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性大发(2)
作者:明鬼
时间:2017-12-04 20:05
标签:总受
江月楼青了脸,当年挑金蛟帮是因为他们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唐彪却在言语中歪曲事实,他沉声道:“我确实没下毒,请你言语自重些。”
唐彪冷笑数声道:“不是你下的,难不成是我儿子自己毒死自己?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他是和你接触后才中毒的。小子有胆将我父子三人悉数灭口,不然我今日便要为瑾儿和瑜儿讨个公道!”
说罢揉身抽刀,朝江月楼攻来!
---第二章完---
改错字
7.13
第三章
却说唐彪向江月楼袭来,江月楼侧身避开,手中风月扇横格错挡,对唐彪的激烈攻击一味侧让,就是不肯回手。
唐彪恼怒无比的道:“你心虚了。”
江月楼冷冷道:“你最好停下来,要么把尸体给我检查,要么让我走。”
唐彪道:“你一句话就想一走了之,那我瑜儿白白赔上一条性命?”
江月楼道:“决斗原本生死各由天,是他学艺未精罢了。”本就是唐握瑜先动手,江月楼这么一说,确有几分道理。
唐彪道:“你果真不是什么好人,惯会推卸责任,难道我两个儿子都枉死了?江湖上还道你侠义,我呸!只会玩弄人家感情,手段狠辣,你来世必是那小倌馆中千人骑万人操的贱奴!”
江月楼黑了脸,唐彪的话粗俗,又正中江大侠痛处,他手指几松几握,终是忍了下来,拖上纪青崖向外走。
唐彪大喝道:“哪里去!来人,把门锁上!”立即有家奴将大门关紧,唐彪又冲在场人一拱手道:“眼下诸位也请做个见证,我唐某人膝下只得二子,如今都被江贼害死。愧对列祖列宗,我想唯有拿这小贼血祭,方有颜面日后去见祖先。这小贼想逃,我就偏关了门。今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唐彪身手算不得什么,不比他世家公子,若出了什么事,请诸君照拂一二,将我和小儿葬了!”
他这话说得悲怆凄楚,又隐隐嘲讽江月楼仗势欺人。人都是同情弱者,何况来赴宴的人多少和唐家有几分交情,如此一来,众人反而偏向硬要杀人的那一方了。
江月楼道:“这事你我心中有数,我现下要走,你是断拦不住的,我也……”
“且住!”话说到一般,有人截下话头,高声道:“江少侠,今日之事我等看得明白。唐大公子当年确为你自尽,二公子也是刚死在你手上,如今你说要去,那我们也是断然不许的,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总不能凭你滥杀人。”
又有人哄然应是,一时间所有人都站在了唐彪一边。
唐彪道:“唐某多谢各位高义,江月楼,今日我便向你讨教一二,你切莫再躲!”
一直未说话的纪青崖忽而向前一步,手按剑柄道:“阁下要向月楼讨教,不若与在下先切磋一番。”
春水剑!
他们竟忘了还有个春水剑。
纪青崖已抽出自己的剑,剑光潋滟若一泓春水,映得天地无色。剑气柔暖温煦,其间又诡异的夹杂凛然杀气。一时使得众人皆失色。
春水为刃,一剑倾城。
尚未出剑,便已惊艳全场!
唐彪面无血色,咬牙道:“素闻纪公子侠义,难不成也是不分是非黑白的?”
江月楼悠悠道:“他不会杀你。”
唐彪道:“唐某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江月楼道:“错,他若不杀你,你才失望。”
唐彪道:“唐某只恨无颜见列祖。”
江月楼长笑道:“你今日便不能去求先祖谅解了,我要先走一步。”
说罢与纪青崖并肩出府,在春水剑威慑下,竟无一人敢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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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崖道:“你又得罪什么人了?”
