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失忆之后(17)
“沈公子……沈郎!”燕啼萧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当日是我对不起你,可我有什么办法?!我爹以我娘的性命要挟,我不想骗你的……你对我那么好,我也是真心喜欢过你的……
“喜欢”二字就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沈予风的心。他一脚把燕啼萧踹倒在地上,狠狠地踩着他的胸口,“燕啼萧,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两个字!”
眼泪从燕啼萧眼中缓缓流出,他目光呆滞,不知道是对沈予风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如果她和孩子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强烈,沈予风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懒得再和这废人说话,把人直接打晕扔在地上,迫不及待地离开。
*
谢礼本以为今夜肯定少不了一番羞辱,早已心如死灰。没想到整个晚上都未曾有人来找他。红灯门的弟子都去参加宴席,谢礼独自待在屋里,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这对于谢礼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的。
他坐在窗边,手里握着那枚刻着“礼”的玉佩,呆呆出了神。
忽然,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谢礼吃了一惊,“胭脂?”
“是我。”那人走到窗边,月光衬着他的皮肤奶白如玉,“王……谢公子。”
“桥雨?”
桥雨期期艾艾地望着谢礼,“嗯。”他已打听到谢礼的身份,得知他是沈予风带回来的美人,心中无数个疑问。
谢礼就是他的王爷,桥雨相信自己不会认错。只是摄政王不在京城,反而记忆全无出现在红灯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桥雨的目光落在谢礼手中的玉佩上,惊道:“这是……”
“你认识这块玉佩?”谢礼问。
他怎么会不认识?当今的三位王爷和先帝都有这样一块玉佩,只是上面刻的名字不同。桥雨虽然没什么机会见到摄政王,但这玉佩他还是知道的。
“桥雨,我失忆了。”谢礼坦然道,“如果你以前认识我,麻烦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谢礼点点头。
其实桥雨早就确认了这一点。他家王爷何时曾这样温和有礼地对他说过话?平时对人都是冷着一张脸,逼得人退避三舍。如果是王爷以前的性子,沈予风敢打他的主意,估计会被直接从山上丢下去。可就是这样的谢玄礼,让桥雨见他第一眼就栽进了他眼里的深潭中,到现在也没爬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谢礼,怎么也看不够。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如果王爷不再是王爷,如果王爷以后只属于他一个人……
“桥雨?”
桥雨定了定神,心脏剧烈跳动着,“谢公子,我和你何止是认识,我是你……尚未过门的妻子。”
谢礼皱起眉,“你说什么?”
桥雨也被自己的痴心妄想吓了一跳,他也知道此事一旦败露谢玄礼会毫不留情地取他性命,可他已无路可退。“谢郎,我……”桥雨突然顿住了,面露警惕,留下一句“我改日再来找你”便翻身而出。
几乎在下一刻,院门被推开,沈予风的一袭红衣比平日更显旖旎多情,风情入骨。他扫了一眼刚刚桥雨所在的位置,又看向谢礼,笑道:“阿礼,我来接你了。”
四目相对,谢礼如鲠在喉,“沈郎。”
沈予风走进屋里,拉起谢礼的手,“宝贝可被吓到了?可在怨我?”
谢礼撇过头去,“不敢。”
“你如此便是生气了。”沈予风本来就□□焚身,刚刚又被燕啼萧激起一身怒火,他的耐心一点一点地再耗尽,恨不得直接把眼前人衣服拔光,压在身下狠狠侵/犯,但这样未免太过粗暴,会伤到谢礼不说,万一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可就不好了。
谢礼漠然地摇摇头,“我不生气,我只是……失望。”
对上谢礼失去神采的双眸沈予风心中一沉,解释道:“我自然是知道师兄他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才答应将你赠予给他,我怎么舍得让别人碰你呢?”
“我只想问沈郎一个问题。”
“你问。”
“你既然不想,又为何答应?”
一向能言善辩的沈予风竟然不知如何回答,叹了口气,“阿礼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谢礼淡淡一笑,“说吧,不用担心会伤到我。”他很清楚他在沈予风心中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只想听沈予风亲口说出来。
“师兄拿我以前宠错人的事情警告我,我为了像他证明这次并不是他担心的一样,所以……”沈予风说不下去了,谢礼脸上的表情让他的心有那么一丝丝的钝痛,但马上又被请/欲淹没,一起消失的还有他所剩无几的耐心和自制力,“我说了,你还满意?”
