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将军偏要嫁我为妻(138)
嫁衣是有红盖头的,不知是忘了还是怎样,那层祝珩亲手穿上去的嫁衣又被他亲手脱下来后,他才将盖头盖在燕暮寒头上。
盖头垂到了下颌,流苏摇曳。
骤然失去光亮,看不见心心念念的人了,燕暮寒顿时急躁起来:“长安,夫君,夫君拿开,长安,唔……”
祝珩挑起一点盖头,凑上去吻住了他,将那些饱含着爱意的呼唤全都吞进唇齿之间。
燕暮寒很喜欢亲吻,一被亲就会变得格外听话。
这是祝珩偶然发现的,每次他亲过来,燕暮寒都会乖乖地仰起头,像只傲娇的大猫一样,明明心里欢喜,却还是要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喝醉后的燕暮寒伪装不好,激动地手舞足蹈,如果他有尾巴,此时定然会摇得飞快。
整个寝宫里回荡着铃铛的声音,比丝竹乐曲声更加悦耳。
为了惩罚逃婚的小狼崽,祝珩很早之前就把宫人都调走了,此时丝毫不担心燕暮寒的声音被别人听去。
比起占有欲,他不遑多让。
“乖一点,等下再亲。”祝珩安抚地揉揉燕暮寒的后颈,将盖头拉好。
他喜欢燕暮寒这种衣衫半褪的装扮,能看到每一寸皮肤都因为他浮现出动人的颜色。
祝珩起身出了笼子,脚步越来越远。
原本安静的燕暮寒突然动起来,挣得锁链响动不停,急切的铃铛声透露出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长安,不要走,不要走!”
祝珩加快脚步,拿了东西立马回来,刚踏进笼子,燕暮寒就停止了动作:“长安,你刚走,我就想你了。”
祝珩顿时没了脾气:“你哪里是傻子,分明跟小狐狸一样狡猾,知道怎么拿捏我。”
“拿捏,拿捏!”记忆被触动,燕暮寒笑得灿烂,“长安,吃软不吃硬!”
祝珩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他之前说过的,是他亲口说出自己的弱点,手把手教燕暮寒如何拿捏自己。
“学的不错。”祝珩不吝惜夸奖,捏了捏他的耳垂,在耳洞四周流连。
封后是喜事,身上不能佩戴白色饰物,耳坠早上就摘掉了。
祝珩揉遍了那块软肉,将刚刚打造好的耳坠扣上,轻声道:“今以一国为聘,来娶你了。”
这耳坠从南祝的国玺上取材,雕刻成小小的饰物,精细程度并不算太高,但值得一提的是,这耳坠与虎符的形状相同。
喝醉了的燕暮寒并不知道,祝珩送他的新耳坠不仅虎符相像,还拥有相同的效力——能调动南祝的所有兵马。
“夫君娶我,洞房花烛夜,要补上!”他还记得上一次在睢阳城成亲,欠了祝珩洞房花烛夜。
燕暮寒拱在祝珩颈窝,黏黏糊糊地嚷嚷:“我欠你的,要补!”
欠人的跟讨债一样气势汹汹,祝珩弯了眼眸,掀开盖头,将燕暮寒按在金丝笼上亲:“好,补,都补上。”
金铃响彻寝宫,祝珩掐住燕暮寒的腰,挺身进入。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燕暮寒给了他一切,他就还之爱意与信任,将命脉拱手送上。
醉酒的小狼崽乖的没边,惦记着要补上洞房花烛夜,任祝珩怎么折腾都配合,连一直觉得羞耻的铃铛都让往里面放了。
祝珩心满意足,破天荒的生出点疼惜之情,毕竟是洞房夜,燕暮寒还这么乖,就不折腾了吧。
他下床命人打水,准备抱着听话的皇后好好温存一番。
铃铛的声音终于停止,宫人战战兢兢地送上汤药:“陛下,这是皇后娘娘特地给您准备的补药。”
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寝宫内的活动结束。
拔除蛊毒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燕暮寒对此很上心,怕祝珩受不住,每天都盯着他补身体。
祝珩想告诉他自己没那么虚弱,但又喜欢看燕暮寒为自己费心,便默认了他的好意。
接过汤药,祝珩一饮而尽,皱了下眉头。
嗯?今日的补药味道怎么和以前的不太一样?
