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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117)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2-02-08 10:15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年下 朝堂之上

  元簪笔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乔郁,轻声说了一句:“幸而你没做太久兰台监。”
  乔郁微怒道:“你又不在兰台,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元簪笔眼中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若是元簪笔由他一手教养,大约……大约,他竟想不出自己能将元簪笔教成什么样子,元簪笔在他眼中经年殊无变化,无论换什么样的人教他,他都会如自己的字一般,美玉生辉。
  元簪笔自然地握住了乔郁按在他领口的手,将手放到了自己膝边,有那么点无可奈何地同乔郁说:“此事荒唐得我不愿细想。”
  诚如元簪笔所说,一门之后父子兄弟入仕后派系或许不同,但学生与老师之间绝不可能出现此种情况,师者传道受业解惑,所谓传道受业,传授的不止学识,还有师长的政见、理想等,若师生同在朝廷,则必须共进退,实是比血脉相同还要亲密的关系。
  故而,乔郁所说的师生相通,简直和乱-伦没有两样,甚至还要更恶劣些。
  乔相之鲜廉寡耻,可见一斑。
  乔郁却不以为然,拽了拽元簪笔的长发,诱哄道:“元大人想想?”他笑得纯然,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话,语调又粘软,和撒娇没什么分别。
  元簪笔一手按了按眉心。
  乔郁拖长了调子叫他,“元璧——”
  元簪笔只好道:“我会换个先生。”
  乔郁道:“哦?”
  元簪笔道:“师生之间……与乱-伦何异?如此违背伦理之事,我不会答应。”他瞥了一眼元簪笔,道:“不仅不会答应,还会想法子告诫旁人,千万离这老师远些。”
  乔郁都被他气笑了,道:“元簪笔,元大人,本相喜欢学生,是因为学生是,而不是旁人。你怎么说得像是本相就喜好这种事一样?”
  若是元簪笔,他喜欢到了心坎里。
  若是旁人,旁人根本没有机会和资格叫他先生!
  元簪笔眨了眨眼。
  乔郁顿时心生警惕,道:“你又想骗本相什么?”
  元簪笔道:“什么都没想。”
  乔郁道:“什么都没想的元大人,你可知你现在就在撒谎?”
  元簪笔困惑地碰了碰自己的眼睛,不知为何乔郁见到他眨眼,就觉得他要撒谎。
  元大人轻声道:“自然,那是寻常先生,”他把话题轻轻带了过去,“若是乔相则不然。”
  乔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元簪笔慢而认真地说:“若是乔相,少年人情窦初开,大概会被乔相之容、乔相之智所折服,或许不需要半推半就,而是坦然受之呢?”
  乔郁仰头,从元簪笔的眼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你看看,谁还能说元簪笔不善言辞,分明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人心尖最软处,还要用力得当地掐上一把。
  乔郁抬手挡了他的眼睛,笑道:“这时候便不怕旁人议论了?”
  元簪笔笑而不语。
  乔郁一愣。
  他想,元簪笔何时怕过旁人议论,元簪笔何时在意过旁人议论?
  “然后便一拍即合干柴烈火耳鬓厮磨?”乔郁道:“本相的好学生还未向本相奉上束脩呢,”他仍捂着元簪笔的眼睛,感受到元簪笔的睫毛在他掌心蹭来蹭去,“你欲何日奉上?”
  元簪笔答得果断,“现在不行。”
  他眼睛眨得似乎快了点,也不知道是在撒谎,还是因为紧张。
  乔郁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戏谑道:“元大人答得这样快,原来早就想好以身相抵了,看来本相的学生对于本相也不是全无私情。”
  或许老师觊觎着学生,焉知学生对自己的授业恩师有什么其他心思?
  元簪笔能想象到他笑的样子,他想看,就将乔郁的另一只手握住,放在了另一侧。
  乔郁两只手都被他圈着,压在身旁,这姿势太危险,也太受制于人,既不能反抗,浑身上下所有的要紧之处都露着,他仰头轻笑,喉咙就清晰地露出来,线条紧绷,脆弱而漂亮,他仰躺着,调笑道:“本相的学生可是要犯上吗?”
