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3)
林敬仪翻身将乔青压在身下,他们身高相仿,交叠在一处呼吸可闻。乔青鼻端一直闻到香香的味道,从身边人的衣裳、发间散发而来,淡淡的十分相宜,光是这样就让他醺醺然起来,忽然一具身体压上来,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胸腹相抵间,他昏着脑袋想:是这里太小了她相公不满意?不、不,他们是生不出孩子才来找他,是那个梁哥不行吧?或者是她的乳儿小了生不出来,有孩子的女人那里都是鼓囊囊的......正胡思乱想间被人抓住底下那根,他便好似被人捏住喉咙,梗着脖子僵成一根柱子。
半软不硬的一根,像前几天吃过的粘糕。林敬仪隔着裤子抓住掂量片刻,忍不住和自己的比较起来,他自己的那一套早没用了,还比不上粘糕呢,不一会儿手中那物勃动硬涨起来,热烫灼人。
乔青真是成了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林敬仪利落地把他的裤子扒下来,抓住了揉来捏去,直弄得它硬得流水,林敬仪的手心潮乎乎一片,看不见的黑暗里,他脸上蒸起一层红晕,神色有些迷离,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凑到鼻端前一嗅,稍有涩腥味。
他撑起身子悬在乔青上方,双膝分跪在他大腿两侧,身体上异样传来让他想并拢双腿却不能。
第6章
林敬仪脱了亵裤,腿间痒意更甚,看不到之处一线银丝与亵裤相粘连,凉凉的落在乔青大腿上,引得他浑身一颤,他不敢乱动,两手握住身下的锦被,身体绷得紧紧的喘着粗气,任由身上的人摸索动作。林敬仪一手封住自己前头的东西,一手扶着乔青那物直直往腿间那个穴里塞。
塞不进去。
林敬仪满头大汗坐在乔青身上,好痛。
他坐着慢慢地动,穴口的两片肉压着乔青的粗壮孽根来回蹭,蹭得水意潺潺,黏黏腻腻发出咕叽声响,蹭得上头一粒小豆肿胀起来,蹭得他腰眼发麻穴口抽动,黏腻的淫水一股一股涌出来,浇湿他们挨连的肉体之间。乔青忍不住了伸手想摸一摸,他干活干得粗糙的大掌偷偷摸摸扶到林敬仪娇嫩的那处,一摸一手的水,林敬仪却不许,他一把挥开他的手,身下穴口仿似开了一般,虚虚撑着身子坐着含吮光滑的龟头,含进去,吐出来,或含着吮动数下又放开,如此这般,如小儿食吮饴糖。
林敬仪心里有气,原先你一动不动,我好不容易弄开你就想上手,哪有那么好的事!他这么弄了半天,身上没力了,气不过还是抓着乔青扶住他的腰腹,一身好肉滑腻非常,手上一片绵软像发得上好有劲道的白面团。林敬仪抬起腰臀缓缓坐下去,痛还是有点痛,穴里涨热难耐,吃到一半便无力趴下去了,身体里的东西一跳一跳的突然胀大几分,耳边传来急促呼吸。
乔青闷哼着泄了身。
“我不是有意的。”乔青缓过一阵爽意,他先前忍着是怕唐突人家,可是他也知道现在刚一进去就射了是万万不成的,因而急急道歉,再顾不得旁的,铁臂一搂翻个身把人压在身下,“你等一等,很快就好了。”
他有些着急,胡乱地挨着林敬仪磨蹭,没一会儿又硬起来,试探着往里插,这下容易了一些,慢慢地插进去他就不敢动了,是林敬仪死死掐着他的手臂,那么大的一根插进窄小的穴里,胀痛间又有一种奇异之感,林敬仪不由自主缩了一下,引得乔青叫了一声,从喉间发出,低沉难耐,直听得人面红耳赤。
“我想动一动,夫人,我可以动一下吗?”乔青把脑袋拱到他胸前,双手将右边的乳拢作一团吸了几下,糊了一片口水便吐出来,随它娇润热硬不理会,拱到他耳边舔来舔去。
林敬仪一手挡住他的头脸推开,他这么拱着,那里也连着动,何必要问。
一夜做了三次,不知道是几更天了,林敬仪含着一肚子精水出来,腿脚软得站不住,他里头的衣裳脏乱得很,一件斗篷全都遮去,阿巧搀着他走了两步,贴着他问:“我抱你?”