似乎更苦一些,祝珩咂咂嘴,没多想,拈了块蜜饯丢进嘴里。
水已经送进了寝宫里,祝珩屏退所有人,将累得迷迷糊糊的燕暮寒放进浴桶里。
燕暮寒下意识扑腾起来,紧紧地扒着祝珩,等到祝珩也进了浴桶,又凑上来寻着他的嘴要亲。
甜甜的蜜饯被勾走,燕暮寒砸吧着嘴,欢喜不已:“甜,长安好甜。”
本来解了一些的酒意被热气一烘,又涌上来,燕暮寒尝到了甜头,追着祝珩亲亲舔舔,讨蜜饯吃。
“平日里也不见你喜欢吃甜食,从我嘴里抢东西倒这般欢快。”祝珩笑骂一声,在他唇上咬了口,“乖乖坐着,给你把东西弄出来。”
指尖勾住石榴内部的软肉,果肉挤出奶白色的汁液,顺着热水流出来。
燕暮寒惊呼一声,不安地扭动起来:“热水,热,进去了……”
祝珩被蹭得血气上涌,刚刚得到满足的身体又激动起来,并且愈演愈烈,烧得他口干舌燥。
不太对劲。
祝珩眯了眯眼,呼出一口热气,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占有,他的手臂上爆出青筋,忍得声音都哑了。
难道,是补药有问题?
燕暮寒不会害他,这症状也有些怪异,只是让他燥得慌……
心头缓缓浮现出一个猜测,祝珩眼神阴郁,掐住燕暮寒的下巴,咬牙问道:“补药是补什么的?”
“补药?”燕暮寒恍惚了一会儿,慢半拍地回答,“补,补……壮阳!洞房夜!壮阳!”
祝珩:“……”
果然。
前几天求欢被拒绝,祝珩最近一直表现得清心寡欲,燕暮寒起初以为他对自己没了性趣,后来确定了封后一事,就有了新的想法。
祝珩不碰他,该不会是不行吧!
于是就有了洞房花烛夜的壮阳药。
祝珩又气又怒,看着怀里不知死活还在乱动的小狼崽,冷笑:“好不容易想体恤你一次,你还不满意了。”
他的皇后都送上壮阳药了,今夜不把人的骨头渣子都吞了,岂不是对不起这一番苦心?
祝珩红着眼抱起燕暮寒,就着热水的滋润开始吃石榴,在浴桶中吃了一次,又回到笼子里大吃特吃,等到补药的劲儿过去,石榴已经被吃得神志不清,瘫在毛绒绒的厚地毯上。
祝珩伸手想把他抱起来,燕暮寒条件反射瑟缩了下,小声呜咽:“不,不要了,好困,夫君好困。”
这次是真的欺负哭了,连嗓子都哑了。
“夫君不困。”祝珩刮下他眼角的泪,修长的指尖抚过脖颈,落到胸膛上,重重地拧了一下。
燕暮寒浑身颤抖,下意识想逃,翻身翻到一半,又骨碌碌地翻过来,抱着祝珩的腰不撒手,一个劲儿地求饶:“我错了,错了,夫君不罚了,错了……”
酒劲儿随着石榴汁的流出而蒸发,燕暮寒逐渐清醒过来,混混沌沌地知道自己惹了麻烦。
祝珩轻叹一声,瞥了眼窗户,天已经快亮了。
他抱起燕暮寒,来到床榻上。
金丝笼是情趣,玩玩就行了,他可舍不得锁着燕暮寒一整夜。
“不罚了,睡吧。”祝珩将人按在怀里,揉了揉榨石榴汁的地方,只是有些肿,没有受伤。
纱帐落下,祝珩抱紧了怀里的人:“明霁?”
“唔?”燕暮寒睁开惺忪的眼,“长安,怎么了?”
以往总觉得是他亏欠燕暮寒,唯有爱意无法偿还,所以在性事上多有迁就,如今给出了一切,迁就的心思慢慢就转成了占有欲。
祝珩的掌心抵在后腰,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指尖不经意间往下划了划:“想放……”
第一次提这样的要求,祝珩也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道:“进里面睡,可以吗?”
燕暮寒反应了一会儿,耳根烧起一片红意:“那我转过去?”
这和同意没有区别。
祝珩眉眼含笑,亲了亲他的嘴角:“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