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夫人(198)
战泽天很有眼色的将自己的盘子推给他,“孤饱了,你吃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左小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点饱的感觉都没有,他有伸手摸了摸小太子的肚子,平平的,但是比自己的硬,应该是真的吃饱了吧?
战泽天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愣一愣的,从来没有人会模他的这该位置,即使是肚子不舒服太医诊断时,也只是轻轻的按两下。
左小狼不客气的吃完了剩下的大盘肉,结果内侍的帕子擦嘴,“这牛肉里加了什么?好吃!”
战泽天回过神来,不过他并不像将答案告诉他,“你喜欢的话,明日孤继续让人做这个。”
好不容易有了能吸引他注意的东西,战泽天决定回去好好重赏那位出资,这对于他,可是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他原以为这孩子年纪小,应该很好收买的,没想到对方的毅力超乎了他的想象,任凭他用什么引诱都不起效果,即使很多次他看着食物的眼睛都亮的发绿
了,依然能忍住不动。
难怪能被镇国公选中,光凭这一点,这孩子就是个可造之材。
还好他有的是耐心,既然走出了第一步,那第二步第三步还会远吗?
小太子看着吃饱后露出餍足神态的小人儿,微微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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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狼成长记(二)
皇宫的校场,三匹骏马疾驰,马背上三个半大的孩子伏低着身体,握着缰绳朝终点冲刺。
左小狼被落在最后,虽然离扬程义只有几步之遥,可眼看终点就要到了还没追上,急的他双眼发红。
他扬起马鞭,朝着马屁股重重一甩,压低的身体凑到马耳朵一口咬了上去,血性爆发,这双重的刺激让那骏马长长的嘶叫一声,更加奋力的向前冲。
最后一刻的爆发让左小狼顺利超过了扬程义,仅落在战泽天身后十米。
然而不等他高兴,被刺激狠的马匹根本停不下来,边跑边想将背上的左小狼甩下去。
“小狼......”战泽天刚被侍卫扶下马,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小小的人儿紧紧贴在马背上,被疯狂的骏马带着四处奔窜。
“快救人!”战泽天怒喝一声,四周的侍卫早已经行动起来,围堵着那匹发狂的马儿。
“小狼,抱紧马脖子,千万别松手!”战泽天着急的朝他跑去,却在半路上被侍卫拦了下来。
疯马越跑越快,左小狼期初还能维持身体平衡,可随着速度的加快,强劲的风刮着他幼嫩的脸颊,生疼生疼的,身体也被颠的左右摇晃。
这种时候,侍卫根本不敢拿箭射马,否则疾驰的马匹跌倒所造成的惯性足矣将陆世子甩出去。
四名侍卫从侧边包抄疯马,结果一个被撞上,一个呗马蹄踹了一脚,另外两个心生了胆怯。
“啊......”左小狼短促的尖叫了医生,小小的身体脱离马背,看的大家胆战心惊。
战泽天不顾阻拦冲了过去,还没靠近就见从校场边上冲出了一道人影,轻轻松松的接住了被甩飞的左小狼,而其他侍卫已经吓得跪倒在地上了。
“父亲。”左小狼抬头看着陆铮,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爹爹回来了?”
陆铮眉头皱了皱,将他扔到地上,冷着声质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左小狼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朝着养成易扬起下巴,并甩了个鄙夷的眼神。
扬程义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碍于陆公爷在场不敢发飙,否则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
陆铮扫视一圈,语气依然冰冷,问:”谁负责教你们骑射的?“
战泽天拉着左小狼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受伤松了口气,才回答道:“王将军今日有急事没来,我们就自己练练,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是孤安排
不周,让镇国公担忧了。”
陆铮冷哼一声:“那周围的侍卫都是死人么?连一匹疯马都制不住,有如何能指望你们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呢?”