江月楼道:“很久没惹事了,这回是麻烦找我,不是我找麻烦。”
纪青崖道:“那你说说你与唐家。”
江月楼回身撑住桥栏,夕阳下的白马河上渡着一叶扁舟,花布衣裳的女子在折桃花,青衫学子捧着书卷曼声吟诵,他看着这美景怅然道:“便有恩怨也早已了结,这回要整我的人好大手笔,竟哄人自动送上门来给我杀。
“五年前知道我与怀瑾事后唐彪就将怀瑾逐出家门了,他本就是庶子,在家中地位不高,后来唐家很长一段时间都闭门谢客。我怎知他们忽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起来了。”
纪青崖道:“好笑,怪不得时隔五年家人才挥刀报仇,你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有人刻意的了。我看这么巧,那我也得清查一下,到底是谁泄了我们的去处。”
江月楼道:“安排缜密,今日不撞上明日也撞上,明日不撞上总有一日也要撞上。你看唐家人一心求死,逼我杀人,我怕唐彪今日不死,明日也难逃。”
纪青崖道:“何必明日,阎王叫他三更死,不许留人到五更。”
江月楼悚然道:“你是说……”
纪青崖点头道:“若我没猜错,明日便能收到他的死讯了。”
江月楼叹道:“我实在想不出,是谁有这么高明的降人手段。”
局设得不算高明,但用人堪称一绝。让人死心塌地的信服,以至于甘心求死,这种口才,倒比得上荆轲劝樊于期了。只是不知那人是用什么诱的唐家父子。
纪青崖道:“唐彪是总得死,不知道下一个是谁。”
江月楼道:“真是莫名其妙的局,莫名其妙的人。”
纪青崖攀下一枝桃花,递在江月楼眼前道:“明日愁来明日忧,不如惜取眼前花。”
江月楼睨他一眼,眉梢眼角都带上了说不尽的风流气,轻嗅花蕊道:“大爷今日便惜你这枝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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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果然有消息穿来,唐彪夜半死于家中,项上有利器造成的伤口,泛深紫。有传言是因他白日得罪了风月扇,是以惨遭报复,当时在场很多人都可以证明,唐彪言语间多有不堪,江月楼却没动手,原来是等夜晚报复以免落人口实。
又有各种猜测,比如说当年唐怀瑾与江月楼的事也有隐情,唐怀瑾给江月楼戴绿帽子,江月楼一怒杀人,做成自杀的假相。
甚至说唐握瑜与江月楼也有一腿云云。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传得极为荒唐,沸沸扬扬。
唐彪被谋杀终究没有人证物证,他没有得罪什么人,只辱骂了江月楼。但又没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就是江月楼杀的,他住在纪青崖家里,哪有人敢上去找他。
江月楼得了消息后抚掌道:“你猜的半点美错,他果然死了。”
纪青崖道:“那你待如何。”
江月楼道:“我打算去找一个人。”
纪青崖问道:“谁?”
江月楼道:“杨小花。”
纪青崖并未听过这人,江湖上能人隐士辈出,难道这又是一个隐居的高人?
江月楼笑道:“这个人很有名气,只是出名的是他另一个名字。”
纪青崖道:“我知道他?”
江月楼道:“你幼时必然常听他的名字。”
纪青崖道:“是谁。”
江月楼道:“‘活吃人’风腥雨。”
纪青崖道:“竟然是他!”
“活吃人”风腥雨,三十年前没有人不认识他的,这个人的名号是“活吃人”,他就是活吃人,吃人心吃人肝,爆炒胎盘清蒸大肠,人肉混沌凉拌眼珠。
他的口头禅就是:“我吃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
这样一个大魔头应该是人人得而诛之吧,可他偏偏活的比谁都滋润,在武林中人合力围剿下如鱼得水般自在,还吃了一任武林盟主的手。
因为风腥雨的独门绝技便是——占卜。
他精通八卦,扶乩看相观星无一不精,什么都能算出来。这样一个人,你是怎样也弄不死他的,还是他有一日,自己宣布退隐江湖,这才少了一个传说。
江月楼道:“风腥雨的这名字往前推些年能止小儿夜啼,我幼时调皮,爹就用这个人来吓唬我,说‘你再不听话就让风腥雨捉了你去做红烧小孩,他就着你能吃五两饭!’”
