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
造化钟神秀和尚攻(玄度)x 疯批自虐狂魔教少主受(印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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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梵寺慧根武功资质最佳的和尚玄度在十四岁那年有了一个形容妖艳的师弟。师父让他带领师弟好好修行。
可是,玄度渐渐发现,那个美貌师弟对他动了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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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容疯笑着,一刀刀割破自己大腿皮肉,血肉翻卷,鲜血淋漓。
“我从三岁起,就不知疼痛为何物,我还以为疼痛是世人成长之常态。”
玄度摇头,唇颤抖,“不是这样的……”
“我就喜欢看你为我心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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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有魔,我欲降伏。”
“何以降伏?”
“暂不知……”
印容渐渐走近,手指点上玄度胸膛,缓缓下移,“用你的降魔杵,可伏。”
标签:强强、虐恋、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正剧
第1章 他疯了
“当——当——当——”
云雾缭绕,层峦叠翠的远山中传出一声又一声撞响的晨钟,钟声悠远庄重,在群山万壑中震荡、扩散,清越绵长。
在那空灵能洗涤心魂的钟声中,一位穿着洁白僧衣神清骨俊的青年和尚在青松古柏中一步一步拾级而上。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小紫檀木挂珠,金色的背云燕尾流苏在修长的颈项后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和尚有些清矍,但身姿挺拔,洁白的僧衣衣角轻轻随风飘荡,露出了他修长结实的双腿。
钟声停歇,东方的山壑中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林中鸟儿清脆啼叫,晨雾在阳光中渐渐消散,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树叶上滚动,在洒下来的阳光中透出五光十色,最后被风吹落,纷纷落了下来。
上了几千级青石阶,绕了百十道弯,掩映在青翠之中的黛瓦黄墙,终于在望。
和尚迎着初阳,站定在千年古刹门前,英挺的眉骨下,温若春潭的双眼仰望着大梵寺的沧桑牌匾,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大殿之中聚集着许多僧人,他们手持佛珠敲着木鱼,在馧馞香气中闭目念诵着传世的经文,汉白玉雕琢的须弥座上供奉着佛祖金身,他神态安详,慈眉善目,俯瞰众生的目光带着一丝悲悯。
和尚看了一眼,双手合十,虔诚的拜了一拜,他抬头向大殿南角后方看去,那棵高大的罗汉松依旧远远屹立在那里,他看了看,然后朝右手边的禅院走去。
微风吹响檐角的铜铃,银杏树下一个小和尚正在扫落叶,抬头看到院外走进来的人顿时一脸惊喜的行礼道:“玄度师兄!你回来啦?”
和尚微微一笑,温润又磁性的声音响起:“是的,我回来了。方丈大师在里面吗?”
“在!我去替你通报!”小和尚放下扫帚欢天喜地的跑进屋里。
陈设简朴的屋子里燃着氤氲檀香,木桌上摆放着几卷经书,还有两杯清茗。
主持方丈东林大师看着眼前云游两年归来的弟子,微笑道:“回来就好。一路可辛苦?”
“荷担如来家业,传弘我佛正法,弟子不辛苦。”
“都去过哪些地方?”
“弟子北上而去,经河西五郡,过陇右高原,到了草原,在草原游牧民族里待了大半年,在当地宣扬佛法,教孩子读书习字,与西域来的传教高僧伽摩托达谈法论经,我赠送了他们我们的经书,也带回了他们赠弟子的手抄经书。”玄度解开包袱,拿出了两本经书递给东林方丈。
东林方丈高兴的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其中一本是弟子根据伽摩托达大师讲述翻译出来的,另一本是弟子的手抄本。弟子回去后,会重新整理一下,多抄写几本给其他弟子传阅。”
“很好,很好。玄度,这次出行果然有很多收获。”
玄度又陪着东林方丈讲了许多关于游牧民族的风土人情,所见所闻,还有与西域高僧探讨佛法所得所感,最后,院外远远传来早课结束后弟子经过的脚步声时,东林方丈才让玄度离开。
东林方丈和玄度走出院子时,玄度忽然问道:“师父,印容他……可还好?”
