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偏执将军假戏真做了(174)
姬清不再玩笑,道出实情,“如今多事之秋,四哥你自己回去,十一还是暂时待在将军府吧,姬睿现在盯你肯定盯得紧,万一被他发现你们之间的关系,免不了要大做文章,到时反而害了他。”
姬珩皱眉道:“我以为姬睿即将大婚,沉溺在温柔乡里,没空盯着我们,竟然还贼心不死吗?”
“他沉溺不了温柔乡。”姬清嗤笑一声,“现在怕是气疯了。”
姬珩一听,简直好奇道了极点,缠着姬清说明原因,姬清只好道:“皇祖母身体不好了,我给皇祖母喝了补药滋补身体,姬睿那日不凑巧去了,也喝了,这会儿怕是下面上火生疮,痛不欲生呢。”
“噗——啊哈哈哈哈……姬睿祸害那么多女子,想不到也有今天。”姬珩快要笑疯了。
“四哥,父皇那边先不急,我觉得你应该先琢磨琢磨怎么跟惠姨说你和十一这件事。”姬珩临走时,姬清提醒道。
“好,多谢七弟。”
东宫。
大婚前一晚,姬睿招来朱院使诊治。
“平白无故的,孤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生了疮?”自从那日去过寿安宫,当晚他准备跟侧妃同房时,就觉得□□一疼,才发现自己□□生了疮,还被他不小心弄破了,气得他直接将柳氏轰了出去。
抹了几天药膏也不见好转,眼看着明日就要大婚了,不得已,只好宣来朱太医。
朱院使擦擦冷汗,道:“许是入口了上火之物。”
姬睿心中恨毒,肯定是姬清那杯该死的茶有问题,但他没有证据,现在成婚这个节骨眼,好不容易得道王阁老支持的关键时期,他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体出了麻烦。
勉强压抑满腔怒火,姬睿问道:“那孤明日大婚,可能同房?”
朱院使脸色一变,道:“太子殿下这一个月万万不可同房,否则会感染,危及根本。”
一听会危及根本,姬睿也不得不当回事了,毕竟他是要做皇帝的,子嗣绝对不能出错。
“朱院使,今日之事……”姬睿朝内侍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心腹内侍立刻递上了一包沉甸甸的锦袋。
朱院使哈着腰收下,连忙道:“太子殿下放心,臣定当守口如瓶,况且殿下只是大补过量罢了,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太子殿下禁一个月房事,勤加喝药,甚至要不了一个月就能痊愈了。”
“开药。”姬睿阴沉着脸道。虽然不是大病,但在这个节骨眼儿,却妨碍他很多事,姬清一定是故意的。
他们想妨碍他的婚事,他就偏偏不如他们的意。
大婚照旧!
姬清!你给孤等着!
看到姬睿狠辣的脸色,朱院使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言,连忙写下药方。
当夜,姬睿摔砸了一整间屋子,不能在女人身上宣泄,他始终觉得没办法发泄出心中的郁气,最后拿着鞭子将一名不小心冲撞到他的宫女狠狠抽打了一顿,才觉得心中的暴戾疏解了不少。
他扔下皮鞭扬长而去,看都没看那奄奄一息的宫女一眼。
翌日,太子大婚。
迎亲当日大半个上京城都轰动了,十里红妆铺就,办得极尽奢华。
皇上携着德贵妃亲自当场祝福,赐下玲琅满目的金银珠宝,比起姬清当时丰盛了好几倍。
自从姬蓉死后,德贵妃就剩下姬睿这一个儿子,这次大婚,她几乎把压箱底的宝贝都送了出来,可见对这个儿媳也是及其满意。
姬清站在宾客中暗暗乍舌,讥笑道:“姬睿不能行房,竟然还照常大婚了,也不知他今夜的洞房要如何糊弄过去。”
陆景深冷笑,“就算暂时不能同房,这婚姬睿也会结,他怎么舍得王阁老这条康庄大道。”
姬珩凑过来,坏心眼儿地道:“这种事应该不能让别人代劳吧?到时他只能干瞪眼,什么也干不了,真想看看他今晚的表情。”
……
由于太后身体不适,成顺帝近日又愈发沉溺于修仙之道,于是连第二日的进宫谢恩都免了。
弄得姬睿又发了一顿脾气,不能洞房也就算了,皇上还不把他大婚当回事,竟然连进宫谢恩都免了。
但反过来一想,这一切其实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想到成顺帝的身体破败一直在按他的预期发展,心里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再坚持坚持,要不了多久了,很快,这个天下都是他的,所有忤逆过他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再等等……
秋阑宫里,惠妃这两日听着外面太子大婚的热闹,心中怅惘。
她视作亲子的两个孩子,一个嫁了男人,一个不能人道,纵使知道这世道便是欺善怕恶,终究有些心绪难平。
这一晚,她失眠了,睡不着觉想得就多,她躺在床上甚至有一种正在被人窥视的错觉。
“谁在那里?”
惠妃猛地坐起来,掌灯在寝殿里找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窥视之感也随之消失。
难道真是因为自己这两日没休息好,产生错觉了?
惠妃蹙眉,专门留了灯,重新躺下,不多时,那种窥视感又出现了,脚下的床梆隐隐穿出指甲剐蹭的细微动静。
一下一下,声音不大,却令人毛骨悚然。
这一下惠妃真的吓坏了,因为床梆三面靠墙,离墙不过一拳距离,发出声响的位置根本站不下一个人,那会是什么东西?
“来人!”
贴身彼女锦秋正在外间的矮榻上值夜,听到叫声赶忙起身进来。
“娘娘,是口渴吗?”锦秋问道,因为惠妃夜晚从来没有入厕的习惯,只是偶尔半夜会口喝。
“锦秋,你快听听,床底下是不是有声音?”惠妃拉住锦秋的手,惊魂未定地道。
锦秋拿起灯,照过去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
“娘娘,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会不会是什么小动物钻进去了?”惠妃也慢慢靠近,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然而什么都没发现。
“娘娘,时辰不早了,奴婢陪着娘娘睡。”锦秋伺候惠妃躺下来,自己则躺在床边的矮榻上。
就在两人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那种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回两人都听到了,锦秋睁开眼睛起身去看,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娘娘,奴婢也听到了。”
两人找不到异常,惠妃提议去外间凑合一宿。
锦秋有些犹豫,“娘娘千金之躯,外面的矮榻怎么能让娘娘睡?娘娘你安心睡下,奴婢在这里盯着,有光照着什么动物都不敢乱跑了。”
“你别熬了,我们一起去外间睡吧,本宫以前当婢女的时候也不是没睡过。”惠妃从不避讳自己曾经当过陈皇后的婢女,出身低微。
两人睡到外间,谁知道诡异的声响像是寻着她们的动静,又跟了出来,这回还伴随着敲击的声音,却始终找不到原因。
就这样,两人熬过了一夜。
好不容易撑到第二日,锦秋一早就去找太医,因为惠妃昨晚失眠头疼,需要开些安神的药。
秋阑宫里,惠妃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皱着眉指挥宫人清扫宫殿。
“昨夜总有异响,寝殿里似是进了耗子,你们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