是一样结果。”窦皓淡淡说,“我们聚在一起只是想做音乐,对约|炮没什么兴趣。”
“好吧好吧。”张谢成笑,“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嘛,来,我自罚一杯。”
“今天是庆祝乐队成立,大家开开心心地喝!”
……
一连喝到天黑,宋天喊着该回家了,这才散场。原本没想喝那么多的几人,后来硬是被张谢成灌了许多。
最后从“蒸馏”酒吧出来时,每个人看起来都都醉醺醺的。
窦皓和孟钊一路,两人勾肩搭背一块儿走了,宋天接了个电话,也有人来接。
“能回去么?”张谢成也晕乎乎地,问另外两个。
“我送西泽回去。”杜基拉说。
“行吧,明天见。”张谢成冲两人挥挥手,歪歪扭扭走了。
“现在几点了?”龙西泽晃着身子问。
杜基拉扶住他,看了眼手机:“九点半了。”
“啊!快十点了!”龙西泽忽然挺直身子,清醒了些,“我得赶紧回去。”
“我送……”
杜基拉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那身影拦住一辆出租,迅速钻了进去。
“……”
……
门锁开启的声音响起时,岑金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钟:九点五十五。
然而那开门声持续了约有一分钟,还没能将门打开。
“……”
岑金索性走到门前,替他开了。
门外的人歪斜倚着墙,一只手拿着钥匙,不停地在门锁孔洞周边捅,可钥匙就是没能插进锁孔里去。
醉醺醺的……
岑金皱了眉,将他手腕握住,阻止他继续破坏门锁,拉着他进屋,带上了门。
“岑金呀。”那人喝醉了,意识不清,喊他时声调软绵绵的,“还是你的味道好闻呢。”
“……”
岑金回头想责他几句,忽而听见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那人屁股后头有什么东西破开裤子钻出来,扭动着变大了。
尾巴又出来了……
“……才几天没看着你,就喝成这样?”他拧眉将人按到沙发上,去厨房拿解酒饮料。
他从冰箱里取出解酒饮料,又觉得温度太冰,就倒了些温水,将饮料放进去浸了浸,完后倒进玻璃杯中,觉得温度差不多不冷了,才拿着杯子出来。
回来时,沙发上坐着的人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和沙发几乎等长的黑龙。
黑龙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沙发上地上,还有被撑爆的衣服碎片。
画面冲击力有点大……
岑金手中杯子没握紧,向下滑落,而后又赶紧向下捞了一把,接住了。
他忍住心头想要掏出手机拍照的冲动,看了看家中四周,窗帘是拉上的——舒了口气。
岑金走到沙发前,解酒饮料搁到茶几上,将那些衣服碎片从黑龙身上拿下来,仔细端详。
他有心理准备,又没有心理准备。他知道龙西泽可能不是普通人类,可能是个怪物混血什么的,但没想到措手不及就见到了他的真身。
原来是龙啊,手短肚子大,看起来像卡通里那种。
然而即使是龙,看起来也还是帅,还是可爱啊。
岑金盯着他的龙脸看了会,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
还有翅膀,还有背棘,有点酷。
他伸手摸摸他,不是毛茸茸的,但是也不硬,他的鳞片很细,密密地排布,摸起来顺滑。
小黑龙翅膀缩了缩,又缩了缩手脚脖子,似乎有些冷。
岑金拿了薄毯给他盖上,在旁边找了地方坐下,继续研究龙体。
网上没有撸龙教程,也没有人出过撸龙教程,他就按照一般撸猫撸狗的方法,摸摸他下巴,听他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呜咽,又顺着他背棘摸,一下一下,抚顺鳞片……
背棘撸着撸着,手下的小黑龙忽然又开始变化,慢慢缩小成了人,龙棘化成了背脊上那条细细的鳞片纹身。
作者有话要说: 岑·驯龙高手·金
西·原来是卡通龙·泽
☆、42
