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369)
竟是牙齿被踩掉两颗。
猴脸男人眼球一翻,到底是晕了过去。他身上,白争流轻轻“啧”了声,从他身上撕下一片儿布料,捂在男人手臂上的伤口上,看它快速被血液浸透。
这期间,梅映寒也没闲着。他同样撕下为首男人的衣服下摆,却没多做什么。只是将其塞入男人口中,不让对方发出声音。
外间终究传来了脚步声。
院子里,猴脸男人暂且不提,为首的男人眼睛瞪大,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唔唔”响动。
梅映寒默默看他一眼,抬起脚。
为首男人瞳仁一下子收缩,整个人都蔫儿了下来,不敢再有动作。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荣姓打手的嗓音传了过来:“大哥!我取了老郭偷偷藏起来的酒!待会儿,咱们也别把这好酒浪费给那两个兔崽子了,不如……”
转眼工夫,话音已经来到门边。
望着门里的场景,男人明显一愣。
他没看到自家头领,反倒见拿了断肢木人的孩子站在门内,手里还抱着一团血淋淋的东西。
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哥和老侯趁自己不在先动了手。这倒是正合他的意,看那小孩儿的样子,多半也不必再用烈酒消毒了,恰好把好酒剩了下来。
男人正要高兴。可嘴巴还没来得及勾起,他又留意到什么,登时愣住。
“大哥!”男人叫,“老侯!”
院子里,另一个孩子顺着他的话音从侧面饶出来,手上还拖着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可不是一左一右两个人影!
“老荣”身体猛地哆嗦一下,向后退去。
院内,两个孩子看着他,问:“你不进来吗?”
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人。心中又是惊愕,又是不可思议。
自然是不理解自己离开时院内发生了什么。大哥和老侯都是地地道道的大男人,按说一只手就能拎起一堆小娃。可自己才走了多久,他们竟然?
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两个娃娃……
老荣一咬牙,将怀中药粉、酒坛放下,摆出迎战姿势。
白争流一下子被逗笑了,对梅映寒说:“你看他那样子,是不是不敢进来?”
他身侧,梅映寒也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点头:“我看是。”
白争流不屑一顾:“看他们原先的表现,我还当一个个有多厉害呢!说到底,却也只是一帮怂货,只敢对小孩儿下手!”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激将法。只是当几句话被用稚嫩童声讲出,落在老荣耳中,的确听得他面上一阵火辣辣难受。
老荣心头又怨起院内其他两人。多的,就是懊恼自己前面为什么会离开。到现在,连究竟发生了什么都弄不清楚。
他权衡不定院内,两个孩子却像是已经失去耐心。
他们不再盯着老荣,而是各自转过头,去研究院子里的其他东西。
白争流目光落在院角的笼子上,喃喃开口:“里头究竟养了什么?”皱眉,“总不会是……”
梅映寒看他。
白争流摇摇头,自己否定前面的猜测:“不至于。咱们不都好好被关在那破屋子里?要是当真被断了手脚,岂不是更没有逃走的可能?没必要用上笼子。”
梅映寒点点头:“也是。”
白争流又有了新发现:“映寒,你看这边。这两根木栏上,是不是带着压印?”
梅映寒皱眉:“这两排牙齿,倒像是……”
话音未落。
院门方向,再度传出惨叫。
两人停下话音,朝着门口看过去。就见那姓荣的打手到底没按捺住,试探着朝院中走来。
不论那两个兔崽子有什么本事,都不可能背后长上眼睛!如今他们背对自己,琢磨笼子,岂不是天赐良机?
抱着这样的念头,老荣一只脚踏入院门。没想到,脚落在地上的瞬间,他就像是被牢牢钉在地面上。身上力气不断流逝,转眼工夫,人就成了软趴趴的面条。连继续站着都做不到,“啪嗒”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顺道踢翻了被放在一旁的酒坛子。
白争流望着洒了一地的酒水,语气遗憾:“唉,实在太浪费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
第302章 笼子
如果老荣更仔细一些,在进门之前细细观察过门口一块儿地面,就会发现上头的问题。
白争流前面抱着沾了猴脸男人血的衣服站在旁边,可不光是站着。他将浸在衣服上的鲜血拧出来,沿着自己看过一遍、画过一遍的脉络,认认真真淋在地上。
可以说,在血阵成功的瞬间,院门之于老荣,就是一个张开着、随时预备将他吞没的血盆大口。余下的,就是看他什么时候进入。
白、梅倒是担心过,对方会不会因院中的情况生出警惕,直接离开。但这也无妨,他们在这边折腾了许久,始终没有第四个成年人出现。白、梅有足够理由猜测,至少当下,这栋宅子里只有头领、猴脸男人、老荣三个看守。
要是老荣真走了,整个宅子便落入他们俩的掌控。
当然,像现在这样也不错。
两人安静地等了片刻,直到老荣的挣扎止息,这才出手,将人拉到一边儿。
男人此刻的脸色和其他两人青白得如出一辙,像是整个人的生气都被抽走。
看得白争流心里犯嘀咕,暗想:“难道我和映寒的真身也成了这样?”
一面琢磨,一面手脚麻利地将对方手脚一并捆起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太保险,于是盯上一边的笼子。
这会儿,所有笼子都处于开启状态,像是原本关在里头的存在被放了出来。
白争流略有苦恼:“他们三个身上,仿佛没有钥匙。”
梅映寒拧眉。
这三人没钥匙,说明钥匙多半在其他人身上。
只是不知道余下的共有几人。再有,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诸多心思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儿,嘴巴上,梅映寒直接道:“那便没有,难道咱们还要放他们出来吗?”
白争流眼前微亮:“也是!”
这样子映入梅映寒眼里,让剑客半晌没挪开目光。
分明是完全不同的眉眼,刚刚那下,他却像看到争流本人在朝自己笑。
说来,肉身、魂灵……究竟哪一样,对人来说更加重要?
哲思在小孩儿面孔的梅大侠心头隐隐复现。他身边,白争流已经挽起袖子,跃跃欲试。
“嘿咻,嘿咻——”真别说,对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将男人们塞进笼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哪怕他们面对的是已经晕倒、决不乱动的荣姓打手,一番动作下来,白争流还是出了一脑门汗。再看眼前笼子,已经被填满大半,老荣的肩膀、脑袋却都没进去。
装着糊糊的碗被挤到边角,像是白争流再用点力气,它就要直接裂开。
刀客揉着肩膀休息,顺带得出结论:“这地方平日应该还是拿来关小孩儿的。”有人的牙印,又是这样的大小,无怪他这样想。
只是为什么要关,刀客还是没有思绪。
“难道是杀鸡儆猴?”他胡乱猜测,顺道更加用力半边身子都贴在荣姓打手身上,把对方当成一个塞满的麻袋,争取将他挤进去。
梅映寒也在一边儿帮他。两人一同用力,又一会儿,虽然气喘吁吁、一头大汗,却是总算达成目的。
将锁扣上,白争流眼神发飘,对梅映寒说:“还有两个。”
“……”梅映寒道,“咱们休息一下。”
白争流点点头。看心上人一脑门汗,担心风吹过来他着凉。便抬起袖子,想给梅映寒擦擦。
动作到一半儿,他自己停了下来。
刀客后知后觉。此时此刻,自己手上、衣袖上,到处都是血。
属于自己的只有零星几点,更多却是由猴脸男人得来。
前面取对方的血用,白争流只觉得方便。到当下,才开始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