纪青崖笑道:“那你倒说错了,我幼时是不常听说他名字的。”
江月楼道:“哦?”
纪青崖道:“我幼时不调皮。”
江月楼大笑道:“是是,你素来是乖小孩的。”
纪青崖道:“我没想到你认识他,去找他,你不是要付出一点东西?”
江月楼诡秘一笑道:“我给他的,不同寻常。”
风腥雨吃人,但不杀人,找他占卜的人都要切下自己一样器官,或是耳或是指,是什么随风腥雨高兴。至于你少了什么内脏活不下去,就不在风腥雨考虑之中了。
那江月楼给的是什么?
---第三章完---
第四章
江南春早,江月楼和纪青崖是顺着白马河溯流而上,乘着竹筏。那竹筏颇有雅趣,在一端插了几束新开的桃花和几枝新竹。红的鲜艳活泼,绿的青翠欲滴。那颜色仿佛要盛不住流入水中。
纪青崖乘着一支长篙,似模似样的掌着方向,江月楼得了空闲,懒懒坐在竹筏上喝酒。
酒至微醺,路转九弯,眼前便豁然开朗。
一片峡谷环抱林原,白马河的源头正是原中那碧蓝碧蓝的白马湖。
江月楼望望天色,放下酒壶道;“这个时辰杨小花应该在湖里洗澡。”
纪青崖道:“我们要等吗?”
江月楼道:“哈,也好,避嫌。我们去湖边等。”
白马湖边是大丛大丛的灌木,江月楼和纪青崖便在这遮挡后等杨小花。湖那边隐隐传来水声,过了半刻不到,听见一把轻柔的嗓音道:“你这小子这次好讲礼貌,还晓得候着了?”
接着从灌木上飞踏出一个人,身形轻若飘絮,悄无声息的落在二人面前。
江月楼道:“这就是杨小花。”
纪青崖掩不住惊奇,这……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柳眉凤眼,菱唇桃腮,体态风流,若不是纪青崖道他是杨小花,纪青崖恐怕真认为这只裹了一袭锦袍的人是个女扮男装的俏佳人。
江湖上传言的风腥雨是男人,眼前这人分明女儿相,难道他从前一直是男扮女装瞒过世人?
他也方才明白江月楼先前说的避嫌是什么意思。
杨小花道:“纪青崖,你在想什么?”
江月楼讥道:“自然在想这妖怪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纪青崖方又忆起,风腥雨成名在三十年前,到如今怎么算也该年近花甲。这一看恐怕还不到二十,世上怎有如此奇妙的驻颜妙术?
风腥雨,也就是如今的杨小花笑道:“我嘛,我自然是堂堂男子汉。到今年六十有二了。”
纪青崖苦笑道:“若不是你们在耍我,那纪某真要大呼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了。”
江月楼道:“那我告诉你一个更奇的趣闻,江湖上最好笑的趣闻。”
纪青崖道:“那我猜必定和风前辈有关?”
江月楼不置可否,道:“从前江湖上有个活吃人的大魔头,他作奸犯科,下流无耻。但偏偏没人制得住,后来这个大魔头厌烦了,就带着一大堆腌好的人肉隐退了,发誓在肉吃完前不会复出。
“可是腌出来的肉虽好吃,哪能常常吃,没有新鲜人肉吃,这个大魔头馋啊,馋得心痒死了。可是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誓言。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你猜他做了什么?”
纪青崖道:“复出?”
江月楼摇头道:“复出了还有你我的成名地儿?”
江月楼吃吃一笑,小声道:“他啊,馋得一口把自己的命根子吃掉了!”