油亮的黑色鳞片重新变回白皙的少年肌肤, 小黑龙整个体积缩小了一圈,侧卧在沙发上,身体大部分被毛毯遮住,露出一小截莹白小腿和精致脚踝脚掌。背后的尾巴不知为何仍没有收起, 从毯子里伸出来。
岑金的手还放在他背上, 顺着背脊那条细鳞抚下去, 他的尾巴就摇一摇晃一晃,一副舒服模样。
他的手继续向下滑,滑到他尾椎处,顺势滑上他的尾巴, 拎起了尾巴尖儿,毛毯被带起来些, 两片雪白圆润的屁股瓣儿露出来。
岑金拎着尾巴看了会儿,才松开手,任那只尾巴继续摇摆欢动。
这种构造X生活应该不成问题。他想着,身体中蓦地涌上数股热流。
“呜呼呼, 叫外卖。”沙发上的人砸吧砸吧嘴,发出两声气音,翻了个身继续睡。
让他就这样直接睡下去,第二天一定会头疼的。
岑金轻轻拍拍他脸颊,唤他醒来:“先别睡, 起来把茶喝了再躺。”
那人就迷迷糊糊睁开眼,含住他递到跟前的吸管,温吞无力地吸着。
他显然并没有清醒, 眼神失焦茫然,睡梦中一样,吸吸停停。
过了好一阵,他才将那杯解酒饮料吸完,将吸管退出来,重新躺下去。
由于睡着,最后一小口居然忘记咽下去,他躺下去的时候,饮料液体就顺着嘴角遗漏出来。
“……”
岑金压抑住体内激流:克制,克制。
他忍住想用嘴去堵住对方嘴唇的冲动,抽出纸巾替他擦掉嘴角和脸颊的水。
“岑金,你真好。”小少年脸颊坨红,迷蒙着一双雾眼看他,甜甜地笑。
“……”
岑金,克制,克制啊。他对自己说。
“我抱你回床上休息。”
岑金整理了会情绪,将自己身体各处的冲动与火气压制下去,把少年连人带毯子抱起来,尽量不去碰到他裸露的皮肤。
然而对方那条尾巴却总不安分地扫来扫去,不时地挠过他的大腿根部。
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他的尾巴早已出卖了他。
“让你浪。”岑金只好将他尾巴末端也捉在手里,叱责道,“还浪不浪了?”
那尾巴又扭动两下,见挣脱不了,只得在他手心里乖乖躺好。
岑金将人抱到卧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那条尾巴又从被子里伸出来,摇啊摇,摇啊摇,轻飘飘地扫过他鼓胀的裆部。
岑金内心指它:妈的,你再撩一下试试?
于是那尾巴尖儿又一次轻飘飘拍上来。
“……”
“行吧,算你厉害。”他咬牙切齿走进浴室。
以后绝对不能让他在外面喝多了,岑金想,绝不能让除他以外的人见到他这个样子。
……
第二天,龙西泽醒来,揉了揉沉重的脑袋,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屁股上居然还挂着尾巴。
他记不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身份的事不会暴露了吧?
他忧心忡忡地把尾巴缩回去,洗了澡,穿好衣服出卧室。
岑金坐在餐桌上边吃早餐边看报纸,见他出来,微微抬下眼,又回到报纸上去。
“起来啦?”
“嗯。”龙西泽一边应答,一边仔细观察岑金脸上的表情。
岑金被他盯出感觉,又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昨天……昨天你就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事啊?”
“奇怪的事?”岑金沉思。
“嗯。”龙西泽紧张地盯住他面部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你下回呀,别在外面喝那么多酒了。”岑金说,“想喝在家里喝,我陪着你。”
“哎?好的。”龙西泽悬吊的心脏稍稍落回来些,看来对方应该是没发现的。
他这才拿了块三明治,安心吃起来。
“说起来,你的尾巴挺可爱的。”岑金看着报纸说。
还特别浪,他在内心补充。
“啊?”咬掉一半的三明治从龙西泽手中掉落。
“你……你都看见了?”他磕磕巴巴道。
“嗯。”岑金手指夹起一块衣服碎料,“很厉害的样子啊。”
“……你、你看见我变成……嗯了?”