谢礼不答,只是看着他,眼里一片阴霾,毫无温度。
沈予风慢慢走近谢礼,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谢礼的侧脸,眯起来的眼睛艳丽而邪性,神情也不复以往的暧昧多情,显得张狂和暴躁。“怎么,不说话?”
这样的沈予风对谢礼来说太陌生,不由地后退一步,躲开沈予风的触碰,“我无话可说。”沈予风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承诺,他爱错了人,痴心错付,是他自己的事情,和他人无关。他认了。
谢礼抗拒的举动彻底点燃了沈予风,他的呼吸都变得滚烫,直接把谢礼压制住,捏开下巴,几乎是有些暴力地亲吻。
谢礼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要挣扎。沈予风舔了舔他的耳垂,轻笑一声,低语道:“我待宝贝稍微好些,宝贝居然当了真,甚至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谢礼整个人瞬间僵住,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沈予风把人横抱起,丢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宝贝张开腿,我不会弄疼你的。”
第19章
按照惯例,万家灯火过后的第一天,很多人都是下不了床的,桥雨前两年都陪着那些修炼了催情大法的人过节,今年因为谢礼的到来例了外。
昨夜他翻出谢礼所在的院子没有立刻离开,他躲在门前的隐蔽处,一直观察着院子里动静。沈予风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想到谢礼是由他带回来的,桥雨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难看至极,又是愤怒,又是震惊。
沈予风他怎么敢——那可是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啊!就像是一朵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打他注意的人还没接近就会被他冻死在山脚下。桥雨自己虽然也对谢玄礼心存爱慕,甚至想借着失忆之事独享他一段时间,即使以后谢玄礼恢复记忆盛怒之下要将他处死,他也无怨无悔。被他这样放在心尖上的王爷,在沈予风眼中却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美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桥雨死死地攥紧拳头,双眼通红。他一定要带王爷走,也一定不会放过沈予风!
桥雨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谢玄礼麾下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和专才,他也不例外。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别说是江予风,连悦明都不一定打得过,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离天亮尚早,沈予风睁开眼,短暂地失神后,他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枕边人。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谢礼蹙着眉头,双目紧闭,嘴唇惨败,脖颈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沈予风感觉到床上一片黏腻,掀开被子,看到谢礼身下的夹杂着血丝的白浊,脸色一顿。
昨夜他久旱逢甘霖,在温暖湿热的温柔乡里渐渐失去了控制,最后还是把人给伤着了。沈予风在床上一向自持有度,即使是为了修习催情大法与人双修,也会尽量让对方感受到情/事本该有的欢愉。他回想起昨夜谢礼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初尝情/欲的美人一开始敏感而矜持,咬着牙忍受着身体撕裂般的痛楚,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沈予风哄了许久他都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仿佛对他来说,那不是在欢爱,而是在受刑。
后来,身体上强烈的感觉带走了谢礼的理智和倔强。沈予风看着洁白如玉的大美人渐渐绽放,终于忍不住小声地呜咽起来,情动时还主动伸出双手要抱,一遍一遍地叫他“沈郎”。
思至此,沈予风摸了摸谢礼鼻梁,不要脸道:“这可怪不得我,是宝贝太诱人了。”
谢礼依旧沉睡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沈予风放轻动作下了床,穿好衣服唤来几个少年料理事后。
“你们打些热水来,替他擦干身子,再换一身衣裳。”沈予风看到谢礼唇上昨夜自己咬出来的伤痕,突然有些不忍,“算了,我亲自来罢。”
“是,”少年恭敬道,“还有沈师叔,悦明姐姐托我来问一句,您房里的那位如何处理?”
沈予风正用一块帕子替谢礼擦脸,闻言淡淡道:“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每天送两顿饭过去别让人饿死就行。”
谢礼一醒来,坐在一边看书的沈予风就察觉到了,他迅速走到床边,柔声道:“阿礼醒了,感觉如何?”
谢礼愣愣的,好半天才张开嘴,吐出一个“疼”字。大概是昨夜叫得太久,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又让沈予风的愧疚和自责增加了些许。
“是为夫的错,昨夜不该折腾你那么久。”
“……”谢礼整个人都还没缓过神,比平时迟钝了不少。他在沈予风的搀扶坐起身,牵扯到隐秘部位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沈予风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安慰道:“我已经给你上了药,过两天就不会再疼,阿礼这两天辛苦了。”
上药?上什么药?在哪里上药?谁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