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皇宫养胖帝兽(33)
常玉闻当时去追,可他一不知对方身份;二根本没有银钱,他就这么打探朝着一个方向追了一个月,却根本没找到人,他不得不回到周府,跪在那里几天几夜,直到晕倒被人带走,周老爷也没见他,所有人都不知周姑娘嫁的那人到底是何人,也无处可寻。
谢宴听傻了眼,还有这种事?“不、不是,一个商贾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一个县令说定罪就定罪?”不是说士农工商,商贾最低?
阮晟缓下嗓音,继续道:“那人自不是简单的商贾,只是当时常老并不知,他找不到人,又拿这些人没办法,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继续考试,只有成为人上人,他才能找到周姑娘。于是,日后几年,他终于成了状元郎,可等他寻到机会赶回去,周家早就不知去了哪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大概是当年的事对他触动太大,他后来一直没有婚配,当年父皇觉得他孤寡一人太过孤独,还想着给他赐婚,后来常老就讲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父皇大为触动,后来就没提过。”
谢宴:“后来呢?那商贾到底是何人?周家到底去了哪儿?”
阮晟叹息一声:“常老一直找不到人,可他一直存在着希望,他只知道那商贾是楚国人,随着他逐渐高升,他所有的俸禄都拿来派去楚国找人,只可惜,找了二十多年都没能找到。”
“这怎么可能?就算再厉害,总不能那周姑娘在后宅从来没出现过或者没人见过吧?”谢宴觉得匪夷所思。
阮晟睨他一眼,轻声道:“如果是别的寻常商贾人家,也许不可能,可那商贾身份的确不一般,他当年娶周姑娘的时候隐瞒了身份,他并非单单只是一个商贾,而是楚国的一个亲王,不仅如此,甚至不像他自己当初与周家说的那样没有妻室,不仅早就娶了王妃,甚至侧妃妾室无数。等常老派人去楚国寻找的时候,压根没想到,那时候对方已经从亲王……成了如今的楚帝,而当年的周姑娘也成了后妃之一。”
谢宴没忍住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卧槽,幸亏硬生生忍住了,如果是寻常的商贾或者别的官,的确早就找到了,可如果一个人被困在深宫里,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什么楚帝不是骗婚吗?好好的一个姑娘成了妾室,他这简直是……不对,楚帝?你别告诉我是那个楚帝……”
谢宴突然想到什么,一张脸变得古怪不易,他那便宜亲生父亲似乎就是楚帝啊?
阮晟瞧着他这懵逼的模样,还是开了口:“楚帝当年没当皇帝的时候,周游各国,用这一套让不少姑娘成了他的后宫之一,有的带了回来有的就留在那里成了外室,所以……你只是其中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之一。”
谢宴:“!!!”日了狗!这种人怎么来的气运成了皇帝的?
阮晟被他这表情逗乐了,他面上不显,只是嘴角弯了弯:“你放心好了,常老不是迁怒的人。”
谢宴幽幽看他一眼:不迁怒怎么会不喜楚国人?因为一个楚帝,他把整个楚国人都直接一棍子打死了好吗?
阮晟对于这点倒是还有点自信:“常老虽然不喜楚国人,但你的情况特殊,加上你生母可能也是当年受到欺骗的一个,常老对你会宽容很多。再说,你救了小如安,他很可能是……当年那位周姑娘所出。”
“不是吧?可周姑娘不是成了妃子?”谢宴诧异不已,惊讶不已,如果小如安真的是常老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所出,那要是出了事,常老估计能……
“具体的朕也不太清楚,不过当年应该是父皇出了手,也许用了什么办法让周妃离开了楚国皇宫,改名换姓,因为这个缘由常老才会隐居山林也说不定。”否则,他想不通常老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老来子,还正值事业巅.峰突然就告老还乡。
谢宴慢慢把阮帝话里的意思给分析完了,倒是轻轻吐出一口气,虽然隔了这么多年好歹是在一起了,不过,这楚帝还真是操蛋,不过要不是这样,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皇子随便当细作也就算了,还前来和亲,没有利用价值就丢了,这种人,啧啧。
谢宴气呼呼的,气到一半觉得自己更热了,忍不住扯了扯衣襟,露出一片胸膛,可即使如此,还是觉得热气散不出去,让他整个人都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阮晟不经意看过去,还以为他是气的了,安抚道:“跟你说这些是怕你到时候不了解情况担心常老会如何,你放心,有朕在,加上你救了小如安,朕自然会护着你不受到任何伤害。”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大概为了让谢宴相信,靠近了些,只是随着靠近,才发现谢宴身上很红,连一张脸也很红,他奇怪,“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谢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气得还是被热的,这会儿更加不舒服了,他揉了揉眉心:“臣没事儿,可能是气到了,皇上你……真的不热吗?”