  回应他的是元簪笔落在他嘴唇上轻柔的吻。


第71章
  元大人浅尝辄止,没有因为乔郁被他搂着而乘人之危。
  若是两人姿势对调,乔郁才不管什么君子之风,非要好好教教元大人何为解风情,叫他以后都又想又怕才好。
  乔郁被他按着,不能还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边低低道:“放开先生,乖。”他声音听得人麻痒,好像被什么粗糙的小刷子划过了身上最怕痒之处。
  元簪笔舌尖在他唇瓣一点而过,道:“不放。”
  乔郁循循善诱,“我想抱你。”他舔了舔元簪笔在他嘴唇上留下的齿痕,看起来很乖顺的模样,道:“元大人,你看本相能做什么?能对你做什么?”
  他试图动手腕,却被元簪笔以一种并不疼,但是无法挣脱的古怪力道按着,动弹不得。
  元簪笔轻笑道:“我若是放开乔相,乔相会乖乖歇着吗?”
  乔郁睫毛轻颤,掩盖住了如漆一般的眼睛,“本相才醒。”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抗议。
  元簪笔声音轻柔,“可我还未休息。”
  乔郁听他这样软软乎乎地说话,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却仍调笑道:“元大人找本相就是为了睡个好觉?”
  元簪笔松开手,还未等乔郁环住他的脖子,便直起了腰。
  虽然如此,他的长发还是有些刮在了乔郁的脸上,乔郁像是看见床头风铃的小孩一样,伸手碰了碰,撩到一旁。
  元簪笔躺到他身侧。
  乔郁习以为常一般地将头枕在元簪笔的颈窝中,道:“我竟不知,我何时有了安神的功效。”
  元簪笔闭上眼,软软地嗯了一声。
  乔郁便不说话了,蹭了蹭他的脖子,陪着元簪笔闭上眼。
  房中的香炉还未扔出去。他想。
  可他既不能叫元簪笔把香炉扔出去,也不能叫寒潭进来。
  也罢,他想。姑且再留它些时日。
  他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但或许是在元簪笔身边太安心,房中氛围又太闲适,他不多时竟又睡了过去。
  乔郁只觉才阖目没一会天光就已大亮,他迷迷糊糊地摸了一把身侧,只觉被衾冰冷,全无睡过人的痕迹。
  乔郁一愣,慢慢睁开眼。
  屋中陈设素净雅致,是他在中州宅邸的卧房。
  似乎有什么不对,又似乎没什么不对。
  乔郁按了按额角,只觉有些说不出的头疼。他早上起来脾气本就不好,元簪笔更不在,叫他愈发烦闷,沙哑着声音叫道:“元大人?元大人?”一时无人应答,“元簪笔?”他疑惑又不满,能把元簪笔这么早叫走的除了宫中的那位还能有谁?
  做皇帝难道没个正事?出宫祈福要带着一众重臣不说,便是这个时候还要一大早上将臣子叫走?畜生干活久了还给歇歇呢,偏偏这位皇帝好似只知道竭泽而渔。
  乔郁面无表情地想,神色冷然。
  他起身,赤着脚下床,随手拿起架子上的外袍,刚拿起来又放了下去,嫌弃这料子穿在身上闷热。
  皇帝近来有意冷着他,乔郁面上急躁,一日恨不得给皇帝上几十道请安的奏折,内里却恨不得皇帝再晾他一段时间,若能先不让他上朝一段时间以示惩戒就再好不过了,待到那时,乔郁一定真心实意到宫门口磕头叩谢皇恩。
  因在自己别苑,乔郁冠都不带,随手挽了头发高吊起来,没梳上去的细碎长发散落在肩膀上,比先前一丝不苟的样子看上去年轻了好些。
  乔郁连腰带也不系,穿着松松垮垮里衣向外间走。
  他脚步猛地一顿。
  乔郁抬头,但见铜镜中自己满面震惊。
  他是怎么过来的?!
  就算药失效了,他也绝不可能这么自如地走路,就好像,这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一样。何况那药封在他的血肉里,怎么可能突然失效,是谁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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