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偏执将军假戏真做了(33)
“你能与本王亲吻,是不是表示,你其实也能接受男人……嗯?”姬珩一边吻着,含含糊糊地说。
姬珩掀起衣摆,触到滑腻紧实的肌肤。
自幼习武的人就是不一样,看起来那么纤细,摸起来却肌肉匀称,线条凌厉,尤其那双腿,又直又长,臀线挺俏,都令姬珩爱不释手。
陌生的触感令陆十一猛地弹了起来,一记手刀迅速落在姬珩颈后。
陆十一翻身推开昏睡过去的姬珩,扯了扯凌乱不堪的衣襟,满眼慌乱,头也不敢回地落荒而逃。
……
宾客陆续散尽,陆景深刚走到新房,郭闯一步三晃走过来,醉醺醺地勾住陆景深的肩头,大着舌头叫道:“昭王……人呢?我老郭……有话要说……”
说到这里,扬声喊来起来,“王爷!王爷……”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姬清坐在轮椅上。看着门口拉拉扯扯的两人,缓缓露出疑问。
“王爷,臣告诉您……”
郭闯丢开陆景深,摇摇晃晃的去拍姬清的肩,“慎行这辈子可太苦了,小时候连年征战,家人不在身边,等长大一点,去了战场终于和家人团聚了,结果第一次上战场就亲眼目睹父兄惨死在面前,母亲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又剩下他孤身一人,那年他才仅仅十三岁,被迫临危受命,扛起帅旗……”
“行了,你喝醉了。”陆景深打断他的话,去扶他。
“我不,我还没说完……”郭闯甩开陆景深的手,扑在地上,死死抱住姬清的轮椅,“这一抗,就是整整十年啊……兄弟们都劝他找个媳妇,有个新家,他怕在外征战,耽误人家姑娘,迟迟不愿。”
郭闯打了个酒嗝,“好不容易,季太医把儿子嫁给他,甭管男女,好歹家里有人等了,也算是个家……结果,阴差阳错的,他把人家一箭射死在城头上。”
“季清川也是好样的,不愧为将军夫人,我们见过多少人被俘之后,吓得屎尿直流,哭天抢地,求爷爷告奶奶的。将军夫人愣是一声没吭,一脸从容,兄弟们都打心底佩服……可再佩服又如何,人都死了,我们将军又成了孤身一人。”
“天寒地冻的……呜呜呜……你说人死就死了,拢共也没见两面。”郭闯抱着轮椅哭,说得语无伦次,姬清在静静听,只是手不自觉扣紧了轮椅,指尖泛白。
“将军犯蠢,非要跳冰窟窿里找什么冰魄,就为了留住季清川,想让他亲眼看见季府翻案,还立誓永不再娶,孤独至死。”郭闯抹了一把脸上都泪,“今天,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皇上总算办了件人事儿……王爷,您对他好一点儿,他太苦了啊……王爷……”
姬清沉默良久,缓缓道:“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他却觉得重若千钧。
郭闯仿佛真得到了保证,手上这才卸了力气,松开轮椅,靠在门柱上,昏昏欲睡。
姬清招来陆七,“把郭将军扶去西苑客房。”
“是。”陆七半扛着郭闯离开。
陆景深走进房间,重新关好门,屋内陷入一种奇怪的静谧中。
良久,陆景深轻咳一声,“郭闯醉酒一向话多,都当不得真,王爷别放在心上。”
“将军后悔了吗?”姬清盯着他看,见他面露不解,继续道:“娶季清川。”
陆景深轻轻一叹,“没有,只是后悔大婚前,未能见他一面。”
姬清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喜服宽敞的衣袖下,握成拳的手微微发颤,骨节都泛了白。
当时陆景深下了拜帖请见,堂堂大将军求见一个太医之子,多么放低身段。可是他那时候正在气头上,固执的以为将军府以权势压人,最终也没有给陆景深见面的机会。
“怎么了?王爷的脸色好差?”陆景深问道。
姬清摇了摇头。
“对了,这是康王殿下送给王爷的礼物。”陆景深拿出红木描金匣子递给姬清。
“四哥有心了。”
姬清脸色木然,提不起兴致,只随意翻开瞄了一眼,眼睛一瞬间瞪大,整个人僵住了。
下一刻他猛然盖住匣子,仿佛烫手一般丢开,一张脸红得几欲滴血,头顶都快冒烟儿了。
之前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全都被这一盒子东西冲击到了九霄云外。
姬清现在满脑子都是匣子里那几样小东西,偏偏这几日他被逼着看了不少“小人书”,直接脑补出了用法,更是觉得羞耻的不行,恨不得脚趾抠地。
“怎么了?”陆景深不明所以,伸手去拿。
“不要看!”姬清迅速扑过去,奈何腿脚不便,还是慢了一步。
姬清和陆景深两人对着一盒子由细到粗,整齐排列的玉势,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
陆景深虽然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但是看形状,分明是照着男人物件雕的,再看姬清的反应,就算他再没经验也猜到……似乎是床榻间的助兴之物。
四哥害死人啊!
姬清在心里哀嚎。
姬蓉被禁了足,另外几个皇子皇女都被皇上敲打过,因此今日大婚十分顺利,姬清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没能防住一向靠谱的姬珩作妖。
这个人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怎么不干正经事呢!
“咳,康王殿下也是一片好意,既然不合王爷的心意,那就收起来吧。”陆景深迅速盖好,找了块布包住,塞到柜子最里面。
姬清尬笑,“四哥一向爱瞎操心。”
陆景深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落款,郑重按下手印后递给姬清。
“休书?”姬清惊讶地看向他。
“王爷一直被关在深宫中不得自由,这是臣许您的自由,无论王爷何时想走,臣都不会阻拦。”陆景深含笑开口,凌厉的眉眼,在一室烛光映衬下,仿佛含了诉不尽的柔情。
姬清指尖微颤,看着手里休书,心里酸涩成了一片。
上一世,他站在城墙上赴死,看着利箭射向自己,心中没有后悔,因为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这个果,他担着。
可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没早点识清楚眼前这个人,后悔没有给陆景深机会。
原来他们能和平共处,原来陆景深一直有尊重过他。
姬清眼圈微红,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下心情,转移话题道:“将军还不去药浴?”
“早晨泡过了。”
“那就再泡一次,药浴期间我要施针,这几日施针不规律,今日必须下剂猛药。”姬清凶巴巴地道。
陆景深合理怀疑他在报复,但没证据。
陆刚得了吩咐让准备热水的时候,差点老泪纵横。
他就说他家将军对昭王不一般,昭王受伤那次,看将军的表情,好像心疼坏了。
药浴?药浴怎么了,将军夫人昭王殿下是神医,洗澡水当然有讲究,为了将军的身体嘛。
尤其是看到两人一起进了浴房,许久没出来,陆刚更是露出了姨母笑。
“将军龙精虎猛的,王爷腿还没好,怎么受得住……”寿春忧心忡忡的,无时无刻不记挂着姬清的身体。
陆刚笑得高深莫测,“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将军腿好就成了。”
将军上无长辈,不通风月之事,原本陆刚还担心,他家将军下手没轻没重的,将王爷给折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