东林方丈顿住,眼里出现一片复杂,他看着玄度缓声道:“印容在你走后不久就离开了。”
玄度双目一片惊讶,“他、他离开了?他去哪了?”
东林方丈叹息一声,轻轻摇头道:“自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那孩子,执念太深……”
玄度怔忡不语。
“当初,老衲答应过白施主,会庇护他,尽心教导他,待他成年后自己决断去留,如今,他已经做出决断,自行离寺,我们大梵寺已经完成了当初的承诺,至于他今后要做什么事,与我大梵寺无尤,只是,他虽然偏戾,但是也跟着你学习了这么些年的佛法,希望他多少能被感化一些。”东林方丈又叹息道,他看了看玄度,宽慰道:“我知道你对那孩子已经尽心尽力了,然而,人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他的定数,不能强求。”
玄度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东林方丈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禅院。
玄度行走在幽深的长廊,瓦檐遗漏下来的阳光在他如雕如琢的面上明明灭灭。长廊的墙壁一侧雕刻着一幅幅诗文或禅语,那些字或飘逸或有力,或行云流水,或龙飞凤舞,经过岁月的侵蚀,很多已经模糊或斑驳,在光与影中向世人展示着沧海桑田之后,还存留于人世间的智慧华果。
玄度的眼睛一直望着脚下的莲纹地砖,直到差点撞上一个和尚才像突然清醒般的抬起头来。
“玄度师兄!你回来了?太好了!”对面一个抱着一摞经书的和尚高兴道,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和尚,怀里俱都抱着经书,连忙对着玄度鞠了个躬,“师兄好!”
玄度微微点了下头,“你们是要去藏经阁么?”
“是的!玄度师兄,你走了两年了,我们师兄弟都好想你呀。”一个小和尚道。
“玄度师兄,你去了哪里,有遇到好玩的事情吗?我都迫不及待想听你说故事啦!”另一个小和尚道,还往上掂了掂对他来说有些沉重的经书。
玄慈伸手在小和尚那摞经书上拿走了几本放在自己跟前,笑道:“好了,我们要去藏经阁了,玄度师兄刚刚回来一定有很多东西要整理,过几天我们再来找他吧,玄度,快回去歇着吧。”
玄度微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去,然后继续朝他的南边禅院走去。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玄度有些神思不定的走到自己的禅院前,推开门,被眼前的样子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往日的荷花池塘、紫薇花树、乙女红梅以及屋两旁种植的六十株丁香花一片焦黑,只有那株高达数丈的罗汉松依旧巍峨耸立在院中。
玄度有些茫然无措,将手里的包袱随手放到了地上,走到了红梅树下。
红梅树干上一片大火烧灼后的痕迹,树皮大片脱落,树枝一半都被烧毁,斑驳丑陋,如同伤疤,玄度茫然回顾,发现紫薇花树也是同样如此,原本这个季节应当开花的丁香花丛,此刻是一团枯枝败草陈杂在两旁,荷花池中一尾游鱼都不见了,沉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从前,他在那方小荷塘里养了九只鲤鱼,被印容杀了两只后,原本还剩下七只,夏日里,鱼戏莲叶间,是道很美的风景。
玄度环顾四周,眼中一片震惊。
出了什么事了?
为何往日生机勃勃,万紫千红的院子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玄度师兄,住持方丈命我来打扫。”
玄度回头,看到一个拿着扫帚、提着木桶的小和尚。
“清依,这是怎么回事?这里起火过么?为何花草树木都烧焦了?还有荷塘里的鲤鱼呢?”
清依放下木桶和扫帚,眼睛瞟了一下左边的那间被锁起来的屋子,有些怯怯道:“是印容放火烧的,荷塘里的鱼也被印容杀了……自从师兄走了以后,印容他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