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侦探挂件的日子(107)
“还有这个手机号码,全是0,也太灵异了吧。”铁柱心有戚戚,“会不会真和你说的一样,他俩是疯狂的科学家同谋,是要骗我们过去救他,实际就是看上了我们的脑子。”
“啊!我想起来了,”我把手机拿回来,翻到相册,“你们看,我在苹果店遛弯儿的时候,忽然有一台电脑出了故障,我一检查,发现有人用那台电脑发出过一个加密邮件。难怪我觉得眼熟呢,你们看收件人是谁。”
“XSZ0000@xx.com,XSZ,徐思哲!”赵英俊惊讶道,“那个苹果店果然和他有关系。等等,那个苹果店只有表面上是苹果店,背后的芯片供应商不是另外个名字吗?高等什么的。”
“高能智能管理公司……”我话音未落,却被强硬地打断了,熟悉的石头房间再次出现,屋子中央的高礼帽男人依旧面无表情。
这次他倒是没有迅速关闭连接,反而在我们每个人面前踱步一番,最终停在了我的面前。
他看着我头上岌岌可危的san值,说:“很危险。”
我讪笑道:“我头铁。”
他帽檐下的嘴角勾了勾,没有继续劝我,反倒说了句:“好。”
好什么好?你要干什么?我惊恐地看着他。
他回头环顾其他参赛玩家,说:“课后作业不是硬性规定,只是一种选择,你们可以选择完成作业回复san值和体力,也可以选择无视。毕竟,玩家越少,能够分到的奖励就越多。”
“还行吧,”我打断他老套的分裂发言,大声说:“我们现在走了三个章节,得到了三个宝箱,平均一颗绿色药丸可以管一周时间,我们进度大大地超前。对吧?”我对其他人扬扬眉毛。
除了杰克之外,没有人表示明显的赞同。
“毕竟活着的人越多,通关可能性越大,而再多人瓜分的奖励,也比没有奖励来的好。”我说,“七个章节宝箱,我们六个人,平均一人一个还有富余,一人一百万,不枉此行。我们又不是刁民,只想老老实实地玩游戏罢了。”
“哼,呵呵哈哈哈哈哈!”高礼帽男人大笑起来,而后语焉不详道:“希望你之后,也能这么想。”
说罢他就切断了连接。
我无奈只能摘下VR眼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手机此刻适时地响了——又是新一周的作业,我的san值缺了很多,恢复任务已经升级到了“杀死一只野狗”和“抢劫一次便利店/加油站”这种级别。我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它,回头却看见边尧皱着眉头的脸。
“怎么了?”
“你san值为什么掉了那么多?”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呃……就是看大脑的时候,掉了一点。”我立刻改口道,“不是怕你们担心嘛,我就没说,其实没什么事儿,真的。”
边尧不太高兴,站起来一把抓住想走的翟齐,说:“你等等。”
翟齐:“嗯?”
边尧抿着嘴,半天没说话,翟齐打了个哈欠:“不能明天说吗?我是昼行生物,我好困。”
边尧总算开口了,硬邦邦干巴巴道:“进灵域,给他看看。”
翟齐愣了愣,才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他脸上旋即出现一个微妙的笑容,说:“哦?”
他眼珠子动了动,愉悦地问:“没听错的话,你是在求我吗?”