林敬仪摆手,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回去后重新沐浴过,独自在书苑歇下。
乔青坐在床上睡不着,闻着一室淫糜的味道,脑子里回转着方才种种,心绪久久未能平静。
第二日天已大亮,林敬仪还未起,阿巧急忙过来唤他,在门外遇上慕容琬,慕容琬低着头进去,身后跟着晴妞端着一应洗漱之物。下人都不知道他没在正房睡,可巧阿巧也起迟了。
“夫君,该去上朝了。”慕容琬坐在罗汉床踏脚上,推了推林敬仪的肩。
“......”林敬仪艰难睁开眼睛,手抵在额上,声音嘶哑不已:“不去了,头痛。”
慕容琬拂开他的手,伸手探他的额,触到一片滚烫,心里一惊,扭头焦急的看着阿巧,“发热了。”阿巧立刻过来,一拭他的额头,果然,许是昨夜就不舒服了他却没说。
“别急。”阿巧踱了几步,即刻安排人去请大夫,又差人去宫里告假。慕容琬拧了布巾子为林敬仪净脸擦手,看他有些烧糊涂的样子,满面担忧无从说。外头廊下养的画眉啾啾叫得人心烦,阿巧满屋子独步,浓眉一皱显得凶巴巴,几次欲言又止心焦不已,慕容琬便说:“晴妞去把那画眉鸟儿提到小竹林里去玩。”
晴妞一走,阿巧去把门关了,犹豫着开口:“夫人,仪哥儿昨夜头一遭经事,我怕那小子莽撞,趁现在你给他瞧瞧,可有伤着身子?他惯来爱憋着事。”
慕容琬一听,脸色涨红,她别过头去,口中喃喃,“会伤着的吗?”
阿巧这下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看着她耳朵微微发热,避到屏风后头。慕容琬手里扭扯着帕子,看阿巧影影绰绰背身站在屏风后的身影,掀开林敬仪身上搭的斗篷,秋夜寒凉,他竟然不盖被就胡乱睡去。剐下他的裤子朝他腿间那处看去,慕容琬觉得自己的脸皮被滚水烫过一般,偏偏阿巧还问:“如何?”
“有些红肿。”慕容琬心跳飞快,她第一次清清楚楚看见林敬仪这处,只见毛发稀疏,许是用过头了颜色深粉带亮,两片蚌肉红肿不堪,中间一条小缝微微裂开,穴上的小肉蒂倒是不分明了,她看得浑身一个激灵,夹紧自己的双腿,腿根处一阵发麻,竟然无端有些湿意。她看向穴儿上头的物件,软塌塌搭在那里,像只胖胖的大肉虫子,原是这般模样,林敬仪和其他男子不同,不知别人是否如此,她不敢再看,七手八脚的替他整理好,脑子里乱哄哄的。
慕容琬并拢双腿规矩坐着,阿巧见她弄好了便走过来,详细问道:“可有撕裂流血?”