他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阮晟也觉得谢宴这模样有点不太对劲,还以为他是发热了,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结果体温正常,只是他刚要把手收回来,就被谢宴重新摁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并吐出一口热气:“皇上的手可真凉。”
这养心殿的地龙怎么也这么热?还能不能好了?
谢宴谷欠哭无泪,好在还能忍,只是瞧阮帝这模样似乎就他一个觉得热?
阮晟望着谢宴这模样,大概是真的觉得不舒服,又把衣襟往下扯了扯,阮晟望着谢宴许久,终于小心问了句:“爱妃,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谢宴嗯了声,心不在焉摆摆手,大概觉得抓着阮帝的手显得他有别的想法似的,不舍得还是松开了,唔了声:“皇上啊,臣能不能……去洗漱一下,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皇上明个儿还要上早朝……”
阮晟嗯了声。
几乎是他回答完一瞬间就看到身边坐着的人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没影了,也让阮晟几乎到了嘴边的话,慢慢吞了回去,他就是刚刚看到谢宴不太舒服,可又不像是病了,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就是午膳那顿膳食,据许公公的意思之前一桌的汤汤水水都是为燕妃补身体的,当时他也没多想,可补身体前一晚他们又……那只能是那种可能性。
可这会儿想想这都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这么久才有问题?
也许是他想多了。
阮晟躺在龙榻上一直没怎么睡着,他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晚上在外的时候,谢宴吃了不少吃食,还喝了好几碗酒酿圆子,应该不是那一点酒的问题吧?再说,那几乎等同于不是酒,可怎么都觉得谢宴那情况……
谢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总觉得洗个热水澡被热气一蒸,他这会儿更加不舒坦了,软绵绵爬回到龙榻上,一扭头就看到一个人正躺在他身侧,他歪着头死死盯着阮帝,脑袋里还有点晕陶陶的,他这会儿也有点回过味自己是不是喝特么补汤喝多了?
只是因为他体质特殊,所以才这么久才上头?
他试探一般,伸.出一只手搭在了阮帝放在两人中间的那只手背上,果然,入手凉丝丝滑溜溜,让人想顺着往上。
谢宴谷欠哭无泪,幽怨瞅着闭着眼却还知道默默把自己的手从他手掌心缩回去的阮帝:他肯定看出来了!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谢宴磨着牙,他都好心帮他了,他怎么不知道回报一下下呢?
谢宴眯着眼,反正他也帮过对方一次,对方是不是应该……
可他是妃子,阮帝是皇帝,也不可能直接开口让对方给他当回夫人,万一阮帝发火怎么办?谢宴黑溜溜的瞳仁转了转,突然就想到一个主意,可以装作意识不清,要是阮帝不愿意就算了,可万一……要是愿意呢?
于是,谢宴闭上眼开始老老实实睡觉,为了逼真,中途还打了个小呼噜,等差不多的时候,开始戏精上身,扯着自己的衣襟,像是意识不清做梦一样,迷迷糊糊开口:“唔,怎么这么热?”随后一个翻身,睁开眼,半耷拉着眼皮,像是没睡醒还在睡梦中,眼神迷离,“咦?我这是还在做梦吗?皇上,臣不舒服,臣觉得自己喝补汤喝多了,你帮帮臣……”
说着,直接翻身就半趴在阮帝身上。
因为还要装意识不清,让谢宴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果然就看到阮帝终于睁开眼,抓住谢宴努力往他腰上摸的手,默默看他一眼,叹息道:“要不……爱妃去泡个冷水浴?”
谢宴想挠他,几乎眼神迷离像是意识不清耍无赖,眼底都带了水色:“皇上,您觉得这样好吗?”大冷天的,哧溜儿一下钻冷水里,他不想冻死啊。
阮晟沉默了:“……”
谢宴心里一喜,难道真的愿意?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他立刻握住阮晟的手,为了怕自己太激动,勉强克制住澎湃的心情:“皇上啊,的俗话说得好,有来有往对不对,下次皇上你要是再出事,臣还帮你解毒,所以……”能不能劳烦皇上您也牺牲一下下?
阮晟望着谢宴还在演戏,意识不清的人思绪能这么清晰吗?最后叹息一声,意图规劝:“爱妃啊,虽然朕有帮你的心,但是爱妃你确定你这腰……还能行?更何况,补汤的效果其实没这么大,忍忍也就……再不行,爱妃自给自足?”
谢宴表情一点点碎裂,眼神幽怨:说来说去皇上你就是心不诚,不想帮!
他腰怎么了怎么了?多生龙活虎啊,结果随着谢宴一激动直起身,可忘了还趴在阮晟身上,不小心手上按了个空,只听咔嚓一下,似乎……闪着了。
谢宴:“……”
连阮晟也惊到了,赶紧扶着人,把人放回到一侧趴在那里,就对上谢宴幽幽的目光:“咳,爱妃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