纪青崖顿时悚然,背后起了薄薄一层冷汗。
江月楼指着杨小花道:“那是一口一口生嚼啊,他太馋了!然后这世上,便少了一个男人,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江月楼竟忍不住大笑起来,捧着肚子大笑。
纪青崖觉得无比诡异,再看杨小花,听人编排完自己后表情纹丝不动,仍是微笑着,甚至还帮江月楼顺了顺气道:“别呛着了。”
纪青崖半晌才道:“倒是不大好笑的,以前也没听月楼讲过。”
杨小花道:“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可好?”
纪青崖道:“再好不过。”
杨小花道:“我讲的也是一个大魔头的故事,他一般狠毒,非常心软。他也活吃人,也归隐了。不过这个故事里又多了个小孩。
“那大魔头住在山里好久,出去玩的时候捡到一个迷路的小孩,不过十一二岁,生得冰雪可爱……”
江月楼冷冷道:“我怎么记得他生得是玉树临风的。”
杨小花道:“嗯,是一个玉树临风的迷路的小孩。大魔头把他带回了家里,因为多年不曾尝过新鲜肉,馋得很,就想吃了这小孩,可这小孩生得……那么玉树临风,让大魔头好生不忍心啊。
“于是他就扒了小孩的衣服,用了这小孩的初精。”
讲到这里,江月楼和纪青崖的脸色都有点难看了,杨小花浑然不觉,接着道:“吃完后大魔头就起了念,把小孩养起来就可以常常喝到新鲜处子阳精了。
“于是大魔头使出浑身解数讨好小孩,为了让阳精更好喝,还辛辛苦苦弄来紫河车给他做了爆炒胎盘淋脑浆和经血汤吃。
“小孩怎么都不肯吃,饿了三天,连正常蔬果也不吃。大魔头实在于心不忍,就把这小孩送回家里去了。”
纪青崖听完两个故事,脸色苍白,胸口发闷,他克制住想呕吐的欲望道:“这个故事比上一个更奇……”
江月楼道:“自己吃自己还不够奇?”
杨小花大笑道:“他奇得是一个风流江湖第一的公子第一次竟是被人用强的。江月楼我问你,你小时到底有没有留下阴影啊?”
江月楼道:“当然有,别人给我用口做时我老担心会被一口咬掉,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吃那玩意儿?”
杨小花悠然道:“你不懂,这世上本就是人吃人,大人吃小人,你吃我我吃你。我吃了一辈子人,再吃吃自己也未尝不可啊,倒领悟了又一层道理。”
纪青崖道:“不止人吃人,人也吃自己?”就像上古凶兽饕餮一样,贪食,吃光整个时候后只好吃自己,吃到只剩一张嘴。
杨小花抚掌大笑道:“好!说得好!就是这样的!”
江月楼哼了一声道:“恶心不恶心?”
杨小花道:“那就不说了,你来找我,可是要卜卦?”
江月楼道:“当然。”
杨小花道:“那东西可准备好了?”
江月楼白他一眼,自怀中摸出一只瓷瓶,走到一丛灌木后面,而后纪青崖就听见悉悉索索的解衣声。江月楼半低着头,手伸在前方动作。
杨小花笑道:“这孩子越大越羞涩了呢,还要躲着我们自渎。”
纪青崖没想到江月楼给的竟是这个,又想到杨小花方才说,他当年给江吃过经血汤,难道杨当年还救过女孩子……那样的话那菜只能一个月吃上一次呢。
纪青崖越想越犯恶心,又忍不住去看杨小花。野史趣闻里也常说男子阳精可驻颜,不过那是女子驻颜。哦,杨小花如今算是男子还是女子呢?
杨小花见他胡思乱想,笑吟吟的道:“你和江月楼不同,他当初想到什么都直接问我,半点不留情面啊,弄得我好尴尬,还是你体贴。”
杨小花果真古怪,纪青崖这种腹诽的行为也算得上不礼貌了,他却觉得体贴。
纪青崖实则今日被惊讶了一番,才有些失常。他敛定心神,看向江月楼。
江月楼正在要紧处,仰着头露出半片粉红的耳朵,手动得越发激烈。
杨小花舔着下唇道:“这时的耳朵最好吃了,蘸醋吃又脆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