“没、没有。”她不由自主将视线放在阿巧腰腹腿间,心脏狂跳飞快移开目光,好在阿巧转身去把门打开并未发现异样。林敬仪烧得迷迷糊糊,呼吸灼热,对此毫不知情,大夫来看了直摇头,说这样的天最易风寒入体,一定要注意添衣盖被云云,林敬仪服了几贴药便大好了。
第7章
林敬仪在家里养了几日,他连日告病,亲近者亲来探望,陛下亦差人来送上一堆滋补养生的好物。因非是下旨,倒不必劳师动众出来跪迎,林敬仪坐在上首听自幼照顾皇帝长大的大太监卢生絮絮叨叨念着皇帝近日如何,“朝堂上一会儿六部禀事,一会儿御史弹劾,事赶着事,陛下愁得饭都吃不香,偏太傅还日日追着他考校学问,盼着大人快些好呢。”
林敬仪这时还未大好,身子虚虚面色苍白,时辰赶巧,是当着卢生的面喝了汤药又用丸药,便笑道:“我恐怕站都站不稳,万一晕倒在太和殿前,岂不是叫陛下担忧。”
“陛下是依恋你,你不在,他没了主心骨。”卢生笑着摇头,心里还当皇帝是小孩。
林敬仪不搭这话,低头抿了一口茶。卢生回过神来,拍了拍大腿,“你看小老儿,老糊涂了都,尽说胡话。”喉咙里发出嘶着气声的笑。
“陛下长大了,往后事事都该自己拿主意。这两年他做得都好,你回去说与他听,不管是我还是太傅,虽然不说,心里是赞许他的。”林敬仪撑着额,有些疲累,“我近来身体不好,想休养一段时日,卢公替我向陛下求个恩典罢。”
如今是一场秋雨一场寒,林敬仪在家中养病,看看书会会客打发了。
锣鼓巷子那头,乔青心里打鼓,一连几日来人说早歇,不免忐忑起来,又无从说。他同母亲说自己遇着一个大主顾,要往南边去一趟,去前预支了工钱请来医工为她诊病,她年轻时操劳过度,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能靠药拖着,药好就少受些罪,没钱买药的时候便干耗着。
他小小年纪看惯了人情冷暖,当时听梁哥一说他踟蹰几日还是答应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他不是英雄,赤脚穷汉卖身所得,比娇媚可人的姐儿身价还高了。
他如今的心情和人家姐儿差不离,总有一种把身子给了谁心就跟了谁的意思,坐在廊下发呆,雨儿丝丝的下,他燥得把脑袋耙成鸡窝,既惦记人家又担心人家嫌他。乔青眼下哪里都不能去,和看大门的老仆大眼瞪小眼窝在一处,老仆水烟啪嗒啪嗒抽着,指着乔青搬花盆,收拾屋顶,打扫院子,乔青闷头干活,一停下来他胡思乱想,不如这么忙活着。
老爷子耳背,他俩不怎么说话。乔青记挂着家里,母亲有好药养着应该舒坦些了,两个妹妹从前整天绞尽脑汁帮扒拉钱,帮人浆洗衣裳做绣活跑腿什么能干干什么,他拿了钱回去她们应当宽泛了,至于长姐那里,只等他有银子傍身底气足好去为她撑腰好好收拾癞子刘!
乔青夜里一个人躺在那张喜气的拔步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惦记主家的夫人,忍不住想这三个月是实打实的三个月,还是按弄那个的日子算三个月,又不免担忧,若他不能弄得夫人怀身子,她往后怎么办,还是继续找人么,可真是难为她。那位夫人身量颇高,这么高的女人少见,她干那事很有自己的主张,乔青隐约感觉到她似乎不大高兴,一声不吭地,恼了会把人推开。乔青感觉到夫人有个怪癖,老拿手封住小腹,他怕她是不爽快肚子疼,可那手背碰着自己总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兴奋感,不知道是怎么金尊玉贵的人,为着怀一个孩子,有没有人管她愿不愿意不知道。
可是一个嫁做人妇的女人没有孩子肯定不好过,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高官富户,就是贫贱人家,生了女儿尚且受挤兑,更别说没有儿子了,乔青有些难过,希望老天眷顾让她怀上个儿子,至少过得好些不必再像这样买卖一般糟践自己。
乔青拿被子蒙住自己脑袋,她怎么不来呢?
他突然拥被坐起来,别是伤了吧?乔青把蜡烛点起来放床边八足圆凳上,把裤子退到膝弯,低头认真观察起腿间的物件来,一层皮裹住耷头耷脑地倒在腿沿,他拎起来左右摇晃了几下,没好气嘟囔着:“定是你这东西丑陋,让人嫌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