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共生体(40)
“你说的对,我睡了。”城河脱了外套扔在地上,搂着他道:“你没什么小秘密瞒着我吧?嗯?”
小苍兰乖乖地说:“我没有秘密。”
“那就好。”城河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快哄我睡觉。”
“我哄你睡觉。”
“……不是这么哄的!”城河屈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叫老公。”
“老公,快睡觉吧。”小苍兰说:“再不睡觉会有大灰狼过来吃你。”
外面的风刮的更大了,凯撒站在风里,像个没有生命的雕像。
林克拉他上车,他一动不动,眼里的白雾越来越多,显然是体感温度太低,正在逐渐失去感应,林克干脆一把扛起他上了车,车里的暖气很足,凯撒躺在后座,半个左右小时才恢复,他睁着眼睛看黑乎乎的车顶,一动也不动。
“想什么呢?”林克出声问。
凯撒不想和他说话,把眼睛闭上了。
“别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克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是的,你觉得我修一修还能用,你不会把我拆了的。”凯撒尖锐地说:“别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的,别和我撒谎。”
“我没有和你撒谎,我只是——”林克罕见地词穷,他觉得凯撒太敏感了,他说得多,错的也多,有些无奈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滚吧你。”凯撒的声音没有波动,“我是脑袋有问题了才相信你的鬼话,明天我会走的,以后再见面就当不认识吧,你本来也不是我的什么人,管不着我。”
林克从副驾驶上跳下来,随手打开了后面的车门,车身颤动一下,他上了车,坐在凯撒身边。
凯撒不为所动,林克伸手开了车里的小灯,淡黄色的光照在凯撒脸上,让他看上去像一个刚刚死去不久的神,脆弱又圣洁。
“我不该说你杀人是为了泄愤,这是我的不对,希望你原谅我。”林克的语气软下来,他知道凯撒的性格,如果他真的要走,没有人拦得住他。
凯撒不屑地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他,“你知道你还有哪里不对吗?你最大的不对就是不应该圣母病发作给我希望,让我以为你是我的伙伴,然后又像每个自私的人类一样提防着我的不正常,但是这一点你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改,我早该知道。”
“……”
林克抓着他的手,他挣扎起来,差点儿把林克踹倒在地,混乱中,他看清了林克的眼神,雾沉沉的,夹杂了一点怒气,更多的是无奈,就这么一晃神,他觉得嘴唇上一痛,是林克把他吻住了。
他毫不犹豫地咬了林克,血腥味儿很快就弥漫开来,但是林克没有放开,反而吻的更深了,凯撒往一边躲,那股血腥味追着他不放,他想把林克推开,林克却用了很大的力气狠攥着他的手腕,砰地一声压在布满冰霜的车玻璃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克终于放开了他的嘴唇,两个人唇边都有一道明显的血迹,全是林克的血,凯撒差点给他搞出了心理阴影,一边狠狠拿袖子擦脸一边冲他喊:“你有病吗你?”
“你也有病。”林克扭过头,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擦擦嘴唇道:“别人惹了你你就恨不得和别人从来没认识过,不给别人机会解释,也不给别人机会改,是不是?”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这怎么不是一回事?你告诉我,哪里不是一回事了?”林克英俊的眉眼笼罩在黑暗里,薄薄的下唇仍然在不断渗血,“这种时候你非要走是吗?你难道没想过我会担心你?还是说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你就决定再也不去管我的死活,再也不会担心我了?至于这么心狠吗?”
伤口里的血滴聚集变大,往下落,滴到了凯撒的脸上,划过他半边脸颊,林克伸手帮他擦了,新的一滴又落下来。
凯撒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伸手去拉车门,林克拦着他,似乎是被他这种时候居然还在想着一走了之的行为逼到了极限。
哗啦一声,他从兜里掏出了那副手铐,凯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铐住了。
“……放开我!”凯撒眼看着他把绳子系在驾驶位上,座椅都被勒出了深深的痕迹,不敢相信似的冲他说:“你凭什么捆我?”
“因为我不想让你冻死在外面。”林克伸出一只沾了血的手拍拍他的脸,拍完了,又不解恨似的捏了捏,“你给我乖一点。”
第34章
他回了副驾驶,坐着睡了,凯撒简直要被气晕,挣扎了半天也挣不开,嘴里又全是血腥味儿,他崩溃地踹了一脚车门,林克睁开眼睛,不耐烦地说:“你再闹我就把你衣服都脱了,让你再也不敢离开这辆车,别以为我做不出来。”
凯撒受不了地又踹了一脚车门,喘着粗气不说话,过了会儿,林克回头看,发现他居然被气哭了。
林克不为所动,转过去继续睡,凯撒简直恨不得掐死他,过了会儿,凯撒嘴里的血腥味儿终于散了点,眼泪却没停下,他觉得非常丢脸。
睡了一觉,林克在早晨六点醒了,他往后看,凯撒居然正恨恨地盯着他看,也不知是不是从昨晚一直盯到现在。
林克忍不住笑,他绕到后面去,拍拍凯撒的脸说:“知道错了吗?”
凯撒疲倦地说:“是你错了。”
“我确实做错了,但是你也做错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放开我,我胳膊疼,我认错,全世界只有我一个是无情无义的坏蛋,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的好人,好了吧?”
“我是不会放的,你别想走。”林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看自己嘴唇上结痂的齿痕,“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特别不喜欢别人和我对着来?”
凯撒翻了个白眼,林克用力捏了捏他的脸,下车去叫城河他们了。
城河倒是比凯撒来的坦诚多了,想通其中关节之后没怎么纠结就接受了现实,除了痛骂他居然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不告诉自己,实在太不够朋友之外再没别的表示,等吃完早饭之后又变得和之前一样了。
两个人彻底盘点了一遍现在剩下的补给,口粮省着点,大概还够两个人吃一个礼拜,但这只是维持在不被饿死的最低限度,好在可以搭配着瞎了眼撞上来的兔子,勉强足够应付,车的储量池还剩百分之八十九,除了一顶帐篷之外,他们还有城河和小苍兰的两把枪,几把刀和一些照明设备,以及一些清洁纸和口腔清洁球之类的日用品。
把东西都理好,两个人上了车,小苍兰看见凯撒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想帮他把绳子解开,林克坐在驾驶位上打了把方向盘,从内视镜里看着小苍兰说:“解开他就走了,你想让他冻死在外面吗?”
小苍兰停了手,很担心地问凯撒,“你要走吗?外面这么冷,你想去哪儿啊?”
凯撒不说话,小苍兰摸了摸他的脸,声音很温柔,“你不要走,我们都活到现在了,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呢,别生气了好不好?”
凯撒脸上还有没擦干的血迹,他拿清洁纸帮凯撒擦掉了,擦完了,他俯下身,抱一个孩子似的去抱凯撒,好声好气地说:“答应我吧,我不想让你走了,前几天没和你在一起,我特别想你。”
“……知道了。”凯撒不情不愿地说:“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林克听他这么说,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小圆片递给城河,城河从副驾驶上转过来,伸长胳膊将圆片贴在手铐上,咔哒一声,手铐开了,绳子也收了回去,凯撒勉强坐起来,小苍兰攥着他冰凉的双手贴在自己脸上,凯撒动了动嘴角,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小苍兰哆嗦了一下,却没让他把手抽出来。
“队长,你嘴怎么了?”城河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好像让谁给咬了?”
“让狗给咬了。”林克面无表情地说。
“你才是狗呢!”凯撒忍不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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