众侍卫羞愧的低头,事发突然,他们的反应能力的确慢半拍,被陆公爷抓了个现行,不敢想象,要是陆公爷没来陆世子的下场回事如何。
战泽天也后怕得很,皱眉吩咐道:“都去禁卫军统领那领罚,每人三十鞭,罚俸三个月。”
“谢殿下!”众侍卫听到这个责罚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仅仅是战泽天的惩罚。
左小狼甩开站泽田的手,拉住陆铮的胳膊问:“爹爹是不是也回来了?“他都大半年没有见到爹爹了。
“恩。”陆铮应了一声,他们今日刚进京,战袁锋得到消息立即就宣他进宫,他这也是顺道过来看看小东西。
“真的?”左小狼高兴地跳起来,拉住陆铮的手往外走,“快走快走,回家吃饭了!”
另外两个被撇下的人相互对视一看,都无奈的苦笑起来。
“程义,你也先回去吧,左大人回京,小狼这几日都不会进宫的。”
扬程义朝他拱了拱手,“那臣也可以歇息几日了,真好!”
战泽天斜了他一眼,“你若是再这么懒散下去,不仅骑射,连文书都要被小狼比下去了。”
扬程义面色一变,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谁知道那小东西进步会这么快?刚开始左小狼什么都不懂,上课也只是写写画画,他一直以为这小子即使不傻也不
可能是个聪明的。
结果这才两年多,才六岁的小东西就跟吃了仙丹似得,不仅个头长得快,这脑袋更是灵光的很。
王将军已经不止一次在皇上面前夸赞陆世子是习武奇才,将来一定能接陆公爷的班,害的皇上不知道该喜该忧。
而太傅也对他的进度很满意,虽然没有快的令人惊艳,但也足以对陆公爷有个交代了。
扬程义原本就好文厌武,在骑射武学上的领悟力落战泽天一大截,现在是连左小狼也比不上了。
他咬咬牙,下定决心:“殿下放心,臣一定会努力的!”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之中他已经输了射、御,其余决不能再被赶超了。
作为太子殿下的伴读,他的起点比一般学子高得多,若是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本事,将来只怕也是被抛弃的下场。
战泽天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明白就好!”
观察了他两年半,战泽天对扬程义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人有点小聪明,懂得变通,处事也圆滑,与皇宫的宫女太监乃至侍卫都混的很熟,这种人最容易往
上爬,只要他足够忠心,有足够的野心和毅力,不愁不为己所用。
左小狼和陆铮骑马出了皇宫,一路上迫不及待的问他们这半年都做了什么,爹爹有没有想他,是不是再也不走了。
陆铮嫌他聒噪,直接点了他的哑穴,在左小狼愤怒的目光下,一派闲适的骑着马。
等到了镇国公府,不用左小狼提醒,陆铮迅速解了他的穴道,警告说:“若是敢告状,本宫就把你丢到北疆去!”
左小狼朝他怒目而视,“爹爹不会同意的!”
“你可以试试!”陆铮不急不缓的走进大门,立即有小厮进去通知左邵卿。
如今,镇国公府的下人们已经习惯了家里有两个男主人,尤其在看到陆铮对左邵卿几年如一日,对左邵卿更是打心眼里恭敬着。
父子俩一前一后朝着老夫人的暖香阁去,许久未见的团圆饭,肯定是要和老夫人一起用的。
左小狼这些年已经和老夫人混熟了,祖孙两甚至有了点相依为命的感觉,感情突飞猛进。
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左邵卿陪着老夫人说话,左小狼飞扑了过去,抱着她不停地喊:“爹爹......你可回来了......”
左邵卿被勒紧脖子,呼吸顿了顿,然后把左小狼拉倒腿上坐好,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看,感慨道:“哎,半年不见,小狼又长高了。”
“可不是,小孩子长得快,你们若是去个十年八载的,小狼可就不认识你们了。”老夫人伸手捏了捏左小狼的脸颊,一副慈爱的模样。
陆铮将左小狼从左邵卿怀里扯出来,“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有多脏,快去换了衣裳再来!”