边尧眼睛瞬间睁大了,我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要叫翟齐滚粗。
可是他喉结滚动了两圈,咬肌收紧又放松,最后开口说出的话叫我们大吃一惊。
“对,”边尧说,“请求你,帮他看一看。”
第67章 血月之夜的抉择 (7-11)
“嘿,嘿!小同学,把你灵域展开,给个参观权限。”翟齐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才让我回过神来。
我“哦哦”地应声,又越过他偷偷去看边尧——他没什么表情地站在原地,瞪着眼睛我示意我赶快动作。我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柠檬软糖踩了一脚,又酸又甜,是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复杂情绪。这样想着,我展开了灵域,把整间屋子里的人都装了进去。
麦田湖泊和远处的雪山一如我记忆中的那样,湖边那颗树依旧挂着累累花朵,我毫不怀疑它能持续绽放下去。翟齐环顾四周,笑了笑:“挺不错的嘛。”
他在麦田中踱步,东看看西瞧瞧,边尧皱着眉盯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快点呀。”
“别急啊,我这不是在检查嘛,我可是牺牲睡眠时间在帮你。”翟齐笑眯眯道。
我摸了摸小蛇的背脊以示安抚,上前说道:“掉san的感觉特别真实,区区一个VR游戏,我想不通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在想,”月哥说,“昨天晚上……就是刚才游戏中我掉了一点san值,感觉十分难受,你被扣了更多,很难想象是什么体验。”
他这样一说,我明显感到边尧更加紧绷了,连忙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有一个理论,好了好了……”注意到边尧的表情,翟齐连忙改口:“我先帮小龙看看。”
他话音刚落,灵域内的气温便陡然上升,空气因为高温而摇晃失真,湖面上瞬间布满了蒸腾的水汽。月哥烦躁地拉开领带,松了松衬衣领口——这样的温度很不适合北极狼。
翟齐手插在兜里,低着头,慢悠悠地迈着步子走到我的面前,他抬起头来后,我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血红色的,但或许这才是他眼睛本来的颜色。
只是那些血色里没有映照出任何人的模样,也没有映照出这片风景。那些艳丽的红色在不断翻滚、涌动,好像燃烧的火焰。我的神志迷失在那片无边无际的火焰之中,并且凝视烈焰太久,我开始出现幻觉——赤色的火苗中开始出现我熟悉的人和事,他们来自我的学校,我的家庭,我的童年,他们无序地出现在一起,像一幅幅打乱顺序的连环画,或是一帧帧混乱的电影胶片。不该彼此认识的人在这些火焰中擦肩而过,一切宛如一个宏大的、逻辑失衡的梦境。
然后,毫无征兆地,翟齐眨了一下眼,这一切就都消失了。
我还沉浸在幻象中无法自拔,怔愣在原地,翟齐已经转过身去,说:“没什么问题,要说问题的话……”
“这么快就看完了?”边尧着急道,“什么问题?”
“这小伙子未免也太,嗯……单纯了。”翟齐说,“单纯是个委婉的说法。”
边尧看似松了一口气,说:“我懂你说的。”
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只听翟齐又说:“这孩子什么环境长大的,一点都不社会主义特色,像……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
“我没事了吗?”我打断他们,“所以那个扣除san值只是一个短暂的、情绪上的影响咯?”
“我现在可以说我的理论了吗?”翟齐道,“红药丸和绿药丸的检测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我大胆地推测一下,那可能不是什么玄乎的东西,大概率是一些精神类的药物。不管是红药丸还是绿药丸,搞不好成分甚至是一样的。”
我愣了:“什么意思?”
“无论是抗抑郁类药物,还是抗焦虑类药物,过量服用会导致人幻听、幻视、焦虑不安等精神反常。再配合昼夜颠倒的作息,和社交圈子的远离,以及那些用来恢复san值的任务,很容易进一步加剧一个人反社会的、自我孤立嗯嗯、焦躁的情绪。”翟齐说,“用游戏本身的恐怖氛围和这些变态的任务要求,实际上是重复性地让你去实践一些反人性的小练习,以此来占领你的时间和心智,打乱你现实生活中的节奏,训练了你的盲从性以及服从性。更重要的是,将你在社会关系中边缘化,从而安静地发疯或者死去。”
“更别提那些任务都要求拍照,比如自残、虐杀猫狗和打劫之类的,照片上传给SIP交作业,SIP再转卖给猎奇的圈子赚钱。”我说,“这些我们之前都讨论过了,可是这解释不了为什么你在一个远程VR游戏中,玩家会身临其境地感受到精神受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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