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庶子(60)
“紫亦姑娘,不仅你不会放弃。我也不会放弃。这不,我亲自登门来道歉了,这你还不接受?”容勉放弃拿腔作调,露出了本声来。
康家人被夏侯绝指使,把容绍祺给欺辱。这件事本是康家不对。但很明显容家的人暗中已经将那些施暴者铲除了。
只是这件事紫亦却算到自己头上,容勉又理亏又很委屈,此时见紫亦非但没被说服,反而更怒,一时只好道出本音。
听到这声音,还是容勉的。可是这人却完全换了形貌。
紫亦呆在原地,旋即那愠怒的小脸顿时一变,扑哧声笑了出来,“三公子,这、你这是在向我赔礼么。只不过这礼也太大了些。”
她捂着唇,欲笑又强忍的样子,只使得纤薄的双肩不时地颤抖,仿佛是在苦,又好像笑得抑制不了。
容勉尴尬地闭了闭眼,深小便宜叹息出声,看到他这副变-态样子,惟一兴奋满脸惊喜的,也就只有雷震那个孩子了。说起来那孩子真的不太正常啊。
听到紫亦还在强忍作笑,容勉状似温柔地提醒,“笑吧。能笑的时候就尽量笑出来,也比该哭的时候笑强得多。快笑吧你!”
呃!
紫亦忽地住了口,再度上下打量容勉,虽然刚相识并不多久,但是容勉的禀性还是好识的,她抿了抿唇,恢复正色,“三公子这样一副打扮,该不会真是为了向紫亦道歉而来?”
身为风尘女子,紫亦还知道自己有几两重。虽然容勉是庶子,可却比自己身份高贵得多,便算是康家的人都死光了,紫亦也不会相信容勉会以这种方向来向自己道歉。莫非他另有相求?
“你且说罢,只要我能做到。便为我刚才那一笑,向你赔礼罢!”
紫亦果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容勉听后莞尔,却摇头,“这一次你猜错了。我是真的向你道歉的。现在你笑了,总该能宽限我几天了吧?行了。时候不早了,告辞。”
他说走就走,简直不给紫亦回复的时间。
外面响起了两遍摇铃声,容勉深知约定的时间到了,转身一溜烟地上了轿子,很快朝前而去。
“看来果真不是为我前来;而是另有其人!”
紫亦追出去,看到容勉那轿火烧屁股的样子,低下头喃喃自语,风韵脸上有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失落,想了下,她扭头朝小厮吩咐,“准备马车,跟上前面那顶轿子!”
撕下马车上的牌样,紫亦忙命人追出去。
容家那顶轿子的去向很快寻到,却是往城外的碧湖而去。天气晴好,万里无云,迎面吹来的风温和洒着阳光,连身上都度了一层暖意。
远远的紫亦令马车停下来,掩藏在尚未茂芽的光秃秃的树林之后,朝那波光麟麟的湖处望去。
“姑娘,咱们在这里做甚?容三公子的轿子早绕到湖的那面去了,在这里能看到甚了?”
马车夫急切地说道,不时伸长了脖子去寻那顶轿子,紫亦朝他挥挥小手,“莫要多言,咱们便在这里。跟紧了会被他发觉……呀,你看那里!”
碧湖青山树林,那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碎金子一般,水流撒了一池。而傍依的青山处却陡地传来一阵刺目的白光。
紫亦机警连忙低下头去,拿车帘遮住自己,等了一会儿,再掀开一角朝那山处看去,却见那竟是阳光照射到刀身之后,反光过来形成的白芒。
“有人在那山上?”马车夫阿福早已躲到了车后面,见山上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这才露出一小半头来冲紫亦问道,“姑娘,这地方危险呀,咱们还是走吧!”
“问题是三公子跑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干什么?难道与那些人暗中有约定?”紫亦猜测着,旋即下了马车,冲阿福一挥手,“你在后面等着,我去看看!”
“姑娘回来!”
然紫亦根本没听到,掂起脚直朝前边隐藏自己边疾奔去。
青山的背面湖水静谧澄澈,宝义与三名侍卫护卫在此,新疑的小船正荡在湖中央,湖上一男一女,一站一坐,一低头一仰头,远远看去似乎在说着什么,阳光洒下,照在青山碧水,度在他们身上,看起来仿佛自画中游出来般。
为了达到目的,连屁-股都可以不要,又何况是脸?
可是容勉恰好反过来了,他可以不要脸,但不能转让屁-股的使用权。
仰起脸望着居高临下的苏御,这人不太高兴。容勉心想,内心却很高兴。
“今日是游湖的好风光,我去划浆。”
苏御沉着脸哼了哼,尽量忘记容勉刚才所说的话,“旁边有些果子,你饿了吧,吃些罢。”
他有力的手臂取过长长的浆,两臂用力,极有技巧地划动着。船在湖心,两个人说话声音又不高,外围的人根本听不见。
宝义在湖边望着船上的情形,一时紧捏拳头,尤其看到容勉吃果子,爷在划水,这根本不像是吵架的啊,反而更惬意了,难道容勉什么都没说?
在宝义攥着拳头心里呐喊时,突然看到那紫蓝衣裙的身子猛地投进爷的怀抱,啪嗒,宝义手中的食篮掉在了地上,嘴巴大张,惊倒当场。
“王爷~~”
容勉扑进苏御怀中娇嗲地拿腔作调地叫,两只手不忘在那精壮的腰处摸来摸去,“其实奴家早喜欢你了。听闻你身边只有男子,没有女子。这才以男儿身与你相见。王爷,奴家真的能侍候你吗,永远跟在你身边,成为你的人?”