“嗯。”岑金说,“原型很可爱啊。”
“……”龙西泽在座椅上扭捏一阵,“岑金,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岑金眯眼看他一会儿:“不会。”
“你不会报给电视台,报给研究院,让我被抓去切片吧?”
“不会,”岑金说,“我怎么舍得呢?”
“那……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嗯,秘密。”
岑金见他在椅子里扭来扭去,还是不安心的样子,想了想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吧。”
“诶?”那边头抬起,“可以吗?”
“嗯。”岑金起身走到他旁边,弯腰俯身。
“不许告诉别人哦。”他说,“如果你把我的秘密告诉了别人,我也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嗯嗯。”龙西泽连忙点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嗯。”岑金笑起来,“这下,我们俩也是互相分享秘密的关系了。”
“嗯嗯。”
……
到了下午,乐队其他成员才逐个醒来,在微信群里冒泡。
“我刚睡醒。”
“头好痛啊。”
“我也是。”
“今天晚上还排练不?”
“浑身酸痛,要不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再排吧。”
“行,那我继续去睡了。”
周末,成员们约好排练。
岑金出门路上,坐在轿车里,随便向外一看,就见到杜基拉背着把琴,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往练习室去。
“老张,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问司机。
“十一月十一,听说是光棍节。”司机回答。
“……在前面停一下。”
……
“哎,杜基拉,你拿朵花干什么?”宋天见着他老远就问。
等他走近了,又惊呼:“还是红玫瑰呀!哪个小姑娘送的?”
杜基拉有些尴尬:“不是,地铁出来被卖花的熊孩子缠上了,只好买了一朵。”
刚好龙西泽进来,他把花递出去:“西泽,你喜欢花的吧?给你。”
“哎?谢谢。”龙西泽是喜欢花的,他们龙嘛,就喜欢美丽的事物。
“西泽。”又有人从外面来,是岑金。
他拿出一个玻璃圆罩过来,里面也是枝红色玫瑰。
但他那支玻璃罩上写着“永生花”。
岑金送完花,还要回去工作。
路过杜基拉身边时,他说:“过些天,你的那朵花慢慢凋谢时,我的依然挺立哦。”
“……”
等张谢成最后来到,人员到齐,开始排练。
“动次打次”两个小时过去,停下来休息。
宋天玩了会手机,说:“下下周有个野外live大赛,我们要报名不?在live上打响乐队的第一炮。”
“报吧。”大家表示支持,“用旧曲子练几天,时间来得及。”
“好。”宋天手指在屏幕上点动,“咱们乐队名字填什么?”
“……不知道。”
“宋天,你以前那个乐队叫什么?好听的话我们继承那个也行。”
“春风野狼。”宋天从手机相册找出张图,指着其中一面狗头旗帜说,“这是队伍logo。”
“……”孟钊说,“你们不会被叫做春风野狗吧?”
“你怎么知道的?”
“……那logo就是只狗啊。”
“你这上画的是狼吗?分明是只哈士奇啊。”
其余人听他一说,也全都笑了。
“严肃,严肃一点大家。”宋天咳两声,“怎么样,还要不要这个名字了。”
“不要了不要了。”孟钊摆手,“还不如让我加入甜甜红莓小饼干呢。”
“孟钊,你再贫,我就报名叫‘摇乐摇’了!”宋天高举手机。
“……天哥,别冲动!”孟钊抱住他腿,“千万别冲动,你想一想,未来的格莱美颁奖典礼上,主持人说,获得年度最佳专辑的是摇乐摇乐队的《XXXXX》……”
“……还不如照我一开始说的,就叫龙与吸血鬼呢。”张谢成插话说。
“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好了。好容易想到个觉得精彩的名字,到网上一查,都被人用了。”
窦皓和孟钊:“其实我们觉得这个名字挺好。”
宋天看看龙西泽和杜基拉:“你俩觉得呢?”