左邵卿也注意到左小狼满身尘土,不过他想,小孩子嘛,爱玩爱闹,身上脏点也是正常的。
左小狼深怕陆铮会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飞快的窜进了偏房,那里是他偶尔休息的地方,有准备他的衣物。
等他离开,座邵卿问:“皇上可又说什么?”
老夫人同样报以询问的目光,陆铮在他们对面坐下,“无非是了解了下水师的布防,当初本公坚持在海外设立驻点,很多大臣都以为本公是想带着人海外
自立,不说清楚怎么行?”
左邵卿撇撇嘴,这些人就是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荒凉的岛屿,连水师都得半年换一批去,谁哎跑那去扎根?
“你的下个职务皇上也透露了一点,六部其中一个,看来咱们家要 出个史上最年轻的尚书大人了。”
左邵卿眨眨眼,小声嘀咕说:“我还以为皇上会将我丢进翰林院,让我修书去呢。”倒是他看左了。
“你在鹤城的功绩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换个闲差说不过去。”
老夫人趁此打住,“行了,在老婆子这就不说公事了,快上菜,乖孙该饿了。”
左小狼进来时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餐桌做好,眼睛亮亮的看着左邵卿,“爹爹,用膳!”
“好!”左邵卿特意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一顿饭都热情的给左小狼夹菜添汤,害左小狼被陆铮瞪了好几眼。
左邵卿见左小狼礼仪端正,一举一动都尽显世家风范,再也不是当初刚捡回来时的粗鲁和无知,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失落。
大概是因为没能亲眼看到他的成长,加上他的这些变化并不是自己教导的,左邵卿难免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太不负责任了。
想起在鹤城时,王振海三番四次来打听左小狼的消息都被他打发了,想必他将来见到左小狼的模样感慨会更大吧?
左小狼的肉食本性依然存在,不过不再是大口大口的撕咬,而是慢慢咀嚼,吃得多却不快,任谁都看不出来他曾经与狼生活一起过。
等他吃完饭,轻轻放下碗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结果丫鬟递来的水漱了口,又用帕子擦了嘴,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积累下来的。
“看来在皇宫学习也没什么不好,起码这礼仪再标准不过了。”左邵卿摸着左小狼的脑袋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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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小狼成长记(三)
左小狼果然一连三天都没进宫,战泽天独自一人坐在上书房,听着夫子枯燥的讲解,心神总是往外飞。
也不知道那小东西回家后有没有被镇国公惩罚,哪天那么危险,如果陆世子真的在皇宫出事,自己即使是太子爷难逃其咎。
昨夜听说那天在场的侍卫全都被调往了北疆,说是历练,其实是镇国公变相的惩罚吧。
发生了这件事情后,整个皇城内的禁卫军都抓紧了训练,不用人督促,大家都不想被人看扁。
父皇对这样的现象是十足的满意,毕竟禁卫军中多为世家子弟,平日高傲惯了,能让他们吃点亏也好。
连上了三天没精神的课,战泽天不得不差人去镇国公府,通知陆世子明日务必进宫,三天的休假应该够了吧?战泽天承认自己有点小心眼。
翌日,左小狼打着哈欠进宫,见到战泽天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然后趴在桌子上假寐。
战泽天观察者他的脸色,眉头皱了起来,“表弟,这几日你没休息好吗?为何一幅困顿的模样?”
左小狼随意的挥挥手,咕哝道:“睡晚了......”这几天,只要左邵卿一有时间,他就拉着他讲故事,听着两位父亲在鹤城发生的事情,兴奋得睡不着。
战泽天见他眼下还带着黑眼圈,心里有些心疼,早知道这样就不把人叫进宫了。
等扬程义进来时,也顶着一副黑眼圈,战泽天更加诧异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