苏御看着薄施粉黛,一脸娇可模样的容勉,听着他的话,苏御却相反地皱紧眉头,“你早喜欢我?以你这副样子?”
他伸手一挑,那以丝线串成的两块窝窝头便被带出来,容勉的胸前立即一塌,扁扁的,没什么料。
“嗯嗯。我愿意!我愿意!”
容勉跟没看见那窝头一样,一本正在经地欢喜点头,脸颊又埋进他怀中,抱住,磨蹭磨蹭,直到感觉一阵坚硬,他动作顿时僵了……
仰起脸朝阴寒着脸,山雨欲来的苏御望去,“你……你怎么……”
苏御扔掉浆,俯下身直接坐下来,感觉到小船飘飘悠悠,他伸掌卡着容勉的双肩,把他拥进自己怀,伸指轻挑他下颚,蓦地露出笑,“勉儿,你的背已经湿了呢,还有你的额头,这些莫非不是冷汗,而是热情的汗水?难道你真的愿意?”
容勉震了震,本能地回头朝宝义的方向望去,那个死奴才不是说——不是说——
“若是你愿意,不如我们在这里。”
苏御是行动派,话一说出手上的动作已起,哧的声,紫蓝色长裙被扯碎,随手扔进湖内,接着上身襦衫一拽,发出一道刺耳的激鸣声,容勉一把捉住,往回一拽,两人处在拔河拉据之势,“苏御你,刚才你全是装的?!”
取出那个窝头,苏御张嘴粗犷咬了口,嚼着吞吃下去,一双漾起笑的眸映着湖边的潋滟波光,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刀锋般冷冽,舔着嘴唇,他笑得邪魅十足,“勉儿,我好歹是个王爷,若是连身边人都摸不透,枕边人都不了解,岂非已死过千次万次了。”
他伸手摸了把容勉的粉嫩小脸,描画着他早被事先描蓦过的秀眉,“勉儿,既然在此向本王求婚。本王便应了,不若一起洞房罢!”
背上的汗又冒了出来,连同额上的,一同滑下,掉在发里面,容勉望着苏御,一双大眼睛将要瞪出来,到此际心中已然明白,自己上当了?计策失误?可也不至于败得这么惨。
苏御趁机扯掉他最后一件襦衣,看到露出的那炫目绣鸳鸯的肚兜,不由地眸光窜火,欲念大盛,“勉儿,”他低下头吻他的唇,猛地翻身压上,小盘因此不稳地晃荡一下,容勉紧紧地捉着船沿,苏御一只腿已百斤力道压向对过船边,平衡住船身,就势控制住身下人,强撼命令,“把你给我!”
……
容勉望着他,苏御大手大脚,强撼有力,在狭窄的小船上更不好反抗。
感觉到身体某处将要被破开,容勉陡然屈膝,顶撞身上的男人,同时意料中的感到对方强有力的伸腿来压,容勉勾唇冷笑,自负绝伦,一条腿猛然往旁边一提,顷刻身躯朝同一侧重重坠压——把船弄翻!
想上我,没门儿!
苏御立时感到对方意图,轻巧地迅速压制他双腿,同时一臂缠住他的上身,带动着他猛然纵身朝空中一转九十度角,身体刹那再度落回小船,容勉被压在下面,身体先着落,横着落在小船沿处,腰部悬空,肩膀与双腿处恰好磕到船两侧的杆沿上,加上苏御的重力,直将他整个压弯在船底。
他闷哼一声,咬着牙,不顾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趁混乱之际双手施上力,直击苏御脆弱的鼻骨,同一刻利用身体柔韧度抬腿一百八上踢,往苏御后颈击来!
冷不丁地这时,窜扔下一连串黑影,重砸在脸上,缠斗中的两人一顿,待看清那物时,容勉慌忙大叫,“蛇!有蛇!啊啊啊!!滚开滚开!”
苏御以为他怕蛇,伸手去捉他耳边的蛇时,容勉一拳头击在苏御脸上,顿时翻身而起,不料船太小,身体瞬间侧滑,直坠入湖内。
“勉儿!”
苏御闷哼一声,扭头看到吐着黑信子的蛇正舔拭着尖牙,从自己的手腕上抬起头来,“可恶,有毒!”
“勉儿,你别跑,小心蛇有毒……”
在水下的容勉根本不听这些,看到蛇来,苏御也跟着滑下水来,他迅速朝前游去,往后看了眼,见蛇追上来了,苏御却没追上,他松了口气,摸摸自己的屁股,只觉得浑身都是冷的。
不知这湖有多大,待游得远了,觉得可以上岸了,容勉爬了上去,浑身光溜溜的,只好取了把干枯的草丛先遮住重点部位,然后提步朝前奔。
哪料到远远地看到一名女子奔来,仔细看去居然是紫亦。
容勉惊得直卧倒,心下乱极,不知紫亦怎么突然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难道是跟人幽会?
“三公子,快过来,我的马车在那边,快随我来。”
容勉已经吓得趴在地上了,没成想紫亦居然这样轻易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挨挨挪挪地,总算是上了马车,紫亦褪去身上的薄纱送给他,望了眼他被褪得只剩下一双靴子的窘态,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三公子,我是跟踪了你。但有一件事却需要告诉你,山上有人,可能是对付你的人吧?”
紫亦之前在荒草丛中看到容勉游湖,陷入争执,以及弃船而逃的过程。想到苏御霸道强抢的样子,紫亦不由地叹息一声,心想道,原来三公子与自己这风尘女子。这样想着,紫亦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将身上的那件锦缎衣又褪下来给容勉包裹住,“三公子不必多想,今日之事紫亦断不会说出去的,还请你放心。”
“那便多谢紫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