龙西泽:“大家都不介意的话,我也没意见。”
他一开始不赞同这个,主要是担心用两个人的绰号作为整个乐队名,其他的人会不平衡不开心。
众人看向杜基拉。
杜基拉:“……”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这两天会补完前面欠的章节哒,写完就发写完就发,双十一快乐么么哒
☆、43
“今天练习完了?我先回去了。”杜基拉无视了询问, 开始收拾东西。
“杜基拉,这个名字你同意吗,说啊,就剩你一个了……”张谢成说。
“……”杜基拉背着吉他走向门口, “我觉得不怎么样。”
张谢成看着他的背影:“……艹, 傲什么傲。”
由于杜基拉的反对, 名字到底是没能定下来,野外live比赛的报名自然也没成。
“还有三天才截至报名,来得及。”宋天把手机揣回兜里,“实在不行就再想个。”
“话说他到底因为什么发脾气呢?”孟钊纳闷, “难道是因为把他放到后面了?”
“吸血鬼与龙?虽然没有另一个顺口,但也还行, 要不明天问问他?”
“西泽,你不介意的吧?”
龙西泽:“我不介意哒。”
杜基拉走后,几人又练习了一会儿,也各回各家。
每次乐队练习完, 龙西泽的肚子都很容易饿。
他回到家,岑金不在,就自己给自己点了份外卖,一大份麻辣香锅,躺在沙发一边看视频一边等。
没一会儿, 外卖送到了。
他拎着外卖在餐桌旁坐下,快速取出餐盒,打开盖子, 掰开餐筷。
筷子伸进餐盒,他的一张脸皱了起来。
这家麻辣香锅,花椒放得也太多了,就像花椒不要钱一样。
每一片菜叶,每一缕金针菇,每一条宽粉,都被花椒粒满满围绕。
“……”他不想吃到花椒,也不想挑三分钟吃一口,就决定先把花椒全部挑完,全挑出来之后,再放心大胆地大朵快颐。
于是,餐桌前,龙西泽一点一点一筷子一筷子将花椒粒和辣椒块挑出。
挑啊,挑啊,半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岑金回来了,见到他极为专注地在餐盒中工作,面前的盘子里堆了一大座花椒山和一小座辣椒山。
“你在做什么?”岑金问他。
“挑花椒……”龙西泽依然沉浸在面前的事业中,“快完成了,只差最后一点点。”
岑金于是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专注地看他专注挑花椒的样子。
可能是被麻辣香锅的辣味熏到,他眼睛微泛着红,水汽朦胧,腮帮鼓鼓的,嘴唇紧抿。
连挑花椒的模样都这么可爱,想亲。
又过了一会儿,龙西泽双手一拍:“好了!”
终于可以大口吃菜了!
他夹起一团金针菇放进嘴里,满足地嚼了两下,脸色忽然一变,又吐了出来。
“……”有两颗花椒藏在金针菇之中。
再翻翻餐盒里,几乎每个金针菇里都藏着数颗花椒粒。
他像只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气,一脸萎靡。
其实挑了这么久,这份麻辣香锅也早就凉了。
“今天去外面吃吧。”岑金问,“火锅还是烧烤?”
听见这话,龙西泽这才又活过来:“都想吃。”
“那就先吃火锅再去烧烤,走吧。”
一份食物的气,要双份食物的补偿才能补回来。
……
从火锅店出来,龙西泽带路去他以前和表叔常去的那家烧烤。
又是这家店,又遇见了来吃毛血旺的杜基拉。
龙西泽拉着岑金到他那桌坐下:“呀,杜基拉,好巧啊。”
杜基拉从毛血旺中抬头,看见他俩,呛了一下。
“别激动别激动,喝点水。”龙西泽给他递了杯水。
点完单,龙西泽去拿冷柜拿饮料,杜基拉看着目光跟随那人身影的岑金,忽然说了一句:“放弃吧,你和他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